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摘星怪
时间:2018-08-26 08:17:44

  刹车失灵,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男人带着血丝的眼睛和车上女孩苍白的面容交相闪过,最终定格在悬崖边的残骸上。左绅忽略心底那丝多余的情绪,直到被人拽出车子。
  男人拳头上全是血,重重地打在他面目上。一拳又一拳,毫无章法。没有人见过瞿青山这种样子,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绝望的只剩下发泄。
  少年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坚持冷笑:“瞿青山,你打我也没用。”
  “她还是死了。”
  他笑着笑着,蜷缩起了身子,努力忽视心底莫名阵痛:“她到死也不爱你。”少年笑起来牵动伤口,染红了地面,却还是嘲讽瞿青山。
  警车来了,男人慢慢睁开眼。看着地下像个垃圾一样的少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我会让你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他语气平静,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
  没有人敢看瞿青山的眼睛,那个男人眼底全是血丝,沉寂的令人胆戾。
  冰凉的手铐被铐在手腕上,那个害死女孩的罪魁祸首被带走了。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江袅,你错了,我其实一点也不后悔。”
  她说他幸好没有娶她,不然日后难免后悔。可却不知道,从遇见她开始他每一秒都过的弥足珍贵。
  瞿青山在污泥里,江袅却在岸上。他爱她,怎么会后悔呢?
  他一辈子也不后悔。
  男人深深看了眼悬崖,目光温柔:“你放心,辜负过你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或许没有人懂他在说什么,可瞿青山自己却知道。好端端的车子怎么会刹车失灵了呢?在车上做手脚,不就是瞿家人惯会用的招数。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手段,十年前死的是瞿朗的父母,而这次死的却是江袅。
  男人慢慢闭上眼,手指颤抖的不像话。如果是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身上呢?
  瞿朗,瞿朗。
  他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捂着眼睛声音温和,像是她还在一样:“袅袅,这就是你爱着的人啊。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到头来却还是因为他而死。”
  “我不甘心。”
  瞿青山轻轻笑了笑,眼神死寂。
  会议厅:正准备记者会青年目光怔了怔。
  “瞿少爷,瞿先生携未婚妻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江小姐坠崖,请问这件事您知道吗?门口突然涌过来记者问。
  黑压压的摄影机对准着青年。他一把揪住前排刚刚说话的记者:“你说什么?”瞿朗手指颤抖,面色瞬间铁青。
  记者被他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却还是道:“江小姐坠崖了,不过警方还没找到尸体。”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青年站立不稳。
  “瞿总。”一旁站着的人赶紧扶住,却看见瞿朗猛地吐了口血。
  ‘怎么会这样。’‘早上接到的消息分明是瞿青山一个人先来公司,怎么会带上江袅。’
  ‘怎么会带上江袅!’瞿朗手不停的颤抖着,眼神吓人。可惜却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刹车上做手脚,算计左绅想要害死瞿青山。他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人,可他终究没有想到,死的人会是江袅。
  青年目呲俱裂,却已经晚了。
  这是江袅离开的第十年。
  十年间发生了很多事。刹车的事很快被查出来,瞿朗因为涉嫌谋杀被逮捕。开庭那天瞿青山也去了。
  他面容冷淡,在青年愤恨抬起头时告诉他:“你知道江袅为什么会答应嫁给我吗?”
  瞿朗怔了怔,这个问题他曾经也无数次想过,最后只觉她无力反抗。可他听见男人一字一句道:“因为她想让你接手瞿氏,让我为你保驾护航。瞿朗,她没有半点对不起你。”
  她那样柔弱的人,却将最坚定的保护给了他。
  瞿朗在庭上放肆大哭。
  他已经一无所有,瞿青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那么爱你,我也不会杀你,你在监狱里好自为之吧。”
  江袅的尸体始终没找到。瞿青山将墓碑立在老宅的院子里。这是江袅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他舍不得离开。
  “先生,该走了。”管家在一旁低眉道。
  男人点了点头,正要离开时却瞥见书架上微微凸出的那本书。棱角下泛黄的褶皱显示已经被翻阅过了很多次。
  瞿青山目光顿了顿,慢慢伸手拿起那本书。
  顺着她做的注释往后,翻到了中间的空层。里面夹着一幅画。
  上面画的是那年冬天的雪景还有一个男人的背影。被水笔涂掉的背影隐隐看不清楚。瞿青山指尖微顿,却看见了旁边用水笔小心写下的一行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我见青山。’
  上面画的人是他。
  瞿青山记起,那时女孩经常站在窗帘后偷看他,等看到车子回来后又像小猫一样胆小的缩回去。
  这样的日子有很多很多天。
  男人轻轻笑了笑,仿佛看见当时的场景。他目光温柔,眼神却疲倦苍凉:“袅袅,我要是错了怎么办?”
  房间里静静地,没有人回答。
 
 
第17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狭小的楼道里响起。
  “我早告诉过你多少次要洁身自好,不要还没红就先惹上一身脏病,你倒好,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上床,还偷偷来这里/堕/胎/。”
  “你这样下去,别说公司放弃你,我也不会再捧你。”
  江袅刚穿过来时就感觉头重脚轻,脸上挨了耳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对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长的很严肃,语气也不怎么好。
  她在接收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后知道面前的是原主的经纪人,在圈内出了名的严厉。两人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原主/堕/胎/的事。
  身为一个女明星,偷偷来/堕/胎/也难怪经纪人会大发雷霆。
  江袅心中暗叹。
  原主因为一部电影的小配角刚刚在圈内崭露头角,看在苗子不错的份上,公司正准备给点资源捧一捧,却没想到今天竟然收到助理的通知,江袅怀孕了。
  还没等公司做出处理,那个女孩就跟吓傻了一样自己跑来堕了胎。
  走廊里静静地没有人说话,江袅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脸上红红的,看着也有些可怜。
  兰宁等到气消了些的时候转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公司里新人小花那么多,个个都想出头,江袅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一张脸和多年的舞蹈功底。但这些在圈内也并不稀有,现在公司已经知道了她打胎的消息,原本给她的资源恐怕就要收回去了。
  兰宁虽说还生她气,但毕竟也是自己手底下的,也不愿意见她被雪藏。
  “兰姐,对不起。”
  江袅声音虚弱,仔细听还有些惊惶,兰宁早就知道她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烦躁的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递过去。
  “我记得你刚签约的时候还是个/处/吧?实话跟我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她这时语气严肃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江袅,企图看出来点什么。她精心养了三年的好白菜就被一只猪给拱了,还弄成这副半死不残的样子,她总该知道这猪是谁吧?
  可江袅却始终低着头,她指节捏的病号服发白,低着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您别问了,这件事我一个人承担。”女孩咬着唇,看着就叫人心揪。兰宁几乎要骂出声来,一把将烟头塞进垃圾箱:“江袅,你现在还当自己是个宝贝呢?!”
  “你知道要是打胎这事被爆出去有多严重吗?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出头的日子了。”
  “现在公司准备雪藏你,你还准备护着那个/睡/了你的男人?”
  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江袅,可她就是不肯说出来那个男人名字。
  女孩性情温顺,少有这么固执的时候,兰宁也没办法。最后只得想着从其他方面入手查一查。两人在这儿僵持着,来来往往不少人都转过来看。兰宁皱眉掐灭烟头,慢慢道:“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公司那边……我尽力周旋,你等通知吧。”
  她临走前补充了句:“最好别报太大希望。”
  江袅点了点头,却没有真的听话回去,反而将兰宁送到楼梯口,才小声道:“谢谢您,兰姐。”
  她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在圈子里混了好些时间,也总算多了些眼色。知道兰宁刚才那些话都是为她好,心底也是记着的。
  女孩子眼神湿漉漉的,让人看了就心软。
  兰宁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了。
  直到高跟鞋的声音离开,江袅才收了表情。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表情却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女孩捂着小腹蹲在地上,等到额头上的冷汗下去,才慢慢问系统:‘怎么回事?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难受?’
  她有些形容不出来刚才的感受,小腹阵阵隐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系统淡淡看了她一眼,提醒:‘你忘了这具身体刚刚才堕过胎?’
  堕胎!
  江袅暗骂了句,狠狠咬着牙等待这次痛意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额上发丝被沾湿,脸上更加苍白。江袅意识到原主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堕胎恐怕是落下病根了。她微闭着眼问:‘这次攻略对象是谁?’
  系统指尖顿了顿:‘傅景棠,也就是这具身体一夜情的对象。’
  随着系统话语落下,女孩不由挑眉。
  刚才兰宁咄咄逼人,她始终没有吐露男人名字。但系统和江袅却知道被打掉的那个孩子确实是傅景棠的。那个在圈内连名字都不敢提的人。
  傅景棠是谁?
  最年轻的影帝,傅氏集团的大公子,这些头衔即使是不爱慕虚荣的女孩也会眼红。更何况,他本人更是冷峻风流,风度出众。
  那天傅景棠喝醉被人下药,正巧原主阴差阳错之下进错了房间。江袅醒来后被认为认为是一般爬床的小明星,给了一笔赔偿金。
  男人态度也不差,只是说让去着医院做个检查,最好将该断的都断个干净。
  “江小姐去洗个澡吧,床头前的那张卡里有五百万。”男人穿着白衬衣站在窗前吸烟,微微弯曲的指节和冷淡玩味的话一样,有种无情的意味。
  江袅坐在床上抓着被子,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来:“我不要钱。”她声音艰涩像是受了什么侮辱一样。
  傅景棠指尖微顿,又忽然笑了。
  身形修长的男人吐了口烟雾,淡淡道:“江小姐应该知道我有长期固定的情人吧。”他说到这儿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温柔:“我不想让她生气。”
  这样的话足以让一个年轻女孩儿溃不成军。尤其是原主还曾对傅景棠心怀爱慕。
  心里的白月光幻灭,/验/孕/棒上的证据都叫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难以承受,这才有了今天早上/堕/胎/的一幕。
  江袅的记忆放到这儿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女孩蹲在走廊里,捂脸低笑。
  说实话,五百万来打发一个爬床的小明星绰绰有余。如果她是傅景棠也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可现在要来承受这份痛苦的人是她就不一样了,江袅闭着眼睛额头细汗滑落,心中却一点一点盘算着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你没事吧?”
  正当江袅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今晚本来不是顾鹤值班,只是轮班的医生刚好临时请了假,无奈只得他顶上。却没想到在走廊里看见了这一幕。
  娇小的女孩子抱膝蜷缩在角落里,看着疼的厉害。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他还是个医生。
  江袅疼的唇色发白,男人问话得不到回答。未做犹豫,一把将女孩抱了起来。
  这一折腾就是一晚上。
  江袅凌晨时手上还输着液。她身体底子不好,刚做完手术受了凉。后半夜时发烧到三十九度。
  顾鹤犹豫了半晌想翻开手机给她家人打电话,却发现上面一个能联系上的人也没有。
  “不要……不要。”
  “疼。”
  女孩呓语着,声音细弱的可怜。
  顾鹤查了病历知道她是/堕/胎/,这样的年轻女孩子医院里每天都要来很多,可他却唯独对江袅泛起了一丝奇异地怜惜之情。
  可能是她蜷缩着的身影太过无助,又或许是电话里的盲音让人心寒。
  顾鹤叹了口气,在女孩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轻轻握住了她掌心。
  “别怕,我在。”
  像是听到了安抚,江袅微蹙的眉头慢慢放松了下来。只是抓着男人的手却依旧舍不得放开。
  办公室里:
  傅景棠正批改文件,门却被敲响了。
  “傅先生,周小姐……”她话还没被说完,门就被一把推开。
  傅景棠抬头看了眼周婉如,目光平淡。
  秘书传完话后就小心退出,不敢在办公室多呆一秒。
  周婉如是这些年来唯一跟在傅景棠身边的情人,两人闹了这么多年也没分过,旁人都说是真爱。无论傅景棠承不承认,他对周婉如确实很特殊。除却名分外,该给她的他都给了。
  办公室里静静地,男人按了按眉心:“我说过不喜欢女人来公司。”他声音冷淡,和往日的温柔耐心截然不同。
  周婉如本来就是凭着一口气才来的,这时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可她被傅景棠宠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些傲气在。因此便咬牙道:“周六晚上你在哪?”
  她咄咄逼人,男人却笑了:“婉如,你给我下了药,我在哪儿你不知道吗?”
  “如你所愿,我和别的女人睡了。”
  傅景棠觉得他有一段时间是喜欢面前这个女人的,但她疑心太重,也太过患得患失。总是花样百出的来试探他的真心。一两次还能说是情趣,可时间长了,是人也会厌烦。
  而傅景棠恰巧已经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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