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快穿——弯钩一月
时间:2018-08-23 08:35:38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青年便说起他们巴蜀一带的民俗风情,还提了几个他们当地有名的郎中。尤其是一个叫白及的郎中的故事,让沈凌听得入了神。
  这个叫白及的郎中原本是孤儿出身,听说他自小是个孤儿,在深山野林里长大,对草药有一种本能的辨识本领。等他长大以后,便拜了一个郎中学医,不到三年就出师了。
  他看病的方法和别人有些不同,从来都不用把脉这一套,只需你坐在他面前,他望你一眼或闻一下你身上的气味,就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从病人坐下来,到他拿笔写方子,不到半炷香时间。
  方子上开的药都特别简单,花不了几个钱,但是效果好的出奇。
  只是时间久了,他看病既快又好还便宜,便得罪了临近的所有郎中,后来有个郎中花了笔重金买通了当地的县官,设了个圈套把他下了大牢。
  青年离开的时候,听说这位叫白及的郎中在大牢里过的也不错,大牢里的狱卒们知道他的本领,对他很是关照,平时谁有个病痛都会找他看病,所以他在里面并未受什么罪。
  沈凌对这个白及的郎中很感兴趣,问了青年许多问题。可惜青年并未找这位白及看过病,因此这些问题他有一半答不上来。
  沈凌不由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打算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到巴蜀拜访一下这位叫白及的郎中。
  接下来几天,因为距离西京越来越近,官道上的车马也多了起来。
  众人中有经验的几个人便暗暗松了口气,知道接下来多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在临近西京的时候,青年与他们作别去了渭南,他要到那边去探亲,就不和镖局的人作伴了。
  而沈凌则是在到达西京以后才和镖局众人辞别,她打算在西京这里先置办一个宅子,住上三五年,和当地的名医交流一下,顺便可以到秦岭采集一些药草。
  不出五日,沈凌便将宅子的事情办理妥当,第二天,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衫,到西京最大的善仁堂应聘伙计。
  看宅子的这几天,她已经打听清晨,善仁堂坐馆的大夫周生槐是西京最有名的大夫,有他在其中坐馆,连带着善仁堂也成了西京最大的医馆。
  沈凌进到善仁堂时,只见这家医馆占地很大,东边是看病的地方,西边是抓药的地方。
  东边的几个春凳坐的满满当当,连带着药柜对面也站了好些排队抓药的人。
  沈凌等了好半天,才等到管事接待她。管事的姓张,人称张爷,东家一般很少来医馆,医馆的所有事项都由他负责,他先将沈凌考了一遍,发现她认得的药材挺多,就让她明天清早过来。
  沈凌刚到善仁堂时,起先被调去切药,切了两个半月药,管事的看她做事勤快,药柜那边又缺人,才让她到柜台抓药。
  先是有一个老伙计带她,告诉她如何快速找到方子上写的药在哪里。
  沈凌花了三天时间,将药柜上的所有药材的位置记清楚了,才开始真正上手抓药。
  沈凌抓药的时候,不忘将自己抓过的药方记下来。每天晚上,她都要把自己抓的药方默写下来,然后细细分析患者患的是什么病,所开的药方是好是坏,有没有自己可以借鉴的地方。
  她很快就发现,周生槐开的方子有一个特点,他非常喜欢用药引,几乎每张方子上都有药引。而且药引通常都是那种普通的食材,比如大枣两颗或三颗,绿豆九粒等等。
  沈凌觉得这些药引其实加不加都无所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用这些普通的东西做药引。
  她有心要弄明白这些药引的用途,就私下里打听周生槐的喜好,听说他喜好饮茶,并且喜好收集好的茶具时,就从空间取出了一套她曾经购得的青花瓷茶具,给周生槐送了过去。
  一来二去,周生槐便将她记在了心上,有时候趁着医馆不忙,便告诉她,想学医先学周易。
  沈凌后来方才明白,周生槐看病的时候喜欢用阴阳五行来治病。比如病人阳虚,他开的药引便是红枣,而且红枣的颗数一定是双数。若是病人阴虚,那么他开的药引若是红枣的话,颗数便是单数。
  沈凌弄明白以后,就一边在善仁堂当伙计,一边研习周易。
  后来周生槐给她推荐了一个姓钱的周易大家,沈凌索性辞去了医馆的伙计一职,专心跟着这位钱大师学习周易。这位钱大师以看风水为生,他曾经告诉沈凌,看风水也能治病。
  有时候病人生病是家里风水不对,把该去的去掉,把该摆正的摆正,有时候不用吃药,病人就可以自己好起来。
  沈凌有些不信,不过她并不表现出来,依旧跟着钱大师学习。钱大师有时得了雇主的赏钱,高兴起来,便让沈凌去买酒菜,回来两人对饮。喝到高兴处,钱大师也会指点沈凌一些看风水的诀窍,不过沈凌对此并不大感兴趣,只学了点皮毛。
  两年以后,沈凌自觉周易学的差不多了,便拜别钱大师,去了秦岭采集药草。
  在秦岭采药的时候,沈凌听山里的樵夫提起当地有个老郎中,特别擅长案抚,也就是推拿之术。
  沈凌便慕名前去拜访,发现老郎中果真如樵夫所说,凡病人躺到床上,他用手全身摸一遍,就知道你哪里有问题,哪里该疏导。
  沈凌便想拜他为师,学他这门手艺,老郎中道:“拜师就不必了。不过我这门手艺想要学好,需得十年之久,若是天赋比较好,最少也要五年之久。”
  沈凌于是踏踏实实跟着老郎中学了三年,和她一同拜在老郎中门下的足有数十人之多,有的人学不到一年便走了,有的人足足学了七年。
  每天一清早,他们这些人便起来开始互相推拿。老郎中告诉他们不要单纯借用手腕的力量,而是借用全身甚至是所站的大地的力量来练推拿。这样方才不伤手腕。
  沈凌对此尤为注意,她还要留着自己的双手将来号脉用,因此将老郎中的话记在心里,使用巧劲进行推拿。
  老郎中除了推拿之外,还擅长治疗跌打损伤和解蛇毒,因为这个,秦岭附近的樵夫和猎户都来找他看病。
  沈凌有机会便观摩他如何治病,发现他医治跌打损伤喜欢用一种透骨草的草药,这种草药在秦岭很常见,随地可以取用,而且药效非常好。不过那治蛇□□,老郎中却不肯轻易示人,沈凌磨了他好长时间,后面又花费重金这才买来了他医治蛇□□。那配方所需的药草都是取自秦岭,沈凌照着上面的配方,自己配了好几瓶药粉。
  沈凌学到第四年上的时候,老郎中告诉她,自己要教的都已经教完,余下的就靠她自己不断练习摸索了,意思就是她可以出师了。
  老郎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叹,教了这么多徒弟,沈凌是其中天赋最好的一个,她不仅认穴位最快,力气也大。寻常人刚开始学习推拿的时候,一天下来,手腕酸痛的不行,而她一点事都没有。
  认穴准,力气大,又有耐心,老郎中觉得,如果她肯继续努力的话,将来在推拿上面,迟早能超过自己。
  沈凌也觉得自己的推拿之术学的差不多了,便趁机作别,离开了秦岭,往巴蜀出发。
 
 
第188章 
  沈凌看了看眼前的这家医馆, 占地只有西京那家善仁堂的四分之一, 且没有抓药的地方,只有一间看病的静室,外面放了几个春凳, 看上去十分简陋。
  她正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从静室里走了出来,他用平淡的目光扫了一眼沈凌,“我这医馆只上午看病, 而且只看十人。你家里若有病人,明天请早。”
  沈凌开口道:“白大夫,我不是来看病的。”
  白及点头道:“我知道, 你身体健康,面色红润,并不像是病人。”
  沈凌笑道:“白大夫果真是神医。我是新搬来的邻居,就住在隔壁, 白大夫若是以后做饭不方便, 可以到我那边吃饭。我为了生计,开了一家小饭馆, 以后还请白大夫多多关照。”
  白及又点点头,说声知道了。沈凌便告辞出去了。
  她在几个月前来了这边以后,才知道白及已经出了大牢。这事说来很简单, 县城的富户张老爷患了一种怪病,请了诸般名医都没有医好。有人便给他推荐了白及。张老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花银子将白及从牢里放了出来。
  白及只看了张老爷一眼, 便开了张简单的方子,两服药下去,病就好了。
  张老爷为了感激白及治好他的病,想着帮他在县城开一家医馆,白及却拒绝了。为了远离是非,他远走百里来到这样一处不知名的小镇上,而且改变了原来行医的方式,只在上午看病,而且只看十人。
  沈凌为了找到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发现他的行踪。她本想以医馆伙计的身份接近他,哪里想到白及的医馆根本不设药柜,他只看病,病人拿了方子得自己到药铺抓药。
  听说白及喜好美食,沈凌便在他的医馆旁边开了家小饭馆,希望能借美食接近他。
  为了吸纳顾客,沈凌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小饭馆门口开始熬制高汤。熬汤的两只母鸡是沈凌空间里放养的一种野鸡,用这种野鸡熬出来的汤汁不仅味美鲜香,而且补益气血。
  高汤熬制的同时,沈凌又在门口炒制卤子,取自空间的野猪肉切成丝,再加入些许笋丝、蘑菇丁、豆干,最后放入当地爱吃的一种辣椒,便大功告成。
  沈凌炒制卤子的时候,已有几个食客闻香而来。
  沈凌将早已做好的面条放进锅里煮沸,再淋上一勺高汤加入一些刚炒制好的卤子。
  高汤的香味与卤子的香味瞬间便充斥了整个小饭馆,闻香而来的食客多了起来。小饭馆的两张桌子都坐满以后,沈凌才等到白及。
  白及吸了口空中的香气:“老板,来碗鸡丝面,多加高汤。”
  “好嘞!”沈凌应了一声,马上从锅里取出一根鸡腿,细细的切成丝,很快就做成了一碗鸡丝面。
  白及找了个桌子,吸溜一口面条,再喝一口汤,不到片刻功夫,他就吃完了一碗面条。
  中午,刚到饭点,白及就坐在了小饭馆当中的位置。
  “白大夫中午想吃什么?”沈凌将中午要用到的食材一一摆放到门口的灶台处。
  白及自早上吃了那碗鸡丝面以后,便念念不忘那高汤的味道,“你这高汤怎么熬的,这般香,让我喝了还想再喝。”
  沈凌笑道:“我这高汤是用野鸡熬的,水也是采自山间的泉水,自然味道鲜美。白大夫若是还想喝高汤,不如来道狮子头,那狮子头用早起剩下的高汤加干贝煨到现在,已经入味。”
  白及便道:“那就听你的,来道狮子头,再来两道小菜,并一大碗米饭。”
  沈凌趁着小饭馆这时候客人还不多,将那狮子头连汤带水的端到白及面前,又炒制了两道小菜并盛了一大碗米饭,一起送到白及面前的桌上。
  白及先尝一口白米饭,那白米饭取自空间的优等大米,虽不如碧粳米清香软糯,但自有一股香味。而那狮子头轻轻咬上一口,就有浓郁的汤汁留了出来。那汤汁除了有原来的高汤做底,还有几许干贝的鲜味,加上肉香,真可谓是人间美食。白及就着这美味的狮子头和两道小菜将一大碗米饭吃的精光,然后满足的打了个嗝。
  自此,白及就成了小饭馆的食客。
  沈凌跟他熟了以后,并不直接问他医术上的问题,而是变着花样的做吃食,有时候会在汤里放一些药材,征询白及的意见。
  白及看她对这些感兴趣,就告诉她,汤里放哪些药材既好喝又能治病。
  沈凌跟他处得久了,发现他看病的方法真是别人学不得的,他给沈凌配制熬汤的材料还有沈凌私下收集他的一些药方,沈凌过后细细研究,发现跟自己所学的理论完全不同。
  沈凌有一次开口问他,为何不收个徒弟或是娶妻生子,将来也能给他养老。
  白及却笑道:“我孑然一身,死后也无牵无挂,这样多好。至于徒弟,我看病的方法没人学得来,不提也罢。”
  不过话是这样说,沈凌还是私下收集了不少他开的药方,结合患者的病症都记下来,或许以后可以派的上用场。
  还有他指导沈凌熬的各种养生汤,沈凌也都记了下来。
  沈凌跟他一直做了三年的邻居,直到她当年租下的小饭馆租期已满,她方才找白及作别。
  白及道:“凭你的手艺,在这小镇上到底是有些屈才了。不过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有争斗,你日后可要小心行事。”
  沈凌笑笑道:“我来这里三年,承蒙白大夫不弃,肯教我怎么做养生汤,我也没什么报答的,就送白大夫一些果脯和熏鱼吧!”她将一个篮子递给白及,“这些果脯和熏鱼都是我自己做的,可以留着慢慢吃。”
  从巴蜀离开以后,沈凌在去京城的路上,听说南方有一个擅长手针的名医,便转去了南方。
  手针顾名思义是在手上针灸,古代有男女大防,一些大夫为了设法医治那些规矩很严的大家女子,便发明了手针。
  沈凌到了以后,才发现这位名医不仅擅长手针,而且在妇科上很有自己的一套疗法。
  沈凌曾经亲眼看见他只在一个女子手上扎了两针,就治好了那名女子痛经的毛病。
  沈凌想拜在他名下,学习他的这项技艺。
  名医却因为这门手艺是祖传技艺,而且有一个天赋不错的儿子做传承,死活不肯传授。
  沈凌也不气馁,索性在他的隔壁也开了家医馆。
  她有之前的医术做底子,又拜了好几个名师,医术不在这位名医之下,名医未能治好的一些病人,转投到她这里碰碰运气时,都被她治好了。
  沈凌也发现了名医的短处,他虽擅长手针和妇科,但于儿科却学艺不精。
  恰好,沈凌所学的案抚,也就是推拿之术,拿来治理儿科疾病,常有奇效。
  沈凌用推拿之术治好了几个孩童后,又用它治了几个患有腰痛颈椎的病人,自此医馆便打出了名气。虽然比不上对面医馆的门庭若市,但是上门的病人却也不少。
  半年以后,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找上对门,提出用自己的推拿之术来换名医的手针技艺,而且言明学成以后绝不在当地行医。
  名医这半年来将对面的情景看在眼中,觉得那推拿之术若是到手,后世又多一个技能,考虑几天以后最终还是答应了沈凌的条件。
  沈凌跟着老郎中学习推拿时,对人体的穴位已经熟的不能再熟,因此只跟着这位名医学习了一年时间,便将手针学的差不多了。
  然后她继续启程去京城,在路上,她遇到了一位擅长舌诊的大夫。这位大夫看病的时候,喜欢先看病人的舌头,通过舌头上显现出的病症来开方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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