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成了首辅之后——豆豆麻麻
时间:2018-09-04 08:49:10

  自己小时候可是学院一霸!
  结果这次陆秋笙挨打过后,陆延晟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我家的娃,我都没舍得下狠心操练呢,你们就打上了?所以,把云凛悄悄给了陆秋笙,还不敢让陆淼淼知道,实在怕了她口里那套所谓“特殊”待遇。
  陆家的娃,天生就该特殊待遇!
  云凛直接道:“爷,姑娘和公子,今天都见到纪宁了。”
  就因为这事,云凛让别人接着跟,自己亲自回来禀告了。
  “纪宁?”
  陆延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眯着眼,“接着说。”
  云凛:“属下隔得远,并不能听清什么,先是小公子同他说了一些,然后进了蒙学,姑娘和纪公子单独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小公子出去了。”
  陆延晟:“那你可看清了淼淼神情了?”
  “是欢喜,还是哀伤?”
  “她领着秋笙走了以后黯然神伤没?!”
  陆延晟虽说是个单身汉,快三十了也没媳妇,但这不妨碍他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淼淼是个心思深的,就连最初分开时,也不见她哭闹,只是太沉默了,几乎一天也说不了一句话,还是秋笙出生后才慢慢好转的。
  虽然时隔多年,但那纪宁的皮相确实是好。
  而且秋笙和他爹生得太像了,天天看着和纪宁相似的脸,哪这么容易忘记?!
  陆延晟越想越笃定,定定瞅着云凛。
  云凛看着陆延晟一脸危险的模样,偏生脑子里出现了那些长舌妇八卦时的模样,似乎也和爷一起,眼睛贼亮?咳!摇头把脑子里吓人的画面给甩了出去,尽量正色道:“属下跟了一段,姑娘和平日并无异样,没有欢喜也没有黯然神伤。”
  见到了纪宁还这样平静,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
  陆延晟摸了下巴,双眸若有所思。
  半响后起身,抬脚往外走。
  云凛跟上:“爷去哪?”
  陆延晟:“去纪叔叔那一趟。”
  当初自己在边关的时候,是拜托纪叔使点小绊子的,并非是要毁了他的官途,只是不想他爬得太高,可他如今在翰林院好好呆着,这就有点蹊跷了。刚回来时忙,后来有太子的事,整日心烦意乱,倒没空想起他来。
  谁知刚走出院门,派出去查事的人回来了,陆延晟脚步一顿,想了想,回身回了里院。
  “说。”
  派出去的是个小子,别看年轻,他最机灵,嘴巴最会来事,让他出去探消息最快,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回来了,行了一礼,直接道:“爷,这事最初是刘品书家中老母过世,想要走关系留个虚职。”
  “先前已经打点好了,出了小公子被打一事之后,纪大人那边就冷了,他自知纪大人那边无望了,就一直走动关系,那些人都畏惧爷您的威势,没人敢伸手,谁知四皇子那边愿意拉他一把。”
  陆延晟:“四皇子?”
  陆延晟对四皇子的印象还停留在文弱书生的印象,且他从不管事,和朝中重臣都没有多少的联系,怎么会突然要拉刘品书一把了?
  那人点头,又道:“刘品书大喜,当下就着装去了四皇子府,可是并没有见到四皇子,而是和纪宁说了一会子话就离开了。”
  陆延晟神色一凛:“纪宁?!”
  那人肯定点头。
  “四皇子是爱书之人,纪宁亦懂书,这两年,两人的关系不错。刘品书同纪宁说完话后就回了家,回家就整理身子变卖了一部分东西,凑了十八万两的现银出来。可是第二日刘品书去邀纪宁,可纪宁避而不见。”
  “刘品书邀请了三次之后作罢,可在下午的时候,将十八万两的银子都送到了纪家。”
  “纪家收下了。”
  “然后马上送到了四皇子府。”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将这件事的前情给交代清楚了。
  陆延晟听完沉默,刘品书刚送了银子,第二天就被收拾了,这样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可是,拿了银子不办事还反而把人送进去了,是不是不厚道?若本是个奸人,这当然没什么,但四皇子一直以厚道著称,名声实在好,他和纪宁的关系好到可以为了他坏了名声了?
  等等,陆延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告刘品书的是谁?”
  小子道:“是张庭恶,张大人。”
  张庭恶?
  陆延晟跟这人不熟,但还算了解,只因这人同名字一般,性子确实恶,大周最敢说的言官,只要他看到的不平,管你皇子凤孙,他都会说。怎么会是他呢?陆延晟有些不明,只因张庭恶这人,算是和四皇子结过仇的。
  他敢讲敢说,虽说自己是文人出身,但他本人却很讨厌文人,说文人酸,说文人迂腐,说文人只会只会说不敢做,四皇子可以算是文人的代表了,张庭书倒没有说四皇子什么,但从不亲近,见面请安就马上走,一点关系都不想沾上。
  张庭书如此,四皇子虽温和,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所以,两人不管朝上还是私下都没有半分的交流,只做陌生人。
  这事太巧合了,纪宁那边银子送了,第二天刘品书的事就发了,说这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可是,怪就怪在张庭恶那边,他怎么会给四皇子或是纪宁面子呢?
  虽然没有证据,甚至这件事他都算不得主角,但陆延晟的心思就是落在了纪宁身上。
  就算没有以前对他的主观猜测,这事他有绝对的足够的动机。淼淼今天带着秋笙出门,他就能在书院出现,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母子两在京城,既然出现在了云山书院,更说明知道了秋笙被打的那件事。
  儿子被打了。
  这个理由足够他做太多事了。
  虽然刘品书还被关在牢里,这件事的最终结果,自己已经看到了。如果事情都属实,皇上念着他已算年老,而且家中老母刚过世,也许不会有牢狱之灾,但这些年攒的银子怕是留不住了。
  可重点是,他至少舍了一半的身家给纪宁。
  而这边罚款一下,他拿不出这么多钱,只有变卖家产,甚至宅子都要抵出去。也许靠着朋友接济,以后还能温饱不愁,但若想要恢复以前的锦衣玉食是没指望了,而且这件事留了案底,刘家的子孙想要出头,三代内都没可能了。
  这是将刘家的一切都断了,还让他们好生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陆延晟眯了眯眼。
  当年初见纪宁,就知他这个人不会像表面那般平和,今天这件事更是论证了自己的观点,他果然是个狠人。
  可关键是,四皇子怎么会宁肯舍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帮纪宁?张庭恶那边,又怎么会这般巧合的,第二天就把事情给捅出来了呢?
  陆延晟坐在屋中沉思,其他人也不敢发言,屋中静谧无声。屋外传来细碎的声音,云凛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的出去了。不多时又回屋,几步上前,沉声道:“爷,外面传来消息,四皇子带着纪宁进宫了。”
  陆延晟一下子站了起来。
  “真进去了?”
  云凛肯定点头。
  现在皇上不理朝事,大臣们有事都是直接去太子府的,太子会筛选,第二天才统一禀告给皇上。四皇子带着纪宁进宫,还能见谁,当然是见皇上了!
  可这件事,自己都能查出来,皇上如何不知道?只要皇上有心,轻轻一查就能查到了,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上,他还带着纪宁去见皇上了?
  陆延晟是真的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了。
  负手在原地踱步半响,脑子飞速转动,不停的思考,却怎么也猜不中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脑中一团乱麻,眼神一凛。
  “换衣,我要进宫。”
  既然想不明白,就进宫便是,见一见自己这个前妹婿,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陆延晟想明白便不再迟疑,迅速换衣,扬鞭向皇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已经好惹~=v=
  只是天太热了,不开空调活不下去,有时候开久了,就有点脑壳痛_(:з」∠)_ 宝宝们要吸取我的教训昂,空调不要太冷啦T.T
 
 
第160章 
  皇上看着一旁内伺呈上来的十八万两银子, 顿了顿,视线飘向下方跪得端端正正的四皇子, 半响后, 犹豫道:“老四?”
  “砰!”
  四皇子结结实实磕了一个敞亮的响头。
  “儿子有罪, 请父皇责罚。”
  这一声可真结实, 皇上年纪大了, 身体也不好,眼神也有点飘了, 饶是如此,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四皇子额头上的红痕, 再眯眼一瞧, 这眼下的青黑也眼睛里的红丝也太明显了, “昨晚没睡好?”
  四皇子斯文的脸上满是凛然,抬头, 声音落地有声。
  “儿子有罪, 请父皇责罚!”
  皇上换了个姿势, 歇倚在宝座上,看了一眼旁边的银票, 目光并无任何变化,平静道:“你一来就请罪,好歹把因果缘由说出来,朕才好给你定罪不是?”皇上能不知道这件事么?皇上当然知道这件事。
  水至清则无鱼, 皇上深谙这道理,老四虽没什么建树, 到底是个皇子,别人不给好处才叫真的奇怪。怪就怪在,张庭恶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那倔驴不是一向最讨厌书生吗?难道,他和老四暗地里已经有了联系?
  看着下面的老四,想着他平日的斯文老实,难道,都是装的?眯了眯眼,很快又恢复如常。
  四皇子再度磕了一个头,却没起身,就低着头说话,声音有些咬牙,有些闷。
  “儿子没有抵挡住诱/惑,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父皇派给儿子的差事,儿子很想做好,可儿子不善水利,是以召了工部的几位大人前来商谈,可是,可是……”
  直接将额头抵在了地上。
  “可是他们都给儿子打太极,明明拨了银子的,结果到了儿臣手里只剩半数不到,这里缺一点,那里用一些,都是说得出名头的,儿臣也不知前面是不是都这样,可这半数的钱,儿臣完不成差事。”
  “儿子手里没钱,又恰逢听到了刘品书放出来的消息,就,就……”
  接下来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满脸羞愤难当。皇上沉默了半响,只道:“张庭恶呢,你最近和他联系很频繁?”四皇子跪直身子,瘪瘪嘴,“算频繁吧,今早他还来儿子家中指着儿子鼻子骂了一通。”
  “什么?”
  皇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
  里面气氛算不上好,外面就更是诡异了,外殿伺候的太监们,瞅了瞅一脸戾气的亲王,又瞅了瞅笑得一脸和熙的纪大人,集体识相的默默退了出去。
  陆延晟看着眼前的纪宁,看着他和当年没有改变的笑眼和气质,几步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直言道:“张庭恶是怎么回事?”
  陆延晟向来直来直往。
  二人身姿相差无二,纪宁平视着陆延晟,浅浅一笑,眸含青山,声色清润,微微诧异道:“亲王在边疆呆久了,竟忘了韩林不管刑事么?”
  “呵。”
  陆延晟一声呲笑,厉眸不掩嘲讽之意。
  “韩林不管刑事,管受贿了?”
  纪宁微笑,眉间满是坦然。
  “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陆延晟脸色骤然一沉,声音更含沉冰,“所以本王最厌恶和文人打交道,尤其是你这种披着斯文羊皮的狼。”陆延晟久居上位,又在战场厮杀多年,气势远非常人所比,就连安静守在殿外的太监们都感觉到了里面的凉意,不觉缩得更远。
  纪宁就在陆延晟的对面,仍是平视陆延晟的视线,不闪不避,几息之后,甚至轻笑道:“羊也好,狼也罢,与王爷何干?”
  陆延晟颦眉,纪宁再道:“当年王爷让下官滚,下官滚了,怎么?跟你们陆家有联系了一次,就要生生世世避着陆家?”声音再平静,陆延晟还是听出了他压抑之下深刻的怒气。陆延晟也笑,“你以为本王稀得找你?若非你借着本王的名声做事,让本王背了黑锅,还不允本王说两句?”
  纪宁:“说话做事要讲证据,王爷还是拿了证据再来责罚下官吧。”
  陆延晟逼近,眯了眯眼:“这件事绝对是你做的。”
  纪宁神色不变,眸色带笑。
  “王爷拿了证据再来审问下官吧。”
  陆延晟退后一步,看向身后的走廊,那走廊很短,金玉为顶,朱红明灯,不过几步的距离,走过去,就是皇上的内殿,现在,四皇子和皇上就在里面说话呢。又看向纪宁,声音淡淡:“四皇子愿意护你是一回事,护不护得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直白的威胁。
  纪宁失笑,眉目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看来王爷和纪大人关系真的不错,当年下官初入官场时,纪大人也对下官说过同样的话呢。”至于结果,当然不必再论,纪宁好端端站在这里,就是结果。
  陆延晟已经不耐和纪宁多说什么了。
  陆延晟是武将,信奉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年少时更是不管不顾的暴脾气,现在年岁渐长,到底不像幼时那般肆意了。而且陆延晟虽然行事无轨,但都会拿了证据再办人,纪宁今日这话没错,没有证据,是不能把他如何。
  冷冰冰的看着纪宁,心里憋着一股子邪火。
  等拿了证据,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看着纪宁这个小白脸,陆延晟越来越恼,白炸鸡一个,凭什么肖想淼淼!
  对了,淼淼。
  陆延晟偏头审视的看着纪宁。
  这小子今天和淼淼见面了,淼淼那边什么情况自己还不知道,他呢,是不是还贼心不死?陆延晟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果不是贼心不死,又怎么会守在云山书院?淼淼母子两一出现他就跟着也来了?
  绝不让淼淼再入狼口!
  陆延晟踱步至椅子上坐下,门口安静如鸡的内侍很快小跑上前换了热茶,又无声的退了下去。现已入夏,热茶也不过刚温,兼皇上渐老心中总觉燥意,是以这边近日皆是凉茶,清凉入口,燥意似乎也减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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