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苗新材淡淡地瞥了一眼儿子手上的钞票:“瞧你那点出息!绑架人的事多危险啊,才给五百。”
  “君先生不是说了吗?事成之后少不了咱们的好处,只会比这多,不会少。”苗柏森边说边把钱揣进裤兜。
  “唉,你也不想想,萧家的人,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轻易能对付,君先生也不会找咱们出马了。”苗新材发愁道。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苗柏森眼珠子一转,拉他爹走到一旁,附到他耳边嘀咕了一通。
  苗新材神色复杂:“成不成啊。”
  “肯定没问题!”
  ……
  新学期报到,小学比大学开学早。
  盈芳昨儿送大宝贝去体校,今儿送暖暖、晏晏去朝阳小学报到。
  报完到回来,姐弟俩看到有人在广场放纸鸢,心痒痒地也想去。
  盈芳看日头确实挺好的,有几分春暖花开的味道了,便答应陪他们放会儿纸鸢。
  正好,正月的时候,萧三爷闲来无事,领着三胞胎扎了个威武霸气的老鹰纸鸢,打算等天气转暖了带他们去郊外放。
  “娘你回家拿吧,我和晏晏在这儿等。”
  毕竟还是孩子,欢喜地看着越升越高的纸鸢,哪还迈得开脚啊,仰着头催盈芳。
  “那不许跑远啊,只准在这附近玩。”
  盈芳见胡同里的孩子在这儿玩的还挺多,陪着孩子出来玩的老头老太也不少。
  回家拿一下不过是三五分钟的事,便叮嘱了几句,小跑着回家给娃们拿纸鸢去了。
  结果回来发现俩孩子不在原地了。
  抬头,几分钟前还在天空迎风翱翔的老鹰风筝,此刻竟惨兮兮地坠落在路边的行道树上。
  断掉的风筝线拖得长长的,被家住附近的孩子拽在手里抢来抢去。
  “陈阿姨,你看到我家暖暖和晏晏了吗?他们刚才还在这儿看风筝。”
  盈芳问其中一个认识的邻居。
  陈阿姨牵着她孙子的手回答:“刚还在这呢,转了个身就没看到他们了。会不会是回家了啊?你来的时候没碰到他们?”
  “那我回家看看,谢谢陈阿姨。”
  盈芳在广场上找了一圈没看到俩娃,也以为是回家了。小跑着穿进胡同。
  蓦地,鼻尖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有点像医院里的消毒水,又不完全像。
  正疑惑,脑袋忽然昏沉起来,眼皮子重得睁不开,失去意识之前,恍惚看到一个男人提着个麻袋朝她覆来。
  “娘,娘你快醒醒。”
  盈芳迷迷糊糊睁开眼:“暖暖,娘好困,你让娘再睡会儿……”
  说到这儿,她忽然一个激灵。
  昏迷前,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着了人的道,被人迷晕了。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迷晕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暖暖,她怎么也会在这儿?
  “娘,你小点声儿。”暖暖紧紧挨着盈芳,声音小的不能再小,“我们被人绑架了。”
  绑架?盈芳脸色一白。
  反观闺女,小脸蛋儿兴奋的,哪有半点被绑架人的反应。
  “晏晏呢?”盈芳存着一丝侥幸问。
  但愿小儿子是安全的,没被坏人抓来。
  “晏晏在外头望风呢,看守我们的坏蛋出去吃饭了。娘你饿不饿?我肚子好饿。要不咱们也溜出去吃点儿,吃完再回来?”
  “……”
  能逃出去干嘛还再回来?这闺女怕不是个傻子吧?
  “我才不傻!”暖暖小嘴巴一噘,“爸说过,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要稳住对方,趁其不备再一网打尽。咱们还没将他们一网打尽呢!怎么能走!走了就打草惊蛇、放虎归山了。”
  盈芳感觉自己吞口唾沫都艰难得要命。
  娃他爹!你到底教了他们啥!
  “那啥,你爸说的固然没错,却不适合眼下咱们这个情况。一来你和晏晏还小,娘就算学了几招逍遥拳,可实力远不及你爹他们。一人难敌四手,娘怕护不住你们;二来敌在暗我在明,坏蛋到底有多少人咱们不清楚。硬扛的话,风险太大。”
  “不大的娘。”暖暖信心十足地拍着胸脯道,“这屋子里有只成精的大老鼠,我一开始嫌它恶心,没睬它,它主动跑来告诉我的,说看守咱们的一共两个坏蛋,到了饭点见咱们都没醒,锁了门去最近的国营饭店吃饭了。我看它这么机灵,勉为其难答应和它做朋友,这会儿帮我跑腿搬救兵去了呢,娘你回头给我买几块鸡蛋糕,我答应请它吃的。”
  盈芳听得脑仁有些发胀,揉着太阳穴道:“等等等等,你说啥?成精的大老鼠?还帮你跑腿搬救兵?这年头谁见了老鼠不喊打喊杀啊,谁会听信它跟来救咱们?”
  “我让它去找橘子了……”
  话到这儿,暖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惊呼,“糟糕!猫咪是老鼠的天敌!完了完了完了,我把好不容易修炼成精的仁心大鼠给坑害了……娘你说现在撬锁去救它还来不来得及?胖橘不会馋到一口把它吞了吧?”
 
 
第725章 又是宝箱
  这下小丫头是真的急坏了,说话声音顾不得压低,揪着两条细麻花辫跳起了脚。
  “这下咋办!这下咋办!”
  晏晏扒着门缝看进来:“姐,你咋咋呼呼干啥呢?妈醒了没?”
  “醒了。”盈芳忙说。
  撑着迷药过后还有些无力的身子,走到门边儿。
  门锁着,儿子却在外头……
  她甩甩脑袋,怕不是还没清醒。
  “晏晏,你和暖暖当时也是被人迷晕了抓来的?咱们被抓来多久了?不晓得这儿离家有多远,看天色得傍晚了吧,家里肯定担心地四处找咱们。你没被关在屋里最好,赶紧出去寻个派出所,把咱们的情况告诉公安同志……”
  “妈,我是从窗户那边钻出来的,外头还有一道门上着锁。我没找着能撬锁的工具,只好等那俩坏蛋主动来开门了。门缝里望出去不像是宽窄胡同,我出来到现在,胡同里没一个人经过,说明这一带挺冷清的,不像是咱家附近的样子……”
  生怕他娘非要让他先跑,晏晏愣是没说院墙那点高度、他轻轻一跳就能攀上去,而是分析起娘仨的处境——
  “抓我们的坏蛋听口音像是归国华侨。不过那人把我和姐抓来后就离开了,留下两个守门的,说是为了埋伏咱们,早中饭都没吃,这会儿去外头吃饭了。我还没弄灵清他们为啥要抓咱们。”
  说到这儿,晏晏神色一凛,闪身跳上窗台,从冷风吹得咯吱响的窗棱间钻进屋,没有破坏门上挂着的大铁索。
  “妈,有人开门进来了。咱们还假装晕着吗?”
  晏晏的听力打小就好。他说有人来那就肯定有人来了。
  盈芳不假思索地说:“装晕吧!这会儿逃出去也来不及了。顺道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啥。要实在装不过去,妈会想办法,你俩躺着别动。”
  娘仨原样躺好,闭着眼装晕。
  片刻后,院子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钥匙丁零当啷的撞击声,不一会儿,有人掏钥匙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随风夹进来一股酒味儿。
  “亏得人没跑,要是跑一个,老子打断你们的腿,再扔到动物园的虎笼喂老虎。”
  推门进来的苗柏森看到辛苦劫来的娘仨还在,松了口气。
  “嘿嘿,森爷,我说不会有事的吧?两、两道门都、都上着锁呢。”
  说话的是趁着饭点溜出去喝小酒的两兄弟之一,只是帮忙看个小娘皮和两个小屁孩,就进账了一笔不菲的外快,这不一高兴喝高了,说话难免有些大舌头。
  “这把大、大铁锁还花了我们兄、兄弟五块钱,卖锁的说锯、锯子都锯不断。”
  “没事最好。接下来,你们兄弟俩半步都不许离开,吃饭撒尿轮换着来,必须给我死守着这儿。”
  苗柏森说着,扫了眼昏迷的娘仨,皱皱眉:
  “你们就是这么看人的?万一醒了扒着门板喊救命呢?拿捆绳子把人绑起来!再塞块布头堵住他们的嘴,别让他们有机会大叫大嚷,惹来邻舍怀疑就麻烦了。”
  “森爷,这小娘皮肌白肤嫩的很是有些姿色,可这俩娃子加起来没几两肉,抓来有啥用啊?看着有八九岁,已经有记忆了,卖也卖不了好价钱。”喝高了的两兄弟说话不带门,要是清醒着,打死他们都不敢这么问。
  “我让你们问了?”
  “……嘿嘿,不敢不敢。”
  “哼!让你们看人就好好看!不想看趁早说,我手底下有的是人想挣这笔外快。事成之后,还有不小的好处……”
  “别别,森爷,我们好好看!呃!一定好好看!”
  边说边打酒嗝。
  苗柏森心下嫌弃,但这时候想换个跑腿的也晚了,只能凑合着用。没好气地踹了兄弟俩一脚,威逼利诱地警告一番之后,回头瞥了眼昏迷中的娘仨,暗自皱眉。
  他爹咋还不回来?难不成君先生那出纰漏了?
  正思忖着,院门被敲了几下。
  苗柏森贴着门缝儿往外一瞅,见是他爹,忙开门让他进来。
  “爹,君先生呢?人都抓来了,他怎么还不过来问话?趁天没黑透,想问啥赶紧问啊,问完了好扔出去。再拖下去,这娘仨的家人该报警了……”
  “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这些?”苗新材瞪眼道,反手带上门,才压着声音说,“君先生有事来不了,让咱们问。问出眉目了告知他一声……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你说咱们一早也不是没提议过让他直接抓萧家人来问,他当时不是反对的吗?说容易打草惊蛇。这次怎么就不怕打草惊蛇了?可见不到他人,那阴阳怪气的老管家说他不在,二进院都不让进……”
  “那咱们怎么办?这娘仨到现在还昏着呢。”
  “提桶冷水泼醒,照着君先生吩咐的问题问了,不管对方回答什么,咱们照搬照抄地转达。对了,记得乔装打扮一下。”
  爷俩窸窸窣窣地商讨了一番,和喝高了的兄弟俩互换了一身衣裳,又往脸上粘了把假的络腮胡,头上戴了顶破毡帽,双手插在袖筒里,佝偻着腰,等着逼问掳来的娘仨。
  晏晏听见父子俩的谋划,假装这会儿才醒,带着哭腔“摇醒”娘亲和暖暖,小声在他们耳朵边说,“再不醒来,他们要拿冰水泼咱们了。”
  虽说出正月了,可二月料峭倒春寒,冰水泼身,简直跟寒冬腊月掉河里一样受罪。
  是以,苗新材父子俩乔装完毕,一人握着根棍棒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是三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爷俩看,差点吓尿。
  苗新材显然比儿子镇定得多,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横竖这娘仨被捆了手脚、嘴里也被塞了布头,喊救命都没人听得见,怕啥!
  “咳,别慌别慌,俺们只是奉人命令找你们问几个问题,问完了就把你们送回去。”
  苗新材装出慈眉善目的样子,故意用蹩脚的乡下方言说道:
  “上头让俺们问:你们萧家传下来的黑色宝箱如今在谁的手上?”
  盈芳心底惊涛骇浪。
  原来对方绑架他们娘仨,是为了祖奶奶留下的那只宝箱。可那只箱子,在打开之前,连他们自己都不知晓里头有些什么,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想归想,面上仍旧一脸纳闷,摇头表示不知。
  苗柏森得了他爹的眼神暗示,抽出盈芳嘴里的布头:“老实交代!那宝箱如今在谁的手上?”
  盈芳摇头:“真没听说有什么宝箱。”
  “看来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苗柏森一把拽过暖暖,手里的棍棒指着盈芳厉声威胁:“说不说!说了我让你们娘仨平安离开,不说的话,哼!”
  急了顾不上装乡下人了,直接一口流利的带着海外调调的京腔。
  “你是坏蛋!你是坏蛋!我要让公安叔叔来抓你们!”暖暖乱踢乱扭。
  别说,暖暖看着纤小瘦弱,力气却不小。乱踢乱扭之下,手脚上的绳索还真有松脱的迹象。
  这么一来,暖暖挣扎得更起劲了。
  “死丫头!”苗柏森气急败坏,丢开棍棒,双手压制住暖暖后,喊门外的兄弟俩进来,“喝酒误事!看你俩干的好事!绑个人都绑不结实,要你们何用!”
  这时,晏晏蹦起来。手脚被缚,但惊人的弹跳力还在,瞅准时机往前扑,把苗新材扑了个正着。
  苗新材一个趔趄,往后倒的时候,把倒霉催的兄弟俩绊倒了。一个接一个叠罗汉似地哎哟哎哟躺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老腰……”
  “艾玛啊老子裤腰带松了……”
  “……”
  场面一度混乱。
  盈芳趁乱,反手解开活结,抄起地上的棍棒,狠狠挥向压制闺女的苗柏森。
  “丧心病狂的混账东西!让你们绑架我孩子!让你们欺负我孩子!还什么宝箱!别说没见过,见过也不给你们!一帮混不吝的东西!见天地想捞别人的好处,还华侨呢!依我看就是一帮想回国啃噬同胞血肉的吸血鬼!打死得了!给乡亲父老减点负……”
  “哎哟我的胳膊……脱臼了还是骨折了?哎哟我的背……别打了……别打了……你个臭娘们儿!叫你住手没听见吗?”苗柏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想躲还没地方躲。一塌刮子这么一间屋,出了这屋也不敢出这院子啊。做鬼的总是比人心虚。
  盈芳冷笑:“让我别打也行,老老实实把自个捆起来,去派出所投案自首。”
  “放屁!臭娘们儿!给你点颜色还想开染坊?真以为老子拿你这点武力值没办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