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三日成晶
时间:2018-09-02 08:13:12

  从良跑的急,冲劲使的太狠,冲到云丑的跟前没站住,连着云丑带他靠的那颗手腕粗的小树,一并撞倒,好在她及时用手撑住了地面,没结结实实的撞上去,却还是把云丑撞的胸腔巨痛。
  痛的眼前发黑,不得不把从良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举到她后脖子的剪刀收回袖子。
  系统眼睛紧紧盯着系统空间大屏幕,见云丑把剪刀收回去了,小手抹了把方脑袋上不存在的汗,长舒一口气。
  很多事它知道,也不能剧透,剧本并没有对性格的详细描述,但是这一世明显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然黑。
  云丑从小没接触过任何复杂的人性,只有对他好的,就是死去的爹爹,和类似隔壁帮着修房子的老大爷,不好的,就是想占他便宜的老女人,对他有威胁的他第一选择就是处理掉,就像人们理所当然会除掉田里的杂草……
  这可比张牙舞爪的皇子难搞多了,系统摇头叹气,一旦从良跟云丑表达想跟他睡觉,云丑的观念里,从良就会变成坏人,到时候会选择戳死她还是刨死她?
  啧啧啧,刨药的小镐还没见他用过呢。
  实际上云丑此刻经历了从良戳不死,还能瞬间折断那么多树,虽然都是小树,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且他胸口剧痛的劲过了,那女人趴在他的身上直蹭,还嗅,却老半天没伤他,有点像山上跟他撒娇的狼犬,好像是在表达亲昵,应该暂时是不打算伤他的,他还嗅见了肉的味道,和不知名的甜香。
  既然暂时没危险,云丑也就躺着没动,静观其变,由着从良在他身上脖子上乱拱乱蹭,也没推人,表情淡淡,几乎纵容。
  从良可算逮住机会,实在是稀罕的紧,没马上爬起来,而是小心脏乱蹦的压着人蹭了会,好几次瞅着云丑轻闭的嘴唇,都想亲上去。
  但是她已经把人吓的见她就跑了,不敢太过分了,只好先馋着,最后想掐把屁股也就虚虚的比量了下,没敢动真格的。
  恋恋不舍的从云丑身上爬起来,特别温柔的把云丑也扶的坐起来,还良殷勤的把两人身上的沾的草屑和树叶子都拍下去,一只手始终抓着云丑的胳膊不敢松,生怕一松手,人又跑了。
  把两人都拍打干净,捋顺了头发,从良想着从哪里开口,没想到云丑先说话了。
  “你想干什么。”声音跟上一个世界像又不像,完全没有起伏,不带一丝情绪,冰凌一样又脆又冷。
  但是这点冷,根本冻不住怀揣着一颗小太阳的从良,从良一只脚搭在云丑的身上,防着人跑,把胸前垮的东西拿下来,肉脏了回去得好好洗洗,油纸包着的糖糕压扁了,但是还能吃。
  “我今天去市集了,”从良鸡贼的没先回答云丑的话,而是打开了油纸包,拿了个还算完好的糖糕,递给云丑。
  “这是我买的糖糕,你尝尝。”从良见云丑不接,就直接怼到人的嘴边,“有点碎了,特别甜。”
  云丑听说过糖糕,但是从没吃过,他知道什么是甜,山上有种一串串的野花,揪下花朵,根茎就是甜的,大人遇见会采了给自家的娃娃带回去,不太好碰。
  他卖草药的那些钱,只能勉强合着些野菜,再买些糙米度日。鼻翼下的甜香,是云丑从来没闻到过的,唇上沾了一点点,他慢慢的伸出舌头舔了下,睫毛快速的闪了两下,侧头张嘴刚要说话,从良直接一块糖糕给塞了进去,香甜窜满口鼻,云丑鼓着腮帮子茫然的看着从良的方向。
  “先吃。”从良说。
  见云丑慢慢的嚼了,从良笑了,吃人嘴短,她微笑看着云丑把糖糕吃了,又把油纸包递上去,耐心的等着云丑一小包碎碎整整的都吃完,最后连渣渣都没了,这才开口。
  “我来接你回家。”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人,发现她说了这句话,云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看不出乐意还是不乐意,只是头转向她,双眼看着她的方向,没有聚焦,似是等着她的解释。
  迷茫又温顺,实在太引人犯罪,从良控制不住自己,凑近云丑的唇边,两人的呼吸胶在一块儿,云丑一动不动,从良舔了舔嘴唇,极其克制的碰了碰云丑的唇边。
  “有碎糖糕……”云丑的呼吸带着甜香,从良陶醉的音儿都发飘。
  压制着自己,只碰了下唇角就离开,从良重新坐回去,发现云丑还一动不动的看着,被亲了也没反应,似是还在等着她解释,这才清了清嗓子,诚恳的说,“我错了。”
  虽然她十分不想背原身的锅,但是她又没法解释她是怎么回事,只有搓着牙花子往自己身上揽锅,“我昨天喝醉了,才说胡话,把你……”从良往云丑的跟前蹭了蹭,“我酒醒就马上跑回来找你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跟我回家吧,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夫郎啊,我以后肯定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两人并排坐着,几乎要相贴,从良侧头信誓旦旦的伸手举过头顶发誓,并没有发现跟她手一块儿举起来的还有身后对准后脖子的剪刀。
  实际上不光此刻,刚才她激荡难言亲了那一口唇角的时候,这剪刀也同时悬空在她的后脖子,她心口小鹿乱撞,云丑胸口也小兔子乱蹦。
  他从小眼盲,又父亲早亡,还独居到二十,对于一些事情,完全是闭塞隔绝的,听过醉酒去找他的老女人要怎么操他这种下流的话,却从来不知道亲吻是怎么回事,他刚才吓的,还以为从良是要吃他。
  要是刚才从良不客气的照着人的唇叼了一口,这会她脑壳已经被戳个大窟窿了。
  然而从良并不知道她这么一会的功夫,从撵着人到现在,已经死里逃生三回了,见云丑看着她没反应,才想起人看不见,慢慢的把手放下了。
  同时云丑的剪刀也第三次收回去。
  系统翘着二郎腿坐空间里,随时出声准备提醒从良躲避,然而这妞走的不知道什么狗屎运,两人心里想的驴唇不对马嘴,竟然也能沟通?
  从良当着人的面卖了人家这种事,还他妈的能怎么解释?
  从良找不到借口,只能转移话题,捡眼前好的说,“我还买了肉,晚上煮给你吃好不好?”从良轻轻把头靠在云丑的肩膀上。
  见人没拒绝,抬起屁股,脑袋顺着云丑的肩膀,出溜到人的脖颈,轻轻的对着云丑的耳边吹气,“好夫郎……”
  云丑并不相信从良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没一句真的。
  昨天他等在门口,妻主回来后凑近看了他,身上有汗臭和脂粉味道,却并没有酒味,怎么会是喝多了说胡话?
  妻主和那个老女人在他面前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已经记住了妻主汗味,昨天这女人冲进来一时没能闻出来,是因为浓郁的脂粉味道和血腥味的干扰。
  今天这个女人跑的气喘吁吁,同样一身的汗,一直贴着他,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跟她的妻主根本不是一个人,甚至可能都不是人……
  云丑面无表情的顿了一会,冲着从良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第37章 修罗场之盲眼夫郎
  云丑这么轻易就答应从良跟她回家, 可从良美的直冒鼻涕泡。
  站起身做梦一般的揉了把自己的脸, 整了整脖子上跨的肉和另一包糖糕,看着夕阳下越发显得一脸温柔的云丑, 简直想嚎两嗓子表达下此刻心中的酸爽不敢相信。
  这一世她的大宝贝儿实在是招人稀罕紧, 若是个个世界都这样温润无害好说话,不打人也不骂人,可要美死她了。
  笑眯眯蹲下身去牵云丑的手,要带着她的大宝贝回家, 只是这一摸上,从良就笑不出来了。
  从良半蹲着摩挲云丑的手指,心好似被什么丝丝缕缕的扯着发疼,云丑的手指和他如玉般的脸蛋大相径庭,虽然形状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指节修长指头圆润, 却是细密的交错着的大小伤疤, 新伤叠着旧伤,虎口还有厚厚的茧子,粗粝的好似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大爷。
  是了, 剧情里说云丑靠着每天进山挖药材来勉强度日, 又看不见,全靠摸索,肯定会经常受伤。
  从良抓着云丑的两手心疼的搓了又搓, 还捧在脸颊上轻轻磨蹭, “宝贝儿, 以后你不要进山挖药材了, 我砍柴养你。”
  云丑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听了从良的话空茫的双眼转向逆光而站的从良,爹爹临死的时候告诉他,要他找一户人家,一个孤男是没办法自己过的,还告诉他以后只要有了妻主,他的妻主会养他。
  他记不得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了,那段时间常常收他药材的老板和她的夫郎出了远门,小药铺关门歇业了整两个月,他采来的药材没人收,头一个月稀薄的积蓄用光后,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只能靠着山上的野菜来渡命。
  那时候他确实是期待着爹爹说的那样,能有个妻主肯要他,然后可以养着他,给他一个不漏雨不挨冻一个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
  他还特意穿上当时爹爹死后留下的唯一一件好衣裳,挑着村里人上山和饭后的时间出来过,他记得他当时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当时的要求只要能吃饱,无论是谁,老少贫富都无所谓,反正他看不见,只要能给他一个家,给他口吃的,他就是愿意的。
  可是他出去了两天,第三天确实引来了人,却不是他想的那样要给他一个家的妻主,也不是青天白日,而是半夜三更。
  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得知他的丑陋,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美,那也是他第一次清楚的知道,他没办法像爹爹说的那样,能有一个愿意养他的妻主。
  没想到他今天还真的听见了他的“妻主”说要养他,可养来干什么呢?云丑无波无澜的想,像村里那些半夜里来找他的老女人所说,他生的连晚上都不敢点灯看的模样,是吃吗?因为他长的比寻常女人都健壮么。
  院子里有一些晒干的麻草,涂在剪刀上的话,戳下去不知道对这缠上他的“怪物”有没有用。
  日头快落了,从良手上使劲,拽了把云丑,“咱们回家吧。”
  云丑温顺的起身,由着从良牵着他的手,在七扭八扭的小路上穿梭下山。
  从良顺着云丑上山的小路,美滋滋的把人领下来,到了云丑的草房子前,没用云丑伸手,就帮着云丑把晾好的药材收了。
  “你有什么要带的吗?”从良搓着云丑的手指问。云丑顿了顿,转身钻进那个破草房拎了个包袱出来,目测应该是昨天的那一个。
  从良身上挂着她集市上买的肉和糖糕,端着一簸箕的草药,见云丑出来,单手端草药,另一手把包袱接过来甩在自己的肩上,“我力气大,我拿着吧。”
  说着昂首挺胸的把自己的胳膊肘往云丑的身边怼了怼,“你看不见,扶着我的胳膊吧。”
  天色已经黑了,从村尾到从良家的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回家之后,从良直接把云丑带进屋里,让他在桌边坐下,自己从院中的大井打了清水把肉先泡上,找了好几圈,竟然除了她早上烧掉的衣裳被子,没一块备用来烧的木材,最后从良只得把昨晚上撞折,正立在墙边站岗的大门给拖了过来。
  门口那把斧头已经上锈了,从良没指望它能好使,大门的组成都是一些粗树枝和树根,好在都干透了,她直接蹲地上,徒手咔吧咔吧的掰成方便烧铁锅的长短。
  从良忙活煮饭的这会,云丑已经把屋子里头摸索个遍了,他一进屋就闻着不太对,他记性好,屋子里昨天撞过一遍,已经完全没障碍,他把所有柜子和床上都摸索个遍,心有点发凉。
  柜子里没衣裳,床上没被子,果然刚才的味道是燃烧布料,和他有一年不小心火炭掉在身上一模一样,就连昨天他撞了桌子听见的茶壶,也没摸到,正常人不可能不换衣裳不睡觉,云丑现在完全确认,这女人绝不是人。
  除了她集市上买的那块肉,从良就找到一小坛子黑黢黢的高粱米,看着还是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调味料只有盐,夹杂着黑黄杂质的一块,看着还不如农村喂畜生的那种好。但是没办法,系统空间没有吃的东西可以兑换,只能把肉切成块,放上盐煮了,再蒸点高粱米饭。
  木柴火很旺,虽然东西很贫瘠,好在这时候的猪还没饲料猪,猪肉也本身也不需要很丰盛的配菜,咕嘟嘟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冒了满屋子的香气。
  从良扒着厨房门看了一眼,云丑正背对着她在坐着,想着人就算回头也看不见,开始一样样的在系统商城兑换东西。
  从良虽然很想直接兑个双人床出来,但是她那破床木头都是埋地底下的,要拆的话有点费劲,今晚是不行了,只兑换了被子和毛毯,也没兑换太好的,反正以后都要买了这个世界的布料包起来。
  两人的碗筷,一些洗漱用品,味道从良找的快瞎了也没找到青松味,只对付弄了薄荷的。
  系统两手托着方脑袋,担忧的看着正兑换东西兑换的来劲的从良,又看了看屋子里这一会摸了好几个窗户,但是这时候的房子窗户不是用来赏风景而是纯透气的,都小的爬不出去,于是只能放下包袱,坐在桌边用麻草蹭剪刀和小镐还涂手掌的云丑,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有的搞了。
  “你别弄那么多这世界没有的东西,”系统在脑中提醒从良,“他是瞎子又不是傻子。”
  “我就说在市集买的么,今天糖糕他看样子都没吃过,市集肯定没去过。”从良现在完全被马上就能过上脱离许久的现代化生活给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去劝。
  系统看着积分刷刷的掉下去,忧伤的叹了口气,准备去请好基友吃面,照这种兑换方式,七十万也花不了多久,这个败家娘们。
  其实从良挑的都是些经济实惠的东西,完事后直接明目张胆的堆在厨房,打算一会吃完饭就搬屋子里去,等从良挑好日用品,肉和饭熟好了。
  从良掀了铁锅的盖子,放热气,从旁边晾好水的木桶用洗脸盆打了水,端进屋子。
  “吃饭了,我给你洗洗手吧。”从良殷勤的把洗脸盆放在另一个凳子上,抓了云丑的手按进去。
  云丑:“……”他怀疑这“怪物”知道他的计谋了。
  他刚刚把麻草仔细的涂满手掌,打算要是剪子戳效果不好,就用手再捂一会这“怪物”的鼻子,麻草都是闻着效果才好……
  从良仔仔细细的把云丑的手心手背指甲缝隙都细细抠干净,按在自己的身上蹭干了,还特温柔的亲了两口,这才端着盆,拧着屁股出去端饭。
  云丑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温水洗的很干净,一点味道都没了。
  饭菜端上桌,从良把筷子塞在云丑的手里,给他盛了饭,浇上虽然只有盐,却油花花的肉汤,又拨了几块肉,推到云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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