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卿如此多娇——有只胖头鱼
时间:2018-08-22 08:31:19

  “寻常人家此等夫妻尚不可多见,更遑论皇家。”沈容叹道。
  哪有,霍妩在心里默默地反驳,分明父亲对母亲是如此,太子哥哥对悦姐亦是如此,想来七哥对她也会……
  霍妩脑子一顿,红晕一点点从她脖子直往脸上蹿,沈容纳闷,想去摸摸她的额头:“怎么突然脸这么红,可是染了风寒?”
  霍妩急急忙忙地避开沈容的手,逃也似的往门外蹿,她抵在门柱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突然嚎了一嗓子,倒惊飞了一群落在屋檐上的鸟雀。
  只见少女红着脸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着:“死了死了,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呀。”
  “七哥待我这样好,比我自己的亲哥哥都要靠谱,我却背地里老想这些个有的没的,怎么对的起七哥呐。”
  “霍妩啊霍妩,就算七哥生得再好看,你也不能这么对他起这些个坏心思啊啊啊啊啊!”
  京中陈府,陈思璇正与怡黛说这话,门突然被推开,陈纵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盯着她看。
  陈思璇不慌不忙地叫怡黛退下,才与陈纵道:“兄长就这么跑来思璇这里,怕是不好吧?”
  陈纵握着门的手青筋暴起,他答非所问地道:“淮王妃的事,你可知晓?”
  “王妃一事,京中谁人不知,王妃早逝,思璇亦为她深感悲伤,这不,我正与怡黛说,明日去寺里进香时,也要为王妃多求一求,愿她早登极乐。”
  “是吗?”陈纵忽然松手,门被重重地拍上,他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妹妹,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陌生人,“照我说,替王妃求神拜佛的倒是免了,妹妹该多为自己与淮王多求求菩萨庇佑才是啊。”
  陈思璇勾唇笑道:“兄长何出此言?”
  “妹妹。”陈纵死死地盯着她,眼里万般神色划过,他道,“午夜梦回之时,你当真能睡得香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卫旌笙:求坏想法,求多想歪点!
  霍妩:咦~~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
  沈容:阿妩乖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卫旌笙:就算是大猪蹄子,我也要做最香喷喷的那一只,把阿妩引过来“吃”
  再摸鱼忘记更新我就是猪!
 
 
第48章 真相
  陈思璇面色不变, 她素手轻抬, 为陈纵斟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道:“家里的事总算渐渐平息下去, 思璇自然睡的极好了。”
  见陈纵板着脸不接她的茶,她也不在意,随手把茶盏往桌上一放,背对着陈纵道:“倒是兄长,好似心火旺盛的样子, 夜里定是不得安眠,思璇这里有上好的安神香,不如兄长带回去,夜里命侍从点上,也可得一夜好梦。”
  “安神香?”陈纵嘲讽地看着她,道:“我倒不知道,你这安神香,究竟是拿来安神的, 还是来取人性命的!”
  “兄长。”陈思璇平静地凝视着他,一双眼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告诉我,淮王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妃偶感恶疾,病逝府中,此事满京皆知,至于旁的什么, 我又不是大夫,兄长怕是问错人了吧。”
  “那你可否告诉我,父亲这封信上所写的是怎么回事,信上所说的药你用去了何处!还有……”陈纵掏出一份信笺,牢牢地捏在手里,“找日子看,当时淮王妃可是尚在人间,又为什么父亲如此未卜先知,以打算好等她死后,让你坐上这个王妃之位!”
  他将信摔在陈思面前,因为握得太用力,连信纸都皱成了一团。
  陈思璇弯腰捡起信纸,把褶皱的地方抚平,她草草地扫了几眼,复抬头道:“所以呢?”
  “兄长今日怒气冲冲地过来,是来找思璇兴师问罪的吗?”
  “然后呢,兄长是怎么打算的,要把我绑起来送去见官吗?还是一剑杀了我,叫我为淮王妃偿命?”陈思璇直视着他,缓缓开口。
  陈纵僵硬着身子,他别过头去,道:“思璇……你别逼我。”
  “逼你?”陈思璇笑起来,她走过去,站到陈纵对面,让他直视自己,“兄长想知道的事情,思璇这就告诉你啊。”
  “不错,五皇子昏聩无能,陈氏一族与淮王血脉相亲,一向是他的拥庇,可他的正妃之位,却由另一个女子所占据,陈家怎么会乐意呢?而我,我是陈家嫡系的女儿,断然不会给人做侧室的,如此,淮王妃的存在,岂不碍眼?”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听进陈纵耳里,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淮王妃沈氏无用,这几年下来,也没能为淮王诞下一儿半女,夺嫡一事中,有皇孙何其重要,太子并无大过错,向来简在帝心,太子妃生下的两位皇孙又颇得帝后喜爱,淮王殿下看在眼里,怎能不着急。只是沈氏母家有用,殿下又爱惜羽毛,若弄出个庶子来,不说有损殿下与沈家之间的联系,在陛下那儿,亦不是件好事。”
  “就因为她没有孩子?”陈纵咬牙道,“就因为这个,你们便容不下她?”
  “兄长错了。”陈思璇纤长的睫毛轻闪,她道,“她该庆幸,她没有孩子。”
  “即使她有孩子,该容不下她的,依旧容不下她,而且,父亲不会愿意看到有另一个孩子占了他嫡长子之位的。”
  陈纵凝视着这个妹妹姣好的面容,他道:“是父亲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陈思璇眉眼一弯,道:“有什么区别吗?”
  她抓住陈纵的胳膊,柔声道:“其实兄长不必如此,那秘药厉害得很,淮王妃走时,没吃多大苦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到死,她都以为是她自己命不好,去了一趟庙里,非但没求得好消息,反而染上了重病。而她以为的那位好郎君还是一心一意地爱着她,即使她病容残损,也不离不弃地在她身边照顾她。”
  “她死后的丧仪,也是极近哀荣,京中女郎哪个不羡慕她,能得郎君如此深情厚谊的。”
  “这几个字,你说出来,不觉得嘲讽吗?”陈纵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去,不顾陈思璇终于变了脸色,他道:“你不必说的这么好听,淮王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他这位王妃,还是为了沈氏能够继续支持他,我不是不知道。思璇,你一向聪明,却也别拿我当个傻子!”
  “陈思璇。”他第一次喊出她的全名,“我在母亲灵前,承诺会好好照顾你一生,只是现下看来,你厉害得很,是不需要我来照顾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陈思璇木然地站在原地,她看着他大步离开,直到他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拐角处,她再也看不见什么。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小人在拼了命地呐喊,拦住他,别让他走!
  他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真心疼爱你的人了,他这一走,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他对你最是心软,你朝他哭一哭,多说几句软话,告诉他,这样的事情你再也不会做了,他总是会原谅你的。
  只是她的脚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却没有掉下泪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扑到柜子前,把抽屉整个拉出来,四处翻找起来,直到找到那个锦盒,陈思璇把锦盒掀开,取出里面那个拿丝帕缠着的小人儿,她把它捧在手心里,放在贴近胸口的位置,像是搂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怡黛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见着这满室狼藉,她吓了一大跳。
  刚才见少爷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拉的老长,莫不是他对小姐动手了?这可如何是好,少爷是习武的,小姐怎么吃得住啊。
  她越想越怕,忙越过地上的杂物,跑到陈思璇身边蹲下,“小姐?”
  陈思璇抬头,冲她凄然一笑:“我兄长,他都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怡黛心下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大少爷他向来不管这些事,何况此事牵扯甚广,更是小心了再小心的,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陈思璇撑着后墙站起来,她冷冷地笑道,“自然是要问我那位好父亲了。”
  “父亲让兄长游走四方,固然学得一身好本领,却也教得他心思纯良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父亲这会儿才急了。”
  “父亲为人谨慎,他要给我的信件,怎么会被人塞到给兄长的信里,又怎么会机缘巧合之下被他打开,父亲就是想要兄长知道此间阴私,他要兄长明白,他的血亲家人,个个身处泥潭之中,他,也逃不开。”
  “可是,”怡黛不解道,“少爷与小姐是亲兄妹啊,少爷一向在乎小姐,家主不是更应该希望你们守望相助,怎么会……”
  “父亲的心意,我哪里晓得。”她道,“或许,就是因为兄长在乎我,他才笃定,兄长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会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有损陈家的事。”
  “再说了,由他最心疼的妹妹,来为他上这启蒙的一课,才会让兄长铭心刻骨。”
  她发出一声喂叹:“父亲想看到的,大概就是眼下这一幕吧。”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淮王于王妃所做的一切,无一不证明了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陈淑妃偶与陛下提及此事,说不了几句话,亦是潸然泪下,只说这个儿子待人情深这一点上,是像极了他的父亲。
  陛下思及卫旌笙的母亲死后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自然感慨良多,时不时把几个成年了的儿子叫到面前,感怀一番,又不忘提醒他们多多关怀他们的五兄。
  卫昶霖:面上笑嘻嘻,心里有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走出殿外,就忍不住搭着卫旌笙的肩膀与他大吐苦水,卫旌笙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拍下去:“皇兄有话,不如去与皇嫂说,想来皇嫂会很乐意听的。”
  卫昶霖道:“七弟啊七弟,你说说你有多久没与皇兄把酒夜话了,怎么皇兄不过拉着你说了这么两句,你就这般不乐意了?”
  他做西子捧心状,道:“七哥这样做,可真是伤了皇兄对你谆谆兄弟之情啊。”
  卫旌笙:怕不是个傻子。
  莫非他与几岁大的儿子呆在一处,久而久之,竟变得有如孩童一般?
  卫旌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固然这一世下定决心上了他这位皇兄的船,只是想到以后多年,要辅佐的是这么一位,还是有些头疼。
  算了算了,他对自己说,皇兄在处事上还是极有分寸的,他在你面前不拘小节,不正是说明他把你当成自己人看待了吗?
  还是免了吧,卫旌笙看着戏瘾大发的卫昶霖,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两步,他觉得,疏远又相安无事的兄弟关系就很好,实不必如此亲近。
  “要说把酒夜话,若皇嫂无异议,做弟弟的自当乐意奉陪。”眼见卫昶霖表情一僵,卫旌笙这才觉得心中舒爽了些,他拱手道,“旌笙还有事,就不与皇兄多说了。”
  “且慢。”卫昶霖叫住他,他笑眯眯地道:“七弟不这么急着走,不到为兄那儿小坐片刻吗?”
  卫旌笙正想点头应是,就听卫昶霖接着说道:“前日里有位伯夫人来见太子妃,可是提起了阿妩呢。”
  “呀呀呀,说来阿妩转眼间也长成大姑娘了,她好歹叫我一声哥哥,又与我家阿悦关系极好,她的事情,我自然也要多看顾些,你说是不是?”
  当真还是前世那只教人讨不着拍便宜的老狐狸没错,卫旌笙咬牙,他转身朝卫昶霖笑道:“皇兄盛情相邀,旌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说好说。”
  卫昶霖走在前边,笑得得意扬扬,卫旌笙甚至觉得耀眼的阳光下,这厮长出来几根狐狸尾巴,正在空中得瑟得招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小剧场,赶车回学校码完字有点晚啦,我要去洗洗睡啦
  小天使们也早点休息吧,晚安晚安
  睡前继续挨个亲亲,啾咪
 
 
第49章 亲事
  “母妃, 我还得站多久啊?”
  卫执禹顶着一张包子脸, 却偏要做出一脸严肃的神情,他扎着个马步半蹲在墙角, 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宋悦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穿宽松的宫裙,闻言问道:“执禹累了?”
  卫执禹咬了咬唇,他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累!”
  这孩子,宋悦闷声一笑, 脾气跟她小时候真是如出一辙,就是不肯服软。
  宋悦刚想让他去旁边歇会儿,就见卫昶霖悄无声息地从门外溜进来,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宋悦了然地笑笑,她看卫昶霖踮起脚尖偷摸着潜到卫执禹身后,趁他不备,一下子把他举起来。
  宋悦眼看着卫昶霖脸色一变,他的脸慢慢涨的通红, 却还是固然地不肯把儿子放下来。这年纪的小孩子简直就是见风就长,哪还像年前那样,任他轻轻松松抱起来举高高的。
  “执禹想不想父亲啊?”卫昶霖亲近地蹭了蹭儿子。
  卫执禹除了一开始小小的惊叫了一声后便冷静了下来,他一板一眼地道:“不想。”
  “昨晚还与父亲一道用晚膳来的。”
  他踢蹬了一下小脚,固执地说:“父亲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二弟那样的小孩子,父亲不要动不动就抱来抱去的!”
  卫昶霖觉得自己一片拳拳父爱受到了伤害。
  宋悦看够了热闹,这才笑着走下来, 从卫昶霖处随手就把卫执禹轻易地抱过来放到地上,从头到尾,她面不红气不喘的,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卫昶霖怀疑地扫了扫自己的胳膊,再看看面前有孕在身的爱妻,他想了想,决定把下朝后每日去校场活动活动筋骨这件事加入日程。
  卫执禹好容易得了自由,他瞧见跟在他父亲后头的卫旌笙,顿时眼前一亮,也不觉得累了,撑着两条小短腿就朝卫旌笙跑过去,在他面前站住,强撑起皇长孙的派头,矜持地道:“侄儿见过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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