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娇妻——笑佳人
时间:2018-09-05 09:59:13

  “又让嫂子破费了。”韩江感动的对陈娇道,他记得春种时,大哥说家里的肉是嫂子买的。
  陈娇呆了呆,反应过来韩江的意思,她笑道:“你大哥买的肉。”
  曹珍珠的肚子越来越大,圈里的猪崽儿也渐渐大了起来,好日子就在眼前,最近韩岳花钱也大方多了,先是叫她接了春杏过来帮忙,工钱他给,跟着又是隔三叉五买肉回来,改善伙食,所用之钱都是韩岳零零散散卖的野味儿赚的,没花她的嫁妆。
  韩江“哦”了声,反正不管谁的钱,家里有肉吃就好!
  吃饱了,韩江提起篮子,去地里送饭了。
  兄弟重逢,韩岳、韩旭都很高兴,韩江说他给了曹珍珠二十文零用,韩岳也没放在心上。
  黄昏时分,哥仨推了一车花生回家,车是跟村人借的,马上还回去了。
  哥仨把脏衣裳一脱,这就是春杏的活儿了。
  韩岳只用春杏洗衣做饭,免了他的娇小姐与大肚子曹珍珠的差事,农活儿他并不用春杏插手。
  对此,陈娇偶尔会想,如果没有野猪崽儿,没有即将到手的一笔卖猪钱让他雇得起春杏,曹珍珠又不能干活儿,韩岳会豁出去大伯子的脸面他亲自做饭,还是要她承揽一切家务,包括帮行动不便的曹珍珠洗衣?
  可惜没有如果,家里有野猪,韩岳舍得花钱了,陈娇也就永远不知道这个答案了。
  反正,她能继续清闲就行。
  
  十月底,大雪纷飞,曹珍珠折腾了一天,天黑的时候终于生了个七斤的胖儿子。
  韩江乐疯了,当了伯父的韩岳也很高兴,叮嘱弟弟要对曹珍珠好点。
  陈娇刚开始没当回事,曹珍珠生不生孩子与她有何关系,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村妇拿着鸡蛋、米面来韩家祝贺添丁,陈娇就听到了很多闲话,话风无论委婉还是直白,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人家老二媳妇晚进门都生了孩子,老大媳妇咋还没有动静?该不会有问题吧?
  陈娇亲耳听过曹珍珠生孩子时的惨叫,鬼哭狼嚎的,那么疼,陈娇还不想生呢。但,陈娇不想生,却不代表她不在乎被人议论她是不是身子有问题,不能生。尤其是胡氏登门时,还专门跑到她面前透露了一个让女人成功怀孕的秘方,明着关心实则寒碜她肚子来了!
  陈娇很生气,晚上韩岳要搂她,她都没心情。
  “怎么了?”娇小姐很久没耍脾气了,韩岳撑着胳膊,纳闷地问。
  陈娇扭头道:“人家都说我身子有病,怀不上孩子,反正都怀不上,还……”
  她没说完,韩岳就爆了句粗口:“放屁!”
  陈娇吃惊地看着他,对上男人冷峻的脸,陈娇莫名就酸了眼眶。她嫁韩岳,是实打实的低嫁,韩岳是个村人,不会风花雪月,不给她管钱,她都忍了,可是今天,韩岳居然骂她放屁?
  “我是说那些长舌妇。”眼看着她眼里浮上泪珠,韩岳连忙解释道,他怎么会骂她?
  帮她抹掉眼泪,韩岳搂着人哄道:“有的人怀孕早,有的人怀孕晚,村里成亲两三年才怀的新媳妇有的是,娇娇别听她们胡说。”曹珍珠出嫁前天天下地干活,身子板结实就容易怀,他的娇小姐是花骨朵,越金贵越难怀。
  韩岳虽然也盼着早日当爹,却从未因此怀疑过陈娇不行。
  误会是澄清了,他没骂她,但陈娇还是难受,从前积攒的各种憋屈都在此刻冒了出来。
  她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韩岳心疼,拍着她肩膀道:“别急,往后咱们吃好点,明年就怀上了。”
  陈娇不想说话,她就想菩萨入梦,她好问问到底韩岳如何对她,才算死心塌地!她嫁过来后,给韩岳做过饭,帮他缝过衣,韩岳累极不想动弹,她帮他擦身子,韩岳打猎胳膊被树枝划破,她温柔地帮他上药,难不成真要她给他生个孩子?
  想着想着,陈娇心神不安地睡着了,但梦里,菩萨还是没有出现。
  晚上的时候韩岳看不清,早上醒了,他发现熟睡的娇小姐,眉头是皱着的。
  韩岳第一次意识到,曹珍珠生了儿子,二弟高兴,他替二弟高兴,但对于先嫁给他的娇小姐来说,这却是一桩苦恼。想到自己的娇小姐被人诋毁不能怀孩子,韩岳心里也就不舒服了,尤其是老二天天“儿子儿子”不离嘴边,听得多了,韩岳有点烦。
  “大哥,人家说喝鸡汤奶水好,咱们杀两只鸡呗?”
  昨天晚上,曹珍珠跟韩江念叨想喝鸡汤,早上起来,想让儿子喝足奶的韩江就来找兄长商量了。
  韩岳道:“前天不是刚炖了一只鸡?”他从山里抓来的野鸡,二弟不在家时,他也没亏待过曹珍珠。。
  韩江抓着脑袋笑:“这不是又馋了吗,而且胜哥儿能吃,珍珠是得好好补补了。”
  如果后院的鸡是韩岳养的,他也就让二弟宰一只了,可陈娇平时最宝贝她的鸡,就盼着年底卖了肥鸡赚钱呢,再加上她因为曹珍珠生孩子受了委屈,韩岳才不会动她的鸡。
  “家里的鸡留着卖钱的,你去山里看看。”韩岳这么道。
  韩岳自认对曹珍珠不差,曹珍珠坐月子这阵,家里顿顿都有肉,鸡汤也炖过两次,还馋什么馋。
  兄嫂不给,韩江没办法,跑去老虎山逛了圈,大冷天的,也是他运气不少,一根鸡毛都没看见。
  媳妇馋鸡汤催的紧,大哥又舍不得给,韩江就趁兄长出门时,偷偷从西屋的钱罐子里拿了六十个铜板,去镇上买了一只两斤的鸡回来,还给曹珍珠买了两斤她点名要的核桃。剩了点铜板,韩江犹豫片刻,也没有放回去。
  春杏与陈娇在屋里待着,韩江飞快拔了鸡毛再烧了,然后就蹲灶膛前炖鸡汤了。
  韩岳回来,看到了锅里的秃毛鸡。
  “今儿个运气好,抓到一只野鸡。”韩江神色自然地撒谎道。
  韩岳瞅瞅锅里的鸡,点点头,去了后院,站在鸡圈前一数,媳妇的鸡一只也没少。
  韩江挺会来事的,熬了鸡汤,分成两盆,一盆给兄嫂弟弟,一盆给曹珍珠端去了。
  陈娇知道韩江炖鸡是为了啥,她心里堵得慌,不要喝。
  韩岳另有心事,没碰那鸡汤,他去西屋数了下钱罐子。
  每次韩岳往里面放铜板,他都会重新数一遍,所以这一清点,韩岳立即发现少了六十个铜板,再联想锅里那只一点都不像野鸡的鸡,韩岳脸就是一沉。如果二弟跟他商量要买鸡,为了侄子,他再不舍得也会给钱,可是二弟,居然偷偷拿了!
  拿就拿了,锅里的鸡看样子超不过两斤,四十个铜板足够了,二弟多拿二十个干什么了?
  现在韩岳舍得花钱了,但舍得不等于他赞成乱花。
  厢房里头,曹珍珠喝完鸡汤,韩江端着汤碗放回堂屋来了。
  韩岳等着他呢,将人叫到了后院。
  “鸡是买的吧?”看着弟弟,韩岳直接道。
  韩江心虚,既然被大哥看出来了,他挠挠头,无奈道:“珍珠馋得厉害,换成嫂子嘴馋,大哥你会不买吗?”
  韩岳嗤笑:“你嫂子嫁过来这么久,从来没跟我要过东西。今天珍珠馋鸡你给她买鸡,明天她馋鱼翅,你是不是拿钱给她买鱼翅?”
  韩岳觉得,女人懂事,该宠就得宠,那种不懂事的,该管就得管,曹珍珠显然是个贪的,二弟这么惯下去,早晚会惯出事来。
  都当爹了还被兄长教训,韩江挺不舒服的,但兄长所言在理,他无法辩驳。
  “我知道了,以后不惯着她了。”韩江低头道。
  韩岳嗯了声,放人走了。
  “你又跟二弟说什么了?”韩岳回到东屋,陈娇疑惑地问。
  关系到二弟的颜面,韩岳没说。
  那边韩江也没在曹珍珠面前提这个,只是过了几天,曹珍珠又跟他要鸡汤,韩江才忍不住发了脾气:“才半个月,你都喝了三次鸡汤了,顿顿也有肉吃,知足吧,谁家媳妇有你过得这么好?馋馋馋,要不是大哥养了野猪,肉都不给你吃。”
  曹珍珠生了儿子,底气足得很,一听这话,当即就对着窗户哭喊起来:“我给你们韩家生了儿子,想喝点鸡汤咋就不行了?这也是家里养鸡我才开口的,我怎么没跟你要人参鲍鱼?人家没生儿子的天天穿金戴银,合着我拼命生了儿子,还过得不如她了?你们真不想养我们娘俩,我这就抱胜哥儿回娘家去!”
  韩江气得瞪眼睛:“你闭嘴!”
  结果他这一吼,襁褓里睡觉的胜哥儿突然醒了,哇哇大哭,曹珍珠不管有没有眼泪,嗓子眼哭得可响了,娘俩一起嚎,韩家左右邻居前后街坊都能听见。
  东屋里的韩岳、陈娇,自然也听见了。
  韩岳脸很黑。
  陈娇看看外面,挑眉问韩岳:“她想吃我的鸡?”
  韩岳绷着脸道:“惯得她毛病,不用理会。”
  陈娇会舍不得二十文钱的一只鸡吗?但那得看给谁吃,曹珍珠在那儿骂她生不出孩子,诬蔑她用公家钱穿金戴银,陈娇就是把圈里的鸡白白扔了,也不会分根鸡毛给曹珍珠。
  没过多久,韩江耷拉着脑袋来找兄长要钱了,想去镇上买鸡。
  韩岳不给,冷声道:“今日给了,明天她还要,你还天天给她炖鸡不成?”
  韩江叹气,哀求地道:“大哥,她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你就给我钱吧,我买了鸡堵住她的嘴,省得她继续哭闹。”
  亲弟弟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求他,韩岳眉头紧锁,听着厢房侄子的哭声,他寒着脸取了二十文钱给弟弟:“下不为例。”
  韩江赶紧去买鸡了,回来一炖,陈娇的鼻子又不是摆设,能闻不到香喷喷的鸡汤味儿?
  陈娇看向坐在门前绑笤帚的庄稼汉,似笑非笑道:“我也要吃鸡,我要自己吃一整只。”
  韩岳头疼,抬头看她:“别闹了,你想吃,过几天给你买。”
  今天买了,岂不是明摆着在与那边置气。
  陈娇眼圈一红,撇着嘴质问地上的男人:“我嫁过来这么久,跟你要过什么了?好啊,她生了儿子就配吃鸡,连着吃,我没出息怀不上,就不配吃了是不是?”
  韩岳最怕她哭了,急忙站了起来,哄了几句,她眼泪反而越来越多,韩岳一铁心,跳下地道:“别哭了,我这就去给你买。”
  本来也是,凭什么曹珍珠可以喝鸡汤,他向来懂事的娇小姐就不能吃了?
  他真要去买,陈娇反而叫住了他。
  她委屈的不是一只鸡,而是这种被曹珍珠言语嘲讽挤兑的日子,是曹珍珠一哭一闹就可以花她男人钱的憋屈。韩江的确也有挣钱,但韩岳赚的才是大头,凭什么她要让自己男人养一个总想欺负她的弟妹?
  她都没厚着脸皮要韩岳给她花钱过!
  “怎么了?”
  娇小姐坐在炕头咬牙切齿的,不知到底在恨谁,韩岳有点心慌,凑过来问。
  陈娇脑袋里第一次冒出劝韩岳分家的念头,当她对上韩岳那双关心的眼睛,陈娇心中忽的一动。
  是不是,韩岳愿意为了她与亲弟弟分家了,就说明他对她死心塌地了?
  “你想花钱供她喝鸡汤吗?”
  抹抹眼睛,陈娇放轻语气问,眼中仍带幽怨。
  韩岳当然不想,叹道:“二弟求到我面前,我狠不下心,而且他也说是最后一次了。”
  陈娇冷笑:“这话你真信?”
  韩岳沉默,就算他信二弟,他也不信曹珍珠。
  陈娇看看他,试着道:“我有个办法,保证二弟不再跟你要钱。”
  韩岳好奇了,问她有何法。
  陈娇望着他深邃的眼睛,缓缓道:“你让我管家,钱就放在咱们屋里,我不动,家里必须买什么,你不用问我直接拿就行,如果二弟跟你要,你就说钱在我手里,要他找我来,我就不信,二弟好意思来跟我开口。”
  韩岳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陈娇等了一会儿,生气了:“莫非你怕我动你的钱?”
  韩岳马上瞪了她一眼:“又瞎想。”
  刚成亲的时候,他以为娇小姐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林家女,怕她乱花钱,当然不敢把钱罐子交给她。后来,等韩岳信任娇小姐可以管家的时候,家里因为二弟的婚事穷得叮当响,就那么几十几百个铜板,韩岳拿不出手,怕拥有至少二十两嫁妆钱的娇小姐笑话他。
  韩岳的计划,是他卖了野猪,再彻底把家底都交给娇小姐掌管。
  现在提前,也不是不可。
  “不是不想给你,是……”韩岳顿了下,才硬着头皮道:“一共就四百多文,怕你看不上。”
  陈娇盯着他,见男人冷峻的脸慢慢红了,她就信了这话。
  所以,韩岳一直不叫她管钱,竟是因为这个?
  陈娇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脖子,笑道:“四百文,能买二十只鸡呢!”
  韩岳看着娇小姐雨过天晴的脸,嘴角也翘了起来,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口。
  这一哭一闹的,可把他吓坏了。
 
 
  第22章  
  韩岳可不是傻子。
  他要哄媳妇,该哄,但他也要把事情做得漂亮点,不然二弟刚偷了钱要了钱他就把钱罐子交给陈娇,回头二弟会怎么想?
  韩岳就暂且没动钱罐子,有次韩江又跟他要钱,说是给胜哥儿买个拨浪鼓玩,韩岳直接让二弟去西屋拿。兄长给钱这么痛快,韩江立马就忘了上次吃鸡的不快,压根不知道他的好大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其实韩岳不是不想给二弟花钱,他是不满意二弟在曹珍珠的怂恿下乱花钱,因此才决意管管。
  过了半个月,胜哥儿要过满月了,这日韩岳、陈娇一块儿来了厢房。
  冬日天寒,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二房屋里虽然暖和,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味儿。
  陈娇不太习惯,但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好奇地看向襁褓。
  即将满月的胜哥儿,出生就七斤,这个月曹珍珠顿顿有肉吃,还喝了几次鸡汤,喂得胜哥儿越发白白胖胖了。男娃娃模样酷似韩家兄弟,英眉大眼的,不怪韩江爱屋及乌对曹珍珠都好了,陈娇坐在一旁瞧着,也挺喜欢这胖侄子。
  侄子是侄子,曹珍珠是曹珍珠,陈娇还没小心眼到将她对曹珍珠的不满迁怒到孩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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