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魏喜皱眉,“你来干什么?这里热得慌。”她拿着铁钳加了块柴,又擦擦脸,火烤在脸上很热。
  顾焕兴嘴角带笑,直接在魏喜身旁坐下,“我坐下给你扇扇风呗。”
  顾焕兴的大手掌挥了挥,魏喜看他实在皮得很,又朝里面挪了位。这刚一挪位置,顾焕兴的手就不规矩在魏喜脸上划拉一下。
  粗糙的指腹擦过嫩滑的脸蛋,弄得魏喜的脸酥麻又痒痒,心脏一下就被悬在高空,快跳出心窝。
  魏喜装作面上无事,扭过头,瞪着顾焕兴。
  顾焕兴指了指魏喜的右脸,又呈现出手指,“灰。沾上了,我给你擦擦。别生气嘛,下次不敢了。”
  魏喜吁唏一口气,心道:算了算了,她还真不能把顾焕兴怎么样。
  没到五分钟,顾焕兴烙的那张玉米饼给熟了。他手忙脚乱从铁锅上翻下来,裹着布,拿在手上翻转几下,趁热给魏喜撕了块,递在嘴边。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昨天省了半张饼给他。魏喜这女的面上冷冰冰,偶尔还跟个恶女似的让你不能怎么样,可某些时候,又有扎心窝子的温柔。
  魏喜抿着唇,不是很想跟顾焕兴旁若无人的亲密,毕竟卢晓雨还站在灶屋烙饼子。
  “吃嘛。尝一口,可香了。”顾焕兴放低分贝诱哄道。
  魏喜不开口。
  “就吃一口。”
  抵不过顾焕兴的闹腾,魏喜只好微翕嘴唇,露出贝齿,颤抖着唇肉,尝试性地咬了下。她咀嚼两下,忸怩地称赞道:“很不错。”
  灶台的火光熊熊燃烧,烧得顾焕兴全身的血液剧烈沸腾,因为女人檀口一开,顾焕兴近距离地看到那粉嫩的舌尖,舔上他烙的玉米饼。
  顾焕兴像是遭遇电击一般,捧着玉米饼坐着呆愣好几秒,好像那湿润舔在他指尖上,酥麻感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窝子。
  他心里一直叨念着,这下彻底完了。还没碰这魏喜,他就陷入魔障了。
  这下顾焕兴彻底安静下来,再也不敢逗弄魏喜,闷声闷气拉着风箱,呼哧呼哧的风声中,安静得不像他自己。直到卢晓雨烙完所有饼。
  忙活一中午,卢晓雨借了个竹篓,把她烙上的玉米饼喜滋滋带下山去。她要去见她的烨哥了。
 
    
第19章 
  顾焕兴也跟着卢晓雨下了山,他还回了趟大通铺, 拿了些书和猪肉罐头送给陆烨。
  他答应了陆烨要去参加他的技术革新项目, 每周必须抽出时间去他所在的五大队一趟。卢晓雨和顾焕兴去到何国强的家里请了一下午的假。口头上说一声就好,连请假条都不需要上缴。
  他们这个生产小队对于知青的管理比较散漫, 从不给知青安排统一食堂就能看出来。
  去到五大队时,陆烨正在山上放牛, 畜牧场的牛被他栓在隐蔽的柏树林下吃草, 他找棵遮阴的柏树,靠在枝干上翻着书。
  自从陆烨在改良收割机自动高度控制台,村上的领导就被隔壁兵团的团长打了招呼, 要给陆烨安排轻松的活计, 让他专心研发。
  早几年前, 陆烨就过得没有如此轻松, 每天都要站台挂牌, 被扔烂红薯。村里人倒还好, 就是一些看管他的知青对他充满敌意,言语辱骂是小事情, 某些时候还拳打脚踢。
  卢晓雨一见到陆烨的身影, 平日矜持的她就迈开腿跑了过去。两只小辫子欢快地扫在胸前,她那几声甜腻的“烨哥”响彻在宁谧的山间。而她像只嗷嗷叫着奔向主人的小花狗。
  陆烨也望见她, 把书合拢,站起身。他哪怕穿着一身破旧蓝布汗衫,身上也难掩温润儒雅的气质。
  陆烨伸出手臂,扶着扑过来的卢晓雨, 点点她的额头,“慢点跑。都成大丫头了,还毛毛躁躁的。”
  “烨哥,我……下次不了。”卢晓雨抱住陆烨的腰,亲昵地凑过去,献宝似的提起手上的篮子,“我给你带了我做的玉米馍馍。”
  “是我做的。”卢晓雨强调,又觉得太害羞,急忙捂住脸躲在陆烨的身后。
  陆烨把她揪出来,摸摸她的头,把自己的斗笠摘下,给卢晓雨扇了扇风。
  顾焕兴施施然跟在她身后,跟陆烨打了招呼。卢晓雨很懂事,放下竹篮,就安静地坐着等他们俩谈正事。
  陆烨从树上挂着的军绿书包掏出纸笔,还有书页中夹着的某部分电路图,就开始为顾焕兴讲解他的项目。
  早在陆烨还没插队之前,顾焕兴就参加过无线电小组,他们大院里会什么的人都有,顾焕兴爱玩,都跟着学了点。
  讲到最后遗留的难点时,陆烨在草图上画个星标,为难说:“就这个问题,我们得去宋城麻烦一次,到时候,请教专门研究它的张教授进行改进。张教授是自动控制的权威,与我当年有两面的缘分。我想他应该会帮助我们。”
  顾焕兴点头答应,他们几个下乡本来就是为了陆烨。只要这次改进成功,陆烨也许能在这个村上评上技术先进,洗脱成分,到时候陆烨就能通过工农兵学员的身份回城。
  陆烨苦恼,“就不知道团长能批准我出省一次不?”
  **
  收粮沟的天蒙蒙亮,蔚蓝的天幕上一面是皎洁的银月牙,一面是晕染出光辉的太阳。
  魏喜起了个早,她穿好鞋,洗了脸,用盐水漱完口,就开始绕着山跑圈。一出院子大门,就有个人影迫不及待地撞上她。
  丁大顺急不可耐地唤道,“老大,你可出来了。今天教我做什么啊?”丁大顺风风火火使出两套拳,激动到难以自制。
  魏喜把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魏欣和魏乐还在家里睡觉。
  丁大顺连忙点头,轻声问:“我能学什么?”
  魏喜皱着眉,也不知道,只能把当初学院里流传的那一套女子防狼术交给丁大顺。要说这干架拼的是一个胆量,她也不如以前厉害,原主的体能也一般,只是懂很多技巧,实战经验丰富。还有个原因是这些小流氓平日里没挨过揍,自己吓自己给吓跑的。
  她还没说话,丁大顺的肚子就咕咕作响。这青年立马捂住肚子,黝黑粗糙的脸庞一阵窘迫。
  魏喜瞅着他,“你没吃早饭,饿成这样?”
  丁大顺家的米缸空了,面食还没从队上借到,这几天他和阿婆都是吃的野菜,可野菜下肚是非常不经饿。
  魏喜看他为难,又想起这人跟周有志混的时候,时常不做工,饿都是活该的。像这种问题少年,不吃点苦头就不长记性。可心里想是这么想,还是去灶屋内给丁大顺掏了三个烤红薯。
  魏家烧完晚饭,会利用灶膛里的余火,埋几本红薯在灶膛灰里。第二天起床,红薯就是熟的。
  丁大顺饿极了,也不推辞,剥完红薯皮就啃干净了。
  “我先跑步吧,你别浪费体力,你是要下地干活的人。”魏喜脚下生风,就踩着黄土地下了山坡。
  丁大顺挠挠头,害怕魏喜反悔,昨天魏喜替他揍了周有志,丁大顺就明白从今以后差不多就是和这群二流子为敌了。要说以后被围追堵截,那可多了去。
  他不是魏喜,能从一群二流子中杀出来,只能先学点傍身的技巧,先镇住那些小流氓。
  他跟在魏喜身后,下了山开始绕着大马路跑步。天蒙蒙亮,跑了三圈后,丁大顺就气喘吁吁跟不上魏喜。男人的力气是比魏喜足,可肺活量这看的不是力量,是长期针对训练后的结果。
  终于跑完最后一圈,丁大顺解脱般舒了口气,跟着魏喜慢慢上山。他背上的汗衫都湿了,丁大顺感到脑袋晕晕的,就像被人揍了几拳。他实在不懂魏喜每天坚持绕山跑圈的原因,难道是打不过就逃跑?
  细想一下,还真是这个道理。要是下次真打不过一群小流氓,至少丁大顺还能坚持跑半小时,跑到村干部的家里告状。
  再看看跑完步的魏喜,头发被红绳扎得很高,马尾在她白皙的颈后一摇一摇。魏喜脊背笔直,甩手上山,浑身上下透露一股精气神。
  她走进竹林,丁大顺也跟着走进。
  魏喜负手而立,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想起以前在警校做活动,给普罗大众科普的女子防身术。
  防身术一般适用快速结束战斗逃跑,是不太需要力量,用的是巧劲,完全适合零基础的普通人速成。至于魏喜每天打的那一套操,暂时不能教给丁大顺,哪怕是鞭腿都要有力量才能做到。
  魏喜想了下措辞,准备教授丁大顺,一般分为歹徒正面袭击和背后袭击两个方面讲解。一般先教授歹徒最常用的背后偷袭。
  魏喜为了让丁大顺体会一把,先让丁大顺从背后环住手臂,桎梏她。
  “这样不太好吧?”丁大顺迟疑道,他倒是没想到男女之防,从他脑海内闪过的念头是他会被魏喜揍趴下。
  魏喜想了下,她确实很讨厌被触碰。这就有点难办了。她摸着下巴,沉吟着要不等着魏乐醒了再说,让小孩跟她一起示范。
  “那你先从正面袭击我。”
  话音刚落,丁大顺还没扑向魏喜,就被一声怒喝吓破胆。
  “丁大顺,你找死!”
  顾焕兴从竹林里蹿出来,竖着浓黑的剑眉,攥着拳头。
  顾焕兴好不容易早起一次,准备还给魏家卢晓雨借的竹篮,顺便在魏家解决早饭。他在山下时,看着丁大顺满脸呆滞,喘着粗气跟在魏喜身后,他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小动作,就打算走进看看,跟魏喜打声招呼。
  魏喜急忙拉住顾焕兴的手,“你误会了。”
  顾焕兴呆滞在原地,视线在魏喜和丁大顺两人间转动,想起丁大顺献殷勤的举动和两人躲在竹林里私会,顾焕兴的胸口就跟塞了棉花般,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又酸又涩。
  魏喜瞒着他。
  顾焕兴咬着牙问:“你们俩好上了?”
  丁大顺挠着脑后勺,“没有啊。啥跟啥啊,顾同志,你不要污蔑我和老……魏喜同志。”
  “那你们躲着干嘛?”
  这会儿丁大顺陷入沉默,总不可能跟知识分子说,他在跟女人学打架,不,是防身术。
  魏喜站出来解围道:“我们有点事情在商量。你怎么上山了?”
  “还你篮子。”
  顾焕兴不高兴,把竹篮一兜塞魏喜怀里,但他站着不走,就抱着胸在原地,直愣愣盯着两人搞什么名堂。那双桃花眼跟电灯泡似的亮,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魏喜和丁大顺很尴尬,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做,顾焕兴就像督察员一般监视着他们。
  丁大顺只好小声叹息道:“算了吧,要不老大明天再教我……那叫什么来着?”
  “女子防身术。”
  魏喜提着竹篮离开竹林,顾焕兴立马得逞似的黏上去,问东问西,非要打听出魏喜和丁大顺在竹林里干什么。
  丁大顺揉揉他的耳廓,满脸疑惑想:他刚才没听错吧,是女子,不是男子?
  **
  之后的几天,魏喜就学聪明了,改在傍晚的山坡上教学,顺便还叫上魏乐,让他跟着一起玩乐。魏乐基本没有同龄的小伙伴,他听力不好,村里的娃都不愿意跟他玩,还老爱嘲笑魏乐是小聋子。
  魏喜一直担忧怎么让魏乐融入同龄人的世界,可她又不能逮着一小孩强制别人跟魏乐玩。交朋友这种事光靠主动是不够的,双方都得互有好感才行。
  魏乐最开始和丁大顺相处,充满嫌弃的意味,两人经常是大眼瞪着小眼,都没什么话说。魏乐还老爱整治丁大顺,在他屁股后面扔石子。
  但小孩子天性不记仇,没到两天,魏乐就跟丁大顺不计前嫌,腻在一块。
  丁大顺唤魏乐叫做“小老大”,可把魏乐能耐坏了,认为收了个小弟,要好好照顾他。闲暇时,陪丁大顺在坡上去挖野菜,丁大顺就教魏乐捉蛐蛐。
  魏欣倒是很担忧,魏乐跟这小流氓混在一块,指不定会学坏。魏乐跟魏欣辩解,丁大顺现在改了,前几天还帮他割猪草来着,他家比我们家穷。他要赚工分,养他瘫痪的阿婆。
  魏欣嘟囔着,早几年前不学乖,这会儿半大不小,快讨媳妇儿了才来努力。可现在能醒悟也不算晚。有些人的成长往往在一瞬间,需要契机,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或者某种希望。
  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收粮沟的玉米苗破土而出巴掌大小,二大队又迎来了工休日。
  五更天公鸡还没打鸣时,顾焕兴就在山下等着魏喜,今天他们要去城里买肉,这是早先定好的。他们这顿工休日的饭菜要吃的丰富些,因为还会叫上陆烨来魏家。这次的主要目的也是给陆烨开一顿好的伙食。
  魏喜梳了个马尾辫,背着背篓,扣上她家的柴门。一扭头,柴门上就被打量出强光,魏喜拿着臂膀遮住眼睛,白炽光旋即挪开。
  顾焕兴站在下山的路口上,把电筒亮度调小。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山下等着。”魏喜问。他们昨天约好在山下汇合。
  “我这不是担心有人怕黑,给吓哭鼻子吗?”顾焕兴抱着胸得意洋洋,“特地爬上山来看看。”
  魏喜瞅着顾焕兴,嘟囔着,“反正不是我。”
  就算魏喜这么说,顾焕兴还是把手电筒的光移在魏喜脚下,魏喜的每一步踏在石阶上格外稳妥,他这样体贴,反而弄得魏喜很不好意思,脚步越迈越快。
  魏喜想这个毛头小子真会疼人。
  她向前走着,顾焕兴蓦地哎哟一声,魏喜即刻回了头,焦灼问:“你怎么了?”山里到了夏天,潮湿闷热,大蛇就容易出洞觅食。农村有句老话,就说农历三月三蛇出洞,九月九蛇归洞。
  要是被蛇咬,那就很糟糕,得快点送卫生院打血清和破伤风。
  顾焕兴蹲在地上,抚弄着一只脚踝,“没看清,崴脚了。”
  魏喜松了口气,抿着唇蹲下身,这都是顾焕兴把光匀给她的错。
  “能不能站起来?先让我看看。”魏喜说着要上手摸骨头,这崴脚的后果很多,关节红肿,韧带拉伤,错位。魏喜以前给寨子里的泰国老医生学了一手摸骨正位,有次肘关节错位,都是自己正的骨。
  顾焕兴眼见魏喜要捞起他的裤脚,他急忙阻止,他是见魏喜不理人,想逗逗她,谁知道女人这么紧张。还一点都不介意触碰,要撩开他的裤脚。
  “别害羞。要不然今天就我一个去买肉,等会我送你去知青宿舍。”女人特别正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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