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炮灰要翻身——早勤天
时间:2018-09-07 08:57:35

  金枝因他这一举动,内心甜的如同吃了蜂蜜。
  能够嫁给这样一个时刻将她挂在心里,忧她所忧,想她所想的人,她实在想象不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第52章 成年
  金枝疲于应对前来道贺的人之时, 李瑾铭这边的情况只比她更为严重且难以应付。
  收到圣旨以后,李瑾铭还没来得及高兴, 他的父皇便无情地告诉他, 既然他已到了成婚的年龄,自然也是时候到朝堂帮助他的兄长处理政务了, 当下便给他下达了职务。
  李瑾铭只得苦哈哈地应了,他严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 李严会不顾他的意愿与刚下达的旨意, 将他与金枝的婚事再度推迟。
  是的,再度。
  原本钦天监为李瑾铭、金枝合八字算出的较近的吉时有三个, 一为今年末, 刚好金枝满十五岁不久, 李瑾铭对这个时间最满意, 但被李严以年关将近事务繁多给否决了,选取了第二个时间,定在了明年开春的二月初二。
  还有一个时间就到等到明面的下半年了。
  李瑾铭如今投鼠忌器, 生怕他的父皇突然心血来潮把他的婚期再度延后,最近都异常乖巧听话。
  李严于是心满意足地走了,剩下的兄长们,挨个上来每人都打趣了几句, 唯有良王只道了声喜, 便急匆匆走了,说是要去伽蓝寺为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的淑妃祈福。
  虽然李瑾煜的态度有些敷衍,但这时, 李瑾铭倒更宁愿他的兄长们都能事务缠身。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人太熟了也不好,说起话来没辙没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正逢特殊时期,他有些过度敏感,总觉得往日听来再正常的一句话,从兄长们口出说出来,都暗藏深意,令他越是思索,越觉得面红耳赤。
  他的兄长们都太不正经了!
  从这天起,李瑾铭正式开始了他要早起参与早朝处理政务的苦逼人生,每天不仅起的比鸡早,还要应对一堆事务,虽然他很快适应下来,并且处理得很好,还因此被李严嘉奖了一番,但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安慰。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见金枝了!
  起初沈优阻拦他去见金枝时,他并不在意,但次数多了,他便察觉了。
  沈优告诉他,按照本朝风俗,男女婚嫁前不能见面,不然将对他们的婚后生活有碍。
  李瑾铭对此一个字不信,但这仍改变不了他见不到金枝的事实,只觉得日子前所未有的难捱。
  他不就成个婚嘛,为什么要这么多磨难?
  轻松的学子生涯没有了便算了,反正是男人早晚要有自己的功业,他不怎么在意,但是竟然连心爱的人都不给见,这还有没有天理。
  李瑾铭现在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成婚的日子,并在心里打定主意,到那一天,一定要让金枝好好弥补他这些日子受到的创伤。
  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令他口干舌燥,心里更想金枝了。
  他就这么熬着,但熬到金枝十五岁生辰那天,他熬不住了。
  十五岁,是女子及笄的日子,代表着这个女孩已成人,这样重要的日子,他却不能在金枝身边,李瑾铭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
  金枝十五岁生辰这天,起了个大早。
  虽然她如今情况特殊,无法出宫,见不到亲人长辈,但皇后沈优不愿意委屈了她,决定由她亲自为金枝举行笄礼。
  这于金枝,无疑是莫大的荣幸。
  她心怀忐忑与激动,等到了这一天。
  沈优对她的笄礼很重视,邀请的来宾也都身份尊贵,有她的兄嫂沈维的母亲,有自己的两个女儿,还有太子妃及其他几位王妃,总数差不多有十人。
  金枝穿着采衣踩着采履来到行礼的堂室时,这些人都已经到了,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沈优站在主位,谢嬷嬷在她的下首端着托盘充当着有司,来宾们则坐在观礼位。
  “难为你了,父母长辈都不在身边,只能由我,既充当主人又充当主宾,为你举行笄礼。”沈优说。
  金枝摇了摇头:“能得皇后娘娘为金枝加笄,是金枝的荣幸,怎么可能难为,金枝高兴还来不及呢。”
  接下来便是笄礼的流程,与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同,三次加笄、取字等,只来得人都是些身份贵重的人物,显出金枝的笄礼犹为隆重不同来。
  笄礼结束后,来的人并没有就此离开,沈夫人与太子妃似乎有话要对沈优说,跟在了沈优的身旁。
  剩下的人,沈优的大女儿嘉荣公主神神秘秘在她耳边耳语了一阵,沈优往金枝的方向看了看,脸上露出个哭笑不得的神情,而后便对嘉华公主说:“去吧,只别玩得太晚,忘了时辰。”
  金枝被看了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为什么大公主与沈优说话,沈优却会看她了,原来竟是大公主要邀请她一同去围场游玩一番。
  时值冬日,金枝是不知道她们两个女人去皇家猎场里能干什么,但是嘉荣公主都发出了邀请,她也不能拒绝。
  最后,不仅她去了,参加她笄礼的其他几人,除了如今已身怀六甲的良王妃,碍着身子不便参与外,也都表示想一同前往。
  金枝看了看如今大腹便便的良王妃,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纪香。
  如今的情形,良王妃不仅身体康健,还为良王孕育了子嗣,良王与纪香应当不会再有牵扯了吧?就算有,纪香却是宁愿做外室也不愿入王府为妾的人,良王妃地位稳固,也不可能为她腾出正妻的位置,她要怎么办呢?
  纪香会愿意一直做外室吗?还是说,她会在一开始便断了与良王的往来?
  金枝想了想,想不出答案,便不再多思,反正这一切皆与她无关。
  一行六个女人,还要加上各自的随从仆人,队伍颇有些浩浩荡荡,大队的车马缓缓驶出宫门,又驾驶过街道的情形,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围观。
  金枝太久没出过宫,在半途不由撩起了帘子,往外看了看,周围鼎沸的人声与杂乱的人群,依旧那么熟悉,想到自己很快她便可以出嫁离宫,她觉得自己的日子充满了盼头。
  到达围场,见到了李瑾铭的身影,金枝才算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熟的嘉荣公主会突然对她发出邀约了。
  而嘉荣公主也适时地验证了她的猜想,对她说道:“此番为了能让我帮忙,从母后那儿把你带出来,小弟可是下了不少血本。”
  金枝看她,嘉荣公主似是知道她的心事一般,也不留她,反而催促着:“想必小弟已经等不及了,你快过去吧。”
  旁边的嘉华公主也说:“今日见面之后,你们怕是要等到新婚之夜才能再见了。”
  金枝微红着脸向两人行了礼,便朝李瑾铭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那边李瑾铭早在发现他们的到来后,便迎了过来,他玩笑着向两位姐姐道了谢,片刻也不耽搁的拉着金枝跑远了。
  猎场里除了营地,便是群山环绕,如今虽然已是冬日,但林中依然有生命力顽强的树木野草,仍张扬着一抹苍翠的色彩。
  李瑾铭将金枝拉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林,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推到了一棵树后,埋头吻了下去。
  少爷太久没见金枝,实在克制不住了!反正如今他与金枝已被圣上赐了婚,那些嘴啐的人,便是知道些什么,都得掂量掂量,更别说,如今这周围也没有旁人,他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的吻带着急促与渴望,并不满足于简单的唇与唇的相碰,金枝只感觉他那扫过自己唇瓣的舌尖在湿漉漉的描摹了一番她的唇形后,便不老实的往她的唇间钻了进来,撬开她闭合的齿,朝更里面前进,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逼着她的舌与之交缠。
  这对金枝而言实在有些刺激,心扑通扑通仿佛随时都要从胸腔内跳出来。
  她忘记了呼吸,直至肺部传来因窒息而引致的不适,她才终于软手软脚的推李瑾铭。
  好在李瑾铭虽亲得忘我,但也分了一丝心神注意着她的状态,知道她是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一吻。
  被放开的金枝狠狠吸了口气,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你太过分了。”她指责地看着李瑾铭,只是唇间仿佛依旧停留着他吻上来的触感,令她说话时不由含带着一丝羞色,怎么听怎么像撒娇埋怨。
  李瑾铭一点儿也没讲她的话放在心里,顺手就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低喃:“金枝,你长大了。”
  金枝已经预料到他下一句想说的话了,不接这茬。
  但这并不影响李瑾铭接下来的感慨:“好想现在就把你娶进门!”
  至于娶进门后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金枝突然有些后悔抛下两位公主和宋清幽来这里和他独处了,她的少爷自从长大并知道男女之事后,一直想对她做些什么却没能如愿。
  这让他仿佛形成了一种执念,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对她表露情意,言语间充满急不可待,金枝简直不知该怎么应对。
  不过好在,李瑾铭也就念叨两句,很快他便想起了约金枝出来的正事,从袖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礼盒,打开以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做工精细的发簪。
  发簪是用纯金打底,簪身上有浅浅的纹路,簪尾雕的是一朵精巧如真的牡丹,镶嵌着名贵的玉石与珠宝,一看便能知道价值定然不菲,更何况这雕工如此精妙逼真,怕是只有少数几位名家才有这样的手艺,能寻到这样一支发簪,一定会花不少的功夫。
  金枝愣愣的看着李瑾铭,虽然两人不能见面,她却是知道他的日常的,如今他在朝堂做事,但该学的学业并没有就此放下,处理完政务后,他依旧要去文华殿学习,比之从前更是忙碌。
  这样的情况下,他却抽出大量的时间为她寻找及笄礼,金枝一时间竟不知是感动他的心意多一点儿,还是心疼他的辛劳多一点儿。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李瑾铭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调侃道:“只听说过收不到礼的人会哭,怎么你这收到礼的人也哭?”
  “没哭,是风太大,沙子进眼睛了。”金枝狡辩。
  李瑾铭也不拆穿她,拿着簪子细细为她介绍起来:“这个样式是我让卢大师亲自设计的,他只会雕这么一支,其他人便是想模仿,也没这技术。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支簪子上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名字?”金枝拿着簪子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名字在哪。
  “在花瓣与花瓣的交汇之处,卢大师连接的很巧妙,不细看绝对察觉不了。”李瑾铭在有两人名字的地方指了指,金枝这才看到那小得根本注意不到的名字,激动的说:“真的有欸!”
  “那我为你簪上。”李瑾铭提议。
  金枝将发簪给了他,看着他认真严肃地在她发间寻找着适合簪上发簪的地方,心里的幸福在慢慢滋生壮大。
 
 
第53章 求和
  王氏最近过得颇为顺心, 纪香给她的银钱很多,她不愿意做生活的琐事浪费时间, 也不会做, 便花了些钱买了个老实本分的小丫头伺候自己。
  在习惯了离开纪香以后,王氏竟然觉得这日子比在纪香身边过得还轻松自在, 毕竟不论是在纪府还是楚家,纪香上头都还有人管着, 王氏即便是只领工钱不干活, 却还要看人眼色。
  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 她不仅手里有了足够的钱, 有人伺候着, 还因着她毕竟是金枝的生母, 就算外人明知她们母女不和,却也有所顾忌,对她客气起来。
  王氏从出生到现在做了四十年奴隶, 一朝翻身做主人,颇有些飘飘然。
  最让她高兴的是,她前头生的儿子,现在愿意认她了!
  当初王氏回到纪府第一件事, 便是去寻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可惜她离家十四年了无音讯,她那夫君早已又娶了一位娇妻,连孩子都生了了好几个。
  王氏在外十四年受尽了苦难, 不仅把原来的好样貌磨得所剩无几,还刻薄无礼,又另嫁过其他人,回来纪府不受吴氏待见,就算她愿意委屈自己做她夫君的平妻,人家还不乐意要呢。
  丈夫不要她,她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愿意认她这个自幼便离了他的母亲,反而对她丈夫后头娶的妻子殷勤得很,对她的讨好丝毫不予理睬。
  王氏后来心灰意冷,便也未再去理会过,却没想到,她的儿子现在自己找来了,告诉她当初不认她,全是被他那父亲逼迫,他在家里过得并不好,那后娘面子上对他和颜悦色,却总是克扣他,令他苦不堪言。
  王氏对这个儿子还是有感情的,离家的十四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虽然儿子曾经不认她让她伤了心,但现在儿子一哭诉,她便心软了,轻易便原谅并接纳了她。
  王氏的儿子姓郑,单名一个超,郑超如今十八岁的年龄,身材瘦弱,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被虐待过的模样。
  郑超在与王氏生活了近半月,母子两的感情渐渐好了,便开始怂恿王氏去找金父,让她和金枝和好。
  王氏初始时不愿意,她还记恨着金枝让她迫不得已离开了纪香,但被儿子一通劝,再加上这些日子又着实过得好,让她对金枝的怨怼少了一些,最终被说得意动,竟然真的去找金父了。
  金父那副丑陋的样貌依旧让她厌恶不已,但他却早已不是曾经软弱无主见的那个人了。
  王氏找他,自己还未说什么呢,金父便一副如临大敌样子,警惕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言语中那对她不请自来的行径充满了不满。
  金父在京城生活了四年,早已不像在青叶镇时那么无知,各式各样的人认识的多了,尤其还有人对他普及,他才知道,就因为王氏那奴隶的身份,差点儿让金枝无法嫁给李瑾铭,要不是金枝因缘际会救了宋清幽,或许她只能给李瑾铭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只要想到这一点,金父便是对王氏还有些觑,此时也挺直了背脊,露出了主人家驱逐不速之客的模样。
  王氏何时见他这样对待过自己,当下便想抑制不住发火,却被她的儿子郑超好说歹说劝住了。
  郑超劝完王氏,又对金父露出个自认为亲切的笑容,自来熟道:“这位就是金叔吧,我是郑超,是娘亲前头生的儿子,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金父便是不聪明,也知道他此行必有所图,只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郑超却仿佛没看到一般,依旧笑得温和可亲:“我听说娘与金枝妹妹有些误会,是不是?这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我看娘这些年来也多有悔恨,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我这为人子的哪能看着娘为这事整日愁眉苦脸,便想做这个中间人,腆着脸上门,希望能够为两人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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