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成了首辅之后——豆豆麻麻
时间:2018-09-04 08:49:10

  顿了顿,悄悄往后挪了挪……
  刘家人确实派人去衙门报信了,再加上亲兵去“请”刘家人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大掩饰,不少人看着他们被强塞进了马车,有不少好事之人都混在官兵后面也进了云山书院。
  官兵见到陆延晟的时候是有多惊讶就不必详说了,人群之中有一天,定定的看着廊下站着的陆淼淼,连呼吸都忘了。
  纪宁不知刘家事,但他关注陆延晟。
  依他知道的消息,此时陆延晟应该在太子府焦头烂额才是,怎么会突然出来了?所以跟了过来,谁知,竟看到了陆淼淼。廊下灯笼掩印,陆淼淼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稚嫩已经彻底没有,整个人温婉又和熙。
  纪宁怔了怔,还没回神,余光忽然从里面出来的陆延晟,眼神忽然一僵,视线牢牢的锁在了陆延晟牵着的小娃娃身上。
  陆秋晟已经净了面,虽然脸上青肿不堪,但和纪宁如出一辙的轮廓还是暴露在纪宁眼中,凭着绝佳的记忆,一看他的身形,纪宁就想起了下午的事。
  下午那个被殴打的孩子,是,是我儿子?
 
 
第155章 
  “王爷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娃了?”
  昨夜之事,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后,几乎所有有心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恩, 因为小娃娃之间的打架, 刘侍郎的面子被丢在地上踩啦?这个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 那娃姓陆,而且王爷昨天晚上出现了!
  陆延晟是谁?
  那是京城最令人垂涎的单身汉!
  哪怕他有些阎王爷的称号, 哪怕人人都知道他性子乖张戾气,但他以不足三十之龄就到了异姓亲王一职, 而且脸还那般俊美!所有人都知道, 皇上接下来肯定会为他择妻的, 年龄在那摆着,就算是男儿, 也不能再拖了。
  只不过王爷刚回来, 先歇息几天罢了。
  所以, 虽还没行动,但各家的适龄女儿, 都矜持又期待的等着呢,甚至好些人还去皇上面前有意无意的说自家闺女多优秀。
  结果现在冒出一个五岁的娃来?!
  今日皇上没有大朝,刘品书就在家独自舔着心中的伤口,里院刘向北一直在哭, 云囚严格遵照陆淼淼的吩咐,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绝对没有多使半分力气,可刘向北自出生起就被溺爱长大。
  莫说挨打了,就连重话都没受过一句。
  因溺爱,刘品书是把他接到自己院子养的,所以此时孩童惨叫声不绝于耳,心中又烦恼,这下子可把陆延晟得罪狠了,那陆延晟是个跋扈的,性子也强势,如果他以后插手自己仕途可怎么办?
  想到这,刘品书又急又气又闹,绵延不绝的惨叫声更是刺耳。
  “哭什么?不是已经上药了吗?!”
  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后面顿了顿,音量小了些,但仍能听到呜咽声,刘品书烦躁起身,正要外出去透透气,刚开门就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管家,“老爷,张大人,何大人,纪大人,赵大人,一起进府了,奴才已经安排在了花厅,老爷换身衣服也快去吧。”
  这些人怎么一起过来了?
  不过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的老友,难道是听闻昨夜之事,来看望自己并且出谋划策的?想到此,刘品书心中甚慰,烦意也去了些,迅速换了身衣服,便赶去了花厅。
  入座后,老友们果然都是问起昨夜之事,刘品书一声长叹,将昨夜之事尽数倒尽,“你们说,这王爷,会不会气没消接着找我的麻烦呀?”谁知那几人顿了顿,问道:“你没听到那娃娃怎么唤王爷的?”
  “是父亲还是其他称呼?”
  “他同王爷长得像吗?”
  “王爷很在意他吗?真的是王爷的孩子吗?”
  看着老友一个比一个亮的眼,八卦二字几乎刻在了他们的脸上。
  刘品书:……
  …………
  陆延晟一大早就又被传到了太子府。
  不同于昨天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太子过来时,神色瞧着还算轻松,看到只陆延晟一人等在侧殿时,很明显的失望,道:“就你一个人阿?”
  陆延晟:“殿下还传了谁?”
  太子快步上前坐到首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陆延晟。
  “你儿子呢?我同你一般长大,不似兄弟更似兄弟,也当得起他的叔叔,怎不带他来见我?”
  昨夜陆延晟回去后只顾着关心陆秋笙的伤势,顺便和陆淼淼一起,给陆秋笙灌输了正确的观点,这屁点大的娃娃,充什么男子汉!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早上还没出门就被带到了这里,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误解了。
  “他不……”
  陆延晟正要解释,却想到了昨日之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陆延晟和太子算得上一起长大,感情也甚,虽分别了五年,但感情依旧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虽不知道他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但陆延晟既然察觉到了异样,自然会委婉提醒的,谁知昨天还没开口,太子竟管起了自己的婚事。
  甚至,已经挑好了人选。
  兵书尚书的独女,苏婉容,容貌妍丽,书画精通,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更重要的,她父亲苏镜是太子的绝对心腹。
  那一刻,陆延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看着太子的眼神,也第一次有了陌生。皇上曾经允过,自己的婚事他不会插手,可以由得自己做主,这件事,太子也是知晓的,可是他居然直接挑好了人……
  昨夜是兄弟两第一次有了间隙。
  太子心中也是不高兴,甚至有些委屈的。
  本来自己也没想到这事,还是经过旁人提点才想到了这事,也对,延晟一直在边疆,他哪里知道京中女儿的情况?苏镜虽是自己的人,但他女儿自己曾见过的,模样品行都是万里挑一,许给延晟,绝不会委屈了他的。
  谁知他竟以沉默相驳!
  一直僵持,若非有人来禀,怕是要吵起来。结果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后,太子有些懵,延晟儿子都有了?
  陆延晟的沉默被太子当成了默认。
  不解道:“已经孩子都已出生,为何不让世人知?也不给一个名分?”就算身份差距太大当不得正妻,妾也该给一个的,不然孩子就成外室子了。
  陆延晟沉默,这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是解释,还是不解释呢?陆延晟的沉默和脸上微微怪异的神情,让太子心中脑洞大开,眯了眯眼,弯身凑近,低声道:“难道你还用的强的?人姑娘不愿意嫁你呢?!”
  陆延晟咬牙。
  “我看着像是会强迫别人的人么?”
  太子肯定点头。
  陆延晟:……
  心中深呼吸了数次才将复杂的憋屈情感给憋了回去,抬头,正眉看着太子,正要委婉提醒他现在对皇上的态度有恙,却见太子亦换了一副正色,沉声道:“你在外面多胡来我自不会管你,但你的正妃绝不能是什么女人都能当的。”
  语重心长道:“我知我贸然给你安排了婚事你心中有些不喜,可那个人,真真是好样貌,性子也温和,家世也算是相当,这满京城,我也找不出比她更适合当你妻子的人了。”
  “延晟,我知你能干,不需要谁帮衬,可一个好的妻族,也能省你不少事。”
  昨天也是这样,不过是换了一套说辞。
  看着此刻语重心长的太子,陆延晟脑子里回想的时当年跨马猎场时肆意,再看如今的他,模样沉稳了许多,威势也大了许多,如今他的双眼,没了当年的风流单纯,更多的,是权势养出来的理所当然。
  你,是不是忘了,皇上早已答应我自理婚事了?你现在还只是辅政太子,皇上还好好在上面坐着呢,你就已经忘记他的金口玉言了?
  你,是不是也忘了,陆家从来只忠于皇上,也就是因为如此,当年皇上虽然很意动,最后还是没把淼淼指给你。
  看着今日的太子,脑子里想的是昔年的好友,陆延晟敛眉,到底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再次不欢而散。
  …………
  陆延晟一脸煞气的从太子府出来了,一路扬鞭回了府,谁知刚下马就觉有恙,皱眉回身看去,门街大街并不异样,时不时有行人马车走过,乍一看,和平日没什么两样,但陆延晟就觉背后打量的目光甚多。
  皱眉看了半响,忽然想到太子最初的八卦,抿了抿唇,脚步有些沉重的进府了。
  一进府,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管家就迎了上来,凑近低声道:“爷,昨儿打了小公子的几天几家人,都把孩子送过来了,还自己带了会武术的下人,说要当着爷的面把他们揍一顿呢!”
  陆秋笙的真实身份,陆家只有几人知晓,管家正是其中一人。那可是姑娘的娃,是陆家现在第三代唯一的独苗苗,爷还不知道啥时候才成婚呢!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还被人打了?老管家当场差点撸袖子自己打上门去了。
  所以就算陆延晟吩咐了不见外客,老管家还是把这些人给放进来了。陆延晟心下正烦躁,当下想让这些人滚,谁知一抬头就看到老管家愤愤的双眼,默了默,“我乏了,你去监督?”
  老管家当即神色一凛。
  “爷放心,奴才不会让小公子白受委屈的!”
  说罢,竟挽着袖子雄赳赳的去了。
  陆延晟:……
  老管家可不像云囚严格遵守陆淼淼的吩咐,没有多用一份力。呵,这些小娃娃,现在就这般暴力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他们父母舍不得教,老奴来帮他们教!
  那力气下得可足,翻了两倍不止。
  几个孩子的惨叫声在陆家上空绵延不觉。
  进来的时候,是下人强拉进来的,出去的时候,全是被人抬出去的。老管家还特特让他们从侧门抬出去,叉着腰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抬上了马车,扬着下巴哼了哼,瞧见没,这就是欺负我们小公子的下场!
  再来一次,把你们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呸!
  那几个孩子被抬回去后,陆家门前消失了好几个人,他们的去向,竟都是一条街或隔壁一条街的大官府邸。
  “什么,把其他几个人也收拾了?”
  有妆容精致一身富贵的贵女将手帕拧成了一团,王爷竟这般在乎这个私生子吗?!
  “查,去给我查!”
  “到底是哪个狐媚子把王爷的心都勾走了!”
  同样的命令,从各家的闺房中发了出去,所有人都在找,那个五岁娃娃的娘是谁。
 
 
第156章 
  刘品书忐忑不安的在家呆了好些天, 甚至请假避过了两次大朝,惶恐不安了半个月, 发现陆延晟并没有对自家做些什么, 除了一些见风使舵的人和自己断了来往之外, 并无任何的异样。
  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看来陆阎王果真成熟了, 不似幼年那般喜欢“连坐”了, 这才穿好官服,重新上了大朝。见到陆延晟时, 直接笑成了孙子,满脸讨好的笑, 陆延晟直接无视, 并不予理会。
  这是彻底放下的意思?
  刘品书心中的大石彻底放下了。
  又过了几日, 刘品书的老母病逝了,这是早已预料的事, 老母已经八十高龄, 前几个月的时候大夫就已经说了, 人事已尽,只看天命了。白事自有家中妻儿料理, 刘品书却是在忙另外一件事。
  家中母亲去世,自己要辞官守孝三年,现在皇上已经几乎不理政事,太子年轻力壮, 可以用的人也多,完全不会出现夺情的情况, 所以刘品书也早就做好了打算。官员守孝也有很多说法的,辞官,可以完全辞了,也可以换到挂名头的虚职的。
  虚职虽无实权,但到底还在众人眼前,三年后孝期满,想再任也比其他人好得多。
  有点人脉的都这样做,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来,刘品书也都已经打点好了,只是近日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纪渊纪大人忽然冷淡了下来,惶恐间去打听,才知纪大人和陆延晟私交不错。
  刘品书如何捶胸顿足自然不提,不过自己一把年纪了,三年后想再任这个位置也不可能了,既然纪大人已经冷淡下来,就换别人便是,好歹把官身给留住。如此,刘品书四处打点四处散财,虽有陆延晟的威势在,竟真有人似乎意动了。
  “四皇子?”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品书有些异样,自己和四皇子并无来往,他怎会愿意拉自己一把?刘品书觉得这事不对,但眼看着白事即将做完,一旦做完,自己就必须上表自动请辞了。四皇子在朝中并不强势,但今日皇上似乎派了好些差事与他。
  就算他再低调,到底是个皇子,给自己一个虚职还是能做到的。
  想到这,刘品书咬咬牙,整装,向四皇子府去了。进了皇子府后,被人安排在花厅,言语间并无丝毫的怠慢,手边热茶勉强安慰了刘品书有些躁动的心,等了片刻后,足音传来,刘品书下意识起身,抬头便是一怔。
  来人脚踏黑靴,青衫平整,看过玄青腰带,视线落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微微一笑,当真是皓月银辉,他弯身作了一揖,“刘大人。”
  刘品言回神,回了半礼。
  “纪大人。”
  视线往后看去,廊外空无一人,怎么就纪宁一个人来了?不过刘品书虽然对纪宁不熟悉,但亦算熟知他,只因当年那场殿试,纪宁实在出色,想不记得他都难。虽他后来入了翰林,就鲜少听见他的消息,似乎明珠已蒙尘。
  可他稳稳在翰林院呆着,现在已是翰林学士。
  翰林院是清贫,甚至是枯燥的,在那里呆着,只一个熬字,一旦熬出头入了内阁便是腾飞之时,是以,刘品言根本不敢小瞧纪宁,三年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见他出来也不意外,四皇子醉心书籍,纪宁亦是文中俊才,两人确实有私交,大家都知道的,并没有遮掩过。
  刘品言:“纪大人,四皇子他?”
  “刘大人先请坐。”
  纪宁温和的笑,等刘品言入座后,才坐在他的下首,道:“刘大人知道的,近日不仅修订一事让四皇子主管,皇上又将护城河的修建规整一事也交给了四皇子,四皇子从未经手过水利之事,召了几位工部的大人,正在商讨呢。”
  刘品书点头,这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可是四皇子不是让自己过来么?既然让自己过来,怎么还在和别人议事呢?有心想问,却见纪宁真心道:“家慈一事,我深表哀悼,也曾前去上香祭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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