阿枣失神了许久才找回了神智,匆匆穿衣服,原来两人亲热还能说是因为燃情丸的药效,现在可说不通了。她一边穿衣裳一边嗔怒:“你以后老实点,没事别来我家...这样了,要是被我爹娘发现咱们都要惨了。”
她打一棒子又给个甜枣:“再说做...这事,成...咳咳以后有的机会,现在怎么着都得憋住!”
薛见很快抓住她话中重点:“成什么?”
阿枣嘴巴瘪了瘪才答道:“成,成亲!”
薛见继续调弄她:“成亲之后有机会做什么?”
阿枣:“...不知道!”
“不知道?让你的夫君来告诉你。”薛见凑过来轻声道:“记住,这叫周公之礼,也叫鱼水之欢。”
她给他调戏的有点怀疑人生,说好的高贵冷艳的男主人设呢!阿枣开始怀念薛见经常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的那段岁月了,薛见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流氓程度已经远超过她了。
阿枣索性转过头不看他,扭曲着脸专心穿衣服,突然轻哼了一声,诃子擦过前胸,引来一阵敏感的难受,她想摸那痛处,瞧见薛见又收回手。
薛见可敏锐的多:“伤着了?在哪里?让我瞧瞧。”他顿了下,反应过来:“那里...破皮了?”
阿枣:“...”
他伸手想要扯开她的诃子,瞧她前胸娇嫩的两处,被阿枣伸手拦住,她捂着胸口:“赶紧走人吧我的殿下,我好着呢。”
薛见衣裳虽然也凌乱,却比她整齐多了,他随手拢好,下床道:“再说一声。”
阿枣愣了愣:“说什么?”
薛见定定地瞧着她,她一下子悟了:“我的殿下?”
薛见满意地在她额间亲了下,从后窗跃了出去,阿枣站在窗口怔怔瞧了一时:“家里的护卫确实太松懈了。”
她刚回过神,用冷水洗了脸,确定脸上红晕尽褪,李氏又出现在门口:“丝丝,你做什么呢?”
李氏大概就属于反应迟钝的那种人,回到自己屋里越想越不对劲,这才过来再瞧一眼,她走进来仔细一打量,狐疑道:“你屋里有别人?”
阿枣道:“没有啊,娘你是不是眼花了,你可别吓我啊。”
李氏见她没什么异状,这才道:“走了,咱们该吃饭了。”
一下人围着如意圆桌用饭,沈珏难免也要说一句她冲出器救护薛见的事:“四殿下是宗室不假,可你在我和你娘心中,更是独一无二的重要,下回做什么事多顾着自己。”
阿枣心里一紧,低声道:“多谢爹提点,殿下他...不止是宗室。”
她原本对薛见不满,主要是齐然那事儿搅和的,但如今心结消去,她难免在言辞上维护他。
沈珏皱了皱眉,和李氏对视一眼:“不是宗室,那是什么?”
阿枣低头瞧了眼腰间的金雁翎,虽然没回答,但含义很明显。
沈珏和李氏心下齐齐一沉,沈入扣打圆场道:“爹,娘,明日就是除夕,咱们怎么布置?”
沈珏也有些话想跟闺女说,他思量着找个合适的时候,于是配合着转了话头:“除夕宫里自然会摆宴,咱们一家都要进宫,至于其他的事,我已经着人安排好了。”
沈入扣点了点头,李氏突然问他:“方家姑娘当初没少帮衬咱们,她那里你要不要备份儿礼回去?”
李氏虽然瞧薛见很不顺眼,但是却颇喜欢方如是,觉着还是儿子的眼光好啊!
沈哥比较悲催,当年伤了一回脑子,虽然现在彻底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当年事故的原因,考上进士的智商还在,在男女之事上却十分迟钝。
沈入扣愣了下:“自然,我按照规矩备下了一些年货。“
李氏恨不得跳起来敲他:“按照规矩?你自己没想法子?”
阿枣在一边瞧得深深叹息,一个人,当了二十多年单身狗,绝对是有原因的!
......
除夕夜,沈家一家按照规矩进了宫里,命妇得先去拜见皇后,皇上有意挽回百戏会上失的颜面,除夕宴摆的颇是盛大,且要摆到子时之后,阿枣觉着颇是无趣,恰好齐皇后又赏了果酒糕点下来,她就开始闷头吃喝了。
设座的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又把齐家和沈家安排在了隔壁,齐然的二妹齐悠因沈家失了母亲和长姐,因此颇是不忿,忍不住出言讽刺:“沈姑娘可是在家没用过饭?”
她损阿枣吃得多,阿枣也不甘示弱,慢悠悠放下酒盏:“皇后的一番心意不可辜负,所以我硬撑着也得吃完呀。”
齐悠给堵了回去,宫女怕两家小姐又吵起来,忙上前端了一盏甜汤,却不料手没稳,一盏甜汤全泼在阿枣衣裙上了。李氏吓一跳,忙拿出绢子给阿枣擦着衣服:“怎么这样不小心?烫着没?”
宫女慌忙跪下请罪:“沈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让奴婢带小姐去换一身吧?”
阿枣正要拒绝,冷不丁瞧见那宫女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起身道:“娘,我换身衣裳就回来。”
那甜汤甚是浓稠,李氏瞧了眼她身上的糖渍,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宫女引着阿枣七拐八拐,拐到一处小院里,果然见薛见在那里等着,他约莫是为了配合过节气氛,穿了身大红的锦衣,非但不俗气,反而异常撩人,让人觉着莫名惊艳。
阿枣调侃道:“今年你本命年?里头穿大红内衣裤了吗?”
薛见斜了她一眼:“要我脱下来给你瞧吗?”
阿枣闭嘴了,又问道:“你鬼主意还不少,这样把我带出来,我娘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薛见道:“我已经想法让方夫人和方如是陪她说话了,你娘现在怕是在思量你哥的婚事,无心旁顾。”
阿枣:“...你别老用我哥了成不?”薛见不解道:“你哥能娶妻不是好事?”
阿枣撇撇嘴:“他凭本事单的身,为什么要结婚?!”
薛见:“...”
他揽过的阿枣:“今年让你陪我守岁怕是不成,陪我放除夕烟火吧。”
阿枣这才注意到地上堆了大大小小的烟花若干,此时已经有朵朵烟花在天际炸开,宫里的宫灯摇曳,映他的神情温柔,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现在放吗?”
薛见一笑:“等子时。”
两人静静等了会,阿枣趁着这个空挡问道:“你怎么命人把我带到这儿来?”
薛见帮她把大氅拢紧,低头一笑:“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他声音渐低:“却是第一次有人在这儿陪我赏烟火。”
阿枣反握住他的手:“咱们成亲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这里过除夕,好不好?”
薛见一笑,正要说好,却不知是哪边先放的第一朵烟花,紧随其后的就是万千烟火,在夜空中连绵成一连串的响声,将宫闱照的如同白昼。
他取了火折子,正要点火捻,袖口却被阿枣扯住了,他转过头看她。
阿枣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我想亲你。”
第103章
薛见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喜悦,温热的唇瓣就已经贴了上来。阿枣一向是被动方的,头回这样主动还颇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扫过他的唇瓣。
幸好薛见是个有耐心的好师傅,引导着她一步步深入纠缠,阿枣比他矮上不少,有些使不上力,只得努力踮脚,环住他的腰让两人贴的更近。
薛见干脆把她托抱起来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微微倾下身,由得她舌尖时深时浅逗弄。过了会儿他又觉着不尽兴,忍不住探手到她的大氅里,一小撮冷风灌进来,她瑟缩了一下,唇齿稍离,喘息道:“冷。”
薛见干脆张开自己的斗篷把她拥了进来,一手搭在纤腰上上下摩挲着,愉悦的难以自持,甚至想把眼前人拆吃入腹,不得不用力克制自己。两人又痴缠了许久,直到阿枣快喘不上气的时候,她才主动撤开。
薛见眼底满是喜悦,跟她额头相抵:“怎么今儿这样主动?”
阿枣环住他的腰,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吸了几口冷气平复心跳:“就当是送你的新年礼物。”
薛见仍旧和她挨的极近,全然舍不得离开她,一笑道:“是我这二十四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方才那一番痴缠,阿枣的前襟已经敞开了不少,墨绿色的前襟衬的肌肤更加莹白,他轻而易举地就回忆起吸吮她肌肤的滋味,那样颤巍巍的丰盈,莹软的几乎要被含化了似的。
他想着想着眼神微黯,还是帮她拢好衣襟,喃喃道:“好像又大了些。”
阿枣脸立刻就烧起来了,鄙视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呢?!”
薛见淡定道:“再龌龊我也没吹嘘过自己有八两重。”
阿枣:“...”
她气的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这事儿你还说个没完了?!我就是有八两重怎么样,你羡慕嫉妒恨啊!你几两你倒是说!”
薛见对她的言语攻击已经产生了高度的免疫,他握住她的手,挑眉道:“那你不妨自己伸手掂一掂,瞧瞧我究竟如何?”
阿枣奋力收回手:“你少哄我那什么...”
薛见亲了亲她的耳垂:“什么?”
阿枣咳了声,转移话题,摸了摸有些发肿的双唇:“别肿了吧,回去让我娘瞧出来可怎么办?”
薛见突然伸手,握了一团枝头的新雪,等新雪在指尖融化,他再把手指搭在她微红的唇瓣上,慢慢摩挲:“帮你消肿。”
阿枣促狭地舔了一下他冰凉的指尖,薛见斜晲着她:“再招惹我,仔细我把你吃了。”
她调侃道:“怎么吃?红烧清蒸还是油炸?”
“装傻,你说怎么吃?”薛见唇瓣抵住她耳尖:“摁在床上,一点一点地吃掉你,从耳朵到脚踝,让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有我的印记,再狠狠地深入你,折腾你,把你蹂.躏出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要瞧着你流泪求饶,却怎么都不肯停下...”
他声调一向是清越的,但此时放低了声音说话,带着性感的喑哑,能拨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他的魅力对任何女人都是致命的。阿枣脸红的不能再红,双腿一软,现在差点脱口求饶,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道:“你...你从哪学的这些胡言乱语?哪个臭不要脸的想出来的?!”
薛见直起身,不在逗她,却禁不住笑了:“你竟然忘了?这是你夏天的时候画的那本春宫上的词儿,我改了几处。”
他唇角一勾:“这样你就受不住了?以后可怎么...”
阿枣忍无可忍地把他的嘴巴捏住:“你别说话!”
她翻着白眼看了眼天色:“行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娘要着急。”
她瞟了眼薛见准备的各式各样的烟花:“可惜了,光顾着跟你闲扯,烟花都没来得及放。”
薛见勾起她的下巴:“你比烟花好看。”
阿枣握住他的手:“殿下,新年快乐。”
薛见眉眼一弯:“新年快乐,阿枣。”
薛见命人早备下了合身的衣裳,她换好衣裳正要往外走,手却被薛见握住了:“我送你走一段。”
两人并肩出了他的院子,还没走出多远,一个小太监低头经过,看样子是才当差回来,他见到两人眼睛都瞪大了,他也不敢看两人交握的双手,慌忙跪下请罪:“殿下,奴才什么都没看见,殿下饶...”
薛见蹙眉,伸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脖颈,阿枣吓一跳,眼看着那倒霉小太监的脖子都快被捏断了,忙扯了扯他的袖子:“殿下!”
薛见瞧见她脸色才稍有和缓,他派来在附近放风的属下匆匆赶来,跪下请罪道:“殿下,是卑职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
小太监已经吓晕过去,薛见随手把人丢给放风的护卫首领:“你自去找常宁领罚,这人你也一并处置了。”
阿枣硬是忍着,等他的护卫走了才开的口:“你打算...怎么处置?”
薛见沉吟片刻:“自然不能让他把这事穿出去,损你名声。”
阿枣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名声本就淡漠,她穿过来也是当男人的时候居多,闻言不以为然:“名声值个什么?无非是给人背后说几句嘴罢了,你大过年的要是杀人,以后没准会遭报应的。”
自从穿越之后,她也开始对这些神神鬼鬼敬畏有加啦!再说她也受不了薛见这样视人命如草芥。
薛见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有时候简直怀疑你是不是庄朝人?名声对女子何其重要,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他说完不觉蹙了蹙眉,阿枣眼珠子乱转:“我肯定知道啊,只是大过年的见血多不吉利。”
薛见不知道对她这个说法信了没,点了点头,送她出了西宫,让人领着她回了摆宴的地方。李氏正被方夫人哄的喜笑颜开,见她来了反应过来:“丝丝,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
阿枣故意抱怨道:“可别提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件合身的,别的不是长了就是短了!”
李氏笑着听了几句,又忙不迭地引荐道:“这位是方夫人,你方如是姐姐的母亲。”她又跟方夫人介绍道:“这是小女。”
方夫人瞧着沈家人都不错,沈入扣天生好人脾气就不用说,而且还聪明有能耐,沈珏才干卓绝,李氏也大方和气,沈家姑娘看着也是个聪明人,方夫人在心里不住点头,和李氏说的热火朝天。
阿枣又吃了会儿,才有宫人宣布宴散,李氏和方夫人出了宫还说个不住,沈珏却突然叫阿枣上了自己马车:“丝丝,你过来一下。”
阿枣不明所以地上了车,沈珏问道:“听你娘说,方才摆宴的时候你出去了许久?”
阿枣点了点头:“我被宫女领着去换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