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皇的亵衣肿么破——庭明
时间:2018-09-05 09:53:34

  此时此刻,一人一衣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或多或少也对对方产出牵挂,只不过,时机未至,他们皆不自知而已。
  ****
  “顾意,我才走了没多久,你怎么把自己弄到如斯田地了。”树妖声音像及时雨一般在顾意的耳边响起。
  像是捉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连忙说:“死树妖,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幸灾乐祸。”
  树妖轻笑一声,说:“怎么了,还不让妖笑了。”
  对于树妖的力量,顾意或多或少都有点了解的,她知道到目前为止,除了他之外,不会再有人可以把自己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的。
  求人嘛,自然得有求人的态度。
  顾意的声音本就挺好听的,如今放柔了之后,让树妖听起来格外顺心。
  “帅气的树妖大大,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些小人物计较,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我待在这里,终日无所事事的对不,所以,亲爱的树妖大大,您能把我弄出去吗?”
  违心的话虽然违心,但是却没有多少个人是不爱听的。
  当然了,树妖也不例外,他想了下后,说:“把你弄出来也可以,但是你出来之后,要答应我一件事。”
  一听到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点头如捣蒜,问道:“行行行,什么事?”
  “一定,一定得护好宁一阑。”
  “那是自然。”
  宁一阑是她的金主,她怎么可能不好好罩着他呢?
  这不是自找灭亡吗?
  谁会不好好护着自己的金主?
  “所以,树妖大大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救小女于水深火热之中。”顾意眨着她的大眼睛,问道。
  树妖无奈的说:“顾意啊顾意,你还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
  对于这一点,顾意自然是承认的,她说:“唉啊,人家就是心急嘛,你快点把我带出去,树妖~”
  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打断她说道:“这就来,你别对我撒娇,我一把年纪可受不了。”
  嘻嘻嘻。
  “顾意,你睡会儿吧,睡醒后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本来她还是无比精神的,但是树妖说完这话之后,她居然就真的觉得很困,眼皮一翻,还真睡着了。
  在顾意睡着后,本来漆黑一片的营帐里,一道淡白色的光从箱子的夹缝中透了出来。
  “咔嗦——”
  锁突然开了。
  片刻,那道细光慢慢放宽,箱子的顶盖缓缓打开,露出里面被淡白色的光包围着的顾意。
  接着,似是有道无形的风将她托住,把她慢慢托到放宁一阑亵衣的地方。
  待这套动作完成之后,顾意也回复到正常的状态,那个困着她的箱子也自己慢慢盖上,锁芯微动,自行锁上。
  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而床上的宁一阑,突然坐了起来,警惕的往窗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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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王八蛋
  24
  望着那个方向,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自心底涌出,让他产生一种少有的冲动。
  回过头来,无风的屋内,床帐微微摇曳着,窗户“吱”一声的被打开,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之上,回眸望去,床上只有微的被铺,哪里还有什么人存在。
  军营之内,宁一阑欬行的身影比闪电还要快上数分似的,将营里值班的士兵,每个都精神翼翼的守着自己的岗位,时刻留意着是否有不妥之处,但是,谁也没看清他的动作。
  一种莫名熟悉的力量。
  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看个清楚。
  放着宁一阑衣物的营帐的帘子一掦一闭,在这个空档间,他也闪身而入。
  夜已深,营帐里没有掌灯,因此里面的视线不太清楚,宁一阑打了一个响记,帐内顿时变得灯火通明。
  没错,就在这里。
  这不是他的错觉。
  刚刚确实有股力量在这里出现过。
  在帐里一边踱着步,一边仔细端祥着营帐里的物品,寻找着蛛丝马迹。
  一会儿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垂眸细思。
  帐内残余的力量已经少得不能再少,但是还是让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是一股让他感到莫名的想要亲近的力量,就像是血液里也叫嚣着要去接近的那种。
  这是属于谁的法力?
  为什么会让他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想出来。
  无意间,眼角瞥到一个小箱子,这么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好像有股神奇的吸引力,让他不自觉地静静的盯着它看。
  走上前去,微微蹲下身来,看着面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箱子。
  上面挂着一个由法力凝成的锁。
  指尖化刃。
  “嘣——”锁开了。
  不明所以的伸手将它拿下,放在一旁,接着指尖使力,将这个箱子推开。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在里面轻轻来回抚摸。
  这箱子没有任何的暗处,确如眼前所见。
  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失去了点什么似的。
  “主子,大晚上的,你在里面做什么啊?”帘子外面传来应诺的声音。
  宁一阑连忙走到帘边,用空着的那只手把他一把拽了进来 。
  “主子,你干嘛啊?”应诺笑着问道。
  对于宁一阑这种没事乱跑的举动,应诺已是见怪不怪。
  还能怎么办,配合他呗。
  宁一阑的目光紧锁在这个箱子的底层,他问道:“应诺,这箱子里原来有放东西吗?”
  闻言,他瞥了一眼这箱子,脸上尽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知道主子想要干嘛,他挠挠头,须臾,他又笑着说:“主子,你这人真是坏坏啊,居然深夜跑来这里缅怀自己的一夜风流。”
  一夜风流,他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心里有点不耐烦,宁一阑绕回正题,他认真的问:“这箱子本来就是空的吗?曾经有放过东西吗?”
  应诺轻咳一声,他说:“主子,我说了你可别骂我啊?”
  “快说。”
  应诺转过身来,声音越说越小:“那天你不是让我把你那些衣服扔了吧 ,我想着这既然是主子第一次时穿的衣服,实在是太有纪念价值,那我自然得替你好好珍藏,于是,我把你的亵衣放在这个箱子里面,至于外衣、亵裤那些,也分别找了些箱子保留着,看,其他的就在那里。”
  把碍眼的应诺推开,宁一阑焦急的打开放着其他衣服的箱子——
  全部都在。
  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那就是说,只有亵衣不见了?
  得出这个结果,应诺比宁一阑还要惊讶,他说:“主子,你这是跟谁结怨了吗?是谁这么变I 态,平白无故偷你这个了啊?”
  宁一阑反了个白眼送他,回:“我怎么知道。”
  “嗖——”一道冰刃不合时宜的从应诺的鬓边刷过,下一瞬,便被宁一阑夹在指间。
  于此同时,冰刃消融,露出一个小冰球。
  冰球里写着一句话。
  “主子啊,这上面写了什么?”应诺悄咪咪的伸着脖子来看。
  宁一阑迅速将其握在手心,并把冰球揉踤,他说:“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做得出来。”
  “主子,你知道是谁了吗?”
  下一瞬,回答应诺的只有宁一阑腾身而起时,空气中的细微气流。
  ****
  顾意觉得自己不是一丁半点惨。
  不久前才刚刚被释放出来,乖巧的等待宁一阑再次将她穿回身上,让她可以继续修练,成为天下第二,拥有用不尽的财富、抱不尽的美男......
  命运总是喜欢给人当头一棒。
  当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时,突然感到一阵凉风拂来,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乞嗤。
  接着,她只感到眼前一黑,醒来后,就被不知何方神圣,捉到了一个快要冻死菇的地方。
  心疼的抱住瘦瘦的自己。
  唉,宁一阑,你能不能长点心。
  你家亵衣又被偷了。
  环顾四周,全都是以冰制成的东西,就连困着她的这个圆球,也是由冰制成的。
  冰洞里面,冰桌、冰椅、冰床等东西都没有好什么稀奇的,唯一让顾意看得目不转睛的,是放在不远处的五个冰雕像。
  五个冰雕像按着它们的大小依次而立,最小的那个最矮,明显看出肯定是个小孩子的身体。
  看得出来,这些雕像雕的应该是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上的变化。
  或者这些雕像里的年纪,都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排在最后的冰雕的身躯,已经跟一般成年男子无异。
  精心雕刻的冰雕宛如天成,通体晶莹剔透,它们的体内透着淡光,为这艺术品再添几分韵味。
  顾意自认对艺术没什么造诣,除了觉得这很好看之外,委实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凭她那眼,能看出这雕的是个男孩和男人就可以说是很不错了,至于脸?
  这冰雕连头都没有,还指问她能看出这是谁?
  开玩笑吗?
  又打了个冷颤。
  她躺在冰球的底部,心里慨叹,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真是倒楣透顶了。
  “蹦”的一声,用以困着她的冰球猛然碎裂,紧接着的是大小不一的碎片砸到她的身上。
  疼死了。
  又搞什么事情啊?
  能不能消停消停!
  顾意本还想多抱怨几句,只不过下一瞬一阵凉气自她的胸前穿过,速度似箭,直没入到心脏之间!
  冻死姑奶奶我了!
  心脏乃是灵气之源,锥心的寒意骤然而入,原本温热的丹田如坠寒地,整个人彷佛被冻僵似的,动弹不得。
  好难受。
  在此刻,心脏的跳动越发明显似的,“卟通卟通”的耳边缭绕,她能感受到,心跳在减缓且变得无力。
  她......她这是要死了吗?
  好气啊。
  至少得让她知道是那个王八崽子干的,让她去了地府里面也好找人咀咒他啊!
  敢在太上老君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吧。
  哼,打不过你,我还可以骂你啊。
  她心里暗诽:这个缩头乌龟,他可得当心点,可别让她知道是谁,不然她肯定第一时间把他的乌龟王八头剁下来!
  还得切成九九八十一片!
  这样有气无处撒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逼着自己提起精神,但是失重感越来越强,周身提不起一点儿的劲,不一会儿,她的眼皮无力的合了起来。
  一瞬间,世界好像变得迷之安静,四周一片黑暗,她很冷,耳边“嗡嗡”的声音响个不停,她觉得很吵,却又无法抬起手来,捂住耳朵。
  突然,刺耳的声音消失,那股寒流微微退散——
  知觉再次回来。
  虽然只是微乎其微,但是也足以让她获得一丝清醒,重新获得意识,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她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在靠近她,而且,那人就是寒气的源头。
  一道阴影渐渐的覆盖到自己身上。
  那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给她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须臾,那人开口问道——
  “你,就是他身上的那件小亵衣?”
 
 
第25章 女孩子家家
  25
  这个声音, 顾意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
  在脑海中属于记忆的那一块翻找着——
  唉啊唉啊,差一点就记起来了。
  这种话到了嘴边却说出来的感觉,快要急死她了。
  “怎么了,小亵衣,你也跟那个没良心的人一样,不过一会儿没见,就把我给忘了?”
  想起来了。
  这个娇得让人想吐的声音,除了那个元幻神君之外,还能有谁?
  身体被一只微凉的手抚上, 这个举动宁一阑也对她做过。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宁一阑做的时候,她感受到的是一阵颤栗, 还有一点理不清的心思。
  而元幻神君做的时候,则让她感受到呕心, 还有一点害怕?
  女孩子家家的,左摸右摸, 成何体统。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元幻神君微微俯下身来,如诗的眉眼勾勒出无尽的风情,看着顾意。
  顾意想:她还是喜欢穿得如此“清凉”,胸前的大好春光, 她都快看到了。
  她先是嘟了嘟嘴,随后说道:“想起我了吧 ,小亵衣。”
  怎么一口一个“小亵衣”那样说, 多不好听。
  小声嘀咕:“我也有名字的好不好?”
  脸上闪过疑惑的神色,元幻神君伸手绕过自己鬓边一丝碎发,她顺着问:“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瞳眸因惊恐而微睁,她能听到我说的话?
  面对顾意的讶异,元幻神君则显得淡定得多了,她勾了勾唇,方道:“小亵衣,不用想了,我不仅能听到你说的话,还能看到你的虚影,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顾意虽然有点蠢,但是该有的防人之心,她还是有的。
  知道元幻可以听到她的话语,她也不再纠结,直说道:“其实我觉得‘小亵衣’这个名字听着挺好的,我挺喜欢的,元幻神君你还是这样称呼我吧。”
  她可不想让这个人知道任何关于她真身的事情。
  须臾,她笑说:“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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