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届宿主超凶的(快穿)——爱吃肉的大福
时间:2018-08-24 08:49:33

  【宿主快住手啊!你这是在谋杀!】
  阮芜无辜的收回了手,一脸的不服气,“我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伺候人,这小幼崽指不定是因为开心才被呛着的,关我什么事!”
  “咳咳咳……母后……”小皇帝咳了个半死,终于缓过劲来,一脸感动的看着阮芜,“您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对上小皇帝湿漉漉的眼睛,阮芜罕见的有些心虚,干笑了几声,“麟儿醒过来就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小皇帝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昏迷那天夜里的事情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想起那晚的情景,小皇帝看向阮芜时越发感动和愧疚,“是我错了母后……朕居然为了赵泉那个奸人误会您,朕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麟儿先养好身体,哀家已经把他扔进大牢了,等麟儿好了,想怎么处置他都行。”阮芜抓紧一切给小皇帝洗脑的机会,“经过这次,麟儿也该长大了,得学着识人和用人,等母后再给你讲讲为君之道,这一次你可不准偷懒了!”
  “嗯!”小皇帝拼命的点头,“朕一定跟着母后好好学!今后由朕来保护母后!”
  就在阮芜和小皇帝母子情深的时候,突然有宫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砰的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才给……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请请……请安……”
  “何事?”
  “启禀陛下和太后娘娘,赵……赵公公他……他不见了!”
  “什么?!”小皇帝突然暴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凶狠的瞪着传话的宫人,“你们这帮废物!他不是在牢里吗?!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同于小皇帝的暴怒,阮芜倒像是有所预料一般,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宫人一眼,冷笑声几不可闻。
  “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人给朕去找?!”小皇帝仍旧在咆哮,“找不到他,朕把你们统统都砍了!”
  “啪!”阮芜一巴掌盖在了小皇帝后脑勺上。
  虚弱的小皇帝被阮芜打得晃了晃,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行了,你先退下吧,”阮芜挥退了被迁怒的宫人,转头对小皇帝轻斥,“看着哀家做什么?觉得委屈?”
  小皇帝捂着后脑勺,“母后,你以前才不会如此对朕。”
  阮芜施施然开口道,“所以才把你宠得如此欠揍啊。”
  小皇帝被阮芜气得拉下了脸。
  “麟儿忘了答应过哀家,不随意杀了人了吗?”
  “可是……”小皇帝撇撇嘴,“朕也没真的要杀他们,朕只是太生气了!”
  “君无戏言,麟儿要明白,做一个合格的帝王,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阮芜认真的给小皇帝上课,“比如说听到这个消息,麟儿第一件事想的是什么?”
  小皇帝怒气冲冲,“朕要把赵泉抓回来千刀万剐!”
  “啧……”阮芜有些头疼,“哀家将赵泉关进了死牢,那地方是那么轻易能出的来的吗?你该想的是,这偌大的祈盛王朝,是谁有这个通天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放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短小了点,努力在写明天的万字更新,应该会在明早发,希望宝宝们能捧个场(鞠躬)
 
 
第33章 帝国策(十七)
  赵泉消失的消息并没有宣扬开来, 阮芜也不知有何打算,否决了小皇帝想要大张旗鼓派人找他的打算,反而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你的第一个任务, 就是凭自己的能力, 找出那个放走赵泉的人, ”面对气急败坏的小皇帝, 阮芜不为所动, “明日开始早朝,哀家给你十天时间,你给哀家一个怀疑的名单。”
  “明日就上早朝?!”小皇帝哪里还顾得上赵泉, 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裹,假惺惺的咳嗽了几声, “朕还病得下不了床呢!不如再歇几日吧?”
  “哦?可以啊,”阮芜笑眯眯的看着小皇帝表演,竟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册来,“麟儿病重, 哀家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呢, 索性就在这里陪着你养病,再顺便给你上上课好了。”
  阮芜说着, 翻开书册扫了几眼, “哀家记得上一次要求过你背诵这一段, 闲着也是闲着,麟儿现在就给哀家背一次吧,也算是咱们母子俩打发时间的小乐趣了。”
  小皇帝一看到阮芜掏出这本书册, 就已经一脸菜色,听到阮芜的话,简直要哭出来。
  在早起上朝和背书之间,小皇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选择了早朝。
  他把被子一掀,立马坐了起来,“母后您误会了,朕的意思是身为一国之君,即使是爬,也得爬着去上朝!”
  阮芜从善如流的合上了书册,“哀家就知道麟儿是个好孩子,那现在麟儿就好好休息吧,明日哀家在大殿门口等你。”
  “母后慢走。”小皇帝一脸痛苦的目送着阮芜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阮芜在大殿外等了好久,才等到了磨磨蹭蹭赶来的小皇帝。
  她和小皇帝在大殿上坐好时,朝臣们早已等候多时。
  行过礼之后,大部分大臣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偷偷往小皇帝身上飘。
  小皇帝重伤昏迷的这么多天,京城中可谓是暗潮涌动。
  虽然这些日子大家不用上朝,但私下里各朝臣互相隐秘的拜访密谈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毕竟小皇帝尚且年幼,还未成婚更不提留下龙种,若有个万一真就这么去了,那推谁上位,可是关乎着他们家族荣辱身家性命的大事!
  在座的朝臣皆是先皇时期任命的,关系错综复杂,派系之间争斗的也十分厉害,一个个都是泥水里蹚过的,谁比谁干净?谁又不比谁心黑?
  说白了,盼着小皇帝就此归天的没有大半也有一半,有些派系甚至已经私下里物色好了推举继位的人选,只等最后势力的角逐了。
  只是可惜了。
  小皇帝居然命这么大,没死成。
  各方心思涌动之下,朝臣们看向小皇帝的眼神都颇有些微妙。
  “你们都看着朕做什么?”小皇帝并没有意识到各方的涌动,只想着赶紧下朝,“有本就奏,没本就退朝!”
  他虽然被母后逼着来上朝,但其实身体并没有好完全,说话时仍旧会牵扯着胸口抽痛,是以他此时的心情完全谈不上好,甚至十分烦躁。
  习惯使然,一烦躁就想杀人。
  这般想着,小皇帝的眉宇间不由自主的生出些许戾气。
  大臣们互相观望了一会,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臣有本奏!听闻赵泉居然妄图行大逆不道之事,弑君谋反,臣等深感愤怒,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赵泉这等奸人?!”
  “废话!”小皇帝一提起赵泉就火冒三丈,豁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当然是砍了他的头,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朕心头之恨!”
  “咳咳。”阮芜低咳了两声。
  阮芜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坐在她旁边的小皇帝还是听到了。
  小皇帝本来挥斥方遒的激昂瞬间蔫了下来,小脸忍不住皱成一团,不甘心的坐了回去,别别扭扭的说道,“朕的意思是说赵泉弑君谋逆,本应立斩不赦,不过朕仍需时间审问他的党羽,就暂且关着他吧,等证据确凿之后再行处置。”
  “那不知皇上打算派何人提审赵泉那逆贼?”
  小皇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阮芜印在屏风上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道,“这个嘛……容朕考虑考虑。”
  “皇上圣明,如此大事自然慎之又慎。”那大臣转而又开口道,“只是臣听说皇上还一同关押了近三百宫人,如此庞大的数目,不知他们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与赵泉有关?三百条人命,还望皇上切要谨慎行事,若贸然问斩,臣恐引起百姓恐慌啊……”
  “当然!”小皇帝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残暴,立马就炸毛了,指着这大臣的鼻子刚准备骂,就听到阮芜清淡的声音。
  “李大人,”阮芜柔柔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赵泉行刺当夜宫中乱作一团,哀家做主把那些可疑的宫人都关押了起来,在查清楚之前他们并无得到半分伤害,这点哀家可以向诸位大人担保。”
  “只是哀家有一事不明,还请李大人解惑,”她仿佛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单纯的疑惑,“变故当夜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哀家已经严令宫中上下保密一切细节,哀家竟不知李大人消息如此灵通,宫中的一点变动都逃不过李大人的耳目,甚至连关押的人数都一清二楚吗?”
  阮芜这话一出,朝臣们的脸色变了大半!
  这宫中的消息,虽说他们外臣们理应无从知晓,但又有哪个敢保证没在宫中安插几个眼线?!
  这李大人也是个蠢货!再心急这种事能明目张胆的说么!
  阮芜这一番连消带打,直接把他们放在了不利面,毕竟在宫中安插眼线,说得轻了是逾越,往重了说,那可就是居心叵测形同谋逆的大罪!
  李大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不知为何,即使隔着屏风,他仿佛也感受到了有道极为压迫性的目光远远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无从去想这位娇滴滴的太后娘娘为何今日如此有威慑力,只觉得双腿一软,砰的一下跪在了冷硬的地板上,“下官知罪!此事只是下官在坊间无意听说,并无考证就贸然提起,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
  宫里的消息即使捂得再严,多少也是会传出一点风声的,李大人如此说,虽然间接撇清了他的干系,但却也失去了指责小皇帝的立场!
  空口无凭捕风捉影,只怕还会反过来被扣上一顶罪名!
  果然,那位娇滴滴的太后娘娘出声道,“原来竟是这样,这就是李大人的不对了,堂堂朝廷命官竟随意听从无根无据的事就对皇上横加谴责,哀家不过是出于保护皇上之心关押了几个宫人,到你嘴里竟变成了几百人。散播谣言,欺君罔上,李大人,你说你该当何罪?!”
  阮芜每说一个字,李大人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到最后已经吓得面色惨白,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臣,罪该万死!”
  “还愣着干什么,”阮芜轻飘飘的说道,“没听到李大人的请罪吗?拖出去,斩了。”
  大殿上一时间有些混乱,朝臣们看着李大人被拖了出去,眼神交流了一番,却无人敢出声求情。
  李大人纯粹是被自己给蠢死的,阮芜做出如此决定,虽看似有些不近人情,却也无从辩驳,所有人此时还是想着独善其身,没有人愿意舍命为他求情。
  “母后?”反倒是小皇帝诧异的看了阮芜一眼。
  他只是单纯的想不明白,同样是摘别人的脑袋,怎么母后一说就没人反驳,他一说一个个都迫不及待要跳出来指着鼻子骂他昏君!
  “皇上,”阮芜没有让小皇帝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可是累了?”
  小皇帝很快便领悟了阮芜的意思,立马装作痛苦的咳了几声。
  “请皇上护好龙体,”一直十分安静的祈昭出声道,“皇上还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皇叔所言极是。”小皇帝巴巴的点了点头,“退朝吧,有事明日再议。”
  “恭送皇上,太后娘娘。”
  等阮芜和小皇帝离开之后,朝臣们才站了起来,脸色都不大好。
  祈昭静静的站在首位,像是自成了一派,并没人敢上前搭话。
  他望着阮芜和小皇帝离开的方向出神了半晌,才收回视线,眸色幽深,似隐隐浮上些笑意,慢慢的朝殿外走去。
  接连几日,在阮芜的有意无意之下,她在朝堂上开口时总是正中朝臣的软肋,一番连消带打,朝臣们的气焰削减了许多。
  等十日之期过去,阮芜便来到小皇帝的寝殿,要求小皇帝交作业。
  “麟儿观察了这么些时日,赵泉的事可有怀疑的人选了?”
  “这……”小皇帝一脸忐忑的看着阮芜,“朕瞧着,前三排的都有些可疑……”
  上朝时大臣们按照官位大小站位,有资格站在前三排的,自然都是一品大臣之上的人物。
  小皇帝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
  “砰!”阮芜没有说话,而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小皇帝却被这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吓得抖了抖。
  他犹豫了半晌,终于期期艾艾的说道,“朕觉得,孙锦年,刘青峰,周岩都有可能……”
  小皇帝说的这三人,个个都是三朝元老,平日里闷不做声,但在朝中的人脉根深蒂固。
  “嗯……”阮芜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这三人在朝堂上一般都不开口,自然有各自的门生出来挑头,小皇帝以前对这些派系党羽从不关心,短短几天就能发现朝中真正的领军人物,也算是不错了。
  阮芜饶有兴致的看向小皇帝,“还有呢?”
  “还……还有皇叔……”小皇帝这次的声音有些小,毕竟他还没忘记之前亲眼目睹的母后与皇叔拉拉扯扯的那一幕。
  反倒是阮芜终于正视了小皇帝一眼,浅浅的笑了开来。
  *
  之后的一段时间,有阮芜在旁协助,小皇帝的进步与日俱增。
  他渐渐的已经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轻易不在朝堂上发火了,甚至针对大臣们的提议,偶尔也能回复几句有用的决议,一改往日胸无点墨的模样。
  朝臣们也把他这段时间的进步看在眼中,时间久了,朝臣们对小皇帝恭敬了许多,私下里的小动作也收敛了许多,朝堂仿佛恢复了风平浪静,那些暗潮被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
  祈盛王朝自小皇帝登基以来,这算是最平稳的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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