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应诺极为震惊的叫喊:“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循声望去。
应诺?
什么情况,他这是在哪里?
下一瞬,他便看到一道人影跨过地上的盆子,欲往他身上飞扑而来,他赶紧使用魔力,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使得应诺的身影生生撞在其上。
应诺收势不及,被反弹到地上,他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边用着抱怨的语气说道:“主子,人家不过是有点小激动而已嘛,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他略带忧怨的眼神,在看清宁一阑身上的某些不明痕迹之后,瞬间眼前一亮似的,他双眸微睁,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他高声说:“主子,难怪你扔下了我,原来是跑去跟美人一度春宵了!”
“闭嘴!”宁一阑急忙道。
“闭嘴!”顾意也不满的说。
似是不想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作出太多纠缠,他环顾四周,移开话题,问道:“应诺,这是哪里?”
说到重要的事情上,应诺也回复到认真的样子,他语气凝重的说:“这里是神魔两界的分界线,我们如今身处的就是魔族的边境驻军营。”
宁一阑想:那就是说,他直接从魔族禁地穿越到了跟它完全相反方向的军营?
事实好像确是如此。
应诺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继续说道:“那一天,我跟你分离之后,醒来后,便已经到了这里,左思右想,都不知道你会跑去哪里,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等你回来。”
说着说着,他又回复到那个欢脱的性子,他说:“为了等主子回来后,第一时间享受到家的感觉,我天天都会给主子打扫,没想到,今天我看到的再也不是空空如也的床榻,而是躺着主子的床榻!”
听着两人的闲话家常,顾意真是越来越无奈。
大家好,这里还有一个良家妇女被“逼良为娼”,她极需要你们的关怀和,清,洗!
重点在:清,洗!
能不能帮她洗个澡?
这位宁大哥,你平时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就不洗澡了呢?
你自己不洗澡,也不洗她也就算了,也下个命令让别人洗洗她好不好,难受死了。
好憋屈啊。
可能是顾意的怨意太强,好像还真的传递到宁一阑的心里头似的,他不太自然的“咳咳”两声,说道:“应诺,帮我备水吧,我想沐浴。”
他这话一说,应诺马上就记起刚才宁一阑身上那些暧味的东西。
万年难得一见啊,应诺不禁盯着他身上看得入神。
那道目光实在太过炙热,宁一阑脸上也有点发烫,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你这么看我 ,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宁一阑心里暗诽。
“应诺。”
“啊?”庄诺愣愣的回。
“备水。”宁一阑撇开了头,避开他的视线,有点不耐烦的说。
脸上闪过了然的神色,他飞快的跑出去准备。
应诺走后,宁一阑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他也悄咪咪的看了自己身上的印记。
目光停在亵衣的右边袖边,动也不动。
有点奇怪啊。
正常情况之下,弄脏的不应该是亵裤吗?
关这亵衣什么事?
仔细的在脑子回想——
没有想法,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得越久,顾意整件亵衣都不太好受。
那些让他害羞的回忆在脑海里争相涌现,那东西的触感好像再次在手心呈现。
啊啊啊。
“大哥,你看什么看,这是在欣赏自己的“战迹”吗?”
“我求你了,赶紧洗吧,我快难受死了。”
“别再折磨我了。”
顾意心里嘀咕。
“主子,我来了。”门外传来应诺的嗓音,接着,便看到他抱着一个放满水的巨型木桶进来。
“砰——”放到地上之后,应诺擦擦额上不存在的薄汗,说:“主子,温度刚好。”
宁一阑微微颔首,应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虽说宁一阑可以自己幻出水来,但是那些带有魔力的水,怎么也比不上真正纯净的水源。
看着应诺纹丝不动的脚步,宁一阑再次重覆:“你先出去吧。”
“是的,主子。”应诺带着一丝笑意退了出去。
****
站在营帐的外面守着,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水声,无聊的应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主子这一次是勾搭上哪家姑娘了吗?”
“我这是要有女主子的节奏吗?”
“主子不愧为主子 ,瞧他身上,看来战况挺激烈啊。”
“咦,那家姑娘怎么没跟他回来?”
“天啊,难......难道跟是他强逼的人家?!”
“照当前情況来看,肯定是了,那姑娘肯定是心里不甘,不肯跟他回来了。”
“怎么办,他要站在哪一边?”
“应诺!”一声呼唤召回了他云游四海的魂魄。
面前是应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应诺问:“怎么了?”
应许往营帐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主子,喊了你五遍了。”
他死定了。
他连忙朝着门缝里问:“主子,怎么了?”
里面传来宁一阑微带薄怒的嗓音,他说:“应诺,你今天是失了智吗?替换的衣服去哪了?”
暗自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连忙说:“对不起啊主子,我这就去拿!”
风风火火的抱着替换的衣服冲进去,把替换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后,应诺便背对着宁一阑的方向,站在营帐里的一个角落,等候他接下来的吩附。
指尖不断绞着衣服,他垂着头说:“主子啊,虽然说你是魔族的二殿下,但是该有的责任还是得负的。”
宁一阑有点懵,他追问道:“什么责任?”
应诺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既然对人家姑娘做了那档子的事,自然是不能把人家抛下的,必须对人家姑娘负责,这是该有的农重。”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阵压迫感从身后袭来,应诺一转过身来,便差点撞上宁一阑的胸腔。
宁一阑比他高约半头,因此,此时的应诺心里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姑娘,别再胡思乱想。”
应诺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他紧接着说:“可是——”
“没有可是。”宁一阑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须臾,他似是受不了应诺那眼神,他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忆我有种被火烧的感觉,接着我就晕了过去,待我醒来的时候,触上了一颗碧绿色的珠子,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至于当中发生过什么,我真的没有印象,还有你说的什么姑娘 ,更是你的幻想。”
宁一阑难得一次过说了这么多话。
应诺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吗?”
“没有,应诺,别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余光扫到床上那些衣物,宁一阑向应诺说:“把那些衣服都拿去扔了吧。”
顾意整个人有种石化的感觉。
她没听错吧?
宁一阑说把她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在努力码存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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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本文v前都是随榜更的,v后就日更啦,小天使不用心急~
第23章 金主宁一阑
23
在顾意的心头,一股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
嘤嘤嘤,宁一阑你这个负心汉,你居然这么对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我。
我人生的第一次就给了你,你不把我洗干净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把我扔掉。
一定是想毁衣灭迹对不对?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一件亵衣的。
菇菇之神说得没错,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看着宁一阑不太友好的神色,应诺赶紧从他的身边溜走,跑到床边手脚利落的把床上的脏衣服们都抱走,只留下一句:“应诺先行告退。”
被应诺抱住的顾意整个人像失了心智似的,逃避似的闭上眼睛,心里憋着一口气,没有半点生气似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后,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接着,微凉的河水在身上冲刷着,洗去了一身的不适。
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在溪水之间,抬眸望去,是应诺在仔仔细细清洗着自己。
他喃喃道:“主子这个害羞的人,这么有纪念性的东西,我才不会扔呢,因为我是主子的贴心小属下,自然得帮他好好把这收藏起来,日后翻看的时候,多好啊。”
虽然他这想法有点奇怪,但是至少比宁一阑好许多了。
顾意心里有点感动,对应诺的印象又好了一分。
相比应诺,宁一阑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
周身泡在凉水之中,顾意舒爽的眯了眯眼睛。
洗干净后,应诺用内力将她们其他衣物一共烘干叠好,然后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往放置宁一阑行装的营帐走去。
洗过澡后的顾意,感到良好多了,一双大眼睛到处乱瞟。
哇哇哇 ,她这大只菇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兵哥哥呢。
只不过,她还没看了多少眼,就被应诺给挡住了。
应诺把她带着营帐里面,找到放置宁一阑衣服的地方,左看右看,最后将她单独放在一个箱子里面,接着露出满意一笑,关上箱子,心情愉快的离开了。
做了一件好事,心情真好。
四周的世界突然变得黑暗,顾意静待了一会儿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她这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突然想起应诺刚刚说的话——
对啊,他说的是要把她收藏啊。
收,藏。
若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她是被永久封存下来了吗?!
比打入冷宫还惨呢。
没了没了,她这可是要修练成天下第二的命。
如今居然被困在个破箱子里面,她的美好人生没有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大好年华注定是不能栽在这里的。
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上锁了吗?
好像没有?
幸好她的右手还能动。
在狭窄的箱子里,顾意艰难的把右手抽了出来,继而用力往上推去——
呃,没动?
再加点力。
纹丝不动。
居然锁了。
你做事用不用这么干净利落!
应诺,我恨你!
郁闷的躺在这个箱子里,顾意可恨的发现,这个箱子居然细小得连她的大长腿都无法伸长。
这里的条件不行啊。
真让人烦心。
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没看清,顾意只能全神贯注的听着外面的举动。
在她等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感觉自己快要发霉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进来了!
“放哪了?”
啊,是应许的声音。
快点带她走啊。
应许回道:“在那里,快点拿吧,主子赶着要呢。”
嘤嘤嘤,主子可能也想要她呢,要不考虑一下带她一个。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一个让人无语的事实摆在眼前。
这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仰天长叹。
好气喔。
****
另一边厢。
应诺爽朗的笑着,他说:“主子,我把你最喜欢的那套衣服拿来了。”
宁一阑半眯的眼睛慢慢睁开,瞟了一眼应诺后,示意他把衣服放下,然后人给他出去。
一会儿后,宁一阑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和里衣褪去,换上这套应诺给他拿来的衣服。
蔚蓝色的外袍,袖领处以金线勾出一幅龙腾的图案,低调且高贵。
站在铜镜前面,面前这身衣服将他身上的杀气微微弱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一丁点。
嗯,一丁点。
须臾,镜子里的他轻轻蹙了蹙了眉,伸手抚上自己的领子。
他总觉得有点不太惬意的感觉。
回想起来,这种感觉,自他回来之后便开始出现,本以为是太久没回来这里,有点不适应。
可是,到了今天,过去了整整五天,不但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他这是怎么了?
心里总有种感觉是出自在衣服的上面,因此,他刚还特意让应诺把这套衣服翻了出来。
衣服穿是穿在身上了,但是那种空虚的感觉怎么还在?
慢慢走到床榻之上,翻身躺在其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他心想: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前他睡觉特不踏实,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每晚都是一夜无梦,直接睡到天明,但是最近又回到了之前那样的状态。
这样眼光光望天光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想起什么似的,他神差鬼使的伸手轻碰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有人在吗?
须臾,他又不禁嘲笑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
这天下间,不可能有人能逃过他的魔眼的。
浅浅叹了口气,他想:看来是最近太闲了,得找应诺出去放松放松,不然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活成精神衰弱。
睡吧睡吧,眯一会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