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的智障——红旗不倒
时间:2018-08-31 08:57:35

  其实躲这一拳,对于温舜来说,是个小case,但他没有。丁斯远下手很重,揍得温舜嘴角殷殷出血。
  “我告诉你温舜!你真的把我惹毛了!”丁斯远英俊的面容隐隐发颤,怒气在他的面部神经里撺掇,“我跟栗子之间是出了点问题,但你休想趁虚而入,你就连跟我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和瑞能把你捧红,照样可以把你打回原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底细,就你这种赌徒混子的家庭出身,也配喜欢栗子?别开玩笑了!”
  温舜扯起唇边,随意一点头,“是,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混子。”他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睑一抬,“一般来说,就这种情况,我可以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话到这儿,他径自笑了笑,“因为她会生我气的。”
  丁斯远狠狠咬住了后槽牙,“你是打定主意了要跟我作对?”
  “雪藏我?”温舜看破了他的威胁意图,不屑地哼笑一声,不客气地将他一把推开,双手插兜走向门口,“你认为我会在乎这个吗?”他拉开门,回过头来看向脸色难看的丁斯远,嚣张地一挑眉,“咱们走着瞧。”
  话罢,他迈出去,重重撞上了门,晃荡晃荡地从艺人总监办公室前经过。恰巧,刘萌从办公室里出来,瞧见他嘴角的血迹,连忙赶上前询问:“温舜,你怎么了?”
  温舜戴上口罩,眯眼一笑,“谢萌姐关心,我没事。”
  之后,他便乘电梯下楼,直接躲掉专职保姆车,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就走了。带着一身疲惫,他回到家洗了澡,爬上床睡了个天昏地暗。
  ……
  几颗星星在冬天夜空中跳动着,时不时地就隐没了,之后又出现了。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异常浓黑。
  郝家大宅外观平素,砖墙片瓦颇有年代感,立在一片朦胧灯光里。
  二楼边角上的一个小房间,余栗子吊着输液袋,正歪靠在床头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踟蹰了一会儿终于接了。“喂?”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丁斯远的声音听来很是阴沉,似是包裹了层层怒气。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我想见你。”仍是一惯的通知口气。
  “我累了,先睡了。”
  余栗子直接挂断了,而后又拨出去一个电话。
  “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把左边第二个抽屉里的辞职信交给丁总,我的东西我会另外找时间过去拿,你不用帮我收拾。”
  刘萌的声音听来不敢置信,“栗子姐,您……您怎么突然之间要辞职?”
  “辞职信我两个月前就准备好了,并不突然。”
  “可……可是……”
  “交接工作听公司安排,就这样吧。”余栗子准备挂电话。
  刘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等,栗子姐!”
  “还有什么事?”
  “我今天下午去公司拿资料,看见温舜脸上有伤……”
  余栗子一听见温舜的名字,眼睛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一下,脑中突兀现出今天在医院前他僵在原地,话声闷闷的样子。
  刘萌还在继续,“看着好像刚被人打过,您要不要去问问……”
  余栗子不等她说完,就立刻打断了,“我已经不是他经纪人了,没义务去管他的事。”
  刘萌迟疑地回:“哦,好吧……”
  “拜拜。”余栗子挂完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去,心烦意乱地踢了踢身上的被子,之后她努力沉住气,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忽然她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忙欠起身将椅背上挂着的大衣拿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装紧急避孕药,兑着水服下。这是她今天骑摩托中途特地去药店买的,生怕因此会怀上温舜的孩子。
  这时,有人敲门。
  余栗子不敢把空盒子丢到垃圾桶,只好又塞回了大衣口袋,这才安心地回了一句:“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郝不同架着个单拐靠在门边,一脸的不高兴。
  余栗子看向他,“被外公训了这么久?”一从医院回来,郝不同就被架到了那间沉重的书房,现在才被放出来。
  郝不同翻了个白眼,“老头子话那么多,听得我都困了。”
  余栗子抿了抿唇,轻声回:“那就早点回房休息吧,长时间站着不利于伤口恢复。”
  郝不同摇头,而后拄着单拐慢慢走进来,关上房门,“姐,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余栗子有些受宠若惊,“可、可以啊。”然后她就赶紧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边,“过来坐。”
  郝不同在床边坐下,把拐杖放一边去,双手手指交叠掇弄着,一直默然不语。余栗子既紧张又小心地注意着他的脸色,“不同……”
  郝不同忽地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看着余栗子的眼睛,真诚地道歉:“姐,对不起。”
  “……什么?”余栗子一时间有点懵。
  “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太任性了,总是害得你为我担心,”郝不同歉疚地咬住嘴唇,“你都病成那样了,我还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我简直太混蛋了……”
  “我……”余栗子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可眼泪却抢在她言语表达之前落下了。
  郝不同第一次看见余栗子哭,顿时变得手忙脚乱,“姐,你、你哭什么?”
  “我……我太高兴了,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余栗子擦去眼角的眼泪,笑着说:“要是妈妈和叔叔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郝不同的脸色瞬时变了,“我是原谅你,不是他们!我还是超级讨厌丁家!”
  余栗子愣了一愣,忙安抚他说:“好好好,我们不提他们。不同,等你养好伤,姐姐陪你去看爸爸,然后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郝不同将信将疑,“你有时间吗?”
  余栗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弯眼笑道:“有啊,我以后时间很多,你想去哪儿玩,我都可以陪你。”
  郝不同抓抓脑袋,从裤兜里掏出一沉香木手串递给余栗子,面上神情有些别扭,“昨晚在泰国逛夜市的时候看见的,还有一个小叶紫檀手串,我觉得都挺好看的,本来想问问你喜欢哪种质地……”
  “好漂亮!”余栗子开心地将手串戴上,“不同,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郝不同稍有些尴尬地咳嗽几声,“那我先回房了。”说着便准备起身,余栗子想到一事,伸手拉住他的手臂。
  “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今天上午的情形?”
  郝不同撇嘴一摆手,“算了,那帮警察是不会调监控的,也不会调查这件事。不过,”他忽然认真起来,“姐,你得相信我,责任不在我身上,我当时已经降到二十迈了,往右边靠,给那辆车让道,可那司机根本就没看后视镜,还是一直别着我的道,把我蹭到一边去了。幸好速度都不快,不然我直接就被撞飞了。”
  余栗子认真听他说完,继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车牌号我查到了,是副市长的车。”
  郝不同一怔,之后笑道:“我都快忘了,姐你多神通广大啊,查这种东西不是小意思嘛。”但他又话锋一转,“不过这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出什么大事。”
  “不同,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余栗子笑着摸向他的脸,“这件事我肯定会追究的。”
  郝不同刹那间有点脸红,“好吧,那拿了赔偿金我就请你和温舜吃饭。”
  余栗子神情僵了一下,之后又装作不在意地说:“到时候再说,你先把伤养好。”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车子的鸣笛声。
  郝不同拄起拐杖起身到窗户那儿一瞧,皱着眉头“啧”了一声,“我妈回来了,还带着丁洪生丁斯远。”
  “他们不是担心你嘛,待会儿说话语气……”
  余栗子还没嘱咐完,郝不同便一扬手点头道:“我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不会跟他们起冲突的。”
  “嗯。”余栗子笑了笑,抬头看输液袋里的水快没了,便径自拔下了针头,用棉球按了按手背,“那待会儿麻烦你跟妈妈说,我已经睡了,别来打扰我,行吗?”
  郝不同妥妥一副看破的模样,咧嘴一笑,“你不想见丁斯远,对不对?”
  余栗子笑着点头,“大概是这样的。”
  郝不同拍了拍胸口,打着包票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见到你的!”之后,他拄着单拐走向房门口,“我帮你把灯关了。”
  “嗯,晚安。”余栗子躺回床上。
  郝不同关了灯,替她关上门,之后就一脸正气凛然地迎上正好从长长走廊那头走过来的三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回是温舜第一次没经验,下次的h一定写得香.艳一点~
  还有哪,天使们的评论就是对我的最大鼓励,虽然我可能没有一一回复,但是每条我都看了麻尼麻尼遍~看着评就有了动力码字!
  如果本章评论在九点前过三十,今晚就加更!如果不过,那我就…好…尴尬啊…
  (???︿???)
 
 
第30章 
  半夜。
  温舜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望着空无一人的黑漆漆房间, 愣了半天神。
  终了, 他觉得肚子超饿。这一整天他粒米未进,不觉烦躁地抓了抓一头奶奶灰短发,起身去冰箱那儿寻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叼着面包, 手拿一杯酸奶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端详着茶几上那拼了一半的城市街道以及一大堆乐高小零件。
  吃完面包,他便开始动手组装。
  天快亮的时候,温舜受不住困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忽然听见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顿然醒了, 紧着眉盯向门口, 正对上一脸慌乱的纪岩。“舜哥, 你警觉性还是这么高!我一开门就看见你这么恐怖地盯着我,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咦, 你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关你屁事,”温舜眼睛稍眯, 站起身来,去了卧室,“老子就不该把钥匙给你。”
  纪岩着急地跟着跑进来,“我实在没办法啊!打你电话你又关机!只能来你家找你了!”
  “我这几天休息,你不知道吗?”温舜拔掉手机上的充电线,开了机。
  “可是舜哥!你知不知道栗子姐辞职了!现在网上全炸了!很多人都说是你逼走她的!”
  温舜眉头一挑看向他:“什么?”
  纪岩咽了咽口水,“栗子姐辞职了, 现在接管你的是芬姐……”
  “接管个屁啊。”温舜低首看手机,从昨天到现在,余栗子都没有联系过他。他把手机揣到裤兜里,懒散地打个哈欠,走向洗漱间,“老子马上就要恢复自由身了。”
  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纪岩的预料之中,但他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舜哥,你要跟和瑞解约?”
  温舜瞥他一眼,“废话,栗子都不在和瑞呆了,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纪岩沉默了许久,等温舜洗漱完毕,他终于小心开口了:“那……你是要跟别家经纪公司签约,还是自立门户?”
  “再说呗,兴许我还不干这行了。”温舜回客厅继续组装他的乐高,“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纪岩“哦”了一声,要往门外走。
  “把钥匙留下。”
  纪岩又“哦”了一声,乖乖把钥匙放在桌子上,推开门离开了。
  整个房子里,又只剩下温舜一人。
  过了一会儿,兜里的手机振动,他赶忙丢下零件,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赵玟锦打来的。
  他面上稍稍失望,随手滑开接了,“喂。”
  “温舜,你不是说要把我、杨子涵还有邓哥挤走的吗?怎么到头来把栗子逼走了?你够厉害的呀!”
  他声音低下来,“就这事儿?”
  “好吧,我就开个玩笑。”赵玟锦干笑两声,“不过呢,说真的,栗子辞职得这么突然,我不得不怀疑跟你有关系。”
  温舜不理她,只是问:“她有跟你联系吗?”
  “我刚刚一得知消息就打给她了,她让我别管那么多。”
  “知道了。”温舜说完后就草草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仍组装着这套繁杂浩大的城市街道系列乐高。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余栗子是要斩断跟他的一切牵扯。
  ……
  高烧持续不退,外加又服用了紧急避孕药,余栗子这场病生了很长时间。在她养病期间,在郝不同养伤期间,两人都住在郝家大宅,每天.朝夕相对,谈谈笑笑,感情增进了不少。
  期间丁斯远来过两次,但都被郝不同不耐烦地轰走了。而丁斯远作为郝敏容的继子,并不敢频繁地来郝家这边,怕引起郝家人不满,之后也就不再过来了。
  郝不同巴不得看到这种结果,瘪着嘴对余栗子念经:
  “你看,姐,丁斯远这小子根本就没恒心耐力。”
  “姐,你当初跟他分手真是明智之举!”
  “真的真的!以前你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出来,你每天都活得很累!你看现在多好啊!有我这个弟弟陪你!”
  余栗子叹口气,放下诗集,看向正仰躺在沙发另一端玩手游的郝不同,“是是是,我弟弟最好了,可你真的不能那么对你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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