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上!(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8-23 08:33:59

  “你想如何?”俞晓晓斜睨过来。
  “来个大扫除,把有二心的都换掉。”苏幼薇笑容可掬。最重要的,便是把一众对她有敌意的仆人全换掉,她在锦王府才能过得好。
  俞君泊目光一闪,忽望向她,脸上有一丝异色,状似不在意地开口道:“好,此事你来办。”
  锦王府里,为何会有二心的仆婢?那是因为其中穿插着各府的眼线,皇后的、太子的、左右相的……
  他没有除,一是因没有借口,二是怕引得那些仆婢的主子的注意,以为他有异动。
  但若借苏幼薇的手,那便有了理由,还能混淆视听。
  “包在我身上。”苏幼薇喜滋滋道,终于到了她一展身手、排除异己的时候了!
 
 
第9章 态度翻转
  “把有二心的全赶走,府里留一片安宁。”苏幼薇笑吟吟道。那在往后,她无须再提防阴谋与算计,只用一心撩拨俞君泊便可。
  一见她兴奋的表情,俞晓晓便轻哼了声音,不乐意道:“等今日游景归来,你便着手去办吧,若是办砸了,唯你是问。”
  将锦王府里有二心的仆婢全换掉,这也非一件易事。毕竟,那些仆婢全是各府的眼线,几大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苏幼薇不理她,眼珠骨碌碌一转,向俞君泊走去,但距他不到两步时,见他眼一抬,便下意识顿住脚步,“君泊,你怎么了?”
  俞君泊虽未言语,但那淡漠的表情上,疑似有阻止她接近他的意思。
  苏幼薇想到一事,恍然大悟道:“你怕我身上还有桃花粉末?我回去沐浴,洗一洗。”
  她心里一阵腹诽。事实上,俞君泊身强体壮,别的花都能碰,唯独触不得桃花,否则必出疹子,严重时甚至会呼吸困难。
  依她看,他是命犯桃花,才不能碰桃花。
  “不用了,一夜过去,粉末都散了。”俞君泊轻语,微微后仰,此刻稍显慵懒,冲去了面容上的冷意,“苏小姐,不论你是相府大小姐,还是王府丫鬟,都不该直换我名字。”
  “哥哥说得极是。”俞晓晓得意道,小脸上笑逐颜开,“按照礼数,你该唤哥哥‘王爷‘,却叫着他的名字,不分大小,乱了规矩。”
  苏幼薇一怔,面有狐疑之色。虽说,俞君泊不怎么搭理她,但也不阻止她的亲昵,怎一夜过去,他就态度大变?
  “莫非你怪我害你出疹?”她问道,目光流盼生辉,打量着他的面色,“昨夜是个意外,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暖好被窝。”
  俞晓晓轻啐一口,脸色微红道:“苏幼薇,你知不知羞啊?念在往日的情面上,我哥哥才收留你,并无其它念头,你少费心思。”
  “是这样吗?”苏幼薇奇道。可在昨夜,他还好端端的,任她摸手、任她脱衣,难道……
  她瞪大眼睛,目光徒然诡异。难不成,他是在怪她只脱他的衣、不办他的人吗?
  但房里一堆人在,她没好意思问出,自己好歹是个闺阁姑娘,不便太放浪不羁。
  “哥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启程吧。”俞晓晓眼弯如月牙,“今日天色好,出去散散心。”
  俞君泊是告了病假的,今日不用上朝,正可一道前去。但他并无兴致,语气微柔:“你去吧,一群公子贵女游景,无趣至极。”
  “不行。”俞晓晓不依道,摇了摇他的胳膊,“你快二十了,换了别府的公子,早已成亲有子。你忙于公事,鲜少与姑娘接触,今日便去看一看,给我挑个嫂嫂回来。”
  苏幼薇斜睨过去,一句话盘旋在口里,愣是没胆量说出:不用挑嫂嫂,有她这现成的。
  只怪俞君泊的态度不明,但凡他对她有一丝好感,她也不至于畏手畏脚。如今,若非靠她的厚脸皮撑着,两人哪还会有交集。
  “婚事不急。”俞君泊淡淡道。
  俞晓晓劝道:“屋里有个贴心人,能嘘寒问暖,也省得让人钻了空子。”说罢,她特意扫了眼苏幼薇,“如今父母不在,你的婚姻大事,也只有我记念着。”
  “说不过你,去便去吧。”俞君泊温声回道。
  苏幼薇不乐意了,心思百转千回,决意到时搞破坏,暗暗搅黄俞君泊的“相亲宴”。
  锦王府的正门开启,因是外出郊游,便不曾带上仪仗队,只用了两顶轿子。
  俞君泊与俞晓晓一前一后,坐在轿子里,周围随行着两名丫鬟、四名护卫。
  轿子小巧精致,是一人乘坐的。苏幼薇目测了一下轿子大小,便失望而回,自己应该挤不进去。
  她扫了眼四周,只瞧见两顶轿子,不死心地问道:“郊区离闹市不近,我能坐轿子吗?”
  此刻,俞晓晓的声音传来:“若是左相府的大小姐,自然有轿子坐,可锦王府的丫鬟,却无那份殊荣。若当小姐,本郡主立即让人抬来轿子,送你回相府。”
  苏幼薇仔细考虑,若回左相府,有后娘和后娘的儿女在,她过得许比在锦王府时更差。
  自左相续弦后,母子六人住相府十六年,早就站稳了脚跟,和左相相亲相爱,相比之下,那才是一家人,反倒剩她一个外人。
  “君泊……”苏幼薇可怜巴巴道,虽已想通,但还是要表现委屈的,不是都言道女儿家柔弱些,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吗?
  所幸原主的貌美娇滴滴,肌肤白嫩滑,又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用特意示弱,只需往那里一站,便能惹人爱怜。
  可惜的是,在这样一副娇躯里,住着一个能“倒拔垂杨柳”的她,便少了丝柔弱韵味。
  俞君泊没有回应。
  苏幼薇等了一会,只等到抬轿的声音,一行人出了正门,朝左侧走去。她撇了撇嘴,心里直嘀咕着,俞君泊太冷心无情了。
  她琢磨了一路,总觉得不对劲,凑到杜七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问道:“王爷为何忽然不准我接近,也不再搭理我?”
  在杜七、杜五两人里,杜七面慈心善些。
  杜七回道:“谁让姑娘昔日背弃了王爷。”
  “一夜之间,态度改变,必有蹊跷。”苏幼薇嘀咕,“杜七,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抱歉,苏小姐。”杜七回道,并横移几步。他知道原因,之前以为是美人计,自家王爷才允她接近,昨夜才知她是为了嫁入锦王府,自然不会再容她靠近。
  苏幼薇撇嘴,皱了皱眉,忽喊道:“停轿!”
  轿夫们下意识停下,她一个弯腰,便钻入小轿子里,对上俞君泊闪烁着寒星的眼眸,哆嗦了一下,才道:“君泊,我走累了。”
  “下去,找晓晓。”俞君泊平静道。
  见此,苏幼薇倒不怕了,笑吟吟道:“郡主不会准我上去的。你要我下去也行,但要告诉我原因,为何要避我如蛇蝎?”
  她努力挤了挤,坐下了左臀部,至于右臀部则紧挨着轿墙,整个人侧坐着。
  俞君泊被她挤得紧贴着墙,用奇怪的目光瞅了瞅她,片刻后才扬声问道:“还有多久到?”
  杜七在轿外答道:“回王爷,已经不到半里路,沿途已能看到各府摆放的轿子。”
  轿子摆放位置分尊卑,锦王府的在最前方。
  “是王爷和郡主!”有人扬声道。在皇族不显的情况下,此地最尊贵的,便是锦王兄妹。
  “咦?”他们有些疑惑,觉得前边的那顶轿子有点奇怪。
  正在此刻,只听得咯吱一响,轿底突然破裂,苏幼薇惊呼,整个人往下落。
  俞君泊下意识一捞,将她护在怀里,但他没能幸免,从轿底下重重摔落在地。
  两名轿夫抬着空轿子,一脸呆。
  苏幼薇惊吓住,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珠,被人仔细护着,倒没有受伤。
  “你压够了吗?”俞君泊目若寒星,此番摔个结结实实,身上还压着个人,不可能不痛。
  不远处,各府贵人望着这一幕,也在发懵。
 
 
第10章 唇枪舌战
  “哥哥!”俞晓晓一声惊呼,一掀轿帘,忙跳了下去。一路上,她都在轿子里休憩,直到刚刚那一声巨响,才惊醒了她。
  各府贵人围聚过来,纷纷出声问道:“王爷无碍吧?可需要传唤疾医?”
  在一众关怀声中,只有三两个声音问到了苏幼薇:“苏小姐可有伤到?”
  “你还好吧?”苏幼薇回过神,急急地起身,但因太用力,不慎撞到了轿上,“君泊,你能起来不?身上有没有不适?”
  两个轿夫忙移向一边,放下损坏的轿子,垂首跪在那里,吓得脸色崩得紧紧的。
  俞君泊面色淡淡,倒无一丝异样,气度闲宜地站起身,平静道:“往后少吃些。”
  “我重得压坏你了?”苏幼薇瞪眼,没好气地道,“如此身材,竟不懂欣赏。”
  正在此刻,俞晓晓提着裙摆跑来,直接将她扒拉开,急道:“哥哥,你没有摔伤吧?”
  “我无碍。”俞君泊安慰道,语气略显柔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笑意,“别担心。”
  苏幼薇腹诽,心里很不平衡。她和俞晓晓都说了关心的话,可俞君泊对她们的态度,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不由得伸出一只手,以示自己的存在,委屈道:“君泊,我痛。”说话时,她娇娇弱弱、楚楚动人,一双大眼水汪汪,脉脉含情,柔美入骨。
  苏幼薇心里无奈,入小说一门数年,自然知道世上有几个字,足以形容此刻的自己:装模作样的白莲花。
  搁在小说里,她就是个缠着男主的女配,一路犯蠢拎不清,是男女主感情的踏脚石。
  为何不是女主?
  苏幼薇心里直流泪。因为白莲花女主一向是清傲娇弱的,男人都爱她,女人都恨她。至于她呢,姑娘们倒是不喜欢她,但也无一个男人心悦她,这注定是女配的命。
  “君泊,手上火辣辣的疼。”她将手抬高了些,轻咬着唇瓣。
  俞君泊望去,见她的手背上有一道红印。它大约有人的拇指宽,红通通的,还有点肿,在白嫩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就如同一块无暇的白玉,今有了一丝瑕疵,损坏了美感,让人顿首惋惜。
  “不过是一道红印子……”俞晓晓不悦道,“哥哥,我们走,懒得理她。”
  但俞君泊没有动,目光落在那道红印上,忽问道:“很痛?”
  苏幼薇目光一亮,暗叹此法有效,难怪古往今来诸多姑娘效仿,便含羞带怯地点头,柔柔弱弱地道:“你给呼呼就不痛了……”
  望着面前的手,俞君泊久久不语。这姑娘……真会打蛇随棍上。
  俞晓晓瞪大了眼睛,气得脸颊通红,往日在府里便也罢了,如今出门在外,当着各府贵人的面,苏幼薇竟还敢调戏她哥哥?!
  旁侧,不少人僵住了脸,一些贵女恼恨着。京城贵公子虽多,但如锦王这般的,却是凤毛麟角,不知被多少家惦记着。
  一个昔日背弃婚约、今时又被退婚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下,先摔倒在男人的怀里,再用言语挑逗男人,简直伤风败俗!
  此时,一名少女微笑道:“苏大小姐掌掴二小姐时,可一点也不柔弱呢。”她着织锦绣金丝边长裙,外面套着一件薄袄。
  “嫦茹脸上的红印,至今都未消。”另一个少女帮腔道,语气略显尖锐,“对嫦茹时尽显泼辣,对王爷倒一副柔弱模样。”
  这话入人心,很多人看向苏嫦茹,着重打量了下她的脸,虽有胭脂覆盖着,但若仔细去看,便能发觉其脸有点肿。
  一时间,众人同仇敌忾,纷纷质问道:“对自己的妹妹,也能下此狠手?”
  “虽同父,但秉性却有云泥之别,苏二小姐清贵高雅,大小姐却……”
  殷王朝盛行君子之风,而君子,自然不能沉溺女色,应当注重内涵,是以苏幼薇虽美,但一众公子为正言端行,表面上都嫌弃她。
  至于内心里的小九九,却不为外人道。
  苏嫦茹盈盈福了一礼,轻语:“各位的义举,小妹先在此谢过。此为私事,难登大雅之堂,请诸位勿探讨,就此揭过罢。”
  这话一出,众人暗自点头。单凭这份心性,二小姐无怪乎能丽名远扬。
  “苏二小姐客气了……”
  但在此时,苏幼薇不客气地道:“我打苏嫦茹,那是她欠教训,谁让她先陷害我。你们嚼舌头根,说话阴阳怪气,难道也欠打?”
  她哼了声,扬声道:“子曰:不知者寡言,不懂者慎言。你们全不知始末,只见她脸上有印,便以为是我欺负他,愚昧之至。”
  被她一顿抢白,众人面面相觑。良久后一人奇道:“子有曰吗?是哪本书记载的?”
  “苏子有曰。”苏幼薇答道,“若非苏嫦茹从中作梗,太子昨日也不会退婚,你们用用脑袋仔细想一想,别让人利用了。”
  有一人脆生生道:“大姐,二姐不知何时得罪了你,让你记怀于心,但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有事可说开,别诬蔑二姐。”
  “婉蓉,都是自家姐妹,莫让人笑话了。”苏嫦茹轻语,似有丝委屈,“大姐对妹妹有成见,但相府终是你的家,回去可好?”
  苏幼薇鄙夷。苏嫦茹维持着仪态,一副与世无争的清贵模样,只露出被打过的脸,再让苏婉蓉替她申辩,手段可真高。
  她虽能看清,但旁人却不是,但听苏嫦茹的话,便有蓝衣公子劝道:“二小姐,总忍让也不行,得人家领情,莫损了自个儿。”
  “不知者寡言,不懂者慎言。”忽在此刻,俞君泊淡淡道,“此话虽是苏小姐自创,但本王心觉有道理,你们呢?”
  众人惊讶,那蓝衣公子羞得脸一红。而苏嫦茹脸色微变,暗咬了口银牙,心中微恼。俞君泊的意思,便是指事有隐情,指她表里不一,这是在帮苏幼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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