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摘星怪
时间:2018-08-26 08:17:44

  江袅慢慢睁开眼就看见女人拨着指甲坐在面前的椅子上看着她。
  女孩面色苍白,眼中虽有惊惧却依旧很动人。余雪然最嫉恨她这个样子,冷笑了声:“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
  她刻意没看一边的傅景棠道:“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你这是在/犯/罪/。”她面目狰狞,江袅忍不住道。
  “都是因为你我才走到今天,人人都喜欢你,凭什么?”
  她面色狰狞,傅景棠忍不住皱眉:“没人逼你和那些人扯在一起,你走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你自己。”
  他语气冷淡,像之前寥寥几次和她说话时一样。余雪然想到他从来没对她温柔过,她以为他本性如此,可直到看到今天早上他为了那个/贱/人/自愿被抓。女人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掌心握得紧紧地,看了江袅一眼,忽然笑了。
  “你不是喜欢这种柔弱的女人吗?她今天就便宜给你了。”她对身后的黑衣男人道。
  男人笑了笑,脱下帽子上前了一步。他目光太露骨,让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江袅被绑在柱子上不能动,想向后缩也做不到。
  傅景棠眯了眯眼,突然开口:“余雪然,十七岁时进入传媒大学,以第三者的身份和导师搞在一起,导致其怀孕三个月的妻子流产。之后又嫌弃导师没资源,/陪/睡/经纪人上位。”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笑道:“白宁,周宇,范强,王轲……你勾引过的人还有谁?”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余雪然面色就白上一分。这些人里大多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要是被爆出去……
  他一字一句将她最不能见人的一面掀开。女人捂着耳朵尖叫:“别说了!”她眼神疯狂:“王中,给我堵住他的嘴。”像她那样虚荣的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将一切丑陋曝光于众人眼下。女人已经狼狈离开了。
  傅景棠闷哼了声,任由男人一拳打在他腹部。他被绑着,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王中一拳接着一拳,眼神兴奋像是要将人打死。
  江袅眼睛酸的厉害,想哭又不敢。她知道傅景棠是在吸引他的注意。
  他故意刺激余雪然就是为了救她。
  男人倒在地上啐了口血冷笑:“你就这点力气?”王中被冲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这时候仍然不肯低下头,黑衣男人似乎被激怒,下手更重了些。
  他拿起棍子狠狠往傅景棠身上打。
  男人口鼻都是血已经快不行了。江袅终于哭了出来:“求求你,别打了。”她哭着看向地上的男人。却见他笑着摇了摇头,傅景棠握着手里的钥匙不说话,任由棍子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门被敲响:“王中,别打了,还要换赎金呢。”男人这才住了手。他冷笑地扔掉棍子,临走前踹了傅景棠一脚才离开。
  男人闷哼了声,吐了口血。
  仓库里又安静了下来。江袅小声哭着:“傅景棠,傅景棠。”她叫他名字。
  男人哑着嗓子道:“还没死。”他手上全是渗出来的血,垂下眼用刚才趁机从王中身上偷来的钥匙慢慢磨断绳子,才支着墙壁一步一步走过来。
  地上全是血脚印,江袅看得出来他已经快不行了。
  傅景棠咳了口血,勉强靠在柱子上替江袅割开绳子。将钥匙放在她手上:“一会听见外面没人了,就打开门往右侧的小路走。”
  右边那条小道出去就是大路,如果警察来了,肯定可以碰见。
  他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掌心里的钥匙上全是血,江袅慢慢松开手。
  傅景棠倒下,已经没有了伪装的必要,女孩眯了眯眼,站起身来。
  ‘你要出去?’系统问。
  江袅摇了摇头,眼中情绪莫名:‘这个世界也该结束了。’他以为他救了她,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过了很久,外面警笛声响起,江袅扔掉手中钥匙轻轻笑了笑。
  江袅失踪了,那个女孩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任所有人发疯了似的都找不到。
  三个小时后警车来了,余雪然等人来不及逃跑被带走,仓库里傅景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却不见江袅。
  顾鹤心慢慢沉了下来。
  他找遍了周围没有丝毫踪影,在带血的草丛里只有一枚戒指静静地放在那里。江袅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生是死。
  顾鹤颤抖着手捡起戒指,过了很久才道:“袅袅,我们回家。”
  “别怕,我们回家。”他喉头腥甜,第一次这么憎恶这个世界。它对他那么好,却带走了他最爱的人。
  青年掌心握得紧紧地,忽然笑出了声。
  “我当的什么医生!”他没能保护她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在哪儿?!
  顾鹤跪在地上,掌心血迹斑斑。
  顾母在远处看着,实在不忍心,她手中捏着一封信,犹豫半天最终还是给了顾鹤。
  “这是在仓库外发现的,想来是那个孩子走时留的。”
  顾鹤接过信封慢慢拆开,是江袅的字迹。青年眼中冷冽,却慢慢柔和了下来。顾母看的心酸。
  ‘阿鹤,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走了。很抱歉最终没能成为你的妻子。我心中还是有很多顾虑,因为傅景棠,因为其他。做出这个决定并不突然,在思考了很长时间后我决定离开这儿……我很好,你也一定要平安。’
  ‘再给我十年时间――江袅。’
  顾鹤捏着信轻轻笑了笑:“好,我等你。”他怎么舍得让她回来后只剩一个人,只要她还活着,怎样都好。
  傅景棠醒来是在两天后,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男人怔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怎么可能。”他笑着笑着忽然一把揪住面前人的衣领:“你他妈再说一遍!”
  “江袅人呢?!”他眼睛血红,刚醒来包扎好的纱布渗血被染红。
  秘书心中害怕,却还是道:“江小姐失踪了,被抓起来的余雪然和孙志几个人也不知道人到底去了哪儿。”
  “听说那天晚上下暴雨,仓库右边涉水那条路水涨了。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他说到这儿已经不敢再说。
  傅景棠颓然松手。
  男人颤着手拿出烟一根一根吸,他心肺被打的受损,吸一口疼的厉害。可他还是一口接着一口,像是疯了一样。
  秘书看在眼里,不敢阻拦。
  烟头烫在手上,傅景棠声音艰涩,咳的血都出来:“是我叫她走右边的。”
  “是我叫她走右边的。”
  他目眦俱裂,白喆站在门外看着病房里的人,又想起不人不鬼的顾鹤,最终叹了口气,没有进去。
  与此同时:‘恭喜宿主,傅景棠攻略成功,完成度:深爱。隐藏人物顾鹤攻略成功,完成度:深爱。奖励开发度百分之十。’
  系统声音机械,江袅听着微微眯了眯眼。果然,如果隐藏人物爱慕值达到深爱,还是会有奖励。虽然有些可惜上个世界瞿朗和左绅这两个因为不懂规则只差一点就可以完成攻略的任务点,但没关系,还有下个世界。
  她舔了舔唇:‘开启下个任务。’
  她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就响起:‘古代世界开启,攻略人物:齐朝太子裴峥,隐藏攻略人物:未知。支线任务:达成美色误国成就。任务完成后可额外奖励二十五点开发度,宿主是否接受任务?’
  自从知道系统的奖励功能是要自己开发后,江袅再听见支线任务也不意外了。
  ‘美色误国么?’
  她淡淡道:‘接受任务。’
  自那件事后,十月四号好像成了圈内禁忌。
  余雪然等人入狱,傅景棠最终没有和林静结婚。他在江袅的墓前发誓终身不娶。那是他替江袅立的墓碑,顾鹤从没去过一次。
  医院里,院长看到调令有些可惜:“你想好了?”顾鹤是医院里最有前途的医生,用不了几年恐怕职位就要超过他,可青年却主动请求去/援/藏/。
  “那儿的条件可比这里苦多了。”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看到青年这些天猛然消瘦的面容,那些话又咽了下去。逝者已矣,可生者呢?这份痛苦远不是别人能体会到的。办公室里静静地,男人垂眸淡淡道:“想了很久了。”
  从江袅离开的第一天起,一直到现在。
  她生死未知,他就一直等着。
  院长看了他一眼,最终摇头在调令上签了字。
  三年后:
  “师父,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跪在那儿呀?”寺庙外,一个坐在台阶上的小喇嘛问。
  拿着扫把的老人看了眼,叹了口气:“他在替他爱的人祈福。”
  门外许愿树上有三根红带,他每年都会来这儿。寺庙里的人知道他是从外面来的医生。
  男人手上带着枚戒指,已经结婚了,却很少说话。没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是谁。同行的人说,他喜欢的人在一场意外中离开了。
  那封江袅的亲笔信是假造的。除了顾鹤,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顾母为了让他活下去编纂的谎言。可他却信了这么多年。
  他相信她会回来。
  他每年来这儿祈祷,就是想为她求个平安。
  “那她会回来吗?”小喇嘛有些疑惑。老人微微摇了摇头。
  起风了,寺庙外红带被吹落,露出里面字体:‘平安。’
  他等她十年,如果十年之后她还不回来,他就去陪她。她是他的妻子,本该如此。
  青年拜了最后一次,慢慢起身。
  寺庙外梨花落了满地,顾鹤与大师别过,招了招手,带着那只挂了铃铛的猫离去。
  她喜欢猫,他记得。
  青年笑了笑,握着戒指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了。
  “袅袅。”
 
 
第29章 
  “七娘, 你怎么还在这儿, 大家都已经去前堂了。”
  江袅刚醒来时就听见耳边有人焦急地在说着什么。周围乱糟糟的,吵的脑海里一阵一阵的疼。索性她适应力不错, 只用片刻就理清了现在的状况。
  她穿过来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江袅,是太傅家的嫡出小姐,排行第七, 所以私下里大家都唤她七娘。
  尚书府人丁众多, 这却也不是今天这么热闹的原因。只因江氏三娘出嫁这才来了这么多宾客。府中姊妹一脉一脉算下来,只有三娘才算是江袅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今天出嫁自然少不得忙活。
  她们去的有些迟,前堂宾客已经满了。江袅站在角落处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鹤立鸡群的人。男人穿着暗青色的云纹锦袍, 坐在堂前支手看着, 宽大的袖摆随意垂在一旁, 眉峰清傲, 有种漫不经心的戾气。
  正是当朝太子――裴峥。
  ‘这就是这次的攻略对象?’江袅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系统点了点头:‘这次的攻略难度比上次要大一些, 因为目标人物已经心有所属了。’
  ‘他喜欢的是谁?’江袅微微眯了眯眼,却在男人目光落下时已经知道了答案。
  江姝――江氏三娘, 他喜欢的人正是这次成亲的主角。江姝身为长女, 在幼时常年跟在太傅身边,和太子裴峥亦是青梅竹马。原本二人婚事已定, 谁知临到了头陛下却将江姝指给了安王裴兆。
  朝中人都知陛下不满太子已久,此次将江氏嫡女赐给安王, 让众人都不免有了些猜测。毕竟江氏百年望族, 有它给安王做后盾, 太子恐怕地位难保。
  自裴峥来了后前堂就安静了下来, 知道他与三娘感情的人不在少数,而这次却……
  男人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酒杯,慢慢抬起头来:“父皇身体欠安,特让孤来操办此次婚事。”他目光清戾扫过在场众人,忽然笑了:“大喜之日,诸位为何愁眉苦脸?”
  江垣修教□□多年,自诩熟悉其秉性,此刻竟也有些看不透这个青年。犹豫半晌对着还僵站着的裴兆点了点头。
  安王咬了咬牙,拉着江姝跪拜,只是握着新娘的手却紧了些。
  他确实不服裴峥,母家卑微,资质平庸,凭什么能坐上太子之位?只因为长幼之序吗?穿着喜服的男人低着头,隐住眼神中的恶意。
  是太子又如何,他还不是娶了他喜欢的人。
  在座人各怀心思,索性婚礼还是照常进行,只是原本热闹的氛围莫名多了些死寂之气。
  江袅看了堂内,实在有些闷不住。
  她是江氏这一辈最小的孩子,因为生来有心疾,自小汤药供着。加之大夫曾断言活不过笈笄之年,因此江府众人多也宠着她。
  江垣修看了眼小女儿有些苍白的面色,缓缓皱起眉:“七娘可是身子不舒服?”他伸手探了探江袅额头,有些担忧。
  女孩微微摇了摇头:“无碍的。”她还想自己撑过去,见父亲表情严肃,最后只得如实道:“心口闷的难受。”
  成婚之礼最是繁杂,往往一呆就是一天。江垣修暗道自己早先忙碌,竟然忘了七娘的身子。
  这时新娘之礼已经行完了,他回头冲太子歉意地点了点头,又挥手招来侍女:“七小姐身体不舒服你带她下去通通风,切记不可太久,以免着凉。”他语气严肃,让一旁裴峥不由挑了挑眉。
  他幼时为太傅教导,常年出入府中,除却江姝外,把所有姑娘也都见了个遍,可却从来没有听过江氏七娘的名头。原以为是长的不讨喜,不受府中重视。可今日看来却又并非如此。
  江垣修常年不苟言笑,虽世家气度清华,但难免叫人觉得不近人情,这样真情直露却还是第一次。
  裴峥看着女孩背影收回目光来。
  江袅一出前堂就松了口气,刚才盯着她的那道目光不是没有感受到,三分散漫,七分琢磨不透。都说当今太子平庸,可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
  ‘这个太子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江袅抚了抚袖口,缓缓道。
  系统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却仍旧能够笑出来,怎么不叫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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