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撩妹撩上我——殇心一月
时间:2018-08-29 09:57:36

  这些风流男人中有不少人的皮相甚是好看,没想到这些美男竟是色中饿鬼,云隐在楼上感叹了声,谨慎地环视了一周,继续往刘妈妈的房间挪动。
  除了那些个还未接客的新人,楼里的其余的全都在楼下陪着这些公子老爷。
  刘妈妈一向贪财,特别是那些个奇珍异宝,更是偷偷藏起来不让外人知晓。
  云隐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隐魂珠是被刘妈妈藏了起来。
  只是刘妈妈的房间常有小厮把手,又在位于显眼的位置,云隐尝试着靠近了几次也未能得手。
  今日的盛会恰巧人手不够,把门的人全都到了楼下帮忙,实在是个千载难逢好时机。
  待他悄悄推门而入,只见台上的烛火跳动了几下,云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44章 青楼「下」
  云隐刚将房门关上。一股肃杀之气就扑面而来, 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刀子定格在白皙的脖颈上。
  云隐的呼吸骤然收紧,但面上却处乱不惊。
  这种紧要关头,若云隐像普通人一般表现出一丝怯弱, 或者慌忙大喊, 只怕刀子的主人就会在他脖子上一抹,让他当场损命。
  情况越是危急, 就越要镇定,这样才能险中求胜, 搏得一丝生机。
  云隐冷着眼, 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现在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面上还要保持着沉着冷静的神态,可谓是十分煎熬。可毕竟性命攸关,云隐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持刀的人果然被云隐的沉稳给惊到, 暗暗将刀子收了收。
  脖颈上的肌肤本就敏感,再加上云隐又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只要有了犹豫,刀子就会稍微离开脖颈, 他自然也就有所察觉。
  云隐扬起嘴角,低声道:“我虽不知公子来这儿的目的,但我猜得出公子并不是想杀我, 只是因为我误闯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子?”来人问了声。
  敌人站在云隐背后,云隐的确看不见他的样貌,凭着女人的直觉以及门上的影子,云隐只好大胆一猜。
  红烛上的火苗隐隐跳动, 门上的影子也有了变化。
  云隐斜眼瞟了瞟尖锐的刀子,低声道:“我死不要紧,反正就是贱命一条。只是我要提醒公子,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我性命丢了势必会惊动这里的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想也非公子所愿吧。”
  这番话一针见血地道明了利害,虽然目的是在为自己开脱,可云隐的话不假,也有几分道理。
  男子的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他面上照样保持平静。
  “还真是伶牙俐齿。”
  趁敌人收刀之时,云隐将身子往后一退转到男人身旁,再用手肘往男人腹部一撞,男人闪身一避,云隐扑了空,紧接着将脚一踢,刀子被踹飞在地。
  两人开始缠斗起来,男子的功夫也不差,两人较量了好一会儿也没分出胜负。只是云隐身体里的软骨散还未完全消去,到了后面他的身子渐露疲态,开始松软起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败落之际,男子突然捂着腹部坐在了地上。
  云隐见他一脸痛苦,好心上前询问了句:“你怎么啦?”
  男子不语,只是青筋暴起,脸部苍白,一颗颗地汗水在额尖显现。
  就着跳动的烛光,一张陌生却又俊俏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
  刘妈妈身边那几个小厮的长相云隐是认得的,绝对及不上眼前这位气质和容貌。
  云隐原以为拿刀之人是守在刘妈妈房中的小厮,可他那拿刀架势,还有身上的玄色锦缎衣袍,云隐就敢断定此人不是跑上跑下的仆人,而是显贵之人。
  也不知为何,此人的相貌让云隐生出一种说不明的熟悉之感。
  可这些都不重要,他怎么就这样倒在了这里?
  云隐摸了摸腹部,只觉手里湿滑,翻手一瞧,手上满是鲜血。
  原来他早就受了伤,只是他一身黑衣,在打斗过程中,也没有半点异样,云隐才没有察觉。
  现在可怎么办?他要救这个男人吗?云隐有些纠结,毕竟这个男人方才要取他性命,只是现在伤成这样,若不及时采取措施,难保不会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外头就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云隐心下一惊,也顾不上坐在里头的男人,直接快步跑到房门口查探。
  只见不远处,刘妈妈满脸急色,正摆动着肥硕的身子,一扭一扭地朝这里走来。
  这下遭了,肯定是方才的打斗惊动了小厮,跑到刘妈妈那里通风报信了。只是自己还没下手这刘妈妈就跑回来了,若她发觉自己在她房里,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刘妈妈的房间正好在档头,只有一条出去的路,若真这样没头没脑地跑出去,铁定会被老鸨逮到。
  他本来想做成男人调戏自己的场面,可转念一想,甚为不妥。
  这里毕竟是刘妈妈的房间,就算那些色鬼再怎么饥饿,也不会跑到她房里干这些云雨之事。
  既然如此,只能用下下之策。
  云隐把蜡烛放到了别的位置,顺便拿起地上的大刀,将背贴在房门的一边,屏息以待。
  就在刘妈妈快走到房间之际,一个小厮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妈妈,陈国公正在找您呢!”
  刘妈妈一听,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她方才听到了打斗声才跑来这里查探,可现在陈国公找自己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合他心意之事,他可是百花楼的常客又是朝廷里大官,实在得罪不得。刘妈妈权衡再三,还是掉了头。
  见老鸨向小厮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云隐悬着的大石这才落了地。
  只是刘妈妈到底狡猾,即使她有事走了,也招呼着身旁的小厮跑来查探。
  小厮大步向这里走来,将门一推,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地上,他还未来得及查看就被身后的云隐打晕了。
  云隐将他拖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酒壶在他嘴里灌了几口,又在他身上洒了洒,这才放心跑到黑衣男子身边查看伤势。
  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虽然还未昏迷,可他也疼得没有了多少力气。
  就在云隐准备撩开衣衫时,黑衣男子拉住了他。
  云隐瞟了瞟腕上骨节分明的手,冷声道:“如果你想死在这里的话,请继续……”
  黑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手放下。
  云隐拉开衣衫,一条泛红白布裹在了腹部上。看来男子在方才的打斗中,由于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这才导致刚好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强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云隐的鼻腔,他忍下胃中的不适,将白布解开。一道已有时日的刀疤赫然出现在健硕的腹部,不少的鲜血从伤口上泛出。
  云隐虽然不是大夫,但这种急救之法还是在云游那儿学了一两手。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黑瓶,在刀疤处撒上细白的粉末,嘴里楠楠道:“放心,这是我准备逃跑时准备的伤药,要不了你的小命。”
  “你要逃跑?”
  “云隐抬了下眼:“那当然,抓来这里的姑娘哪个会心甘情愿地任你们这些个男人玩弄?”
  男子呵呵一下,有气无力道:“可从来没有哪个花楼里的女子像你这样敢说?”
  云隐顿了顿,拿起白布将伤口裹上:“这回不是见到了吗?”
  男子抿嘴一笑,扶着旁边的桌子缓缓站了起来,朝地上晕了的小厮看了看,随意地问了声:“怎么不杀了他?”
  “杀他?”云隐哼哼一声:“他还有利用价值呢……”
 
    
第45章 桃花「上」
  刘妈妈刚从陈国公那儿回来, 又被喊去去招呼其他宾客,这一来二回地忙活了一整晚。
  等到她腰酸背痛地走进房里,就看到阿青裸着上身躺在自己的床上, 而他身旁正坐着衣着凌乱的云隐。
  听到推门声, 云隐抬头一见,方才还低声哭泣的他立马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 抱着老鸨子的大腿,惨兮兮地哭诉着:“昨晚, 香菱本在楼上看热闹, 结果就被阿青拉到了这里, 接着就对我……呜呜呜……”
  刘妈妈一听,气冲冲地走到床前,撸起袖子, 朝阿青耳朵大力一拧。
  “哎呦!”阿青当即醒了。
  阿青刚刚醒来,先一脸懵逼地看着火冒三丈的老鸨,再低头一看自己,吓得险些尿了出来。
  莫非自己精虫上脑, 把刘妈妈给……
  阿青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大力抱住老鸨子,哭唧唧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妈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刘妈妈本来对云隐的话还心存疑虑,可看阿青那副做错事的怂样, 刘妈妈的脸瞬间绿了,“呵……还真是你这个臭小子做的!”
  云隐暗自一笑,见老鸨子已经被自己成功带偏,立马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哭声震天, 引得周围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求妈妈替我做主啊……”
  阿青眨了眨眼睛,再看看地上的云隐,这才想起昨夜之事,他衣衫不整地从老鸨床上下来,指着云隐振振有词:“刘妈妈,昨晚我看到香菱和别的男人在你房里偷偷摸摸……”
  云隐抢声道:“阿青,人在做天在看!我可是清白的身子啊,你不可以玷污了我,还……呜呜呜……”
  对于云隐的辩白,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不少的人已经开始指责起阿青。
  “香菱这么好的姑娘,他也能下得去手。”
  “就是!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初夜值多少钱啊!”
  “看来妈妈这是饶不了他了!”
  毕竟云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傻里傻气又胆小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设计这么一场好戏。
  “胡说什么!明明是香菱你在房里偷东西,怎么还贼喊捉贼了呢!”
  众人一听,又开始帮起了阿青,谁不知道刘妈妈的房里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就是再胆小的人说不定也会见钱眼开。
  云隐又赶忙加了一把柴,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以前我觉得阿青是个好人,谁料他昨晚喝了点酒,硬拉着我不放,香菱也是看宾客太多,为了守住我们百花楼的名声,这才没敢声张。”
  刘妈妈一听,心里顿感欣慰,之前对云隐的所有怀疑立马烟消云散。
  只是阿青还在反驳:“我什么时候喝酒了?”说着对着看戏的姑娘们张嘴道:“你们自己闻闻看!我喝酒了吗?!”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些个女子纷纷捂着袖子,一脸的嫌弃。
  云隐暗暗发笑,他可是有备而来,这个阿青还往枪口上撞,还真是够蠢的。
  “好了!”刘妈妈一声呵斥,房内顿时鸦雀无声。
  “来人啊……把阿青给我拖出去,打上三十板子,再丢出百花楼。。”
  “是!”一旁的小厮二话不说,把阿青架起,不顾阿青的喊叫,将人拖了出去。
  云隐弯了弯唇角,正幸灾乐祸着,只是老鸨并未让他得意太久。
  “既然香菱已经失了身子,那就从明日起跟着其他姑娘出来接客。”
  云隐心里咯噔一下,这老鸨子的算盘打得真精,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不过他找了一晚上,把刘妈妈的房里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隐魂珠和流光剑。为今之计,只能继续忍辱负重了。
  云隐努力平复了心中奔腾的万马,皮笑肉不笑回道:“好的,妈妈。”
  = =
  天色渐暗,霞光映照半边天,白云仿佛在火红的空中燃烧,慢慢地从嫣红转为暗淡。
  这时,云底下的百花楼前挂上了一长串的红灯笼,预示着又到了开门迎客的时候。
  一大群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花楼前,里头不乏乡绅客商,将军大臣。这些男人有的胡子已经花白,有的而立不惑,也有刚及弱冠的。
  他们个个英姿勃发、神清气爽,在花娘们的招呼下,前赴后继地进到了临安城内最大的青楼。
  圆月皎洁无华,有一儒雅公子从花楼经过,他抬眼瞧了下百花楼的牌匾,眼眸一亮,将折扇打开在胸前拍了拍。
  这位公子生得极好,不仅仪表堂堂,在气质上也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见俊郎公子在楼前驻足,花娘盈盈一笑,拿着手绢向他轻轻一摆,却被公子身旁的随从挡下了。
  花娘并不生气,反倒更加细声:“公子是要来我们百花楼吗?”
  公子微微一笑,缓声道:“正是。”
  花娘一听,笑得更加妩媚动人,迈着小步,拉起男人的胳膊轻笑:“公子请随我来。”
  虽然随从脸色差了点,但公子却意外地谦逊有礼:“那就有劳姑娘了。”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如今一瞧,才知此话不仅仅适用于长相富有原则的人。
  这位让无数少女频频侧目的儒雅公子竟是一个包藏色心的登徒子,在他踏入百花楼的那一刻,无数颗少女心接二连三地碎裂,他冰清玉洁的形象彻底垮台,就连天上的玉盘也有些惋惜地闪了闪。
  随从好像听到了一地碎渣子声,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转头朝周围查看了一下,这才放心地跟着自己的主子进去。
  这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在踏入了烟花之地后,就着百花楼的灯火通明,扇子上的水墨画也渐渐清晰起来。
  识货的花娘一见是江南烟雨图,立马知晓此人的身份,带着最为娇媚的笑容前赴后继地朝他涌来,只是在接触公子的一刹那,都被冷脸随从打了回去。
  “哎呦!王爷来了!”刘妈妈一瞧,认出了儒雅公子,扯了扯丝绢,迎了上去:“王爷平日里事务繁多,怎么今日有空来我们百花楼了?”
  这位儒雅公子不是寻常的达官贵人,而是周朝明帝的第四子,子辰王李琛。
  李琛剑眉一挑,拍了拍扇子,轻笑了声:“怎么?不欢迎我?”
  “老身哪敢啊!”刘妈妈笑得更加灿烂,只是嘴上多有歉意:“老身也是后来才听绿屏说起,王爷昨日驾临百花楼,可老身却招待不周,还请王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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