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名媛[民国]——墨湄湄
时间:2018-09-03 08:53:38

  夏初霁皱了皱眉:“谁说我狠不下心了?这不是最后,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自始至终都没改变想法。
  只是杀人这种血腥、暴力又违法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让男人去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这种下作的事她也不会做的。
  她是个大家闺秀。
  随后,她看向沈颂,心中担忧,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沈颂,你年纪还小。就算以前走歪了,现在也是能重新回归正道上的。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不比以前好吗?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她还没说完,沈颂突然转身走到门口,“砰”地一声打开门,又“砰”地一声关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夏初霁后半句话还含在嘴里。
  她真的啰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颂:“你是唐僧吗?”
  夏初霁:“我是大家闺秀!”
 
    
第40章 请家规
  第二天傍晚, 也就是周日,夏初晴依旧以去跟同学一起做作业为借口出去了。
  任斐然依旧是一副精英的样子,西装三件套很讲究, 开着车, 有个司机。
  他先带着夏初晴去逛街, 给她买了许多东西, 六点多的时候又带她去临城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吃饭。
  夏初晴脑袋高傲地抬着, 偶尔给任斐然一个笑容,假意不小心跟他相碰,给他一点甜头尝尝。她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同时又对任斐然很不屑。
  在她心里,任斐然哪一点都比不上大公子苏承律。
  这顿饭任斐然点了很多, 西餐又很讲究,吃得很慢。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这附近还有一家店里的蛋糕很好吃,我带你去买?”
  夏初晴看时间不早了,拒绝说:“我要回去了。”
  “好。”
  他们上车后, 司机发现车子不太对劲, 下车检查了一下说:“先生,我们的车胎破了。”
  原本准备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 在车上办事的任斐然脸色一冷, 在夏初晴看不到的角度, 狠狠瞪了司机一眼。
  扮作司机的小弟挠了挠头。
  出了意外,计划不得不重新调整,任斐然说:“车坏了, 我陪你走一段吧。路上有黄包车,我再替你喊黄包车。”
  夏初晴心中不满,却又没有办法,只好下车。
  再回去晚了,她父亲肯定会问。
  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慢慢觉得头晕了起来。
  任斐然一直注意着夏初晴的状态,抬头见前面不远就是一家旅馆的招牌,他扶住她问:“怎么了?”
  “我觉得头晕。”
  任斐然按住她两只肩膀说:“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夏初晴想着要早点回家,下意识地拒绝:“不行,我要回去。”可是她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任斐然半强迫地带她拐到了小巷子里朝旅馆走去。
  “你带我去哪儿?我要回家!”夏初晴的小姐脾气上来了,头重脚轻却不忘记大吼,“你干什么!把你的手拿开!谁让你碰我的?”
  任斐然也没了耐心。正好四下无人,他跟手下对视了一眼,让他守着四周,不顾夏初晴的挣扎,直接抱起她朝旅馆走去。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边!一男一女!你们站住!”
  过来的竟然是警察!
  任斐然一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跑还是该装作镇定。
  “你们,转过来把头抬起来!”一个警察拿着电筒照着他们,语气严厉。
  任斐然放下意识不清醒的夏初晴,搂着她慢慢转过身问:“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司机早已躲到暗处准备回去搬救兵了。
  那个警察问旁边人:“你说,我们刚刚追的是这一男一女吗?”
  另一个回答说:“都是西装和裙子,应该是。而且就是这个方向消失的。”
  任斐然脑子转得很快,见似乎不是来抓自己的,恢复了一个轮船公司经理的样子说:“你们大概是抓错了。”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迷药的解药倒在手上,在夏初晴口鼻处抹了一下。
  “先带回去审审!”
  见警察带着人走了,角落里两个人走了出来。
  这两人确实是一男一女的打扮,跟任斐然和夏初晴有些像。
  “颂哥,事情很顺利!”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是马鸣。他今天跟了任斐然他们一晚上。
  他看了眼穿着裙子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颂哥,为什么要让我扮女人!”万柏嫌弃地提了提自己的裙子。
  沈颂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眼睛,问:“难道我扮?”
  万柏笑了笑:“我我我。”
  夏家,夏初晴迟迟没有回家,周锦让下人去她同学家里问了问,结果夏初晴根本没有去她家。
  正好今晚夏显在外面有事,很晚才回来。
  遇见表情有些慌张的周锦,他问:“怎么了?”
  要是让他知道夏初晴这么晚没回来,还不知去向,肯定会被骂,周锦立即换上一副笑容说:“没什么,在等老爷回来。”
  “我刚听说姨娘在找妹妹,妹妹回来了吗?”一个温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周锦回头,狠狠地瞪着夏初霁。
  夏显皱起眉毛:“初晴还没回来?她去哪了?”
  “去同学家做作业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因为夏初霁的出现,周锦想起之前夏初晴被掳走的事情,慌张了起来。
  正好这时候,夏初霁勾起唇朝她笑了笑。
  她心头一凉,拉住正要往里走的夏显说:“老爷!初晴很可能……不见了!”
  “她不是去同学家做作业了吗?”夏显回头问。他看着周锦,眼睛即使跟着一层镜片,也能感觉到严肃和不满。
  周锦噎了一下,突然指向夏初霁:“是她!是她让人绑走了初晴!”
  “姨娘你说什么?”
  夏显看了眼满脸惊讶却努力保持得体的夏初霁,对管家说:“找警察厅那边帮帮忙找人。”
  夏宅是旧式传统的三进院子,即使西洋的风刮了过来,这里依旧保持着古朴精致。
  但是平静的夏宅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
  “怎么就不见了?”厅堂里,老太太用拐杖敲着地面,“大晚上的,一个女儿家出去干什么?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的?”
  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周锦大气都不敢出。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夏初霁,气得发抖。看她那个表情,明明就是她,但是没有人相信,所有人都被她的表面骗了!
  夏显看向低着头的夏至温,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夏至温十分钟前才回来。
  “我去了同学家。”
  夏初霁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他的慌张,很明显他在说谎,但是别人看不出来。
  “好了,以后去同学家也早点回来。晚了不安全。”老太太只有对着自己的孙子的时候语气才会不那么严肃。
  这种语气是夏初霁作为嫡长孙女体会不到的。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一个下人跑进来说:“二小姐找到了!是被抓到了警察厅。”
  “被抓到警察厅?”周锦惊讶得身体有些摇晃。
  不是被夏初霁派人抓了吗?
  夏显黑着一张脸,亲自去了趟留城警察厅。接待他的是一位警长。
  “今晚巡逻的弟兄们抓贼,误把夏次长的女儿抓了。”警长害怕夏显为难自己,解释说,“实在是巧合。我们抓的贼是一男一女,二小姐身边正好也有个男人。”
  “男人?”夏显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警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后面的事情夏次长还是亲自问二小姐吧,这里请。”
  警察厅的询问室里早就吵翻了天。
  夏初晴先前虽然中了迷药,但是记忆还是有的。到警察厅清醒过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指着任斐然说他意图对自己不轨,还给自己下药,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任斐然反应也很快,说夏初晴是胡说。根本没什么迷药,是她勾/引他。
  正好这时候夏家来说夏小姐又丢了,警察们确定了夏初晴的身份,就立即通知了夏家来带人。
  “父亲!”夏初晴看到夏显进来,仿佛见到了救星。
  任斐然却是一阵惊慌。随后,他先发制人说:“这位是夏次长吧?夏次长来评评理。二小姐看中我轮船公司经理的身份,想从我这里弄船票和钱出国留学,主动……与我来往。遇到警察后,她又反悔,现在诬陷我要对她不轨。”
  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交代了夏初晴接近自己的目的。
  即使进了警察厅,他的身份依旧没有穿帮。
  “出国留学”可信度太高了。夏显不可思议地问:“你不是说是去同学家做作业吗?”
  “父亲,我——”夏初晴害怕得颤抖了起来,“他真的意图对我不轨!”
  夏显抬起手,这一巴掌却没有落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没过多久,在夏家等待的众人就听说夏显把夏初晴带回来了,只不过带回来后直接去了祠堂。
  夏初霁跟着老太太、周锦和夏至温一起赶到祠堂,就见夏初晴跪在地上哭泣,夏显表情严肃,手里拿着一根比旧式学堂里先生用的戒尺还要宽上很多的戒尺。
  这是执行家规才会请出来的。
  “父亲!他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见夏初晴回答不上来,夏显心里更加确定了,“我不让你出国留学是为你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自重!为了出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真是有辱夏家门风!”
  “男人?”夏初霁捂了捂嘴,一副知道了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夏显看向她说:“知道什么就说!”
  夏初霁犹豫了一下,“我先前听初云说有个男人每天都去接妹妹放学……”
  夏显训斥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
  “夏初霁!你个贱人!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啊!”夏初晴尖锐的声音到后面成了惨叫。
  夏显气得脸色铁青。
  戒尺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很响亮,更让人听着觉得脊背发寒的是夏初晴的惨叫声。她蜷缩着,每被打一下,身体就如同鱼一样弹起。她精心挑选的裙子上沾了灰,头发被因为疼痛产生的冷汗打湿,整个人匍匐着。
  “父亲我错了!”
  “啊!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的夏显威严极了,就连老太太都不敢劝。周锦劝了几次,被打了几下,再也不敢劝了,只能抱着夏至温哭。
  夏初霁在最后面端庄地站着,看着夏初晴前所未有的狼狈,眼中一片平静。
  以为今晚结束了吗?
  没有。
  她要让这个夜晚成为夏初晴这一生的转折点,终身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预警:大公子即将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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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夏初晴腿要凉了。
  夏初霁的原则就是不杀人、同为女人不毁女性的清白,有底线是圣母我也没办法了~
 
    
第41章 断腿
  直到夏初晴被打得躺在地上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夏显才丢掉戒尺说:“你给我在祠堂好好反省!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准去!”
  周锦心疼得泣不成声,跪着求情说:“初晴、初晴还要上学的啊!”
  “人都做不好, 还上什么学!”夏显被气得不轻, 话语中一点余地都没有。
  周锦和夏至温又去求老太太。老太太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后, 对夏初晴的挨打就表现得很漠然。她甩开周锦的手说:“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丢了我们夏家的脸。让她在家都罚得轻了, 放在旧时她可是要被送去庵子里的!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可不能再把至温教坏了。”
  “时候不早了, 母亲,回去吧。”夏显转身看了周锦一眼,“还不走?”
  周锦看了看躺在地上, 身上满是戒尺伤痕的夏初晴,又看了看夏显和老太太的脸色, 终究是走了。
  夏初霁自然也跟着走了。
  一夜的闹剧之后,夏家归于平静。
  祠堂里没有通电,深夜只靠供奉的烛火亮着微弱的光芒。
  夏初晴颓然地坐在地上,脸上的眼泪早已风干, 留下一道道交错的痕迹。她仔细打理的头发此时一团散乱如同稻草, 被冷汗浸湿后又被吹干,黏在了一起。
  全身每一处都在疼, 就连脸上也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就更不要说身上、手臂上是什么样了, 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她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昏暗中一阵脚步声传来,让她忍不住发抖。
  她回头,见夏初霁平静地站在祠堂门口的月下, 身后还跟着一个下人打扮的人。
  “夏初霁!”一晚上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夏初晴看着她,恨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杀了她。
  “跪祠堂的感觉怎么样?”夏初霁脚步缓慢地走过来,似是悲悯的语气如同胜利者。
  不过她怎么会悲悯她呢?她只是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事有些感慨。
  从来都是自己得意地贬低夏初霁的,什么时候轮到这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来贬低自己了?
  “滚!你给我滚!”激动的嘶吼让夏初晴身上挨打的地方疼了起来。
  “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夏初霁停在了离她十步的地方,“前几天你一直在为大公子的到来精心做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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