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七杯酒
时间:2018-08-18 07:50:54

  他把齐悠设计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又把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一头青丝:“今天...是我不对。”
  阿枣听了齐悠的事难免骂了几句,但还是觉着不对,正要问他,薛见就捏了捏她挺翘的臀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含笑道:“还不去穿衣服?这是在勾引我?”
  她脑子已经被搅和成了一团浆糊,任由他把她抱在怀里换上了寝衣,又把她平放在床上,他亲了亲她的眉心:“睡吧,我真的只是心绪不宁。”
  阿枣觉着眉间被留下温温热热的印记,她捧住他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告诉我。”
  薛见微微一笑,答应了。
  他既然不想说,那就摆明了阿枣怎么逼问也问不出来,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声。
  两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阿枣给这事整的心力交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薛见搂着她在怀里拍了会儿,见她迷迷瞪瞪睡过去,盯着她瞧了许久,神色让人琢磨不透,阿枣似是有所觉察,嘴里咕哝了几声,他忙拍着她,她眼皮轻颤几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见哄着她许久,不知何时自己也睡了过去。
  他于一片沉寂中听到几声隐约的惨叫和哀求,声音好似还有些熟悉,他眉梢微挑,挑开层层叠叠的帷幔,循着声音走过去,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亭台楼阁无一不是他熟悉的——正是改建之前的皇子府。
  薛见脚步不停,仍旧循着声音往前走,就见沈入扣,不,不对,是原来沈丝丝假扮的沈入扣,被刑部的人锁拿出府,沈丝丝已经卸下易容,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绝色面容,她跪下求他:“殿下,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再不会负您!”
  她慌得不成:“我家里还有哥哥和母亲等着我照顾呢!”
  很奇怪的是,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跪在薛见面前露出惊恐绝望的表情,他心里竟然没有丝毫波动,除了漠然还是漠然,他嗤笑了声:“那又如何?”
  他微微倾下身,觉着女扮男装这点很有意思,才难得跟她多说了几句,他几分不耐几分讥诮:“家里有亲人,并不是你背主害人的理由,在你设计过程中,无辜被牵连进来惨死的那些人,他们难道就没有父母兄长吗?”
  他说着慢慢直起身,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锦衣摇曳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沈丝丝最终还是被锁拿下去。
  薛见在此时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看向阿枣,见她还在身侧,伸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发间的甜香,又禁不住探手到她的中衣里,抚弄着她难耐的几点。
  他本以为她假扮了真正的沈丝丝,再用沈丝丝的身份假扮沈入扣,但似乎又不是这样的,他不得不往鬼神的方向想过去。
  阿枣被他彻底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手搂住他:“你又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地就被薛见哄着开始了,每次做这事儿的时候最开始总是撑胀,越往后才越能得趣。
  薛见这回没给她适应的机会,将她翻了个身,小心不碰着她的伤口,提着一把细腰重重顶进去,阿枣被大力撞的头晕目线,本想骂人,但最终只轻哼了声:“你,你轻点。”
  他从后咬住她的脖颈,重重顶进去,简直是要把她撞碎的力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切感受到她的存在:“你绝不准消失在这世上。”她绝不是飘然到世上的一抹幽魂。
  阿枣发现原来薛见老说自己留了力道,居然是真的......她现在骨头都快被撞散架了,他异常蛮横地撞着那一点,撑胀难受之中偏偏夹杂着灭顶的快感,她头脑一片混沌,压根没有精力分辨他在说什么,被撞的不住嘤咛,刺激到泪珠一串一串的滚落。
  薛见骨子里的强势桀骜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显露无疑,他正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最重要的宝贝。
  阿枣恍惚中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个字,平时不管他多温柔体贴,现在都恨不得在这张床上,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微微俯下身,帮她拭去额上的汗珠,又咬住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暧昧:“跟我重复一遍,你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着我。”
  阿枣眨了眨泪眼:“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薛见吻去她眼角的泪滴:“乖孩子。”
  他语调带了一丝灼人的热度:“那你是谁的?”
  阿枣闭了闭眼,身子一紧:“你的。”
  他力道放缓,换成了她能承受得住的冲击:“我喜欢阿枣。”他在阿枣处加了重音。
  阿枣胡乱点了点头:“我也喜欢你。”
  两人说是抵死缠.绵也不为过,阿枣起初还能迎合,到最后也没了力气,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求饶。薛见闭了闭眼,总算是饶过她,不过却没退出来,而是板过来她的脸问道:“阿枣,随便说一句什么。”
  阿枣恨不得踹他一脚,怒了:“跪下,叫爸爸。”她既看得见也摸得着,就蜷缩在自己身边,鲜焕而真实。
  他一笑,抱着她去洗漱。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阿枣几乎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她让谷歌伺候着洗漱,过了会儿薛见才进来,她把昨晚上两人的对话忘得差不多,皱眉道:“你做什么去了?”
  薛见道:“去问七弟一点事。”
  七殿下?就是那个神棍?
  阿枣有些急躁,总觉着两人之间生了什么异常,她正低头琢磨,薛见随手把粥碗放在她面前,忽的淡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枣不知道他纠结的是什么,她不解道:“你觉着我有事瞒着你?”
  薛见顿了下,淡淡道:“罢了,你就是你,只要你还在...”
  阿枣越发不解,她重重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薛见沉吟不语,阿枣彻底怒了,两人换好衣裳出了门,两人闹的别扭连下人都看出来,因此两个相貌出众的丫鬟格外殷勤起来。
  幸好今天没什么事,两人这才免于责难,皇上禁不住瞧了眼薛见,皱眉问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第121章 
  虽然皇上问的是薛见,但阿枣还是心里一紧,古代女子刺伤丈夫可不是小罪名,更何况薛见还是郡王了。要是她没嫁给薛见,这罪名够她被处死了。
  薛见道:“回父皇,儿臣昨日不慎被裁纸刀伤了。”
  皇上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就不再追究,却没成想二殿下忽然来了句:“真的是被裁纸刀伤了?”他笑呵呵地道:“我就住老四隔壁的院子,怎么听见老四和郡王妃吵架了呢?动静还挺大。”
  这话就是胡扯了,虽然行宫里的院落相互离的不远,但绝不可能听见彼此的动静。薛见昨日伤了齐悠,虽说二殿下并不喜齐悠,但如果齐悠什么事,齐家对他的支持也会停止,所以他这是找场子来了。
  皇上果然面露不悦,瞧老四伤的不轻,而且还是伤在右手上,倘沈家女真的跟老四闹脾气乃至伤了他,那未免也太过暴躁毒辣,如何能当得起郡王妃之位?
  不过到底是小两口在房内打架,他这个当公爹也不好参合,想了想吩咐下去:“让太医来给老四瞧一眼,伤在右手这事可大可小,可别落下终身的毛病了。”
  他说完就策马走了,面上有些忧心,阿枣看了眼过去,暗忖,如今边关战事紧张,京里他又得防备他两个儿子,再加上他身体也不好,不忧心忡忡才怪呢,看来朝上也是风起云涌。
  她又想到薛见这些日子种种反常,心情越发糟糕,正在低头准备当一把福尔摩斯,却见薛见一点点解开缠着手腕的纱布,她愣了下,忙拦住他:“你做什么?”
  薛见抽回手:“太医一眼就能瞧出这伤处是怎么回事,得处理一下。”
  阿枣还不知道他怎么处理,就见他取了把裁纸刀要往手上划拉,她这回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还嫌伤的不够重是不是?”
  薛见轻松躲开:“父皇本就对你不满,要是瞧出什么,与你不利。”
  他往伤口上各划了一下,阿枣都替他疼,他却面色淡淡,眉毛都没皱一下。
  她也顾不得跟他闹别扭了,连忙替他撒止血粉:“你这是何必?大不了我就被皇上骂几句,难道皇上还能让我偿命?”
  薛见双眼微闭,漫不经心道:“就怕有心人作伐。”
  太医里有他的人,皇上能听到什么还是他说了算,但两人却不好这么僵下去,趁此打开话题正好,阿枣也只是他的阿枣。沈丝丝也好,姬贵嫔也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知道他情意所属眼前之人,并且成功地把她拐回家门,两人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他虽这样思量,但对阿枣把这样重大的事瞒着自己还是如鲠在喉,可现在朝堂上浪潮迭起,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阿枣不知道他一瞬内已经想到了这么许多,见他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果然只记得他手上的伤,再不记得生他的气。
  过了会儿太医过来给薛见瞧手上的伤势,到皇上面前果然说是薛见不小心伤的,但即使如此皇上还是不满,叫了阿枣过来说了一通:“老四自己没功夫管那些琐碎事,你身为他的王妃,得替他操心着些,这回是伤了手,下回若是伤了眼睛呢?”
  阿枣知道他不过想借着这个敲打沈家和薛见,让两家不至太过紧密。她一一低头应了,平和道:“是儿臣考虑不周,让父皇操心了,儿臣定当谨记。”
  此时恰好一束光打进来映在她脸上,肌肤莹白如玉,剔透水润,皇上瞧得不由得怔了怔,回想起昔年沈家先长的风采来。
  其实沈丝丝的长相并不是典型的沈家人,跟沈珏也不算非常相似,皇上看她第一眼除了惊艳,再没有旁的感觉了。这时候冷不丁一瞧,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和当年之祸,神思恍然片刻,这才回过神,淡淡道:“你知道错就好,下不为例。”
  阿枣还以为他至少得找几句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过自己,愣了下才躬身告退。
  皇上很快收回思绪,想到日益强大的儿子们,面色越发晦暗,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转头问内侍:“今儿是怎么日子?”
  内侍愣了下,很快答道:“回皇上的话,六月初五。”
  皇上喃喃道:“快到先天节了啊。”
  她昨晚上本就被闹的腿软,早上这么一折腾更是疲累,没多久就靠在车围子上沉沉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睁眼就看见薛见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忙抱着被子起身:“殿下,你干什么?!”
  薛见眉眼一垂,神色就恢复如常了,他伸手把她横抱起来:“阿枣,我饿了,陪我用饭吧。”
  阿枣给他搞得莫名其妙:“饿了你就去吃饭啊,看着我做什么?”
  薛见唇角一扬:“我家阿枣秀色可餐,只看一眼就能饱腹。”
  阿枣脸色一变:“你又想要了?我腰还软着呢!”
  薛见:“...”
  他纵有百种心思此时也散了,挑眉道:“我几时说我想要了?你脱口而出莫不是自己...”
  阿枣:“...”
  他微微低下头:“阿枣,亲我一下。”
  阿枣给他跳跃的脑回路搞得晕头转向,没好气道:“我不亲!”
  薛见摊开掌心的纱布:“我手疼。”
  阿枣想到这伤是怎么留的,一下子没辙了。他又冲她一笑,眉眼生花:“还记得我以前怎么说的吗?亲亲就不疼了。”
  她犹豫了下,拧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唇。他唇瓣稍凉,带着淡淡兰香,即使两人已经成亲,但她还是少有主动的时候,技巧难免生涩,半晌才叩门而入,试探着勾住他的舌。
  薛见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她,自己被动地享受着她的亲吻,阿枣仔细品尝着他唇间的冷香,突然有点理解薛见平时为什么那么喜欢主动了,还是...挺爽哒!
  两人痴缠了一时,薛见怎么样暂且不说,阿枣自己险些擦枪走火,忙从他腿上跳下来:“该吃饭了。”
  他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吃饭吧,我命人备饭。”
  阿枣虽然给他反复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逼问他的时候,以后满满打听就是,所以方才那个亲吻也有些和解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她犹豫一瞬,觉着还是正式给薛见道个歉比较好:“对不住,我昨天不是故意伤你的。”
  阿枣对他脾气一向不差,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昨天那样他也有些意外,他问道:“怎么了?”
  她沉吟道:“昨天我遇见姬贵嫔了,跟她说了几句话,没想到那时候就着了道。”
  迷心术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学把戏,也可以叫深度催眠。姬贵嫔先是跟她暗示宗室男人薄情,又用催眠的物件干扰她的思绪,最主要的是阿枣没想到她会毫无缘由地对自己下手,所以差点给她得手了,幸好阿枣反应快,不然后果要更严重。
  薛见问道:“什么时候?”
  阿枣答道:“昨天中午,我当时腿上扒了几个水蛭,我娘帮我挑了,然后她就开始蛊惑我,我没料到她居然也会迷心术。”
  薛见敲了敲圆桌:“我知道了,她以后不敢再如此,回头我会处置她。”
  阿枣听他说处置二字,不解道:“你怎么处置?人家现在是宫里的妃嫔,还是二殿下的人。”
  薛见轻轻一笑:“以往是老二的人。”他敢保证,姬贵嫔现在绝不敢起二心
  阿枣叹服:“你居然把她给收服了,不过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薛见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只要阿枣每天香香软软地躺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虽然他仍然介怀她瞒着自己的事,甚至想过用各种法子让她说实话,直到后来才作罢,而且日子那么长,她总有愿意说的一日。而最近朝上的事也不少,他舍不得让她再为这种事困扰。
  他沉默片刻,说了个合情合理地理由:“她是沈家族人,当初被迫给老二做事已经是十分不愿,你又嫁了我,夫妻俱为一体,对付我也就等于对付沈家,她当然不愿意对付自家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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