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房间？”白子湛不想她有什么心理负担，说着就想抱起她往上走。
“不不不，”纪雁时赶紧拒绝，咬了咬唇，“今天是郑南渊生日啊，我们这样……我们这样……唔——”
她刚说着，少年炙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堵住她的樱唇，不让她说出哪怕半个字。
而他的手已经是再不客气，隔着衣服覆上了她的莹白，轻轻地捏了捏。
纪雁时忍不住再次发出声音，软软绵绵的一声低吟，更加刺激他的心脏。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
“咔哒——”
可是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寂静的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声响，吓了纪雁时一跳。
白子湛还算淡定，往声源处看了看，却是看见糖果在玩一个空罐子，刚刚的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没事儿。”白子湛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是糖果在玩儿。”
“嗯……”纪雁时还是害怕极了，虽然这两年他们都没有被爸爸妈妈发现蛛丝马迹，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能这么放肆。
她真是怕了。
她和白子湛在一起都已经是踏出了自己的底线了，如果再给他们的爸妈看到他们这样做，她大概要羞耻得无地自容了。
“哥哥……”她小声唤他想让他不要再做了，可是少年食不知髓，等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还是一把抱起了她就往楼上走，吓了纪雁时一跳，“哥哥，我们……快迟到了……”
她都要哭了。
以前没觉得他的动作有什么暗示性，然而她记得第一次他抱她的时候，也是用这种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慌。
现在他是完全肆无忌惮，都不带遮掩的。
“我的妹妹，别动，你都快要走光了……”他说着还要使坏地瞥了她胸前一眼，眉眼带笑，“这两年发育得很不错。”
“哥哥！你别乱看！”纪雁时遮住自己胸前不是，遮他的眼睛也不是，只能搂着他的脖颈，任由他将自己带上去。
白子湛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她，“雁雁，我们已经成年了，我们可以做我们喜欢做的一切事情了。”
“但是……”
“没有但是。”
白子湛不让她说，走到二楼的时候，问她，“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这个问题让她怎样回答？她垂下了眼睫不说话。
“我房间的床好像大点，去我房间吧。”他说着便开了门，将她抱了进去。
纪雁时咬紧了下唇，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无处可逃，她没有想过这么早将自己交给他。
虽然他们一直都没有过热恋期，而且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聊不完的话题，然而纪雁时还是没想过一毕业就要和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爸爸妈妈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他们迟早是要知道的，如果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他们的话，那他们只能分开，无法再在一起。
总不能说什么私奔吧？太不现实了。
所以纪雁时在白子湛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心中的那根弦仍然紧绷着，她实在是不太愿意，两人之间有太多无形的障碍了。
她害怕他们走出一步都会无法挽回。
他们虽然成年了，但还是太年轻了。
她怕他们承受不住风暴的来袭。
而且她不想让妈妈失望，虽然目前的情况去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可她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会和妈妈说清楚的。
她所设想的，这样的情景不是现在发生，起码要再过一段时间，等他们真正成熟的时候吧。
所以白子湛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浑身忍不住颤起来了，完全是不受控制的。
“哥哥……”她无助地唤他一句，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下来了。
白子湛拭掉她的眼泪，大概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中暗叹一声，“害怕？不喜欢我？”
他问道，声音有些不确定。
纪雁时摇了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头发全都散落在他的床上，蔓延成无数树枝，延伸出来。
她这副模样儿让人更加想将她就地正法。
白子湛移开了目光，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自作自受，没想到她介意到这里，不上不下的，都快要憋死他了。
“我们……试做一下？”白子湛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觉得自己的妹妹还没有从高中生的身份转变过来，他都不知道肖想了她多少个日夜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天天胡思乱想。
“什么叫……试做？”纪雁时都有些懵了，这种事情还能试的吗？
“就是……”白子湛看着她无辜纯澈的眼神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大尾巴狼，专门诱骗像纪雁时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
他实在是说不下去，可是真的是有些难受，只能婉转地对她说道，“你抬起头去看看我那里……”
“哪里？”
“你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了。”他引诱着她，他忽而想起自己在高一的时候得知她是自己妹妹，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她沉沦。
现在他们快到这一步了，高中三年这么艰难都熬过去了，是时候收割成果了。
可是她却在盛夏的果实前却步。怯怯不前。
纪雁时狐疑地抬起头来，腰也伸直了一点儿，居然看到少年裤子那里鼓鼓囊囊的，轮廓十分明显。
“啊——”
她她……她完全慌了，又跌了下来侧身掩住自己的脸，不想去看。
白子湛在她身边轻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雁雁，他是为了你而兴奋。”
“你你你……你别说了！”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说话都是颤巍巍的。
“我不说的话你永远不知道我为你忍得多么辛苦，今天我们不做，下次我依然会逮住你让你沦陷。”
今天他的确是心软了，看着她这般害怕的模样儿突然就不忍心。
而且他们的父母的确是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或许知道了装作不知。
可是这样并不能阻挡他与日俱增的爱意。
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穷尽这一生他都不会放弃的。
他想让她知道他的这份心思。
也是她，当初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护住了他，让他撑了过来。
他想，就算让他死在她身上也是愿意的。
只是这些荤话也只是敢在心里想一想。
他怕她说出来会吓着她。
而事实证明，白子湛这样做是正确的。
纪雁时的确是无法想象他这样的想法，她也无法想象他对她的占有欲。
她始终认为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无法去想他的想法。
所以，到最后，所谓“试做”一下，也只是他搂了她半个小时以平息身上的怒火。
只是，少女的冷香入怀，根本就无法抵挡。
他越抱越燥热，压根是忍不住，只能放开了她，低低对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然后就真的收拾衣服去浴室了。
纪雁时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去洗澡了？看见他进了浴室，她也想起来回房间看看自己的妆容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肯定很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特地将她的唇膏都吃掉。
纪雁时已经走到门口了，想着应该不用告诉他，但是白子湛的声音突然混合着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雁雁。”
不知怎地，她听出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压抑和痛苦，让她心中也微颤，“哥哥？”
她应道。
“再叫我一次。”白子湛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浴室里传来，纪雁时不明所以，只觉得他好像莫名痛苦，也顾不得那么多，又叫了一声，“哥哥。”
“再……叫我一次。”这次不知怎地，他的声音混入了一声低吼，让纪雁时吓了一跳，“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白子湛的语气好像平静了下来，透着低低的喘息，仍然纪雁时觉得他不妥。
“雁雁，你先回房间吧。”白子湛歇了一会儿又说道。
“嗯……好，你有事的话叫我。”她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然而却是一刻都不敢逗留了，匆匆开了门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软的，软得快要瘫下来了。
看了看时间他们都快要迟到了，强撑着站起来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如何。
果然是……被啃得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不知道他是怎样弄的，她的唇膏很多都到了下巴的位置，衣服也被他弄得歪歪扭扭的，皱成一团。
纪雁时挑选衣服和妆容弄了半天，被他这样一弄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也顾不得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能重生挑选衣服，用化妆水卸掉自己唇上的唇膏，重新上色。
她刚换完衣服，白子湛便敲门进来了，看到她正坐在镜子前抿唇膏，觉得自己体内好不容易灭了的火又要上来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真的长大了，脸上少了点稚气，更加多了点妩媚。
尤其是她垂着眼睫描唇的时候，依稀能看出她五官差不多完全长开了。
白子湛已经洗好了澡换了一身衣服进来，他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怎么感兴趣，可是是纪雁时在化妆，他倒是来了点兴趣。
走到她身后也不动，但是还是害得纪雁时手一抖，唇膏画出了界，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但是身后的少年直接扳过她的脸，舔上她的唇膏，让纪雁时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
“还害怕？”白子湛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事情，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他忍不住。
看到她身上已经换了新的衣服了，有些玩味地说道：“也换衣服了？”
“……”纪雁时简直是不认得现在这个白子湛了，字字珠玑，都是有坑的。
“哥哥，你先别闹我，我的唇膏不好涂，又涂出界了。”说罢转身又开始去弄唇膏。
白子湛靠在边上，低眼看她，“雁雁，你今天为什么要打扮得这么漂亮？”
“嗯？我漂亮吗？”纪雁时听他这样一说，才从镜子中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我喜欢，但是你为什么要在阿渊的生日宴会上打扮得这么漂亮。”
……原来真正介意的是这一点啊。
纪雁时心里想，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哥哥，你吃醋了。”
“我没有。”白子湛矢口否认。
“怎么就没有了？”纪雁时瞥他一眼，“我是打扮给你看的，但是你却以为我为了谁，一句都不夸我，只会吃我的唇膏。”
“那是因为你打扮得太诱人了，无法阻挡。”
“哼，就你嘴贫。”纪雁时这次终于将唇膏给涂好了，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一脸求夸奖，“我这样穿也可以吧？”
“嗯，可以非常好。”白子湛说道，却是一直盯着她的唇。
纪雁时被他盯得万分不自在，禁不住侧开了头，看了看时间，“走了，你不要再亲我了！”
“唉，连亲一亲都不让，雁雁你果然对我冷淡了。”白子湛跟在她身后说道。
“刚刚……不是让你亲很久了吗？”纪雁时一想到刚才就脸红，忍不住对他说道：“哥哥，不到20岁你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情了，我害怕。”
“20岁……之前不是说18岁？”白子湛一想到还有两年时光要煎熬，整个人都要疯了。
“你还欠我一条围巾，等你织出来给我再说？”纪雁时突然狡黠地说道。
“……”白子湛想起自己夭折了无数次的围巾瞬间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早知道，就不答应她了。
出门时时间是真的迟了，郑南渊一个电话追过来，声音有些不怀好意，“我说湛哥哥啊，你和你妹妹究竟做什么啊？打了几十通电话都不接？是不来了吗？”
白子湛下意识侧头看了纪雁时一眼，说道：“急什么，现在我们去取蛋糕。”
“还没取蛋糕？”郑南渊整个人有些懵了，“现在都快7点了，我以为你都快要到了。”
“没到七点，6点40。”白子湛说着就要挂电话了。
郑南渊却是叫住了他，“那你一下午是干什么去了？不是约好了6点的吗？”
“郑少你管太多了，7点见。”白子湛说道，觑见纪雁时的脸已经红了，估计是郑南渊说话太大声了，她都听见了。
“诶诶诶，等等啊……”
“嘟——”
电话被挂掉了，白子湛收起了手机，牵住纪雁时的手就要出门。
纪雁时还有些神游物外，好像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白子湛捏了捏她的掌心，说道：“回神了。”
“……”纪雁时侧头看他一眼，目光潋滟，她脸上红晕未消，瞪人时毫无威慑力，让他心痒痒的，不知不觉，他的妹妹真的长大了。
叫了计程车去叶青蕴的店，暑假还是比较忙的，今天叶青蕴要开设课程，所以没那么早关店。
看到白子湛和纪雁时一前一后进来，立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迎他们进来。
“雁雁，阿湛，终于来了？”叶青蕴脸上还是笑着的，纪雁时看着她好像不会老去的妈妈，不知怎地有些心虚，总觉得其实他们的爸爸妈妈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