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这可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太子爷第一次追女人啊!而且追求的方式简直燃爆。
所谓的买下一整条街铺满红玫瑰不过是玩笑一样回应当初倪胭每天999朵红玫瑰,以及当初那个带着嘲意的帖子——《倒追难不难?但看嫣然玫瑰铺成海》。
而费朗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每一天都让网络上的吃瓜群众大喊“卧槽”。
费朗的微博每天一封亲笔情书,或长或短。有时候引用电影台词,有时候是两句经典古诗词,但更多时候都是他亲自己写的。而且每一封情书下都会搭配一张他亲手拍的倪胭照片。
“我不要求有钱又颜值高的男票了,给我一个文采飞扬会写情书,还不重样的就行!”
“我没有楼上那么贪心,我只想要一个会拍照的男朋友,把我拍得美美美!”
“楼上别闹。太子爷固然拍照技术不错,但是也得嫣然本身长得美啊!随意一个角度,即使素颜照都美哭了好嘛!”
见过把爱人名字刻在首饰上当成礼物送出去的,但是费朗愣是将费氏集团旗下几家大公司全部改名为“嫣然”。又引来一波震动,这次惊的不仅是网络上的吃瓜群众,就连整个商界都震惊了一下。
倪胭随口说没见过费朗玩赛车,不玩赛车很多年的费朗忽然出现在赛场,轻轻松松拿了冠军的金牌扔给倪胭玩。他穿着赛车服,隔着隔离带将金牌随手丢给倪胭,再加一句“拿去玩”不知道让多少女人羡慕哭。
如果你忽然发现空中有热气球,不要惊讶。那是费朗在千里高空上给倪胭唱情歌。
如果你夜里出去嗨,忽然发现一大片繁华的商区漆黑一片,也不要惊讶。那是费朗派人从山区抓来萤火虫,放给倪胭看。
如果你去到电影院,工作人员歉意地告诉你今天影院被包下了,并且送你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聊表歉意,那一定是倪胭想看电影了。
如果你突然兴起想去海边散步却被人拦了下来,不用说,那一定是费朗在单独给倪胭弹钢琴。
……
高子旭冷笑了一声,在心里骂:“不就是有几个臭钱?等到我吃掉费家,看你还怎么跟我抢女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倪胭在迟到了两个小时候后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高子旭急忙站起来帮倪胭把椅子拉出来,笑着说:“怎么会?不等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倪胭淡淡笑着,她入座,先是轻叹了一声。
高子旭眸光闪动,急忙追问:“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不妨说出来,如果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倪胭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她低下头来,默然喝了一小口咖啡。她和上次约高子旭出来时一样,不怎么说话,喝喝咖啡,看看风景。这家咖啡店地理位置很好,坐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全貌。
当然了,倪胭并不想同样的把戏玩两次。
这一次,当她坐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然握住高子旭的手。
高子旭一愣,又惊又喜。他反手握住倪胭的手,眼中深情一片:“嫣然,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子旭……”倪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我不想再被费朗纠缠了,你能帮我摆脱他吗?”
高子旭一怔,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问:“当初不是你先追求他?”
“我为什么追他你还不懂吗?”倪胭脱口而出。
她脸色微尴,讪讪别开脸,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高子旭急忙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挣脱开。
“嫣然,你再给我点时间!再过两个月,我就和费舒雅结婚了。到时候就真的是费家的女婿,成为费家的一员。我向你保证,用不上两年一定把费家吃空。带着费家的财产娶你!”
倪胭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你成为费家的女婿之后……还、还愿意离开费舒雅,和我结婚?”
“当然!因为我爱你啊!”
倪胭说哭就哭,瞬间就落下泪来,又温柔又懂事地说:“你有这个心就够了,费家没有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小心。我……舍不得你出意外。”
高子旭心里一动,最近被那些网络上虐狗信息激得闪烁过几次的第六颗星,终于亮了起来。
倪胭很满意。她又敷衍了高子旭几句,抽回自己的手,借口有事先离开。高子旭想要送她的时候。倪胭温柔地说:“不,你工作要紧。我怎么能再打扰你工作呢?”
向来用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对高子旭的倪胭突然温柔起来,让高子旭心神一荡,顿时飘飘然起来。
倪胭转身起来,戴上墨镜。脸上装出来的温柔不见,只剩下冷漠。她走到卫生间洗手池旁,挤了很多洗手液反反复复地洗手。就连墨镜都快要遮不住她脸上的嫌恶之色。
被高子旭握过的右手被她洗得有些发红了,她才舒了口气。她烘干手上的水渍,转身走出卫生间。
费朗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这次他没吃泡泡糖,而是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仍旧被他含在嘴里,他吐字不是十分清楚地说:“你不想被我纠缠了,想摆脱我,嗯?”
倪胭沉默了一瞬,唇畔一点一点笑开。她摘下墨镜,从容地走到费朗面前,微笑着说:“哥,你出息啦。这次没炸毛。”
说着,她伸长胳膊作势想要揪一揪费朗的毛。可惜费朗是寸头,头发实在太短。她不太高兴地说:“这毛太短了,揪都揪不起来。”
费朗把嘴里的棒棒糖从左腮挪到右腮,痞笑着说:“我身上别的地方毛长。”
纵使老司机如倪胭,也不由怔住。
盯着费朗那双戏谑调戏的眼睛,倪胭慢慢妩媚笑开,她将纤细的手腕搭在费朗的肩上,指腹轻轻拨动了一下他耳垂上的宽耳环,凑近他耳畔,低声说:“哥哥,你再这样,我可就忍不住要采阳补阴了。”
费朗笑笑,说:“之前我问安玲他们几个怎么对女人好,她们给我说了一大通,最后一条是要在床上满足她。”
倪胭趴在他的肩上吃吃地笑,说:“我记得哥哥附近有一处公寓?”
“等着,我去开车。”费朗把依偎在他肩上的倪胭摆正,大步往外走,顺手将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准确无误地丢进远处的垃圾桶。
这个商场的底车场有点远,需要绕一圈才能到正门前。倪胭散步一样闲散地往外走,刚刚走到大厅,与一个女人擦肩而过,女人叫住她。
“罗嫣然?”
倪胭停下来,转过头,手指捏着墨镜往上推了推,打量面前的女人。女人一身白色的西装,干练从容。这个女人应该不年轻了,但是许是因为保养得太好,一时之间看不出来年纪。
“我们认识?”倪胭问。
“罗文华的女儿?而且勾引我儿子的那个女人?”钟傲云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这种女人,一看就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对待一切人事都能从容处理,不动怒,不失身份。
倪胭“唔”了一声,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钟傲云,说:“是,我是罗文华的女儿。不过你儿子是哪位?抱歉唔,我勾引过的男人有点多。”
钟傲云收起嘴角疏离的笑,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倪胭。看来她不应该小看这样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女人,这个罗嫣然比她想象得有趣。
倪胭又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谁。谁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钟总?”
倪胭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钟傲云面前,微笑着说:“钟总,咱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钟傲云看着倪胭的目光有略微的轻视。当然,良好的教养让她将这种轻视掩藏,只剩一种得体的疏离。
“小姑娘,我不觉得你那里有我感兴趣的资本。”
倪胭狡猾地勾起嘴角,说:“钟总对沐哥的健康感兴趣吗?如果这世上有谁能医好他的身体,那个人只可能是我。”
钟傲云顿时脸色大变。她勉强将脸上的震惊收起来,用一种克制出来的平静语气问:“罗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钟总,这么多年对着一个人老珠黄又没出息的男人不够吗?换个男人玩吧。”倪胭戴上墨镜,优雅转身。
她从大厅大理石墙面上早就看见了费朗停在大门外的宝蓝色跑车。
第74章 豪门继兄〖19〗
费朗也看见钟傲云了, 他探手推开车门,让倪胭进来, 发动车子,往附近的一处公寓开去。一路都很沉默。
自从那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再没见过钟沐。他没有联系过钟沐,钟沐也没有联系过他。
倪胭从车前抽屉里翻出几块泡泡糖, 挑了一个喜欢的口味放进嘴里。她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嚼着泡泡糖,牙齿咀嚼间,糖的甜味儿在口腔里蔓延。
到了地方, 费朗把车停下来,他戴着夸张戒指的食指微微蜷缩着轻轻敲着方向盘, 说:“别再去招惹钟沐。”
倪胭嚼着泡泡糖, 没说话。
费朗握着她的肩膀, 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冷着脸说:“我是说真的。绝对没有下一次,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倪胭在心里纠结了一下, 很诚实地说:“有点难。”
费朗盯着她很久, 忽然笑了一声, 推开车门下车。
倪胭听见他临下车前说:“你这女人是没心的。”
倪胭坐在车里缓慢地嚼着泡泡糖, 她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的星图。在费朗大肆追求她的时候,费朗的第六颗星就亮了。这几个月,倪胭也没有联系过钟沐, 不过钟沐的第六颗星也亮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看见网上那些报道,还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相思逼他胡思乱想。
费朗的这处公寓不算大,平时费朗几乎没在这里住过,只是家政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打扫。公寓看上去干净整洁,但是没太多人烟味儿。
倪胭晃了晃饮水机,是空的。她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放了一会儿水,然后接了一壶水去烧水。
倪胭走出厨房回到客厅,费朗已经不在客厅了。卧室的门开着,倪胭渡着步子,懒散走过去。
费朗弯着腰,正在脱裤子。
“哥哥这么急的吗?”倪胭勾着嘴角浅浅笑着,灰色的眼中却是毫不遮掩的兴致。
“什么?”费朗抬起大长腿,把裤子从脚上扯下去。
他转过身来,看着倪胭,无语地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急的好像是你吧。我只是习惯了一回家就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已。”
倪胭没怎么听他说话,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费朗的身材吸引住了。费朗全身上下长得最好看的地方应该是他的脸,但是等他脱了衣服之后,倪胭却觉得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地方是腹肌。
虽然她曾经见过,也曾摸过。
可是此时的费朗只穿着一条内裤,无形中增加了他腹部肌肉的美感。两块结实的胸肌硬而滑,下面六块腹肌适宜,不会给人一种肌肉特别多特别硬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费朗的肤色略白,所以完全不是皮肤黝黑的那种肌肉男。而是另外一种……性感。
倪胭的视线沿着他的腹肌下移,他腹肌之下的倒三角终端藏在内裤里,惹人想要犯罪。再往下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他毕竟有着194cm的身高。
他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都堪称完美。
倪胭舔了一下唇珠。
费朗拇指插进内裤边缘,刚要继续脱,看见倪胭火辣辣的目光,他皱了下眉,大步朝倪胭走去。
他行走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荷尔蒙气息忽然一下子炸开。
费朗走到门口,“砰”的一声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倪胭懵了一瞬,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刚关上几秒钟的房门忽然又从里面打开,费朗站在门口,问:“要一起洗澡吗?”
倪胭低着头望着他腹肌下的三角区,没说话。
费朗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痞了吧唧地说:“能不能淡定点,有点出息。”
倪胭安安静静地望着费朗的眼睛,说:“剩下的日子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什么剩下的日子?”费朗眯起一只眼睛,听倪胭这话有点别捏。
倪胭顾不得解释,继续说自己的:“离开了我的壳儿那么久,我最近晚上都睡不好!枕头一点都不好抱!”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壳儿什么枕头?”费朗竖着眉,打量着倪胭脸上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地说:“如果你不再招惹钟沐的话。”
倪胭差一点就要点头了,理智把她拉回来。她皱起眉,犹豫着权衡利弊,最后下定决心一样,说:“我只能答应你不和他睡,行吗?”
费朗的脸一点一点沉下去。
倪胭眯起眼睛,踮起脚在费朗的脸颊上亲了亲:“哥哥还是笑着好看。”
她勾着费朗的脖子,开心地去吻他。她真的太开心了,一想到今晚能睡个舒服觉,她就开心得不得了。她捧着费朗的脸,恨不得将他吃进肚子里。
她上次找到这么一个看上去抱着就很舒服的男人是谁来着?哦,反正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费朗迷迷糊糊抱着倪胭去浴室。根本不用他动手,倪胭就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和他一起在花洒下哼着小曲洗澡。
费朗摸了一下下巴,有些费解。有那么开心吗?
当他和倪胭滚到床上去的时候,费朗看着身上浪到飞起的女人,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在出卖肉体跟她做交易?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费朗有些出神。
倪胭“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胸膛,俯下身来,捏着费朗极尖的下巴,怒气腾腾地拍了拍他的脸,说:“不许走神!”
是她太久没有睡过男人了?居然能让男人在她身下走神。这对于倪胭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