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摘星怪
时间:2018-08-26 08:17:44

  不合时宜的戒指戴在手上,在底下群演鼓掌的时候,傅景棠忽然贴在她耳边道:“如果我这时候真的向你求婚会怎么样?”
  他声音低沉耳语,这段戏剧本中原本没有,白喆却默许了。
  男人气息拂过耳边,江袅握着捧花的手紧了紧,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她知道他可能并没有在开玩笑。傅景棠这样的人,心里向来有种破釜沉舟的狠劲。
  她不说话,男人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会恨死他。
  在她已经和顾鹤订婚的前提下在摄像机前向她求婚,他是要逼死她。女孩面色不自觉苍白,眼中微微有些厌恶。
  这种眼神像刀尖一样直直戳进心脏里,傅景棠肺中沉闷,藏在西装袖中的戒指慢慢收了回去。
  他只是试探,却已经有了结果。
  在导演喊“过”时江袅松了口气,男人的眼神太过压迫叫人喘不过气来,她微微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傅景棠看着空了的左手,嘲讽失笑:“连被我碰一点都已经这么难受了吗?”他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有些疲惫,江袅忍不住皱了皱眉。
  “抱歉,我有未婚夫了,和不相关的人保持距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淡淡看了傅景棠一眼,就要转身离开,却听见男人忽然问:“如果我后悔了呢?”
  “江袅,我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对你。”他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江袅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就是错过了,再来一次也是一样。”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声音冷淡,告诉他:“更何况,顾鹤对我很好。”
  她提起那个人名字,连声音也温柔了下来。傅景棠捏着袖口里的戒指,嗤笑了声:“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也要结婚了。”
  他捏着戒指的手发紧,背上青筋突显,却淡淡道:“和你是同一天的时间。”
  “恭喜。”女孩垂眼离去,最终只说了这句话。
  她走了很远,傅景棠才颓然松了手。
  江袅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因为顾家显赫一时间成了圈内人人谈论的话题。
  有说她命好的,也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
  余雪然坐在化妆镜前面目阴沉。
  “余小姐,画完就赶紧走吧,林姐一会就要来,这可不是你能呆的地方。”旁边工作人员嘲讽。
  自从被傅景棠抛弃后她就成了圈内的笑话,不仅地位一落千丈,现在连群演都敢嘲讽她。余雪然抓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她这副样子和当时攀上傅景棠时的趾高气扬完全不一样。周围人指指点点的。
  “你说麻雀终究是麻雀,你看江袅,那时不过是个舞替,现在呢?连傅影帝也念念不忘求而不得,所以说有些人呀一辈子就是配角命,不知道还在这儿高傲什么。”
  这种指桑骂槐的话余雪然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想要发作又碍于自己今非昔比,只能忍着。
  从化妆室出来就听见里面人聚在一团嬉笑,余雪然恨恨地将纸巾扔在地上。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号码让女人面色瞬间白了下来。不想接又害怕惹怒对方,余雪然踌躇了半天终于慢慢按下了接听键:“喂,孙哥。”
  电话那头爆了句粗口,显然有些不满意女人让他久等:“/贱/人/,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最后一周了,要还是还不上就别怪我把你以前的那些事抖出去。”
  那边语气不好,余雪然犹豫了一秒,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孙哥,你先别着急,我有办法。”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姓孙的男人将信将疑:“这样真的可以?”
  余雪然咬牙安慰:“放心吧孙哥,她要结婚了,在婚前出这种事,肯定不敢让未婚夫知道的。”
  她语气自信,男人微微眯了眯眼:“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拿不到钱,你我都要玩完。”
  余雪然连连点头,等到挂了电话才收起脸上讨好之色。她拿着手机有些不安,最终却狠声道:“江袅,别怪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
  “这是你欠我的。”她说到这一句时眼神已经暗了下来,像是在反复说服着自己。
  余雪然自以为隐秘,却不知道江袅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上个世界的奖励并不是毫无用处,百分之五的开发度再加上因为左绅和瞿朗而得到的额外补助,足以让她感知恶意。
  上次在聚会上那杯下了药的酒江袅其实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因为要钓出傅景棠这条大鱼才喝了。
  ‘余雪然要绑架你?’系统听见她脑海里的声音挑了挑眉,他权利有限,除了发布任务外很多时候消息还没有宿主灵通。
  江袅倒了杯红酒,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是这样呢。’
  系统挑眉:‘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江袅低头看了眼红酒,眸光半阖:‘当然是顺着她呀。’
  ‘毕竟那天我可是要给傅景棠一个惊喜呢。’她语气温柔,系统不禁打了个寒颤。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江袅有些害怕。她年少就出来闯荡,从没想过往后会有一个家。
  顾鹤看出她紧张,从背后轻轻环住她:“怎么了?”
  女孩摇了摇头,不说话。
  顾鹤失笑:“从明天起你就是顾太太了。”他语气温柔安抚,江袅慢慢放松了下来。
  “我只是有些紧张。”她没有说的是不只是紧张,甚至有些心神不宁,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一样。她想到傅景棠,心中微微顿了顿。
  外面都在说傅景棠选在跟她同一天结婚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让顾鹤和江袅难堪。那些不堪的言论顾鹤从来没有说给江袅听过。
  那些事情,他自己解决就好。
  青年目光清淡,却叫人心头微暖。
  江袅抿了抿唇,心中纠结,最终还是开口:“阿鹤,你真的不介意……我以后不能有孩子?”
  从那次堕胎住院之后江袅就知道自己留下了后遗症。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不管是对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家庭来说都很难接受。
  在见顾鹤父母的时候他拦住了她不让说,现在她再问最后一次,她不想让他后悔。
  青年身上气息清冽,听见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袅袅,过来。”
  他扣着她的手,拉她到书房。
  书柜里的抽屉锁着,是前几天的事。江袅知道顾鹤有秘密,却从来没问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打开抽屉。
  他将钥匙递给她,里面只有一份文件。这年头很少有人亲笔写东西,顾鹤字迹很好看,江袅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什么?”她靠在男人怀里笑问。
  青年也纵容答:“家法。”
  “第一条:晚上不许十点以后回家。
  ……加班要和顾太太说,别让她等。
  顾太太身体不好,要督促她锻炼。
  她喜欢猫,最后再收养一只猫吧。”
  江袅一条一条读着,看到最后,明明弯着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哭了。
  “顾鹤。”她不知说什么,只能捂着唇叫着他的名字。
  青年将她转过身,温柔地拍了拍她背部,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安抚她。
  “袅袅别哭。”他抵着她额头告诉她:“我心甘情愿。”
  家法的背后是一张医院的报告单,他去做了/结/扎/。
  江袅哭的眼眶红红的。顾鹤抱着她,颇有些哭笑不得:“顾太太明天就要嫁人了,今天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他虽然这样说着,却始终没松手。
  江袅只觉心中酸涩难受。
  “我之后会向父母说明没有孩子的问题是我做了结扎。”他顿了顿,眸光温暖:“以后这些风言风语我来承担。”
  这世上从没有人为江袅做到这种地步。
  他知道她不能生育,所以早就安排好了后半生。
  她喜欢猫,那就养只猫。要是以后寂寞害怕没有孩子,就去收养所收养一个。
  不管怎么样,他都陪着她。窗外月色渐至,映着相拥的两人。江袅听他一句一句说着,指甲嵌进肉里,轻轻笑了笑。
 
 
第28章 
  十月四日在很多人看来都不平凡。
  傅景棠和顾鹤同一天结婚, 熟知这其中关系的都不由有些尴尬。
  林静刚换完婚纱出来, 却看见父亲在外面气急败坏。
  “怎么了爸?”她有些疑惑,林父面色难看, 为难地看着林静。
  “爸,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林静心中咯噔了一下, 慢慢猜到可能跟傅景棠脱不了关系。
  果然, 林父道:“宾客都已经来齐了,新郎那里却联系不上了, 我打傅老爷子电话, 他也刚刚才知道。”
  这个节骨眼上失踪, 无异于逃婚。外面宾客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房内两人脸色难看。
  与此同时另一边:
  江袅刚画完妆从洗手间出来, 就被人用布捂住了嘴巴。布上浸湿用了/乙/醚/, 江袅微微推拒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两个男人看了眼,将女孩抬上车子后备箱。
  这一幕正好被傅景棠看到。
  他和林静的婚礼本来就是笑话,他从来就没准备娶过别人。男人点了支烟,最终还是开车来了这儿。
  他想要阻止这场婚礼,可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白色的面包车没有车牌号, 江袅昏迷着被扔了进去。傅景棠边打电话报警, 边启动车子跟上前面的面包车。
  像是察觉到了有人尾随,面包车一路往偏僻的方向走。傅景棠眉头越皱越紧, 有些担心车内的江袅。
  两个人显然也经验丰富, 在拐弯处故意甩开后面的车, 却没想到没过五分钟又被追了上来。
  “cao, 那小子还跟着我们。”车内穿着黑衣的男人大骂。另一个在后视镜上看了眼:“算了,他要跟就让他跟吧,自己要来送死就别怪我们了。”他语气阴寒,显然准备一起抓了。
  傅景棠跟了一路,面包车一路行驶到远郊一处废弃的工厂处。两人下车将江袅从后备箱里抬了出来。破旧的铁门里陆陆续续又出来几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棍子。
  傅景棠还在其中看见了熟面孔。
  穿着暴露的余雪然被其中一个疑似头领的人搂在怀里,目光阴翳。
  手机响了一声又挂掉。傅景棠听见有人拿着喇叭道:“后面跟着的那位车里的朋友,你最好还是自己出来。要是三声之后你还不出来,我们就/剁/了这个叫江袅的女人一根手指。”他目光看向地上即便狼狈也美的惊人的女人,语气有些可惜。
  在喊第二声的时候,车门被打开。穿着西装的男人慢慢走了出来。他走时匆忙,还穿着礼服。孙志挑了挑眉:“你是她丈夫?”他轻慢地看向江袅,目光邪气。
  傅景棠心中暴戾,眼里却平淡。一旁余雪然见来的是他有些诧异,刚要解释却听见傅景棠道:“我是她丈夫。”
  这种境地下的承认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他倒真是对那贱人一往情深。’余雪然面色扭曲,握在掌心的手紧了紧。
  她想到她当初那么喜欢他,可他呢?为了江袅抛弃了她,即便到了现在也不知悔改。她原本还想救他,现在却彻底改变了主意。既然他们想做亡命鸳鸯,那她就成全他。
  女人眼珠转了转,将原本准备拆穿他不是江袅丈夫的话咽了下去,转头笑道:“孙哥,他们关系这么好,我们如果就这样放了他想必警察很快就上门了,不如?”她微微眯了眯眼。
  孙志虽然有些诧异这个女人临到头居然这么狠,但也觉得她说的没错。
  “这位先生是要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动手?”
  他蹲下身子抓起江袅头发。
  女孩脸色苍白,唇上也没了血色。傅景棠眸光暗了暗,慢慢举起了手:“有什么事冲我来。”
  孙志冷笑了声,示意其他几个人上前绑起傅景棠。
  他们绑架江袅只是为了拿钱,因此不过一个小时,顾鹤就收到了消息。
  “阿鹤。”顾母喊了声,却见青年拿起外套:“我亲自去。”
  他们从来没见过顾鹤这个样子,着急的连命也不要。
  ‘袅袅’
  ‘袅袅’
  他心里念着她的名字,眼中第一次阴沉。
  地下仓库里:江袅过了很久才醒过来。她意识只停留在刚出洗手间被人捂住嘴巴那儿。额头一阵一阵疼痛,女孩眉头紧皱着,想伸手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柱子上。
  绳子勒的很紧,/皮/肉/已经见血了。
  “别着急,警察等会就来了。”他那会一路跟踪发了定位,警察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来。
  江袅抬起头才发现傅景棠也在这儿。
  男人脸上有伤痕,衣着也凌乱,看起来很狼狈。
  “你怎么在这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张了张嘴,嗓音艰涩。
  分明是不好的处境,傅景棠到这种时候却还能笑出来:“我们这算不算是亡命鸳鸯?”他问。
  江袅不说话。
  男人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是余雪然,她向/道/上/借钱还不起,现在想绑架你换赎金。”
  在下车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经过。
  江袅皱了皱眉,看了眼紧闭的铁门:“那你呢?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也是傅景棠结婚的日子。
  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傅景棠笑了笑,没有说话。
  仓库里很安静。
  过了会儿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下雨了。”江袅闭着眼靠在柱子上,却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伴随着锁声还有一股刺鼻的酒味。一个拿着木棍的男人慢慢走了进来,余雪然打着伞跟在后面,看到狼狈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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