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付杏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倏地弯起眉眼,安荏笑道:“看来你已经忘了那天去泡女汤的事了,你背后的吻痕既明显又新鲜。”
  “所以你约我泡汤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而不是真的想带我放松?”
  “对。”
  女汤中付杏的背上密密麻麻的一条吻痕,顺着脊柱一路向下,安荏看见的那刻几乎将手心都掐出血。
  她曾经也被这样吻过一次,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
  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所以即使被吻也难受,但她动也不敢动,生怕他反悔。
  可做到最后一步,印天煜还是停下了,漆黑的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氤氲不明。
  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拎起衣服就往外走,身形不稳。
  印天煜走后,安荏对着落地镜反复看自己身后的吻痕,反手触摸着,她将这些红斑视为两人关系的确定。
  至少,他是不讨厌她的。
  咬住唇,安荏的脸色有些发白。
  两只手攀上付杏纤弱的胳膊,她五官微显狰狞:“在我心里,他早就是我男朋友了。我和他都是孤独的,最亲近的异性朋友只有彼此,如果没有你,以后我们肯定会结婚,就算他不爱我,也会懒得选择别人。”
  沧桑地笑了一声,安荏继续道:“可你呢?突然得到了他的爱,在我痛苦很久后决定祝福你们的时候,又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别的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付杏继续问。
  “付杏,你该不会不知道有一种职业叫私家侦探吧,他们可比狗仔有用多了。”
  付杏脸上毫无愠色,还细心地为安荏续上热茶,并自嘲道:“那比私家侦探还有用的就是郑绘了?”
  点了点头,安荏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个疯女人为了扳倒你什么证据都给我了,不过还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帮我解除和江炎之前的误会,她应该没那么轻易相信我,谢了。”
  抿了口茶,付杏道:“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一次,算是两清。”
  “噗哧。”捧着肚子,安荏笑得有些夸张,“你该不会是说片场那次吧?要不是印总给我打电话,我怎么可能去帮你解围?”
  呼吸微滞,付杏倏地站起来,举起安荏的茶具,一倾而尽。
  红唇中吐出五个字:“请你滚出去。”
  不是她的朋友,便不配喝她泡的茶。
  安荏肃然起身,拎着包走到玄关处,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临走之前,安荏说:“那个人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们生或者死于世界而言不过尘土飞扬,但他活着,却是一道光,能够照亮某些黑暗的狭角。所以,他的高尚,你不配伤害。”
  这是安荏第一次来付杏家做客,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付杏一个人收拾着地上的茶渍,头痛欲裂,抬手触了下额头,滚烫得厉害。
  她必须去买药。
  换上不起眼的平底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楼下已经被人堵死了,付杏换上平底鞋,直接乘电梯到负一楼的停车场。自己的旧车肯定是不能用了,但印天煜送她的保时捷似乎还没曝光过。
  插上车钥匙,脚踩油门,银白色的车身闪电般冲了出去,然后停在出口处。
  守在路两边的记者蜂拥而至,围在车窗两侧,他们有的敲窗,有的扯着嗓子喊:“先生,麻烦开下窗,让我们看看后座有人吗?”
  付杏不作声,也不开窗,记者们也不放她走。
  僵持十余分钟,后面的车堵了长长一条,许多车主摇下窗大声斥责:“前面的干嘛呢?快走啊!”
  苍白的手搭在漆黑的方向盘上,显得那么无力,她既不能后退,也无法前进。
  连保安都来了,现场闹成一团。
  就在有人准备砸车窗的时候,左前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滴~滴滴~~”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越停在入拦口,后面还跟着几辆宝马。
  仿佛迎亲归来的车队。
  这列车队的车门齐刷刷打开,每辆宝马车上下来四个戴墨镜穿黑衣的保镖,他们左右一站,拨开喧闹的人群,活生生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
  头车上下来一个人,身形比后面的保镖略要瘦削,可最为挺拔,气势也最骇人。
  只见他信步迈至银色保时捷车窗旁,从西服口袋搜出车钥匙一摁,随即就旋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印天煜沉下声:“你倒是不怕死,这个时候还敢出门。”
  带着浓重鼻音,她歪头冲他笑:“可不出门买药,也会被烧死。”
  印天煜皱眉,摘下她的墨镜,大掌覆上出了薄薄一层汗的额头,滚烫。
  付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解开安全带,打横抱起。
  头上宽大的渔夫帽被风吹落,一头漂亮的波浪卷长发散落摇曳,闪闪发光。
  围观记者纷纷举起相机,咔嚓咔嚓。
  印天煜公主抱着付杏,朝后座走去,打开门,将她轻轻塞进去。
  自己又回到驾驶座,下颌线条紧绷。
  保镖们迅速为他开辟出另一条道路,印天煜用力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留下喧嚣的烟尘和不知所措的记者们。
 
    
第29章 影帝新欢是绿茶
  医院, 高级私人病房。
  付杏躺在床上, 累得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印天煜,我说了只是发烧,不用做全身检查。”
  “有很多疾病只是症状像发烧,比如疟疾。”
  付杏抬眸睨他一眼:“这里是国内不是非洲, 而且我昨晚睡觉没盖被子!”
  “嗯, 你晚上喜欢踢被子的习惯确实需要改一改,我好几次……”
  “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高助理走进来, 满头大汗:“印总,那边的事我已经善后好了, 只是这份文件还需要您签个字。”
  接过笔,印天煜唰唰唰签上英文,然后吩咐道:“你通知杨午明天坐私人飞机过去代我出席商务会议,顺便替我感谢艾迪。”
  “啧, 私人飞机?”床上的人忍不住感叹了声。
  印天煜望向她:“向朋友借用的。”
  一向寡言的高助理突然开口:“印总今天在非洲本来还有活动, 只是看过新闻后, 就突然赶着要回国。国际航空的机票前几天就已经被预定完了,所以印总便借了一架私人飞机。”
  他用的都是陈述句, 丝毫不夹带个人情感, 更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能跟在印天煜身边这么久的人,情商的确高。
  付杏莞尔:“我还以为是你们印总自己买的呢。”
  轻敲了下付杏的脑袋, 印天煜说:“你以为私人飞机跟宝马一样, 人手必备啊?一架私人飞机加上专用机师的费用, 够建好些个希望小学了,何况,国际航空又便宜又安全,一点都不比私人飞机差。”
  病床上的人儿娇笑一声,打趣道:“那是,国际航空上有各种漂亮空姐,自然是比私人飞机好上许多的。”
  印天煜刚想反驳,两个护士就推门而入:“付小姐,该输液了。”
  输液之前,要做皮试。
  年轻的小护士勒着付杏细白的手腕,用力拍了好几下,青筋就明显了。
  酒精棉球在皮肤上擦了两遍,就要扎针的时候,印天煜突然喊道:“等等。”
  护士狐疑地看着他,付杏很怕他突然蹦出一句:放下,让我来。
  印天煜快步绕过床尾,来到付杏右手边,一只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另一只手虚掩覆在她的眼睛上,然后道:“可以了。”
  付杏眨了下眼睛,睫毛扫得他手掌心一阵酥麻。
  她说:“我不怕疼。”
  他回:“我怕你疼。”
  小护士无语地拿起针,顺着脉络扎了下去。
  印天煜心一颤,别过眼,付杏却顺着他紧张时漏出的指间缝隙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吊瓶挂上,两个护士离开,他才放下手。
  眼见付杏两颊的潮红慢慢褪去,他用额头贴着她的,又感受了一遍,似乎快好了。
  印天煜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吩咐高助理:“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我同她有话要说。”
  高助理点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转眼间凝重起来。
  付杏以为他会质问她新闻上的事,他却没有提问,而是向她解释:“这件事是安荏做的,她趁我不在国内,私自爆料给了报社。”
  付杏淡淡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我和她的关系,有点复杂。安荏是我资助的贫困生其中一个,也是最努力的一个。我原本只是想帮助她,但却差点毁了她。”
  付杏撑着枕头坐了起来,冷静分析:“安荏毕业之后,你和她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你手下的女艺人那么多,被骗拍了裸戏的也不少。作为冷血商人,你不会对每个艺人都愧疚吧。”
  印天煜紧绷的下颌放松了些,他捏了捏付杏脸颊上的肉,笑问:“你觉得我对她特别,吃醋了?”
  本想摇头,她却止住了,只是笑默不语。
  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
  说实话,当得知印天煜也是安荏金主,自己可能被绿的那一刻,她内心毫无波澜。
  她心中没有情爱,只分辨好坏,对她好的人,她感激,对她坏的人,她记恨。印天煜就算爱两个人,又怎样呢,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印天煜难得迟疑了几秒,最后似乎决定托盘而出:“安荏那个时候年轻又美好,她在拍那部片子的过程中差点在酒店被强、奸了,几乎咬断对方的手腕才逃脱。即便如此,后来她还是咬牙拍完了这部戏。”
  拍完戏后的安荏等了一个多月,才见到从国外飞回来的印天煜。她哭着告诉他,他给她安排的工作,她做完了,而且做得很好。
  从那之后,安荏精神状态就极其差,甚至自杀过两次,一次割腕,一次吃安眠药。
  但都被经济人及时发现送医了,她自嘲,自己像农村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一样,被人践踏轻蔑,却意外地生命力顽强。
  印天煜还说,听从医嘱,他出差顺便带她去国外旅游散心,没有用,还命高助理上网查找逗女生开心的方法,特地给她安排了惊喜,也见效甚微。
  她每次看他的眼神,那么爱慕又那么绝望,热烈得宛如燃烧的红玫瑰,又冰冷似南极飘零的雪花。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知道了安荏的症结所在。
  喝了酒,去到安荏的房间,他对她做了和那个导演同样的事,也都没有到最后。
  望着她颤抖又期待的眼神,他起身醉醺醺地出去了。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被嫌弃,就够了。
  吊瓶里的点滴只剩三分之一,印天煜从果篮里抄出一个苹果,拿起小刀不流利地削着。
  他摁住刀背苦笑道:“是我让她误会了,但当时找不到别的办法。”
  付杏问:“所以你后来一直给她提供经济支持,买车买包,都是出于愧疚想要补偿?”
  印天煜颔首:“也许吧。别的艺人怎么被潜规则都与我无关,唯独安荏,她是我的扶贫对象,又因为我进入娱乐圈。打着慈善的名头,我却拉她进了另一个火坑,这让我觉得自己伪善且禽兽,内心无法安宁。”
  鲜红的苹果皮断断续续掉进垃圾桶,印天煜的话三三两两传到她的耳朵里。
  “至于房车和影视资源,那是她该得的。安荏是一个优秀的女演员,公司本该奖励她一些东西,但她如果当作是我送的能开心点,我也懒得去澄清。”
  付杏托腮感叹:“你这样一直钓着别人,又不告诉她自己心有所属,难怪她会伤心难过。”
  “杏子,我每天要思考上百个策划案,签几十份决策文件,你觉得我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情情爱爱吗?我是人,也会自私,只能照顾到自己心上人的情绪,其他人的无暇顾及。被误会或者被恨,我都不在乎。”
  笑嘻嘻地牵起苹果皮的一端,付杏揶揄:“啧啧,那你平日里肯定结了不少仇家,我跟你走太近真是危险。”
  削苹果的人眉心一直拧着,像做瓷器活一般小心翼翼,他嘴角弯起:“你怕什么,没人能扳倒我。只要我不倒,你永远就有靠山和盔甲。”
  苹果削完,表面坑坑洼洼宛如月球表面,原本一个手都握不住的大苹果,现在瘦成橙子大小。
  付杏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接,印天煜却把手缩回,他挑眉问:“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付杏笑得没心没肺:“报纸上不都替我解释清楚了吗?”
  脸色一寒,他将苹果重重按在瓷盘上:“你是承认脚踏两条船了?”
  床上的人有些愕然,他这句话问得太没水准。
  铁一样的证据摆在眼前,难道她还能不承认?他是在期待她胡乱狡辩一通不成?
  付杏摊手:“我好像没办法不承认。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应该跟你说清楚了,你给我钱和资源,我给你相应回报,我们之间是交易不是交往,所以我没有义务承担恋人的责任和忠诚。”
  脖颈上青筋暴起,向来儒雅的印天煜掀起盘子,连带刚削好的苹果一起摔进垃圾桶,他艴然不悦:“付杏!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恃宠而骄。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迎上男人盛怒的眼神,她毫无畏色:“我没那么自以为是,你大可以现在一脚踹了我,心里不爽就报复,随你喜欢。”
  “付杏,你还犟是吧。我印天煜今天把话撂在这,你如果不解释不服软不道歉,我永远都不会再和你讲一句话,你就在这自生自灭吧。”
  他甩手离去,关门的声响震得室内玻璃都一起共鸣。
  站在门外不远处的高助理约莫也听见了争吵内容,便上前询问:“印总,之前你吩咐我的事还要继续做吗?”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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