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开挂模式——赵十一月
时间:2018-09-01 09:16:45

  沈采采听到他这话,不由心一软,她心里知道的很:皇帝素来杀伐果决,今日这般的犹豫反倒是真正的少见。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逗皇帝道:“你看的那些话本里,写没写丈夫出门前要和妻子做什么?”
  皇帝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采采便抬起手替他理了理衣襟,顺便回忆起那些三俗古装剧里的狗血剧情,娇声娇气的和人说着话:“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不过老爷你路上也要小心些,千万别招惹什么小妖精。要不然,奴家可是不依的.....”她说着便又顺势拧了一下皇帝的胸口,那力道倒不像是妇人娇嗔,倒更像是报私仇的。
  不过皇帝皮糙肉厚,倒是不痛不痒,反到是握住了沈采采那正拧人手,沉下声音,十分入戏的笑问道:“有夫人你在,哪个小妖精敢招我?”
  沈采采想了想:郑婉兮已与表哥订了亲,顾沅沅又与皇帝相看两厌,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出能勾搭皇帝的“小妖精”.....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红唇,一双杏眸都跟着弯了弯,亮晶晶的。
  只是,没等沈采采笑开,皇帝忽而抬手按住她的腰部,然后低头吻住了她微抿着的红唇,热切又急迫的舔吻着。
  鼻息就扑在面上,滚热如烧人的熔岩。
  沈采采没想到他说亲就亲了,脑子稍稍懵了一下。好在,她这一回倒是没有再不好意思,不仅没有推拒,反到是微微仰头张嘴,迎合了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离别吻。
  皇帝很少这样吻她,但这一个吻却又是意外的缠绵且火热。
  沈采采差点喘不过气来,脑子一片空白,到了最后只剩下本能,下意识的回应着对方的吻,嫩红的舌尖跟着躲了一下但还是很快被缠住,皇帝甚至还轻轻咬着吮吸了一口。
  沈采采脸上渐渐生出温度,烧得两颊晕红,额上几乎也要冒出莹莹的细汗来。
  好在,她还有一点儿理智,还是赶在皇帝食髓知味、得寸进尺之前,伸手推了对方一把,喘了一口气热气,贴在对方耳边与他道:“天都快黑了,你真的该走了。”
  时候确实是不早了,皇帝也该起身出去了。
  说话间,沈采采的手掌在皇帝手臂上推了一下,皇帝忍不住又那柔荑又抓入了自己的掌心里,握紧了,低头亲一口。
  然后,他才低声回了她一句:“那就天黑了再走。”
  他的吻轻的就像羽毛,干燥又温暖。
  而他的掌心则妥帖的覆在沈采采的手背上,就像是烧得滚烫的烙铁,柔软的烫着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这是在沈采采纤细柔嫩的指尖摩挲着,干燥温暖,微微的有些痒。
  现在的沈采采其实并不抗拒甚至也很喜欢两人这种近乎亲昵的小动作。
  只是,现下天色确实是晚了——她眼下既是知道了那些前朝余孽的事情,少不得要多替皇帝担点儿心,她心里自然也是希望皇帝能够趁着天色未暗安全下山,省的再折腾出其他事来。
  沈采采抽了下手没能抽回来,只得踢他,面无表情的赶人:“赶紧走!”
  这么磨磨蹭蹭、黏黏糊糊,等皇帝起身离开的时候都是傍晚了,沈采采估计了一下,等下山的时候天也快黑了,等这一行人到宫里的时候想必也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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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走了之后,沈采采觉得好似没什么大变化,又或者说是有什么她一时想不透的变化。
  等到晚上的时候,沈采采把自告奋勇说是要陪.睡的顾沅沅给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榻上,抱着被子出了一会儿神:真奇怪,被褥应该已换了新的,就连新被褥也都是用熏香烘热熏过的,本应该是闻不到其他的味道了.....
  可是,沈采采抱着被子的时候总是觉得好似能闻到皇帝留下的气息。
  很淡很淡的味道,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是真留了点香气还是沈采采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幻觉。
  沈采采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被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香气折磨着睁开眼睛。
  她胸里闷着一口气,干脆一鼓作气的掀了被子,将皇帝睡过的那个枕头捡起丢出去,然后又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大约闭眼酝酿了一刻钟的睡意,她重又从榻上起来,气鼓鼓的将那丢到地上的枕头又捡了起来。
  沈采采瞪着那无辜的枕头,最后好似终于认了输,伸手拍了拍上面的浮尘,然后把那枕头当做是抱枕,就这样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好容易抱着枕头睡到了天亮,清墨却没有给沈采采睡懒觉的机会,反到是隔着帘子与沈采采禀告道:“娘娘,陛下令人从京里送了东西来。”
  沈采采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他是昨晚上到京城的吧?怎么大清早就送了东西来?”
  清墨低声道:“跑腿的是周公公身边的邓观,奴婢倒也认的。您看,是要叫人进来回话吗?”
  沈采采暗道:你都把我叫醒了,还问我要不要叫人进来回话?
  沈采采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便道:“行了,你叫人进来吧。”
  清墨恭恭敬敬的垂首应了下来,行过礼后才把那叫做邓观的小太监叫了上来。
  那邓观确实是御前的人,生得瘦高老实,看着倒是恭敬得很,入了内殿便与沈采采见礼,隔着屏风回话。他手里捧着个青玉莲瓣花觚,那花觚里里面插了一支玉兰花。
  青玉的花觚与雪白的玉兰花,青白相映,别有生趣。
  沈采采扫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问道:“皇上该不会就是叫你来送个花觚的吧?”
  按着时间来算,这邓观估计是大半夜的赶路赶来的——问题是:皇帝大半夜的派人送个破瓶子来,这是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邓观微微躬身,语声格外有礼,徐徐道来:“陛下昨夜里回宫,恰好看见寝宫外的玉兰正开着,花开如雪,花瓣花蕊皆是映着月光,皎洁出尘,景致极美。陛下想着玉兰花期极短,不能与娘娘同观,不免怅然,这便亲自折了一支玉兰,使奴婢快马送来与娘娘——也算是共赏一枝花。”
  沈采采:“......”原来不是送花觚,是送玉兰花,花觚是买一送一送的呀.....
  这到底是皇帝的心意,沈采采心里也不是不感动。她顿了一下,这便微微颔首,吩咐清墨:“你去把那花觚接来,就摆在窗边吧。”又与邓观道,“这玉兰确是开得极好,你回去便替我与陛下回个谢。”
  邓观连忙应了。他素有几分眼色,见着沈采采再没有别的话,这便行礼如仪,起身告退了。
  清墨亲自将那插着玉兰的花觚摆在了窗边随即又抬步回了榻边,轻声与沈采采道:“娘娘,陛下虽只是使人送了一枝花来,但那些太监倒是伶俐,竟还特意折了许多玉兰送来。奴婢想着,这也是正巧,今日早膳便用玉兰花米粥?”她最是知道自家皇后的性情,故而才会特意提上几句。
  沈采采本还有些困倦,雪颊与乌发皆是压在枕边,整个人昏昏欲睡。此时忽而听人提起吃的,她倒是立刻就来了精神:“真的还有许多?”
  清墨细声应了:“是,想来那些玉兰花便是做了玉兰花米粥后还有剩的。”
  “那好,再叫人做几个玉兰蒸花饼.......”沈采采不觉弯了弯眸子,露出笑容。只见她粉白的指尖在梨涡便戳了一下,然后又接了一句道,“正好,午间再做一道玉兰花炒肉片。”
  清墨仔细的应了下来,心里倒是不免暗叹:她本还想着做了玉兰花米粥后,便把剩下的玉兰插在殿中的花觚里。结果娘娘这一口气儿吩咐下来,估计还真剩不了什么了。
  想到这里,清墨不禁抬眼看了看摆在窗边的那个青玉莲瓣花觚和那一支皇帝亲折的玉兰花,不由生出些感慨:算了,娘娘没把皇上送来的这个炒了吃,已是极好了......
  沈采采倒是越说越饿,自是再睡不着觉,这便从榻上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然后她便催着清墨赶紧去厨房,让人给自己准备玉兰蒸花饼还有玉兰花米粥。
  第二日,皇帝又使人送了一次花。自然,这一次除了花之外,皇帝还特意的写了信来。
  就这样,沈采采一面吃着用皇帝送来的花做的小点心,一面看着皇帝亲笔写的信,暗搓搓的把那些个内容翻译一下,感觉皇帝写的简直是古代版土味情书......
  不过,看着那土味情书,还是很能促进食欲的。
  反正沈采采看着那土味情书就多用了小半碗的饭。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傍晚时分便下了大雨。
  沈采采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倒是有些担心起来:夏日多雷雨,这雨看上去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可明日便是自己服药的时候了,也不知道皇帝能不能赶得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更有点长,还有一更要迟点,早睡的姑娘赶紧睡吧~
  晚安么么哒。
 
 
第89章 大雨倾盆
  大概就是墨菲定律——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 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沈采采担心这场忽如其来的大雨会下个不停, 妨碍皇帝上山, 结果这雨还真就一直下到了晚上——她躺在内殿里都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雨水从琉璃瓦上滑落下来,还有许多渗入泥土,带着花草香气也顺着湿漉漉的晚风微微有些潮湿,无声无息的入了内殿, 倒是拂动了不少帘幔......
  沈采采一整晚上都没睡好,理由倒是很多:一是担心皇帝能不能来得及赶回来;二是嫌窗外的雨下得太大, 时不时的还有轰隆隆的雷声, 实在是太扰人睡眠;三则是睡醒之后可能就是她第二日服药的时候了。
  很多人都说万事开头难, 开头熬过去了下面就顺利了——贺希行他们也拿这话来安慰沈采采, 甚至连沈采采自己都拿这话来安慰皇帝。只是,沈采采自己却并不是很相信这话:毕竟第一次服药后的激烈反应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影响, 一想到要再来一次,她自己心里便已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怯意。
  偏偏,这种时候,皇帝此时又不在她身边。
  直到此时此刻, 沈采采方才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些当年高考决定命运前的惶然。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整夜, 好不容易才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略闭了闭眼,眯着眼睛睡了一觉.....
  只是, 大约是心里始终没有真正放下,始终有些提心吊胆,她这一觉睡得并不深, 还是在惯常的时候醒了过来。
  第二日晨起的时候,沈采采隔着床帐便又听见了一晚上都没断过的雨声,但她还是不死心的往外看了一眼:很可惜,外面确实还下着雨——虽然这场雨从昨日傍晚起,就已下了一夜,但是直到现在,依旧雨势不减,反倒很有几分愈演愈烈的架势......
  沈采采抱着被子托着腮往外看了一眼,暗道:只怕,现下上山的路都不好走.....皇帝若是真要赶回来,光是山路就够折腾人的了。
  当然,她现在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赶回来就是了......
  沈采采心里惦记着皇帝,坐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清墨亲自掀开帐子,小心的服侍着她起了身,再然后是洗漱更衣。
  清墨借着给人更衣的时候,悄悄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皇后:她一头乌发还未绾起,只松松的披撒在肩头,犹如昂贵的黑色绸缎。只见她五官精致的面容上神色沉静,只眼底略有些青色,许是昨夜里没睡好。
  清墨用自己修长的指尖仔细的理了理沈采采湖蓝色绣兰瓣的宽大袖角,低声问道:“昨夜里打了好久的雷,娘娘睡得可好?”
  沈采采闻言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额头,点头附和道:“那雷声是吵得很,我就算是没睡着怕也吵醒了。”
  清墨不由一笑,又道:“听说昨夜里恰巧有道雷劈在了一株老树上,那树拦腰而断,正好就拦在山道上,倒是又一桩麻烦。”她叹了一口气,“本来下了这么久的雨,这山路已经够难走了,只怕还要小心山石滑坡......谁知道路上又拦了那么一株树,上下都不方便。”
  沈采采心知,清墨只怕是担心自己等不到皇帝心里难受,这才说这样的话,婉转劝她:现在雨下得很大,甚至还可能会有山石滑坡,实在不适合上山,更别提路上还有株拦路树了.......以皇帝的身份,只怕是要等雨停了,让人把那树给搬开,这样才好上山。
  沈采采也知清墨好意,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道:“嗯。”
  清墨又扶着沈采采去了梳妆台坐下,小心的给沈采采绾了一个松松的发髻,这才请示道:“娘娘,可要传早膳?”
  沈采采没什么胃口,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传吧。”
  大约是因为沈采采今日要服药,就连厨房准备的早膳似乎都比往日里丰富许多:鸡丝菌菇粥、排骨荷叶粥、莲子薏米粥、红枣胭脂粥;另外还有一屉的奶馒头、四喜饺子、野菜包子等等。一样样的摆开来,直接就把一整张桌子都摆满了。
  沈采采看了看,这便端了一碗鸡丝菌菇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喝了不到半碗就放下了,然后抬眼去看一边伺候的清墨——这是让人把饭菜端下去的意思。
  清墨心里惦记着沈采采的身体状况,大着胆子劝了一句:“贺先生适才遣人来说药就要煎好了,马上就要服药,您看要不然还是多吃一点?”
  沈采采暗道:虽然她知道清墨只是很单纯的想要让自己吃饱喝足留足体力好应对接下来的各种情况,可这话听上去总有点像是——如果真的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的意思......
  想到这里,沈采采还是勉强的拿了一个水晶梅花包,然后就着温热的牛乳略用了一点。
  只可惜,她眼下确实是没什么胃口,这么磨磨蹭蹭的吃了一块山药枣泥糕和小半碗的小米粥后就把碗一推,道:“真吃不下了。”
  清墨瞧着沈采采的脸色也不敢多劝,这就让人把饭菜都端了下去。
  不过她是个极聪明的人,又给沈采采端了热茶来,顺便还准备了些小巧精致的点心一齐端上来。
  沈采采:“......”你这是从皇帝那里学来的喂猪手段吧?
  想到皇帝,沈采采不知怎的,忽然又心里软了软,就着热茶又吃了小半块的奶油团子,然后她就是真吃不下了。
  偏偏,此时贺从行和顾沅沅两个人倒是一起来了,贺从行手里还端着才煎好的药汤,热腾腾的往上冒着白气儿。
  沈采采感觉自己的胃简直要炸了,不得不主动先开了口:“......我才刚吃了早膳,根本就喝不下药好嘛。”
  大概是皇帝不在眼前,贺从行的态度比之以往倒是更轻松从容了一些。他微微颔首,这便与沈采采道:“没什么,这药才刚煎出来,正好放着凉一凉.......”说着,他便顺手把手上的药碗搁在了身边的木案上,想着先放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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