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怂,上!(穿书)——风浅析
时间:2018-08-23 08:33:59

  “谨遵圣旨!”各国国君再一拜,便垂首跟随在后面。大殷尚黑色,各国为示尊重,皆穿黑色冕服,只在袖口上绣着各国主尚之色。
  大臣们落后一步,跟在各国国君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向着泰山山巅前行。
  “我们爬上去?”苏幼薇一懵,仰头望去,心里直抽抽。那一层接着一层的台阶,蜿蜒曲折九转十八绕,看着便让人心惊。
  泰山,亦名为天台山,一步一登天。
  俞君泊沉思,回道:“在你累时,我抱你。”他心里明白,以她的体力,大概不足以爬到山巅。
  “在我故乡,也有一座泰山,乃五岳之首。”苏幼薇小声说道,“古时,三皇五帝都在那里封禅,历代帝王亦曾沿袭此制。”
  曾有诗人赞泰山: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俞君泊轻语:“泰山封禅源自千年前,是一位名传青史的君王传下的,后世皆承此制。千年前,他一统天下后,便在泰山封禅。”
  “千年前的君主,是沐羽尘?”苏幼薇心里一动,忽想到安浅夜与沐羽尘,又想到两个世界全都有泰山,“那两块羽石,快去找来!”
  前些日她回故乡时,无意间看过安浅夜写的小说,猜测安浅夜应穿越去了一千年前,与沐羽尘结缘,而羽石,正是那二人留下的。
  “怎么?”俞君泊疑道,但也不耽搁,当下便吩咐人速回锦王府,去取收藏在阁楼的两块羽石。
  两人踏上石阶,向着山巅爬去,后面跟随着一群人,两侧全是持枪侍卫。红绸绕着石壁,蜿蜒向上,令巍峨泰山多了丝柔软。
  苏幼薇低语:“原主的怨意,一向居住在羽石内。羽石是沐羽尘留下的,泰山封禅又与他有关,或许,此次能处理掉原主。”
  泰山封禅历经千年,诸帝在此祭天,早已有龙气盘旋,当是神圣之地,阴邪不可侵。
  行至山腰,苏幼薇轻咬着牙,全身轻飘飘,额头上更有一层薄汗,在午阳下闪着白光。所幸行程不快,她尚能支撑,只觉得脚重。
  “累吗?”俞君泊轻声问,“不如我抱着你?”
  苏幼薇轻轻摇头,悄声道:“丢脸。”两侧全是侍卫,后面又有一群大臣,更有各国使臣在,万众瞩目下,在封禅重地,他抱着她登山,怕是会惹人笑话,她可丢不起脸。
  “我抱夫人,谁敢说个‘不‘字?!”这次,俞君泊的音量正常。午阳之下,四周寂寂,无一人插话,众人皆将脑袋垂着,不敢直视。
  “不害臊。”苏幼薇嗔怪道,心直跳跃着,用指甲戳了戳他的手心。如此庄严的气氛下,旁人早吓得不敢喘气,可他却没有个正经。
  她正想着时,便见眼前一暗,又觉身子一轻,自己已被他抱了起来。当下,她红了脸,心跳得飞快,只觉得全身都发烫。
  苏幼薇摸了摸脸颊,心里一阵不平。以往全是她调戏他,但自表明心迹后,却易脸红羞涩,总有小女儿情怀,反观俞君泊,一副见惯了风月的模样。
  徐徐清风,树叶摇曳着,泰山似多了活力。在抱着一人,又踏上几十层石阶后,俞君泊微显吃力,呼吸不再平稳,头上聚了层汗。
  “放我下来。”苏幼薇小声道。
  “不放。”俞君泊低头,眼里略带笑意,“我抱住你了,不走完石阶,怎能放手?”
  ——抱住你了,怎能放手?
  因他的目光太过柔和,苏幼薇的心里下意识跳出这句话,不禁笑弯了眼,偷偷地向四周望了望,小声道:“我也是。”
 
 
第94章 一时融合
  山势重叠,云雾飘忽来去, 松柏迎风而立, 宛若仙境。巍巍泰山风景壮丽, 似一座不朽神山,给人以震撼之感。
  “奏乐!”随着一人话落,便有古雅之音响起。数人敲击着钟鼓,清脆悦耳至极,节奏略显平缓,显得庄严肃穆。
  祭天地、拜泰山府君、宣读封禅祭文、受封帝后仪式、各国纳贡臣服、赏赐官员……这一整套下去,苏幼薇累得差点虚脱。
  她已顾不上仪态, 被俞君泊抱在怀里, 软软地倚着他。这已是精简过,他顾惜着她,是以删了些不重要的环节,缩短了封禅时间。
  宦官合上单子, 喊道:“礼毕!”
  “都下去。”俞君泊吩咐道,“在山下等。”
  一众人作揖,垂首拜道:“遵圣谕!”
  直到旁人下去,山巅一片空旷时,俞君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一块大石上, 自己也坐了过去, 温声道:“先休息一会。”
  “真累。”苏幼薇咕哝, 浑身软绵绵, 一点力气也无,尤其是一双腿,几乎都没了知觉。
  “自己坐稳。”俞君泊轻语,抬起她的一条腿,手上动作不轻不重,时而揉着,时而捏着,样式百出。
  苏幼薇咬着唇,脸蛋匀红,起初还能忍着,片刻后便似猫儿一般叫着:“嗯~轻点嘛~别碰那里~痛~君泊~不要啦~啊~”
  “……”俞君泊的手一顿,面色僵了僵。
  苏幼薇轻蹙娥眉,声音软软柔柔,不依道:“君泊,动一动嘛,不要停!”
  石阶上,两侧仍有侍卫守着,听到这个声音后,不少人心情难静,忍不住向上望去一眼,奈何被山石挡住,什么也看不到。
  落在后面的几名大臣互视,皆在苦笑,新皇实在荒唐,竟在泰山封禅重地……凤主,简直是祸国妖姬!他们虽心想着,但无人敢多话,此等秘事,自会守口如瓶。
  山巅上,苏幼薇很是羞赧,见俞君泊望来,冲他傻傻笑了笑,拉了拉他的衣袖,软软地道:“君泊,你继续嘛,很舒服。”
  又疼又舒服,痛并快乐着。
  “你这样叫,我会忍不住的。”俞君泊轻语,长松了一口气,手上力道时重时缓,用独特的手法,尽快缓解她腿上的疲倦,“帝王封禅重地,神圣不可亵渎,你不要诱惑我。”
  “你自己想歪了,怎能怪我?”苏幼薇不满。那般高冷的人,脑子里怎如此污?她叫几句痛而已,他不心疼她,还想着“欺负”她?
  “也罢,算我的错。”俞君泊无奈,抬起她另一条腿,不断揉捏着,“夫人小声一点。”
  这般撩人的声,让他一人听便足矣。
  苏幼薇紧咬着唇,强自忍着,腿上又酥麻又酸痛,被他揉捏后,便升腾一股舒服感。
  这酸爽……简直像要飞升一般。
  俞君泊不经意抬头,瞅见她脸上的表情,目光一暗,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汹涌激烈至极。他深深呼吸,压下澎湃的血气。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封禅重地,且石阶上又有侍卫,山下更等有各国国君……最重要的便是,待会还有重事待办。
  “好了。”苏幼薇叫停,唇上被自己咬出一排细细牙印,“再捏下去,我又要叫……”他的手法力度,比一般按摩力道重,但效果明显。
  她站起身,问道:“羽石呢?”
  两块羽石被摆在祭台上,全身雪白晶莹,温润光滑,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毫无瑕疵。
  一阵山风吹来,飘来一片云雾,原本清明的景物渐模糊,看不分明。隐约间,羽石似大了点,细看去,才知它绽着淡淡白芒。
  俞君泊凝眉,直接揽住苏幼薇,将她护在怀里,仔细着周围变故。日落西山,斜阳洒落黄光,高山之上,气温渐渐低下。
  万里清风来,云霞聚散无常,落雁翩翩而归,泰山依旧如故,肃穆奇秀,耸立在天地间,每年游客纷至沓来,享受着登山乐趣。
  在两人的身后,传来一个抱怨的声音:“都怪你,一时心血来潮,居然穿着齐胸襦裙来爬山!”
  苏幼薇一惊,忙向后望去。在蒙蒙云雾里,有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正背着小包,着一袭长裙,气喘吁吁地爬着石阶。
  除那二人外,还有不少游客,来来去去。
  苏幼薇怔怔,脱口而出:“故乡!”如果她没有猜错,这里便是故乡的泰山!
  两座泰山,竟让不同的时空,融合了!
  “你的故乡?”俞君泊目光微变,手不由得收紧几分,将她紧紧搂着,似生怕她离去。便在此时,他有所感,立即回过头去。
  苏幼薇心疑,转头望去后一怔。
  缥缈白雾里,泰山山巅上,一个女子持剑而立,一袭青色长裙,身上血迹斑斑,气质冷冽。在她的身上,竟飘出一片片光羽。
  “终于要结束了?”她低喃,眼里尽是不甘,脸色倔强决绝,持剑的手在微颤,“林瑜,但有来生,今世羞辱,我必还之!”
  柔和光羽纷飞,片片染血;晶莹落花飘零,宛若泪雨。夕阳洒落,绚烂艳丽,她砰的一声,整个人四散开去,化作细碎的光星,如同流沙般,飘落在泰山上。
  但在这时,羽石散着白光,便似在呼吸般,将女子散开的光星吸入体内,又呼出一股灰色的气体。那灰气一遇阳光,便即消融。
  异象止,三个相融的时空分割,回归到各自的轨迹中。
  “羽石!”苏幼薇惊道。原本摆在祭台上的两块羽石,竟身在另一个时空,“那姑娘化成了光星,被羽石吸收。因此,羽石便跟去了她的时空?灰气是原主的怨吗?”
  另两个世界在淡化,不到一刻便消散无痕。
  俞君泊颔首道:“羽石纳了另一魂,便吐出了原主的怨气,逼它显世,令其消融。”
  “终处理了一件大事!”苏幼薇松懈下去,眼珠左右溜溜一转,“因为羽石,原主重生过两次,刚刚那姑娘死去……难道也会重生?”
  那又是另一个故事!夕阳流光溢彩,云雾缭绕,天地间一片绚烂。她笑容满面,忽抱住俞君泊,又仰着脑袋,浅浅吻上他的唇。
  一触即止,只有温情。
  泰山祭典后,龙辇直入皇宫,俞君泊正式登基,受百官朝拜、各国来贺。
  苏幼薇累极,一入皇宫,便去了帝殿休息。她本应住在凤仪殿,但俞君泊言道夫妻岂可分房而寝,有他圣令在,她自也乐见。
  帝殿里,红绸绕满堂,床前帷幔亦是红色,但因两人已成婚,又经封禅一事受累,那拜堂等礼仪便省了。
  苏幼薇一倒下,便不想再动一下手指。
  夜深时,俞君泊回到寝宫,一身倦意,轻声叫醒了她,在喂她用了膳后,便抱着她去了寝殿后,那里有一方温池。
  “温泉?”苏幼薇一怔。
  俞君泊一边解她的衣带,一边温和道:“约二十日前,我自得知你喜欢泡温泉后,便命人速去建了一座温池,昨日刚竣工。”
  温池、温泉那夜……苏幼薇垂头不语。
  两人下了温池,苏幼薇懒懒躺着,任由他帮她洗着,直犯困意,今日实在太累。
  俞君泊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着一瓣百合花,沾着温池的水,一点点擦洗她,极为细致。
  “堂堂帝王服侍我,这待遇……”苏幼薇感叹,半眯着眼睛,舒服得直哼哼,“本女王很满意,你伺候得真不错。”
  俞君泊扫去一眼,眉宇间虽有倦意,但兴致似颇高,状态极亢奋,轻声道:“回女王大人,待会还有重头戏,自得伺候好你。”
  洗得白白的,以便吃干抹净。
  苏幼薇懵了,忙扑腾着想上岸,但腰被人揽住,又逃不开,只好软软求道:“我很累。”
  她以为他今日也累,才丢掉了戒心。
  “薇薇……”俞君泊轻语,声音拉长,在她耳边厮磨着,勾着她的心,手也不再老实,撩拨着她,“夫人,我这些日很想你。”
  “但我很累。”苏幼薇委屈道,轻喘着,心已在动摇。
  “放心,我会快一点,也会轻一点。”俞君泊回道,轻吻着她的脸,虽一直在她身上点着火,但未得她同意前,不曾有进一步举动。
  终于,苏幼薇被磨得松了口:“就一会儿!”
  “好。”俞君泊应道,不再压抑情潮。
  在精疲力尽晕过去后,苏幼薇才恨恨想到,自己若再相信他,那便是一头猪!
  经这一日折腾,她出了汗、吹了风,在冷热交替下,染了些风寒,休养了半个月后,才将力气养回,恢复健康。
  直到此时,笼罩在太医院的低温才散去,圣上收回了注意力,众太医才松了口气。
  病虽已好,但苏幼薇却无一丝高兴,因自己的信期仍未至,算算时日,已推迟六日。
  信期未至,有怀孕可能。
 
 
第95章 风雨同舟
  又八日过去, 信期始终未至!
  连着几日, 苏幼薇心神不安, 谎称身子娇软疲乏、受不得累, 拒绝了俞君泊的求欢。
  俞君泊虽有失望, 但见她态度强硬, 顾惜着她,便也不强求,只夜夜抱着她安歇。
  “去传个太医,给你看看。”这句话,他已不知说了几遍, 但总得到她否决:“不行, 我会累全都因你,让太医瞧了,我哪有脸?”
  “那已是二十几日前的事。”俞君泊轻语, 捏了捏她的鼻尖, 沉吟片刻, “你近日总疲, 我私下问过疾医, 你会否是……”
  苏幼薇心一震, 脸色微慌, 忙打断道:“不可能!”这三个字, 她说得斩钉截铁。
  “为何?”俞君泊一怔, “你怎知身体是否有恙?若是生病, 也当尽早查出。”
  “君泊, 我自有分寸。”苏幼薇搪塞道,笑盈盈地推着他出去,“傅将军寻你有正事,你快些去,不必管我。待会,我会传唤疾医,你尽管放心,别误了国事。”
  “也罢。”俞君泊颔首,温情地抱了抱她,俯首在她唇上印了一吻,“今日天气不错,等我回来,便带你出皇宫,去城外走走。”
  他自是知道,她在皇宫很无趣,但他初登基,政务繁忙,只能过了这一阵,再与她下江南,踏遍万里河山,顺便体察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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