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痴狂[快穿]——月离争
时间:2018-08-19 07:55:48

      杜浩歌被她笑得没脾气,他哄熊孩子有一手,但对夕欢这种笑着笑着给他来一下狠的真女人,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对坐而无话,气氛却也不尴尬。
      他抬眼凝目望她良久,她完全不怕男子的视线,光明正大的看回去,须臾,他像做了虚心事似的往下瞥。
      与此同时,一声久远得她都快忘记的合成声音从脑海中如一道惊雷响起——
 
      ☆、第20章 魔教教主养成记
 
      ……
      不是, 光脑你搞我吧?
      夕欢按住额头, 大脑再次隐隐颤抖。
      光脑说的话也很好理解,多半是她选错人攻略,走错方向, 偏离原定男主了。
      但这两个选项,给她剧透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回头是岸]还是[大纲于我如浮云],也就是说, 夕欢能够回头攻略真男主杜浩歌, 或者跟华听风一条路走到黑, 换男主。而杜浩歌往下瞥时脸上的赧色, 使她心中微微一颤, 了然。她将他从小师妹的胡同中开解出来, 他对她也有了点好感, 还不是喜欢, 但起码有攻略的可能性。
      找了话头打发掉杜浩歌,夕欢径直走房中,假装小寐片刻,和光脑对话。
      ……
      这自由度有点太大,把她镇住了。
      不过,五年啊,两个月就算了,当度假,在古代待五年,她不太想。
      察觉到她内心的拒绝,光脑适时再提出一条建议:夕欢纳闷。
      依进来之前光脑那副不充钱就坑你的嘴脸,真是判若两脑。
      正闭目假寐的夕欢差点被一口口水噎住。
      她没接话,光脑也沉默了下来。
      夕欢抬手,指腹轻轻摩娑丰润的唇。
      那一夜,华听风吻得太用力,舌尖探进,恨不得将她所有氧气都吻走,浓重的血腥气淹没了她,接吻理应如做梦,最好踩在云端上,来不及闭上眼好好品味,她在极近距离看到了他左眼的伤口,那里空落落的,倒不吓人,就是震撼的伤感。那股非她不娶,又非走不可的绝望,使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吻无比珍而重之。
      他流满半张脸的血,比眼泪的味道更复杂。
      风哥多半是变疯哥了。
      但攻略到100%,也许该给他一个好结局。
      话音刚落,假寐变真晕,夕欢的意识昏昏沉沉,只知道是系统根据以角色性格和用户人格分析出来的‘夕欢’,在天海帮度过了五年光景。陈贞儿想故技重施,然而失去了二徒弟的陈征再也不由着她任性胡来,杜浩歌对她的好感,在她的适当处理下,也淡却了许多,更像是能聊事情的好友。
      听闻江湖上,多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帮派。
      帮派不入流,帮主的武功却是顶尖,据说一手剑法使得奇诡至阴,与正派常见的招式截然不同,虽然厉害,却很不得江湖认同,名字听着也不是正经剑法。其人行踪飘忽,挑遍九大门派帮主,均败在其手中,且无一人能留住他。帮众叫他教主,若问其名,连帮中弟子也不晓得,不过整个江湖,这么称呼的是独一份,于是外人提起他,也半敬半嫉的称一声教主。
      不过,天海帮除了帮主掌上明珠如外的一位未嫁姑娘,听到这个剑法名字的时候,笑了许久。
      夕欢是真的笑出眼泪。
      ——好一个寻欢剑法,风哥你是真的思想出了问题啊!
      当场就能在快手上演一手土味剑法了。
      然而起这么一个剑名,剑的主人却迟迟没来‘寻欢’,夕欢都要怀疑只是她想多了,该寻欢非彼寻欢。
      当夕欢再度清醒,立刻将杜浩歌叫来——
      “我觉得不行。”
      “哪儿不行呢?”杜浩歌也习惯了夕姑娘的说话节奏,虚心求问。
      夕欢一手支着下巴:“我看华听风是真的不打算回来娶我了。”
      “……”
      “我有一计。”
      “您说。”
      瞥见夕欢大尾巴狼似的笑,杜浩歌心中升起不祥预感——要真是玩邪门歪路的,他疑心听风还真搞不过她。当下忐忑的听着她的大计,越听越懵:“……要是,他不来呢?说实话,那位到底是不是他,我也没见过,而且那位听说剑法着实厉害,功力深厚,不似残缺之人。”
      伤了一只眼睛,对练武肯定大有影响。
      “简单,你进来,咱们换人洞房!”
      “夕姑娘!”
      “我说着玩的,你别信。”
      杜浩歌被她惊得一惊一乍的,只觉自己的清白在她三言两语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不过夕姑娘心意已决,他也想帮她一把,只能心中祈求五年前一别的二师弟会回来一趟,保住他这个大师兄的清白。
      唉,不过,其实,他也挺想将这清白交出去的。
      ……
      …
      一个月后,天海帮放出消息,夕姑娘要成亲了。
      婚期已定,不大办,更像是小道消息。
      弄得隐秘,连嫁哪位也不晓得,有人猜是杜公子——在天海帮内没人敢这么猜的,陈贞儿闷了一肚子气。
      然而杜浩歌跟帮主的说辞也是如此,若是华听风不来,咱们就换人!
      连一向靠谱的大徒弟都这德性,陈征两眼一黑,随他去了。
      成亲前夕,夕欢穿着一袭艳红嫁衣,杜浩歌背靠在门外,要守她一夜。
      按理是没这规矩的,只是他寻思着,要是师弟真来劫人,多半也不会在天海帮久留,他也想见一眼师弟。
      夕欢等得无聊,又将淡玉打发了出去,便拿话跟他说:“万一你们打起来怎么办?”
      “不会吧!我不想跟听风动手。”他心中始终记挂着听风。
      “我想好了,要是你们打起来,我就冲出来抱住你,说,”她假装嘤嘤嘤起来:“你们不要为了我动手啊!我想说一回这种话好久了。”
      “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东西!”
      “在想你啊。”她又嘴贱了。
      杜浩歌气结,不想接她个话。
      然而天不从人愿,根据‘人作死,就会死’的非官方定律,当某位乘着夜色而至的黑衣青年到来之时,只听到了最后两句,半张银质面具外的脸色立马沉了三分,满眼阴骛。他刚来,闺中女子尚无知无觉的嘤嘤嘤,杜浩歌却察觉到了,不知来者何意,手放在剑柄之上。
      来人知道他在,亦无意隐藏,立于不远处屋檐,黑衣迎着冷冽夜风吹出残影,宛若夜鸦。
      夜鸦足尖一点,旋即落在他五步之遥。
      再近一步,杜浩歌就要拔剑了。
      他定睛看牢他:“……是听风吗?”
      青年脚踏重靴,半张脸隐没在银质面具之下,露出来的右眼极漂亮,也熟悉至极,只是多了一分成熟气息。
      “大师兄,”他开口,嗓音沉而沙哑,像掺了一把冷冷的月色,动听却令人头皮一炸,全身的第六感都在叫嚣着危险:“是我。”
      果然,是华听风。
      他的视线落到杜浩歌放在剑上的手,薄唇不甚在乎的一勾:“拔剑吧。”
      “曾是同门,为何见面就要我拔剑?”
      “我来者不善,”
      华听风又移开目光,落到昔日师兄门后的房间,他已变得能将自己的欲求坦荡说出,哪怕再不堪,再丑陋,再贪婪……
      他想要的,这次一定要得到。
      即使她会哭也一样。
      他一直避而不见,原想自己武功再了得,也是毁容的人,要是夕姑娘能得良配,他应永远消失,不提醒她,他曾有过的孟浪举动……
      但听到天海帮夕姑娘要成亲的消息时,华听风还是忍不住。
      也不想忍。
      他如此别扭,偏执,即使爱一个人,也充满令人不快的气息,而他想将她拉下水。
      “师兄大婚,我理应重礼相贺,然而这次恐怕不能了。”
      华听风垂眸拔剑,月色下的眼冷如剑芒,然而抬眼像是看见了什么惊人之物,霸气不到一秒,就略略凝固定格在脸上——
      杜浩歌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纸糊的窗被戳出一个小孔。
      纸孔后,轻易可见一只乌灵灵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
 
      ☆、第21章 魔教教主养成记
 
      杜浩歌:“……”
      华听风:“……”
      暗中观察被发现的夕欢倒是厚脸皮, 将门打开一道小缝, 露出半张清丽的脸:“你们继续,继续。”
      这下杜浩歌就真忍不了了——华听风对她有初恋滤镜,这五年来更是一面也见不到, 早在上千个日夜对她思念得快把她想象成了女神一样的人物,就是偷看他俩,也是完美优雅的偷看, 要是只看他一个人, 就更好了。杜浩歌不给她缩回去的机会, 眼疾手快的将她提溜出来, 往师弟跟前一放:“你俩聊去!聊好了要走要留都行, 我见到听风你这些年来没事就放心了。”
      “你们不打一架吗?”
      夕欢回头, 语带半真半假的遗憾。
      其实他们要是真打起来, 她肯定得拦的, 杜浩歌是天生的男主命,五年内的进步她看在眼里,陈征现在已经不出他五招之内了,只是他孝顺,对师父一如既往的敬重, 并没因这事轻视师父。华听风打不打得过她,尚是未知之数, 能不打是最好。
      杜浩歌面无表情的盯回她, 气得占了上风:“你还胡闹!”
      “好好好, 我错了我错了, 师兄您先走。”
      两人熟稔的互相吐槽,映在华听风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灼痛了他的眼。
      他离开天海帮五年,两人感情竟好得能打情骂俏了。
      呵,也是,感情不好,能成亲么?
      应是再好不过了。
      杜浩歌是真心想让二人独处,好好谈一谈,将五年光阴补回来,然而他走前,华听风瞥他一眼:“师兄跟夕姑娘感情真好,看来真的帮我好好照看她了。”
      ……
      什么毛病,都来刺他!
      自觉比窦娥还冤的杜浩歌也懒得跟师弟逞意气了,只是想到相思已久的两人得以见面,多半能冰释前嫌,他边走边感到宽慰,抬头想望一眼月亮,可惜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将明月遮得严严实实的,倒教他忆起五年前,听风决绝自残以断师徒情谊的夜晚。他心中一阵钝痛,为他人的幸福高兴,又想到自己该何去何从——这五年,他又何尝不是在等她死心。
      只是他藏得好,有时情感惯常外露的人,一旦想要藏事儿,倒比内向的人藏得严实。
      华听风是藏不了的,他喜欢一个人,是冰里生出一团火,远远就能看着,再冷,被他揣在怀里也得火光温暖。
      而他这样的正人君子,活得很分层次,有些是让夕姑娘如何调笑都不打紧的小事,有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她发现的心思——她还念着别人,他怎么能乘虚而入?
      总想着身边的人能幸福就好了,那他的归宿,又在何处?不得而知,走远了的杜浩歌徐徐叹息,轻拍腰间的剑,终是没能与师弟拔剑相对,像说书郎中的大戏,为了争抢心上人,江湖少侠大打出手:“真可惜啊。”
      他语带遗憾,却也不是不快乐的。
      另一边厢,华听风目光怔怔地凝目看住夕姑娘。
      心心念念着的人,总于见到了。
      他曾想过无数次,只要见到了,即使她不愿意,也要强行带走她,提早一天来,他听说女人只要不圆房,心还在身上……其实他也不知道,一头雾水,他身边的跟班乱出主意,说他要霸道狂狷的出场,要穿一身黑衣,毕竟他们都见过大师兄,承认这世间要说谁最像英俊潇洒的侠客,那就非杜浩歌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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