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圣诞节大概不会回去。”谢过凯瑟琳的红茶，桃乐丝把热着的茶捧在手心里。“不过如果你回曼哈顿的话可以来找我。”她自从来上大学之后，就没回去过了。
“这样啊……”不意外地点点头，凯瑟琳说不上失望。“那就等开学之后我们再见？你的礼物我就邮到你家去喽？”
“好呀，你的礼物我会记得寄到你华盛顿的地址的。”笑笑，桃乐丝表示就此和朋友道别，“那就提前祝你圣诞快……乐”，停顿了一秒钟，桃乐丝确定她没有眼花。“凯瑟琳？”她指了指黑发姑娘的袖子，“你受伤了吗？”凯瑟琳抬手的时候，袖口处露出的手腕有一节淤青。
“啊？”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凯瑟琳才反应过来桃乐丝在说什么。“你说这个？”把衣袖稍微卷起一点，凯瑟琳没遮掩地把手腕露出来，“之前考试我熬夜背书，结果白天犯困，就不小心把宿舍里的小书架推倒了，这是被掉下来的花瓶砸出来的。”挥挥手，凯瑟琳表示不要紧，“已经看过医生了，就是看着严重，不使力的话一点都不疼。”
“……真的不要紧吗？”张了张嘴，桃乐丝最后只说出这一句。
“真的不要紧。”一贯温柔的凯瑟琳黑色的眼眸里带着不容人争辩的坚决。
“……那祝你圣诞快乐。”
【主线任务发布——探索凯瑟琳的秘密，任务完成奖励生存积分100点，请问宿主是否接受？】
系统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格外冷漠。
摇摇头，望着黑发姑娘远去的背影，桃乐丝拒绝了系统的任务。
“不，不接受。”
第33章
还有两周才是圣诞节, 但几乎全国各地的大街小巷上早已经充满了节日氛围。以红白绿为主题的装饰高高悬挂，商家们也竞相打出节日大促销的宣传口号。似乎对于全美国人民来说，接下来半个月最值得期待的一件事就是过圣诞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这个全民都在期待圣诞假期和圣诞礼物的时节，神盾局的各位公务猿们除了比平时更勤勤恳恳地工作之外，别无选择。
没办法, 谁让恐怖分子们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某个盛大的节日里, 找一个标志性建筑, 干一票大的呢：）
真希望今年打算在圣诞节冒头的恐怖分子能想不开去炸斯塔克的大楼。
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要拿着手铐等着把被钢铁侠揍得半死的犯人铐起来扔监狱就行了。
菲尔·寇森手里拿着自家下属给的圣诞主题文件夹, 自欺欺人的做白日梦。
“寇森探员, 弗瑞局长和希尔探员都到了。”某位安全等级为五级的探员敲敲门, 示意寇森可以去开会了。
“好的, 我知道了。”叹口气，白日梦就是白日梦，梦醒了他还得去做简报。
*
“从今年七月至今，我们一共发现了九起离奇死亡案件，受害者全部都属于神盾局的合作承包商, 换句话说，所有受害者都与我们有关。”会议室内，寇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向上司和同事简述自己的调查结果。
不要以为神盾局每天的工作都刺激又惊险, 事实上偶尔他们还得客串一把FBI探员或者警察局探长。
“继续。”尼克·弗瑞面色阴沉地听着。
“我们时间最早的一位受害者是神盾局资助的一位生物学博士, 男, 40岁, 今年九月十四日在与一名应召女郎过夜的时候意外猝死。”希尔接过话，这第一位受害者的资料还是她在接到寇森的通报后帮忙查出来的。
“他是死于……”身为男人，弗瑞和寇森在希尔面前听见这一死因，本能地气弱。
“yeah ，死因是性\\交猝死。”希尔倒不觉得什么。“不过应召女郎经过调查没有疑点。”所以当时他们认为事情真的只个是意外。
“按照时间顺序死去的第二位受害者是与神盾局有合作的科技公司的工程师。”寇森接着说。“女，36岁，死于车祸。”经过警方调查同样是意外结案。
“第三位受害者是神盾局特聘的心理医生，女，40岁，因为出轨被丈夫枪杀。”动机、人证、物证俱在，凶手也供认不讳。
“第四位是神盾局的承包商，科技公司CEO”。摇摇头，就是寇森也觉得这次的事件棘手，“死于心脏病突发。”尸检同样没发现问题。
“第五位受害者是神盾局合作实验室的负责人，外出用餐过程中突发过敏，不治身亡。第六位受害者是负责调查第三起心理医生案件的警探，办案过程中被凶徒枪杀。第七起……”
“stop”，弗瑞打断了自己得力干将的报告。“寇森探员，你的调查结论是什么？”身经百战的弗瑞从这些看似意外的事件中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
“所有受害者在警方档案里都是意外身亡，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与神盾局有关。有人在针对我们”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或者说，有人在狩猎与我们有合作的普通人。”如果凶手选择杀害的是经过训练的神盾局探员，也总不至于死了九个人了，却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希尔？”弗瑞看向身边的希尔。
“我同意寇森的看法。”点头，希尔表示赞同同事的推测，“与我们合作的普通人身份都是保密的，凶手是如何准确找出他们的？而且结合前几天克里斯·本森本该交给我们的最新研究成果被人窃取，事情甚至一度差点牵扯到复仇者联盟的蜘蛛侠……”克里斯·本森的酒会出事那次，年轻的蜘蛛侠明显就是被人故意引去的。
“九头蛇？”有能力犯下这样有规模的凶杀案还能做得滴水不漏，九头蛇是最合理、也最容易推测到的幕后真凶。
但到底为什么要杀害死去的九个人呢？
“我怀疑我们之中有内鬼。”是否是九头蛇还要再调查，但神盾局的信息一定泄露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同意寇森的看法。”希尔点了点头。
“……秘密调查，把人找出来。”弗瑞面色严峻，“查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yes ，sir”
*
“说真的，桃乐丝”。一顿饭差点把自己从吧唧吃成口巴口即，巴恩斯坐在椅子里、由着橘胖把他当树爬，满眼真诚地邀请身边的漂亮姑娘。“下次去酒吧我们一起去，不带史蒂夫。”好基友木讷当不了僚机不说，还总抢他风头。他下次去酒吧搭讪姑娘，一定要带桃乐丝一起去。
拉风又能合作。
说好的一起吃顿饭，最后桃乐丝也不明白，这顿饭怎么就变成了在复仇者联盟大厦里和一群复仇者聚餐。
顺便还被一位一百岁高龄的二战老兵诚挚邀请一起出去玩，游玩项目是——一起去酒吧撩妹。
保持微笑：）
“哦，吧唧。”一旁被好基友嫌弃了的史蒂夫无奈地摇头，“你不能带桃乐丝一起去酒吧。”虽然在心理年龄上来说他和吧唧也才30岁，但生理年龄已经100岁的史蒂夫面对邻居姑娘的时候总有一种自己老了的微妙感。
“没错，你的确不会想带桃乐丝一起去酒吧。”托尼坐在对面，手里还举着酒杯，“巴恩斯，你如果带她去酒吧，相信我，你会比带Cap去更后悔。”
带罗杰斯一起去酒吧，最多不过是姑娘们对美国队长更好奇而已。但如果带桃乐丝一起酒吧……
不知想到什么，钢铁侠忽然乐出声。
“哇哦，听起来你好像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吃得饱饱的克林特看着斯塔克那副样子，忽然就来了精神。“斯塔克，说说吧。”听过八卦，他就该准备行囊回家和老婆孩子一起期待圣诞节了。
“OK”，坐直身体，托尼觉得不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三观碎裂，“那天我陪她去泽维尔教授那里，她……”
“托尼？”桃乐丝赶紧拦住。
她在众位复仇者心中的形象啊喂！
对面的金发姑娘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瞪着他，托尼思索了两秒，然后说出一句让桃乐丝吐血的话——
“……sweetheart，如果你能保证以后不会跟我抢女人的话，那我就闭嘴。”
“what ？！”斯塔克这句话比直接爆料还让人心痒痒。“你做了什么？”巴恩斯头上顶着橘猫，一人一猫，四只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过去。
“嘿嘿嘿，我真是鄙视你们。”关键时刻，幸好娜塔莎还是向着桃乐丝的。风情万种的黑寡妇罗曼诺夫同学鄙视地撇了一眼没正经的男人们，站起身。“斯塔克，如果有一天你被女人甩的话，那只能说明你自己魅力不够。”
转身在桃乐丝身边坐下，娜塔莎一只胳膊搭在金发姑娘肩膀上把人搂住。“桃乐丝，你说是不是？”尽在咫尺间，桃乐丝甚至可以看清娜塔莎的睫毛。
“well ，听起来也不错”，转眼看看又被女友扔下的布鲁斯·班纳，托尼坏心眼儿地笑了笑。“我会把这句话转告给索尔。”
“或者哥谭的小丑。”巴恩斯立刻接上。
“还有布鲁斯·韦恩。”贾维斯温柔地接上一句。
“呃，咳咳咳……”再也坐不住的班纳从自己的位置里站起身，来到了桃乐丝和自家女友身前。眼前忽然一片黑影，桃乐丝疑惑地抬头看着满身书卷气，还戴着眼镜的博士先生。“班纳博士？”
“啊……我忽然想起来我有事和小娜说。”面色如常，班纳一只手把自家女友搂在金发姑娘肩膀上的胳膊拿起来，另一只手做出一个搀扶的动作。身体微侧，看似不着痕迹，实则坚决地把娜塔莎和桃乐丝隔离开来。
“那，就这样，再见。圣诞礼物我会帮小娜寄给你。”面带微笑，班纳风度翩翩地朝桃乐丝道别，然后拉着自家女友，头也不回地，好像有狗追一样，往外走。
……
因为布鲁斯·班纳的举动，大厅里安静了两秒。
然后——
“啊哈哈哈哈哈哈……”
“噗啊啊啊啊啊啊啊……”
剩下的复仇者们的笑声几乎掀翻了天花板。
冷漠地坐在原地，小狗·桃乐丝·汪汪汪：她这是被班纳博士……嫌弃了？
胖橘汤姆从巴恩斯身上爬下来，一头扎进自家两脚兽怀里，用毛脑袋拱拱对方表示安慰——“桃乐丝不要伤心，那只两脚兽这是在肯定你撬墙脚的能力！”毛爪子握拳，汤姆给桃乐丝打气。
不，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摸摸胖橘，桃乐丝凶狠地把想接着调侃她的钢铁侠和巴恩斯一起瞪回去——你们给我等着瞧！
*
曼哈顿美丽的夜景下，黑暗悄无声息地混迹其中，无人察觉。
*
“又有任务吗？”在复联大厦吃过饭结伴而归，桃乐丝抱着汤姆还没等打开自家的大门，就看到美国队长史蒂夫接起了电话，之后就面色凝重。
“事实证明，恐怖分子们爱岗敬业、全年无休，并且不需要考虑员工加班费的问题。”摊摊手，巴恩斯戳了戳汤姆的脑门儿。
他们真是劳碌命。
“桃乐丝，你自己关好门。”史蒂夫把钥匙放回口袋里，示意邻居进屋，“你关上门我和吧唧再走。”
“一切顺利。”——桃乐丝朝两位复仇者点点头，听话地进屋锁了门。
“记得来找我玩！”——这几天跟巴恩斯玩得很不错的汤姆也挥了挥小爪子。
“啊呜……”和胖橘一起打了个哈欠，桃乐丝扔下钥匙，抱着橘猫往卧室走，“你先睡，我洗……澡……”
眼前的灯光开始旋转，紧接着，桃乐丝身体一轻，整个人向后倒去。
“桃乐丝！！！”胖橘惊慌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嘘……”
黑暗里，有人低语。
“不要怕……”
第34章
意识还并不清醒。一片漆黑中, 桃乐丝感觉到身下是柔软而温暖的触感。摸索着翻个身，轻柔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卷起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砸在她脸上。熟悉的呼噜声让桃乐丝的意识开始回笼。
她吃了饭之后回家，要洗澡……
猛然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引入眼帘。视线扫向一旁，此时贴在她脸上的毛团正是胖橘汤姆。
“汤姆？”身上还有些无力, 桃乐丝挣扎着坐起身捞起毛团, “汤姆？”橘猫的小肚子一起一伏, 睡得直打呼噜。只是无论怎么推都不醒。
“呃……”揉了揉额角, 桃乐丝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她和两位邻居告别之后进门落锁。汤姆吵着困了要睡觉, 她打算先洗澡。然后……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怀里抱着昏睡不醒的汤姆, 桃乐丝坐在床上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灯光昏暗的房间里, 天花板上有彩绘的宗教壁画图案，只是桃乐丝看不出那颇惊悚的画面究竟属于哪个教派；墙上贴着复古的黄色墙纸和油画。厚重的紫色窗帘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位置。
把汤姆放下，桃乐丝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柔软的长毛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唰”，窗帘拉开，后面本该是窗户的位置其实是一堵墙。
后退半步, 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桃乐丝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胸口，随即发觉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白天那一套，而是她本该洗澡后换上的那件黑色蕾丝睡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