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姐姐猫猫冬——寒雪悠
时间:2018-09-05 09:48:30

  冬苗:“……你可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她拿着这些东西,坐到他的身边。
  牧川握住她的手,“咱们上炕吧。”
  冬苗一脸正经地跳了一下眉,“你确定?”
  牧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误解成了什么。
  “嗯……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他就把手搭在了裤腰带上。
 
 
第29章 
  冬苗一阵无语,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了出去。
  牧川“嘭”的一声, 后腰撞到了桌子。
  他的脸一下子白了, 却对着冬苗笑呵呵说:“姐姐, 我没事儿。”
  冬苗没跟他废话, 直接把他掀翻,扯开他的后衣摆看了一眼。
  他流畅窄细的腰身上撞出了一片青紫。
  牧川说:“我不疼, 一点都不疼, 姐姐别看我像撞的很厉害的样子, 其实我只是易留痕体质而已。”
  冬苗心里歉疚,嘴上却说:“本来想要安慰你的,既然你这么说……”
  他立刻“哎呦”“哎呦”小声抽泣起来, 中间还伴随着奶声奶气的抱怨。
  “好疼啊……”
  冬苗伸出手, 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伤处。
  他肌肉下意识抽动了一下, 却带动着伤口更疼了。
  她抿住唇,轻轻爬上炕, 在他身边盘腿坐下。
  牧川侧过头, 眼前是因为她盘腿坐起而露出的一截白皙脚踝。
  他的喉结一动,有些干渴。
  冬苗用棉花棒沾了些碘伏, 为他处理耳洞上的伤口。
  她叹气:“你好端端地打什么耳洞?要不,你还是将那耳坠还我……”
  望着他控诉的小眼神儿,她的声音顿住了。
  “姐姐……”他一脸悲愤地控诉, “你欺负人。”
  冬苗:“那你是没见到姐姐我欺负人的样子。”
  棉花棒拂过他的耳洞,牧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冬苗只是看了他一眼, 没有理他。
  “姐姐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好?”他低声问。
  他抬起头,眼眸如同北冰洋上漂浮的碎冰,碎冰的每一个棱角都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冬苗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认真想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双手趴在炕上,抬着脸,乖巧而执着地望着她,就像是一只等待小鱼干的猫咪。
  她笑了一下,放下棉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牧川低着头,将自己的脑袋拱进她的怀里,左蹭一下,右蹭一下,还真把自己当猫了。
  冬苗眯起眼睛,捏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扯了出来。
  “看你表现了。”
  牧川眼睛大亮。
  冬苗处理完他耳洞后,就准备处理一下他腰上的伤口。
  牧川躲开了,“我没事的。”
  “真的?”
  他忙点头。
  “真奇怪,你原本是巴不得我看的,如今却这么遮遮掩掩,是藏了什么吗?”
  牧川:“怎么会?”
  冬苗微微一笑,手指点在他的眉心,“撒谎。”
  “我的谎言能被你一眼看透,你的同样也能被我看透。”
  牧川突然不说话了。
  冬苗疑惑地看着他。
  他冷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轻轻靠过来,用唇碰了一下她的唇,又立刻离开了。
  他轻声咳嗽,“姐姐的话……真是让人忍耐不住。”
  明明是你的羞涩可爱才让人忍不住啊。
  冬苗摸了摸他的鬓角,唇角弯弯没再说什么。
  “咚咚。”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老板娘不好意思说:“能不能请两位先生帮帮忙?我们打算把屋檐上的冰溜子弄下来,以防伤到人。”
  牧川看向冬苗,冬苗知道他不喜在外人面前讲话,便替他答应下来。
  出门,发现秦萌生正站在门外,笑盈盈地看着两人,不过,眼神诡异,就好像他们两个在屋子里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冬苗被他看得脸颊火辣辣的。
  老板娘给老板和秦萌生、牧川分别找了一副手套。
  老板娘问老板:“那个单独来的男人呢?”
  老板摇了摇头,“一直敲门也没有人应,估计是睡着了,不是说感冒生病了吗?估计吃了药就睡了。”
  老板娘点了点头,随口说:“之前,还看到他出来了,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也没要。”
  冬苗无意间瞥向牧川,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三个男人将屋檐上的冰溜都弄了个干净,这个活儿就耗费了三人大半天的时间。
  晚上,老板娘加餐,请大家吃自家炖鸡。
  冬苗看到除了他们三人,桌子上的客人就只有那个女学生了,仍旧不见那个男客人的身影。
  老板娘去敲那个单独男客人的门,无论怎么敲,他都不开。
  老板纳闷:“估计还在睡着吧?”
  “那也不能不吃东西啊。”老板娘也发愁。
  女学生抱着自己哆嗦了一下,“这个发展有些恐怖啊……也许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她冲着冬苗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就喜欢想东想西的,我之前还觉得一直有人跟踪我。”
  牧川似乎感兴趣了些。
  冬苗瞟了牧川一眼,继续温声追问。
  女学生犹犹豫豫,说了起来。
  “自从离开家,我就一直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可是,等我回头,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在这里还好一些,再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冬苗:“你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女学生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啊,对了,我、我其实看到身后的树后似乎有衣角露出出来,可是……可是,我不敢去看,只能快跑,好,好不容易在大雪中找到这里,。”
  冬苗看向牧川。
  牧川摩挲着手机屏幕,不言不语。
  秦萌生笑道:“这就要请我们的大天才来分析分析了,牧同学,你知道什么了吗?”
  女学生看向牧川,脸色微微泛红,“同学……你也是大学生?”
  牧川一言不发。
  他的冷漠实在太冻人了,女学生瑟缩了一下。
  秦萌生笑眯眯说:“牧同学未免太过冷漠了。”
  牧川转过脸,冷漠地盯着他。
  他面色冷白,在灯光下别有一番细腻古典的韵味儿,即便他高冷如斯,也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女学生的手抓在一起,小声对他说:“能帮帮我吗?我好害怕。”
  秦萌生在一旁敲边鼓:“对啊,你不是极富正义感吗?还不快帮帮她。”
  牧川转过头,盯着冬苗的脸,不近人情地对女学生说:“我是初中生。”
  他瞟了女学生一眼,“阿姨,要我帮你?”
  女学生:“……”
  秦萌生捂着嘴,笑声加大。
  冬苗在桌子下面踹了牧川一脚。
  牧川委屈地瞥了她一眼,眼眸里汪了一滩银水,银水中漂浮着两丸黑水银。
  秦萌生叉着手慢悠悠说:“也许,你身后真有一个人跟着你。”
  女学生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什、什么!”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熟悉的味道?”
  女学生更吃惊了,她望着秦萌生的眼神也充满了赞叹,“对,我当时还纳闷儿,因为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味儿。”
  “跟在你身后的人没有伤害你?”
  女学生摇头,“没有,要不然,我也不敢继续走下去,他就只是这么跟着。”
  秦萌生慢条斯理说:“我倒是觉得,你没有报警,就这样任由他跟着,也许是你潜意识里选择相信了他,为什么呢?”
  女学生一脸茫然,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你熟悉的气味。”
  “啊?”
  女学生摸了摸鼻子,似乎陷进了秦萌生的假设。
  冬苗和牧川默默地看着他装逼。
  “你想一想,那烟味是不是你在你亲人的身上闻到过?”
  秦萌生抻了一下手臂,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也许你习惯了,所以闻不出来,你身上有烟味儿,你却不抽烟,只能是你家里人吸烟,才导致你沾上的。你仔细想想那个熟悉的烟味……是不是你亲人常吸的烟味儿?”
  女学生忙点头:“是,是,现在想来好像确实像您说的那样,您真厉害!”
  老板和老板娘也一脸赞叹地望着秦萌生。
  牧川抽了抽嘴角,低下头。
  冬苗摆弄着耳坠,瞥了他一眼,脚尖一挪,朝向他的方向。
  她小声问他:“秦萌生说的都对?”
  牧川:“虽然线索太少,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秦萌生最后总结:“所以,你不必担心,跟在你身后的那人,有可能只是因为担心你,而偷偷跟在你身后。”
  女学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我竟然都不知道,谢……谢谢。”
  牧川低声对冬苗说:“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在演戏。”
  冬苗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视线落在秦萌生的身上。
  “是啊,为了什么呢?”牧川的视线则落在那个男人房间方向。
  牧川提高声音,“那位客人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要不要开门进去看看?”
 
 
第30章 
  老板娘仿佛被吓到了:“会、会有什么问题?”
  老板皱眉:“应该是吃了感冒药嗜睡吧?等会儿我再敲一次门。”
  秦萌生瞥了牧川一眼,单手支着脸颊。
  冬苗叹了口气, “希望一切平安无事。”
  秦萌生笑了, “能出什么事啊, 这又不是小说里的暴风雪山庄, 还能出凶杀案不成吗?”
  冬苗的指腹轻轻蹭了蹭耳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眼神有些放空。
  一直关注她的秦萌生和牧川同时皱眉。
  他们讨厌这样的冬苗, 就像是装在玻璃罐中的仙女, 那是让人永远无法触摸的存在。
  牧川的手慢慢探向她,指尖沿着她贴在椅子边缘的中指向上抚摸。
  冬苗回神,朝他望去。
  他浅浅一笑。
  老板娘突然开口:“这位小哥明明笑起来这么好看, 干嘛总板着一张脸啊。”
  秦萌生笑眯眯说:“有些人高冷习惯了, 就不愿意俯身迁就别人了。”
  牧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冬苗, “我只迁就我愿意迁就的人。”
  冬苗忍不住想要微笑。
  他有着少年人才有的漂亮身体、明亮眼眸,却有着天才成熟的头脑, 他有着少年人才有的明媚热情, 却偏偏将这一切禁锢在冰冷的神情之下,就像是冰雪下藏着的火山, 不知何时会爆发,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她这样想着,忍不住用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勾了一下, 肉眼可见,他的手背上的筋肉抽动了一下,好像是拼命忍耐着什么。
  呀, 仔细想想,她好像好过分哦,可是,怎么办?她就是喜欢看他为自己赴汤蹈火、一头热的样子。
  嗯,她果然是个坏心的王子殿下。
  冬苗的笑意加大,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先去睡一会儿。”
  说着她就挣脱开他的手,走进了房间里。
  牧川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房间门口,才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他一点点握紧手掌,就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她肌肤的触感再慢一点消退。
  秦萌生饮了口酒,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梨涡浅浅。
  冬苗合衣在炕头小睡,突然,听到了一阵争吵声,吵得她脑仁儿都在疼。
  她将自己的脸颊埋进胳膊下面,却仍旧挡不住嘈杂的声音。
  混蛋!
  冬苗猛地睁开眼,眼睛里带着朦胧的水润,她按了一下眼角,眯着眼睛开始下炕穿鞋。
  在熟睡中被人打搅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她现在头昏脑涨,就在穿鞋的功夫,就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哈欠。
  她摇摇晃晃地打开门,准备去看看情况,却发现在几个人正站在厅里,惨白的日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像是将他们的脸都刷上了一层□□。
  她一惊,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该不会真出什么事情吧?”老板娘双手抱在一起,双目含泪,一副几乎要晕倒的惊恐模样。
  女大学生也是一脸受惊过度的惨白,只是手底下还好好搀扶着老板娘。
  屋外的风加大,发出呜咽如同鬼哭的声音。
  冬苗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脖颈,问:“发生了什么事?”
  牧川和秦萌生相对而立,神色都很严肃。
  她抿抿唇:“刚才的争吵声是怎么回事?”
  秦萌生转过头朝冬苗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牧川非要破开那个客人的门,老板不让,就吵了起来。”
  冬苗不敢相信地看向牧川。
  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少年居然也能跟别人吵起来?
  牧川转过头,认真说:“我没有跟他吵,只是在讲道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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