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唉哟我的娘啊,你真老糊涂了!阿弟心里的人是谁?不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知青吗?人都跳江了,你想让阿弟追下去啊?”
  “呸呸呸!有你这么咒自个弟弟的么?嘴巴不带门……”
  “我就那么一说,娘啊,正因为阿弟当时想娶那个知青,如今人死了,不正好让他相看相看别的姑娘吗?总不能一辈子不讨媳妇了吧?那咱们老吴家岂不是断后了?你再疼他,也不能这么惯着他啊……”
  吴大娘叹了口气:“哪是我惯着他、或是不让他讨媳妇,是他自个不愿意……”
  “婶子,我家那边倒是有个合适的对象。”上门做客的堂嫂插话,“年纪比阿民小两岁,还没嫁过人,虽是老姑娘,但人长得眉清目秀、手脚也很勤快。当年要不是她爹妈过世执意守了三年孝,也不会错过嫁人的好时机……”
  “娘,我回来了。”吴为民怕他老娘答应,推门走进去,“大姐也来了。堂哥、堂嫂啥时候到的?”
  “为民来啦!我们昨儿晚上到的,怕你们睡下了,就在火车站边上找了个旅社住了一宿。”吴为民的堂嫂姚美丽说道。
  吴大娘客气地说:“都到这儿了咋还住旅社,家里房子小,但挤一挤总归还是能住下的。旅馆里鱼龙混杂的,哪能睡好觉,难怪你眼圈那么黑,眼袋都出来了……”
  姚美丽尴尬地笑了一下。心说黑眼圈、大眼袋可不是因为住旅馆,而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但这个场合,哪好意思说实话,只得讪笑着说:“我也这么说,还不是为国……”她朝丈夫飞了个眼神,“说是没住过旅社,非要拉着我体验一把。一晚上八毛钱呢,还不包括吃饭。”
  吴为民的堂兄吴为国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派头十足地说:“不就八毛嘛,马上就能赚大钱了,还在乎这点蝇头小利?”有钱才是大爷,和媳妇儿吵架,都能占上风。
  其他人一听,眼睛唰地亮了,尤其是吴阿香,急吼吼地追着吴为国问:“怎么赚?别不是投机倒把吧?这罪名太重了,搞不好要牵连宗族的。”
  “大姐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做犯法的事。”吴为国笑着弹了弹烟灰,说起这趟来宁和的缘由,“前几天救了个外乡人,哪成想那人大有来头,说出来怕吓死你们。”
 
 
第252章 听者有心
  “那人是海城市的,家里好几个京城当干部的亲戚。”
  吴为国亢奋地说道,好像嘴里的主角是他似的。
  “之所以跑咱们那旮旯窝,是为了躲避家里头催婚。可不结婚吧,开了春必须得下乡。便寻思着托我介绍个适龄姑娘,说不愿接受家里的安排,想要自己找个中意的……我就和他开玩笑了,要是帮他找到了喜欢的姑娘,给多少谢媒礼?他当场给我报了个数字,你们猜多少?”
  “二十?”吴阿香给出了一个自认已经很大的数字。
  吴为国轻蔑地笑了一声,吴阿香立马改口:“五十?”
  “瞅瞅,这么好的大前门,随手就塞了我一条。这还啥都没办呢。”吴为国弹了弹烟灰,嘚瑟地显摆。
  姚美丽抑制不住兴奋地公布:“两百!他说牵媒成了事后包个两百的红包给咱们。”
  “两百!!!”吴阿香惊呼。
  吴大娘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帮忙介绍个对象给这么大红包?靠谱吗?”
  “我也觉得不靠谱。”吴为民皱皱眉,“要真像堂哥说的,他家在海城那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京里当干部的亲戚,要什么样的对象没有?非要跑咱们这种小地方来找?”
  “人说了,就喜欢咱们这儿的水乡女子,温柔又多情。家里安排的哪有自己相中的如意?”吴为国不以为然地说,“我这趟来,就是发动大家找找合适的未婚姑娘的,要求有三点——相貌好、身材好、有文化。要是头两点,我在老家就能物色好几个,可第三点难倒我了,你们也知道,咱们家那旮旯角没划拨知青,村里姑娘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哪称得上有文化啊。想着婶子这边有文化的多,就上来托你们打听打听。当然了,不会让大家出白工的,事成之后我拿出一百咱们五人分。”
  姚美丽暗中拧了丈夫一把,不是说好拿出五十和大伙儿分的吗?怎么涨到一百了?
  吴为国摆摆手,他想得很明白,自己那地方,想找个各方面都出挑的姑娘来是不大可能了,时间紧迫,只能拜托婶子一家。抽抽烟、唠唠嗑,还能净赚一百四很不错了,人不能那么贪心不是。
  其他人则想:动动嘴皮子就能赚二十,这么好的事上哪儿找去?
  吴阿香表现出十二分的积极性:“中中中!我这就回家物色去。”
  吴大娘也掰着手指盘算街坊邻居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闺女。
  唯独吴为民始终觉得这事儿不靠谱,锁着眉头没吱声。
  “哎呀堂弟。”吴为国坐到他身边,拍拍他肩头开解道:“人家出身高知家庭,对另一半的要求自然高,可不满意家里安排的,自己出来找有什么不对?有钱有票家世好,人也长得俊,这样的男人,嫁过去一点不吃亏,反而赚大了好么。他那户口簿我见过,真真切切的海城户口,住址在市中心,嫁过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你出去随便打听,看谁家姑娘不愿意?也就是达不到人开出的三个要求、没机会罢了。”
  “对对对!”吴阿香满脸堆笑地接话,“人条件好,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儿随便挑,开三个要求算啥!五个、八个都有人抢着去。我说为民,你不想管这事一边去,别搅合姐挣外快。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为国、美丽,你们今晚就住我娘这儿吧,明儿一早我来回复你们。对了为国,马上就过年了,那人是不是要回海城的?”
  “可不就是要赶着回家才催我们快点的嘛,他明儿下午的火车回海城,若有相中意的对象,明儿就能领回家见家长了。省得过个年家里边还催三催四的。开了春办喜酒,下乡的事也解决了。瞧这么一来,咱们解了他燃眉之急,封个两百块大红包也说得过去哈!”
  “哈哈哈!”吴阿香兴奋地大笑三声,匆匆回家烧饭,并物色适龄姑娘去了。
  吴大娘这边,见夫家侄子带来这么大个好消息,自然拿出好酒好菜热情款待。饭桌上,听吴为国讲了很多那个出手阔绰的有钱少爷的事迹,吴大娘笑不拢嘴,仿佛那二十块钱介绍费已经到手了似的。
  晚饭后,说什么都要留人在家住,说旅社那八毛钱尽管不算贵,但能省则省,而且还想再问问具体细节,抬脚把儿子赶去了工厂宿舍。
  吴为民无奈地摇摇头,把空间留给相谈甚欢的几人,裹紧军大衣去了许丹处。
  两人处一块儿,总得有话题唠吧,他就把堂兄俩口子来家里做客的真实意图说了,语气满是不赞同:
  “总感觉这事儿不靠谱,堂哥、堂嫂被那两百块迷了眼,你看着好了,迟早要出事儿。”
  许丹却听得怦然心动。
  海城的高知家庭、房子在市中心、有钱有票长得也好,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可惜晚了一步,自己犯了事儿、户口被扣在雁栖公社,出门都不方便,遑论跟着人去海城安家落户……
  “……这种条件的人,岂是小县城的姑娘扛得住的,我大姐为了那二十块,晚饭也不吃,急吼吼地赶回家去了,明儿一早还得过来,搞得过年都不安生,真不晓得咋想的……看着吧,这趟指定白跑。就算有心动的人家,也不会在年关时候,放任自家姑娘跟着个陌生男人出城啊……”
  吴为民一边说,一边匀了热水洗脸、泡脚,然后脱掉棉大衣钻进被窝,见许丹兀自神游,翻身压了上去,浑厚的唇瓣在她光滑的脸上游走:“想啥呢?还在为下午的事跟我赌气哪?放心,我不会丢下你娶别人的。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托人给你上个新户口,有了户口咱俩就结婚……”
  “嗯……”许丹闭上眼,压住心头阵阵翻涌的恶意,被动承受男人的求欢。脑海里呈现的却是男人形容的那位来自海城、相貌风光霁月的有钱少爷……
 
 
第253章 宝贝我在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盈芳坐在新房的香桌前,认真地数着昨儿喜宴大伙儿随的礼钱,边在小本本上记下来。将来谁家办喜事,要照着回礼的。
  乡下人随礼都不大,有随一块的,有随两块的,有随一块和两块之间的。最客气的当数邓婶子,随礼两块八毛八,另外还送了两瓶景芝白干,供销社卖一块一毛一瓶。
  席开六桌,收回礼金八十三块六毛六。
  盈芳在本子上郑重地记了一笔。和开支一对比,居然赚了二十多块。
  不过席面上用的菜,有不少是山上淘的,不花钱。若是连这些也算进去,就不好说是赚还是赔了。不过结婚是终身大事,总不能因为赔就不办了吧?
  盈芳想想觉得好笑,合上笔记本,伸了个懒腰。
  “开饭了。”
  低沉的嗓音从外头传来,随即门被打开,夹带着一股冷风,男人托着茶盘走进来。
  “我看吃剩的头汤里,还有几个肉丸子,碾碎了和冬笋、雪菜、蘑菇炒了个浇头煮了碗汤面,凑合吃一顿吧。”
  中饭吃的迟,到家不觉得饿,便让盈芳休息,他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尽管喜宴散场后,向二婶和美芹娘大致都收拾过了,但总觉得不如自己亲手打扫一遍来的舒心。
  喜宴吃剩的菜,不耐放的当时就让帮活的婶子们打包走了,耐放的收在碗橱里。
  盈芳醒来后,他问她想吃啥,她除了口渴,没啥胃口,向刚就给她削了个苹果,然后去灶房捣鼓晚饭去了。
  盈芳以为他会加热俩馍馍、就着剩菜吃几口,哪知竟做了面条,给她的这碗,还窝了个荷包蛋。
  “看上去很不错。”看到黄灿灿的荷包蛋,以及雪菜、冬笋、蘑菇和肉沫炒出来的浇头香,盈芳食指大动,把荷包蛋一夹为二,分了半个到他碗里,娇嗔地睨他一眼:“不许还回来!”
  向刚失笑:“我不爱吃蛋,不然我就煎两个了。”
  睁眼说瞎话!
  “就算不爱吃也要吃,鸡蛋营养好,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着,又把肉沫找出来舀了几勺给男人,“不准挑食,必须都吃了。大男人吃素面,回头晕在训练场怎么办?”
  向刚悉数收下来自媳妇儿的关心,心里比喝了蜂蜜水还甜。
  两人一碗热汤面,唏哩呼噜下肚。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歇着,我去烧水。”向刚吃得快,吃完陪她稍坐了一会儿,等她喝完汤,收走碗筷去灶房。
  盈芳看看自己的手,今儿一天还没下过水呢。别说冷水,连热水都没下过,无论是洗脸、擦身、还是泡脚,都是他伺候的。
  想到出嫁前,无论是师娘还是姥姥,都一再和她强调:嫁了人不同姑娘时期了,要学会伺候丈夫、料理家事,不能由着自个的性子来,凡事都要想想对方……然而事实却反了反。莫非他那边,也有长辈一直在他耳畔碎碎念?
  “噗嗤……”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向刚烧好一锅热水,提到新房后半间,问盈芳:“你要擦澡的话,我烧个炭盆过来。”
  盈芳想到被破瓜的那地方,不时有黏黏腻腻的东西流出来,遂颤着睫毛低声应道:“想擦澡。”
  向刚二话不说,去灶房起了个炭盆,用的是姥姥送他们的煤球,等不冒烟了提到北半间。热水提进来倒进新做的澡盆里,接连倒了两桶,试了下水温,招呼盈芳:“可以洗了。毛巾和衣服给你放架子上了,洗的时候拉上帘子,南窗开了条缝,别着凉了。洗完就出来,别的不用管,我会来收拾。”
  盈芳见他坦然的样子,也就不再扭捏。扭捏啥呢?两人都裸裎相对过了,还有比那更害羞的么?
  大冷天搓澡,简直跟打仗似的。盈芳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快速地擦了一遍身,换了小**和小背心。秋衣秋裤就不换了,昨儿第一天穿,换洗的那套还没干呢。套上棉袄,拉开帘子,刚要低头收拾换下的衣裳,向刚就进来了。
  “洗好了?快钻被窝去,这些我来。”说着,一把夺过盈芳手里那套换下的内衣内裤,放到澡盆里,把她拉到床边,等盈芳爬上床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拿来一条干毛巾,递到她手里,“辫子沾湿了,解开来自己擦擦。我去去就来。”
  不愧是军人出身,动作干脆利落。炭盆拿到南窗下、倒掉洗澡水、搓洗干净换下的衣服晾在堂屋三脚架上、又拿来拖把捻干溅湿的地面,自己还在灶房冲了个战斗澡,带着一身湿气钻进被窝。
  “门窗都关好了?”盈芳见他头发有点湿,拿毛巾给他擦。
  “关好了。饭前去了趟你娘家,也都很好,放心吧。”向刚闭眼享受了一会儿妻子体贴的服务,然后扯掉毛巾,将她压在了身下。
  盈芳还能猜不出他想干啥啊,俏脸一下红了,捶了捶他坚硬的胸膛。
  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从她耳畔传来,下一秒,男人的脸埋到了她的胸前。
  “向!刚!”
  “宝贝我在……”
  窗前香桌,红烛摇曳。
  窗外清冷的弦月,掩面躲入云层。
  再度现身,天光乍亮。
  在谁家公鸡喔喔喔的啼鸣声中,盈芳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浑身像被磨盘碾过似的,酸软无力。
  房门咔擦轻响,向刚顶着一头晨露迈进来。
  “刚去给老金喂食,碰到师傅,邀我们中午去他家吃。你师兄他们今儿应该回来了吧?那晚上请他们上我们家来吃。”
  “嗯,我起来了。”盈芳刚坐起,秋衣就罩上了她的头,接着是毛衣、毛裤、棉袄、灯芯绒裤。
  “外头冷,多穿点。”
  向刚今儿也换了棉袄,新弹的棉花铺的内胆,面料是藏青色咔叽布,衬得他相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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