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春莱发几枝
时间:2018-08-25 10:00:55

  魏喜蹙着眉,顾焕兴就委屈地捂嘴,星眸映照出她的身影,脸却烂成一团,“咬到舌头,我好痛。”
  魏喜无语,嘀咕了一句,娇气包。虽然是这么说着,就把手边凉了半天的温开水递过去,让男人喝一口,表情嫌弃地说,“想什么呢,这么大人还把舌头咬到?”
  “想你啊。”男人心直口快,本来就是在想魏喜。
  魏喜蹙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男人话语的可信度。顾焕兴涎皮赖脸地凑近魏喜,接过水杯,故意说,“要不你给我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魏喜额头一抽搐,没忍住就上手了,捏着顾焕兴厚脸皮扭了扭,虚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啊?”
  顾焕兴捂住脸立马疼痛地哎哟两声,嘟囔着,你一点都不疼你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来双更
 
    
第29章 
  顾焕兴是被魏欣赶出魏家大门,他还想在赖在魏喜身边逗留一会儿。
  他才把礼物递给魏喜, 魏喜都还没拆开, 魏欣就拿着竹扒子立在他跟前。顾焕兴只好乖乖地走了,一步三回头地被魏喜送出了魏家大门, 连魏喜喜不喜欢礼物都没问出口。
  这时,一直在房间内看着的魏二妞才敢走出来洗漱。
  她在门口就听见顾焕兴的声音, 连忙躲了起来, 不想给他和喜儿姐造成什么麻烦事。两个人那一前一后的走入灶屋,又在灶屋内逗留许久,加上魏欣不停在院子外叹气, 魏二妞就明白这两人是好上了。
  她心里倒没有多少难受, 之前的难受全被丧心病狂的魏友德给掏光了。
  这些年她手上还是存了点积蓄, 本来是想作为私房钱, 毕竟她知道她爸妈是不可能拿出太多积蓄给她做嫁妆。
  她那笔积蓄是为了以后在夫家站住脚的。可现在魏二妞没有嫁人的打算, 只是想找个落脚地方, 清清静静过几年日子。
  从小她的生活就是被大姐和小弟充斥,要不就是不停地做活, 魏二妞是想都死过一次的人, 她就是要获得新生。就算村里人对她分户这件事指指点点,她也一定要跟她爸妈分家到底。
  再说, 魏友德一直想把她嫁出去,这分户出去,跟嫁出去有什么不一样的。
  魏二妞是打定主意,她先是跟魏欣商量买了魏家一块小隔间, 想挂到魏家的户头上。魏欣是不想掺和二叔家里的任何事,当时就是不同意。
  可她心软,魏二妞求了一阵后,又白纸黑字地说用她那笔积蓄买下魏家的一卧室,并且找了村里的公证人,立了协议绝对不提以后分房的事情。
  等过几年她攒够了钱,到时候就找个男人过日子,决不麻烦魏欣一分一毫。
  这协议立好后,魏欣才同意下来,魏二妞将户头挂到她们家。他们家房子虽然破,小房间倒是有好几个,魏欣就当是找了个租户。
  魏欣同意这件事还是有考虑过,一来是魏乐今年秋天就要开始上小学,二来魏二妞的性子她也了解,肯干是肯干,也不是特能找事的女人,住在一起不会有太大的摩擦。
  事情很快就在县房管局办妥了,魏友德倒是想找魏家来闹,每次都被拿着竹扒子的魏喜给吓唬回去。魏友德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情,毕竟他现在是村上有名的封建分子,月底开大会,村组织还要对他进行批判。
  现在的开大会都是走个过场,没有以前那么激烈。可十里八村的乡亲都会围观,魏友德站在讲台上忏悔演讲,诉说罪行,他是彻底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而魏喜就等待着那一天。
  顾焕兴一走,魏欣就拉着魏喜往屋里走,准备把事情问个明白。这顾焕兴是跟魏喜认真的吗?
  魏二妞为了避免尴尬,赶紧打了水,洗漱完就上床睡觉了。其实她想喜儿姐和顾焕兴还挺配的,她对顾焕兴就跟小女生看到好看男生一样的感觉,这种爱慕在周有志不能逼婚她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一段时间她倒是喜欢追逐顾焕兴的身影,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用被子埋下脑袋,心想:自己也要找个疼她的汉子,就像顾焕兴这种连饭都舍不得让他女人做。
  **
  夜深,军子正要上床睡觉。知青宿舍的门就被踢开了,顾焕兴提着行李合不拢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男知青们还在听广播唠嗑,一看顾焕兴回来了,各个都比较兴奋,“哟,顾子,总算回来了。给哥带什么东西没?”
  “你做的那机械改良成功了没?”
  几个人都关了广播,向顾焕兴涌过来,问他一些有的没的,顾焕兴一一从箱子里掏出一些新鲜盒子糕点和水果糖甩给这些好吃鬼。问东问西不就是为了这个。
  和顾焕兴玩得好的知青们捧着水果糖,有一搭没一搭跟顾焕兴聊着最近的事,其中就提到了月底开大会就要宣布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的事。
  坐在床上看书的罗洋恨了那多嘴的男知青一眼。
  一伙人没管罗洋,兀自讨论着村上到底有哪些知青能获得推荐。
  顾焕兴是没有兴趣,他是有点瞧不上这大学生的名额。
  他是觉得目前走关系上大学的人,知识方面还承担不起这大学生的身份。多数高干子弟下乡插队,脱离父母管制,基本是没有再学习知识。
  有些对于生产队安排的农活也蒙混过关,也瞧不起下田干活的老乡。总觉得这些农民比他们低人一等。比如罗洋,给点钱就让老乡帮他把工分赚了,要不就是偷奸耍滑,用一些生病请假的理由蒙混过关。
  进行工农学兵大学生考试时,考官要求用一个圆规画一个圆。三大队提名的那女知青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最后,还是通过了考试。人家也和顾焕兴一样,是北京来的“根正苗红”。
  顾焕兴是认为就算不通过这种名额,他的学识和技能不比任何一个受到高等教育人差。他在等待陆烨说的那一天,公平的教育时代来临,到时候他会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但眼下,顾焕兴就没想那么多,他的双眼都冒着泡泡。挥开一群围着他的人,单独把军子从床上拖下来,拉出了知青宿舍。
  他又悄咪咪把卢晓雨叫了出来,两人正纳闷顾焕兴找他们是什么事,一人手上就塞了盒上海牌巧克力。
  顾焕兴昂着下巴,挑了下眉问:“弟弟妹妹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军子打了个哈欠摇头,戏精哥哥,大晚上的我们都想睡觉。
  “喜糖。”顾焕兴自问自答,骄傲地笑了下,恬不知耻地说,“我和魏喜的。”
  军子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差点没说,放屁吧,人答应和你结婚了吗?就知道臭美。
  看在巧克力的份上,军子把话给吞了进去。
  三人又分别回了宿舍。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晚上,在男知青宿舍里,最后一人刚要吹灭煤油灯,就看见顾焕兴埋在被子下不停耸动,他把枕头捏着两角,压在脑袋上,不停地发出模糊的笑声。
  男知青很困惑,这顾焕兴自从晚上回来,就趴在床上笑了一整个晚上,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他吹灭灯,后怕地上了床,捂住耳朵。
  过了一会儿,宿舍里的老大牛哥朝顾焕兴扔了一枕头,“顾子,别笑了,明天还有活干呢。”
  “哦。”
  **
  魏喜终于被魏欣放回卧室睡觉,她才有机会拿出顾焕兴给她一四四方方的盒子。这是顾焕兴从宋城给她带回的礼物。
  逗了她好半天,才肯拿出来献宝似的献给她。结果,魏欣大姐没忍住冲进来,把顾焕兴给赶走了。
  魏喜掀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折叠整齐的白色尼龙纱巾,边角还镶嵌着金线,样式没什么独特可言。可在这个年代,普遍都是粗布工装,最好的衣服不过是的确良制作的衬衫,这条尼龙纱巾显得尤为珍贵。
  不知道顾焕兴是怎么拿到的。
  魏喜看了下盒子底座的标志,可以看到“上海光荣牌围巾二厂”一串小字。她捧着围巾,极为柔和地露出个笑容,用脸蛋亲昵地蹭了蹭丝巾。
  末了,魏喜脸红着把丝巾放回盒子,又把盒子锁在她衣柜里,她从衣柜里拿了几块私房钱出来,攥在手上,她存的钱不多。
  可是总不能男人送了定情信物给她,她却什么也不回馈男人吧。她没有钱,可也有一份心意。
  第二天,魏喜早早爬了起来。丁大顺已经来找魏乐,两人是约在一起跑步,魏喜就不跟他们俩一起。
  在丁大顺面前打了一套拳后,丁大顺看得眼花缭乱,魏乐像个欢呼雀跃的小海豹,疯狂拍着两个手,还小声地称赞,“喜儿姐,好厉害。”
  魏乐嫌弃地瞅丁大顺一眼,“大顺哥,就像个笨熊一般。”
  丁大顺撸了一把小老大的头,委屈说:“给点面子可以不?”
  魏乐果断地摇摇头,冲出魏家大门锻炼身体去了,丁大顺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追了上去。
  魏喜下山准备去喂猪的刘大壮家晃荡一圈。
  昨晚,她是亲耳听见这刘大壮邀请那个叫杨明的男人去他家喝酒,杨明不至于晚上还走回县城,应该是在刘大壮家凑合住了一晚上。
  魏喜倒了刘大壮家外,刘大壮家养的公鸡连连打了几声鸣。
  因为是没有女主人在家喂吃的,几只母鸡咯哒咯哒啄开了鸡笼的栅栏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尖嘴壳不停磕在菜地上,啄着菜叶子吃。
  屋内传来一点动静,魏喜赶紧绕到墙后方。刘大壮是起床了,他随意把鸡吆喝进鸡笼关了起来,就打了水进灶屋煮饭。魏喜观察着屋内的动静,眼见杨明也撑着懒腰起了床。
  他的确是右脚不灵便,像是不太习惯使用这只脚,每次都舍不得用力。杨明下了台阶后,就灶屋内正烧火的刘大壮说一句,“大壮哥,我先走了。去找会计拿劁猪钱,你那啥,别煮我的饭哈。”
  “嘿,小杨。怎么走了,吃了饭再走撒。”
  杨明摇摇头拒绝,说是今天还要赶回县城,帮杀行杀猪。他用摇井的水冲着洗了脸,喝了口水全当刷牙漱口,抹了把脸上的水,背着蛇皮口袋就出了院子门。
  魏喜躲藏着身体,看着杨明绕进一户户农家院子里,朝大马路上走去。
  她看着那极为相似的面孔,觉得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她是打算上前试探一番,不管这人跟吴丹拓或者吴坎塔有没有关系。
  假设没有关系,只是巧合,她跟这劁猪匠聊聊也没什么,反正不会有坏处,假设真的是他们中的一个,那人来到这里,有极大几率是知道她的身份。与其等着对方挖陷阱还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上。
  魏喜抄近路绕到大马路上,她老远就看到杨明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魏喜也迈着步子,极为淡定地走了过去。
  杨明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是那种男人对好看女人在意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还有点距离,魏喜哎哟一声,脚踝一撇,装作崴了下脚。为了逼真,她是真的折了脚踝,她蹙着眉头,慢慢蹲下身子,好像疼得根本没法直立。
  这杨明见状多看了几眼,他表现得很热心,小跑上前问道:“这位老乡,你没事吧。”
  外地口音,不是本地人。
  魏喜点点头,抬头看杨明,“崴到脚了。诶,是劁猪的杨同志。你怎么还在我们村上?”
  杨明咧嘴笑了,挠挠头,睁着眼睛,黑眸子里属于老实人的淳朴,“你认识我?我昨晚去刘大壮家和一群人喝酒了,没回城里,今早还得去知青点找会计拿钱。”
  “哦,是这样啊。”魏喜吃痛地吸了口气,她撑着手揉着脚踝,故作发力把脚踝揉红。要是杨明打算抛下她离开,魏喜打算叫这个人送她去村卫生院看看。
  杨明看魏喜如此疼痛,欲言又止,嘴巴开开合合几次,“要不同志我送你去卫生院看看?你还能走路吗?”
  魏喜尝试着站起来,杨明真像个敦厚淳朴的汉子,不敢轻易触碰女同志,只能把手悬在魏喜身旁,万一魏喜倒了,他还能扶一把。
  魏喜歪歪倒倒站起来,勉强走了几步。“还行,多谢你了,杨同志。”
  杨明放下心,又拿起蛇皮口袋准备走路,却发现这姑娘跟在她身后,魏喜解释说,“我这样也不敢走到县城办事了,回畜牧场工作去,还能蹭几个工分。”
  杨明担心地看着魏喜。
  魏喜忽然问道:“杨同志,我看你这腿怎么跟我一样,也有点跛?”
  杨明咧开粗糙的皮肤一笑,“我那是被狗咬了,才打了破伤风,都还没好。”他说完,拉起裤腿,露出包扎纱布的一角。
  魏喜狐疑蹙起眉心,怎么会有这么赶巧的事,正好是伤在右腿上。就算杨明表现得像个普通庄稼汉子,甚至跟村里的女同志说话,还有点尴尬。他从不打听魏喜的任何事情,一直都是魏喜没话找话。
  两人慢吞吞走到二大队上,这时候村子里的农民都下田插水稻了。何国强正站在大马路上,从仓库里搬运来一蓬蓬绿油油的秧苗。
  杨明忽然想到一点,停住脚步问魏喜,“同志,畜牧场在山上,你这脚能上山吗?要不我去找个女同志,送一送你?”
  魏喜忙摇手,“不用了。人家都是要赚工分的,我好多了,基本不疼了,你不是不知道知青点在哪里吗?我再顺便带你一截路。”
  “哎呀,多谢,这真是太麻烦你了。”
  两人正要往知青点走去,魏喜身后就气鼓鼓冲上来一高挑男人,他毫不客气地拽住魏喜的手腕,女人的身子被他扯得一扬,往后退了几步。
  情况突变,这男人硬生生插进了魏喜与杨明中间,用身形挡住魏喜。魏喜抬头,顾焕兴的眸子里如同浓稠的墨一般黑,眼眸凛冽地刮过身旁的杨明。
  “他是谁?”顾焕兴指着杨明,掷地有声。
  杨明略微呆傻,伸着脖子看了看顾焕兴,他挠挠头,不明所以。
  魏喜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顾焕兴,一瞬间她在杨明身旁装出的普通妇女形象有点维持不下去。
  杨明看两人不对劲,还以为这女人男人误会了,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大哥,大哥,你别误会。我是看嫂子崴了脚,我就送她一截路。嫂子心好,想给我指个路。”
  一听这嫂子,顾焕兴就乐呵地想勾起嘴角,却要维持住形象,继续板着脸。刚才那寒光乍现的眸子也变得没那么刺人,看向杨明虽然不悦,但脸色好了很多。
  魏喜不想杨明和顾焕兴有什么接触,甚至有点头疼杨明知道顾焕兴的存在。她对顾焕兴仍旧冷淡淡的,随意给杨明指了下路,就说送到这里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