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会撩(重生)——有狐公子
时间:2018-09-02 08:15:15

  李爱如笑得开心极了,说:“先别告诉……云姑娘。”
  给唐月柔这个封号,是帝后两人经过慎重考虑的,全天下都知道永宁公主已薨,如果冒然公布唐月柔的身份,会让天下人认为被皇家戏耍,所以只能给她新的封号,让她重回公主之列。
  至于她的真实身份,等到合适的时间由她自己向亲近的人说清楚就行了。
  “好。”冯辟疆爽朗地应下了,定睛一看,帝后又开始奇怪地笑起来,还上下打量他。
  李爱如揽住唐征的胳膊笑得开心,脸颊红润,细细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唐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也和蔼地笑笑。
  冯辟疆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和伽罗恩爱,感动了帝后,顺便促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伽罗这小丫头,真是太神奇了!
  **
  穿过清晨的薄雾回到家中,铠甲上凝了水珠。
  冯辟疆让庄中月先去洗浴,自己去看唐月柔。
  “你穿成这样有些吓人,还是先去收拾收拾吧。”庄中月说道。
  冯辟疆笑了:“我就偷偷看她一眼,不让她看到。”
  庄中月摇摇头,这是半夜不见如隔三秋么!
  可是自己也想见她。
  如果辟疆不是自己兄弟,如果她心里没有他,自己会千方百计闯入她心里去。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世事不能总尽如人意。与其让他们难受,不如自己远远地避开。
  想到这里,他淡淡说:“那行,你看完就快点过来洗洗。”
  冯辟疆震惊地看着他:“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一起脱光洗澡也太……”
  庄中月瞥了他一眼:“让你快点过来是怕你吓到别人,等你过来我一定已经洗好了,我没出那么多汗,洗得快。”
  “哦。”冯辟疆尴尬,两人分开了。
  唐月柔到凌晨时实在支撑不住,睡了过去,此时散着头发窝在被子里。
  她人乖巧,睡相也很好,静静地朝门口侧卧着,许是梦见了什么,忽然整个人蜷缩起来。
  冯辟疆知道她又做恶梦了,下意识就冲上去拍她的背。
  唐月柔醒过来,看见冯辟疆安然归来,明白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他逆着晨光,她看着他,含泪微微一笑。
  真好,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江山没有风雨飘摇,家人和辟疆也没有被暗害,上一世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终于没有再发生。
  这场血战后的平静,真是太珍贵美好了。
  淡金色晨光中,他的脸有些不真实,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低声说:“魏家真的倒台了?”
  冯辟疆低头对她笑:“都说只要冀王和承宁公主一出,大祁可定。难道我和我大哥加起来还不如一个冀王,让你这么不放心?”
  “不是,我只是太担心你们和承宁公主了。”她支撑着坐起来,杏粉色的丝绸中衣薄薄地盖住她的身躯,将她衬得慵懒清丽极了。
  冯辟疆觉得呼吸一烫,提起被子把她拢住,说:“外面冷,你再睡会儿!”
  唐月柔笑着凑上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冯辟疆惊得“唔”了一声,说:“臭。”
  唐月柔哈了口气闻了闻,说:“没有气味啊。”
  “我说我臭。以前你总被我熏着,现在怎么闻不到了?”
  唐月柔这才发现他几乎浑身浴血,仔细闻了闻,满屋子血腥味和汗味,就捂住鼻子说:“大概是我的鼻子也被冯将军的美色所迷惑了,一时间失误也是有的。”
  冯辟疆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笑:“现在有用了吗?”
  “有用了有用了,你好臭!”唐月柔披着被子往后躲,嗔道,“快去洗洗,一会儿开饭,不能饿着你们。”
  冯辟疆怕庄中月还没出来,就在这里多磨蹭会儿:“我太脏了,自己洗不干净,想找人给我搓背。”
  唐月柔故意不去看他笑成两条缝的眼睛,说:“阿师那和菩提摩手劲大,让他们给你搓。”
  “还是你搓得舒服。”
  “你皮那么厚,我搓不动。”唐月柔看他嬉皮笑脸的,干脆重新躺回被窝,用被子蒙住脸。
  “也只有你知道我身上的皮厚不厚。”他怕她捂着,就去掀被子,想让她露出头来。
  唐月柔怕被子被他掀光,扯着被子低声求饶:“大将军不要欺负民女,民女知错了。”
  冯辟疆笑道:“过几天你就不是……呃……”
  他怕泄露了封唐月柔为宁河公主的“机密”,就不说话了,起身走了出去。
  唐月柔伸出脑袋来,疑惑地眨眨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天启上将的设定,原型是天策上将。
  唐朝只有一人获得天策上将的封号,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世民。
  天策府可自置官署,自己造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天策上将位居武官之首,比亲王地位还要高,仅次于皇帝、太子和三师(太师、太傅、太保)。
  冯辟疆并非皇家血脉,给他高于亲王的品级,纯属作者菌YY,小天使们不要计较哈~
  * * *
  小剧场:
  冯辟疆:虽然是亲兄弟,但一起洗澡这也太……
  菩提摩:阿达西你忘了以前我们也一起洗过澡!
  冯辟疆: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菩提摩:明明污得要死,装什么贞洁烈男!
 
 
第82章 试探
  几天来冯辟疆和唐月柔都忙得不可开交, 整天往府外跑。
  这天冯辟疆回家,撞上了正要出门的唐月柔, 把她拦住,问她:“又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唐月柔带着六个仆婢和阿依木,急匆匆说道:“买卖上出了些问题, 有人私吞了一笔钱,虽然不多, 但是可以给孟老伯和小猴儿他们用好久了。”
  “这么可恶!”冯辟疆二话不说跟着唐月柔去要回了钱财,让私占银钱的人滚蛋。
  一行人买了些东西, 乐呵呵去看了孟老伯他们。
  孩子们很高兴,围着几人蹦蹦跳跳的。
  孟老伯对唐月柔说道:“云姑娘总是送东西来, 会把孩子们宠坏的。现在他们知道讨生活不容易, 要是习惯了收云姑娘的东西,以后会变得贪得无厌,这对孩子们可就不是好事了。”
  唐月柔想了想, 觉得也对,关心太过反而不好。
  离开了孟老伯家,冯辟疆见唐月柔愁眉不展, 问:“最近都是你在操心买卖的事, 你爹怎么离开这么久还没回来?”
  唐月柔一怔, 说:“你、你要来提亲?”
  冯辟疆摸摸鼻子, 呵呵笑了一声,敷衍道:“不是,就是有点想他了。”
  他倒是想尽早提亲, 可是最近事情实在太多。
  陛下下令清除镇国公党羽,朝堂上空出来的位子就成了香饽饽,太.子.党和冀王党在暗地里较劲,都想用自己的人去填空缺。陛下信任他,就让他去应付这个局面,他头大如斗。
  唐月柔听他提起符鹤,心中悲凉,没有说话。
  冯辟疆也为朝堂的事发愁,自言自语般说道:“太子和冀王的人要开始动手了……”
  “你觉得他们谁更适合称帝?”唐月柔不动声色地问。
  冯辟疆搂住她,不想让她操太多心,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在帝都住得久,你觉得呢?”
  自己打交道的那些人多少都有些私心,只有他的伽罗会坦诚对他,而且她在大事上有远见,他要听听她的想法。
  唐月柔缓缓吸了口气,想起大哥沉迷诗书的模样,母亲看他时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婉婉说道:“自然是冀王殿下更适合,让太子殿下治国是赶鸭子上架。”
  冯辟疆点点头:“可是冀王身后只有神策军,太子背后有整个李家、皇后和承宁公主。太子想退位,冀王想上位,都不是容易的事。”
  唐月柔似乎嗅到了又一场风雨欲来。
  两党相争,必有一方惨败。太子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承载着外祖李家的命运,而冀王更担得起国之栋梁这一称号,不管是哪一方赢,自己都不会开心。
  她心慌意乱,索性决定先想办法平息太子之争,再考虑自己的婚事。
  “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冯辟疆搂了搂她的肩,暗下决心尽量不参与进两党之争中去。
  正在这时,两人看见吴夫人被侍女簇拥着,笑容满面地赶来。
  冯辟疆知道她的来意,低声对唐月柔道:“这人真机灵,她这是来试探陛下对吴家的态度来了。”
  其实唐征早在决定动镇国公一家时,就已经派人查清了哪些人是镇国公党羽,吴家也被查了出来,但吴家既已经向冯辟疆投诚,他就没有过问。
  这几天多少权贵因为涉及镇国公谋反,被逮捕入狱,唐征唯独对吴家不闻不问,这让吴家有些慌乱。
  吴夫人当先对两人打招呼:“冯将军、云姑娘,好久不见!有时间来我们府上坐坐?”
  冯辟疆微微点头,沉声说道:“这些天忙着帮陛下清理朝堂。”
  吴夫人心头一跳,忙压住惊慌,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我今天就让管家去采办肉菜,好早作准备?”
  她要问个清楚,朝堂到底有没有清理完毕,吴家会不会被“清理”。
  冯辟疆刚才那番话是故意吓吴夫人的,他们曾经支持镇国公谋反,陛下没有治吴家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所以自己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记着不要再对皇家生出异心。
  既然吓也吓过了,他点头道:“陛下交代的事已经都忙完了,我们随时有空,就看吴尚书和吴夫人有没有空了。”
  吴夫人总算放下心来。
  唐月柔见她刚才受到惊吓,甜甜地笑道:“那天多亏吴尚书派了家将来帮助神策军,吴家儿郎们救了辟疆一命,我们择日一定去登门道谢。”
  吴夫人的心稳稳落在了地上,还是云姑娘会说话,人美性子甜,多招人喜欢!她这未婚郎君虽然看上去仪表堂堂,但没想到是个硬茬!
  吴夫人与他们客气一番,就告别了两人,回到家中差点跳起来,一拳就打在吴显肩上,说:“死老头,我就说魏家靠不住,幸好早早弃暗投明了!吴家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吴显瞪她一眼:“你去哪里打听出来的消息?”
  吴夫人捂住胸口作伤心状:“你真是没良心,老娘冒着危险去探陛下对吴家的态度诶,你居然瞪我!”
  吴显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对夫人百般感谢。
  正好吴悉多大步赶来,倒在席子上抓了个梨吃,问:“老娘去哪里探的消息?”
  “当然是云姑娘和冯将军那里啊!”
  吴悉多笑嘻嘻地继续啃梨:“那就奇怪了。像我这样的青年才俊接近云姑娘,才会有性命危险,老娘是女的,冯将军怎么着也不会打女人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除了云姑娘身边的人,冯将军不喜欢其他女人靠近他!”吴夫人忘了“吴家的大劫”,与儿子神神秘秘地聊起了冯辟疆。
  “老娘年纪那么大了,去和他说几句话,他总不会认为你对他有意思吧?”
  “我是说真的!”
  “嘁,那冯将军活得多没意思!”吴悉多不屑。
  吴夫人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你又来,好不容易正经了几天,怎么又成了这样!你就不能学学冯将军,出息点!”
  “我再怎么学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云姑娘了啊!”吴悉多作出伤心欲绝的表情。
  吴显听不下去,出门办事去了。
  **
  到了冯辟疆封天启上将的日子,唐月柔起得格外早,没想到冯辟疆起得更早,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看唐月柔梳妆。
  冯辟疆想试试她是不是知道了被封宁河公主的事,就逗她:“今天起这么早,你要替我进宫受赏?”
  唐月柔含笑不回答他。
  秀华在唐月柔脸上淡淡地施了脂粉,笑道:“小姐是想给大将军穿戴,所以昨晚特地交代我们早些把小姐叫醒。”
  冯辟疆暗笑,看来她还不知道封公主的事。
  唐月柔装扮好,就与明华、秀华一起给他穿戴。
  不知怎么,明华和秀华有些措手不及,给他穿衣服都穿不上。
  唐月柔笑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紧张,难道你们也要上朝受赏?”
  秀华笑着解释:“冯将军和小姐体格差太多,我们伺候惯了小姐,现在有点不习惯……”
  “以后会习惯的。”冯辟疆盯着唐月柔说道。
  唐月柔脸红了红,说道:“臭美。她们是我的人,以后多伺候你一个人,你会给她们多发月俸吗?”
  冯辟疆笑了,从高处看下去,她的脸在晨光中微微泛着玉一般温润的光芒,眉毛弯弯,睫毛像两把黑色小扇低垂着,嘴唇殷红,不笑的时候紧抿微翘,一双素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整理着朝服。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要拿着给谁发月俸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唐月柔笑着嗔他:“大将军真是人傻钱多。”
  帮冯辟疆整理好,大家吃了早膳。
  唐月柔正要送他出门,他忽然说:“我好紧张,你陪我走一趟吧。”
  唐月柔想了想,横竖今天没事,那就去一趟皇宫看望家人,就和他一起出门了。
  直到马车在百官上朝的大殿前停下,唐月柔被冯辟疆紧紧抓住了手,她才知道他是故意把她骗来这里,可是想逃又逃不掉。
  她不由紧张起来,自己一直长在深宫,从没有上过朝堂,手被冯辟疆轻轻捏着,很快就出了一层汗。
  冯辟疆带了一小块布巾,轻轻给她擦了手,牵着她慢慢上了台阶,来到大殿,穿过百官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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