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主——亓初
时间:2018-09-07 08:59:00

  在跑过去的时候,岑月好像突然看见了一幅场景——
  皇上在压下淮阳王密谋的宫变谋反,要上前审问淮阳王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支冷箭,影卫首领没来得及挡开那支冷箭,皇上因此受伤。
  因为那箭上有毒,尽管行刺之人被抓到了,可是却没问出解药人就死了,皇上在太医救治下抢回一条命,从此却身体变得病弱,在勉强从宗亲里选出皇位继承人,教导了两年,就那么去了。
  那里面没有她,也没有安安伊伊,甚至太后都不在。从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人苦苦撑着熙朝的江山。
  她忽然觉得心口有点疼。
  岑月知道那是前世,可是那开头的场景如此相似,加上心中一直让她无法安心的直觉,她没再多想,一面喊着皇上快躲开,有人放暗箭,一面竭尽全力冲过去,将皇上扑开。
  被箭刺中手臂的时候,岑月竟有些松口气。待卸下力,她就昏了过去。
  崇熙帝大怒,立即让影卫去把暗中放箭的刺客抓拿回来,将其千刀万剐,处以极刑。随即低下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手抖得都没法把人抱起来。
  一旁的淮阳王原本看到没伤到皇帝,还颇为失望,但是发现伤到昭贵妃皇上更难受之后,就得意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叫嚣道:
  “哈哈哈,皇帝侄儿你赢了本王这回又如何,西岭国已经跟外敌联合,边关根本挡不住,很快熙朝就会不存在了!而且你心尖上的人也中了毒,活不了多久。有你这么看中的女人陪着本王去死,叫你日后日日夜夜备受煎熬,本王就算死了也不亏!”
  崇熙帝压根听不到他说的话,径自勉力将人抱进侧殿榻上,就只看着她,等着沈院判被福满带来给岑月解毒疗伤。
  “王爷估计要失望了。”本就急着看妹妹情况的岑铎终于忍不住,从禁卫军里走出来,冷声道,
  “西岭国前些日子刚换了新国君,并早就在几日前修书向皇上言明一切,说已将心怀不良之人处决,请求皇上宽恕他父王的一时糊涂。所谓的西岭国联合外敌攻打边关,甚至已经攻破边关长驱直入一事,完全是西岭国那边配合我们伪造的消息。”
  他说完,不再看神色难看的淮阳王一眼,转身去到妹妹身边,紧紧捏着拳头,得皇上允许后,将被抓出来的放冷箭的刺客和淮阳王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厉声质问道:“箭上用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快说!”
  刚被福满拽着跑过来的沈院判也到了,他努力平缓气息,心里感慨着贵妃的命运多舛,然后上前给昭贵妃把脉:
  “皇上,这箭头上恐怕不止抹了一种□□。具体有多少种,要如何解才不会让药性毒性冲撞,反而坏了娘娘的身子,凭微臣一人恐怕不太容易,而且时间需要更长。因为这次比上回的毒,毒性都要更强些。但是暂时因为几种毒的互相制衡,娘娘虽然醒不来,也不会出事。只要尽快确定解药的方子,就没有问题了。”
  “福满,去太医院将太医院院判和其他太医都请过来,快!”崇熙帝捏着榻上人的手,半晌不言不语。
  太后等人本在侧殿等着,也看见了刚才那惊险一幕,对于岑月心中也很是感激心疼,但是现在殿外事情还没处理好,淮阳王一干逆贼没处置,朝臣宗亲们都需要妥善安排送回府。她不得不硬着心,劝皇上先出去,把事情都处置好了,再回来守着人。
  听到太后的话,崇熙帝一下记起害得小宫女躺在这的罪魁祸首,而且之前几次都有他们加害的痕迹,他立即站起身,走到大殿那;刚走到,就听见那个刺客喊了一句:
  “誓死效忠凌朝!”然后就倒到地上,口里流出毒血。
  凌朝?凌朝不是前朝吗?效忠淮阳王的人,为何会临死前还这么说?
  在殿内被吓得还未能完全回神的朝臣宗亲们听到这句,顿时将怀疑的视线移到淮阳王身上。
  “看来你果真是前朝遗留的皇室之人,一直以来,你对熙朝皇室都在暗中下毒手,先皇子嗣寡薄,朕的后宫频频出事,都是你在作祟。”崇熙帝眼眸泛着寒意,盯着被捆绑着,压跪在地的淮阳王,语气肯定。
  淮阳王面带得意的笑,毫不犹豫就承认了:
  “是啊,都是我做的。不过你大概猜错了一点,我是前朝血脉,但也是熙朝的皇室之人。要怪就怪你们的祖皇帝太好美色又恶心,强占了身为前朝皇女的本王娘亲,却畏惧人言,不愿意给本王的娘亲还有本王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任由她被人欺辱而死,又把本王丢到关外。要不是本王命硬,又哪里有淮阳王存在?”
  “本王过得如此惨,凭什么你们就能锦衣玉食、被人宠着长大?最后还顺顺利利坐上那个皇位?那个位置,分明该是本王的!只是可惜,当初没能把你彻底弄死,那些人实在太没用。不然今日坐在皇位上的就是本王!”
  “那容妃果真是前朝妃子身边的宫女后人了,难怪有一身蛊术。你们二人倒是很合适,狼狈为奸。”崇熙帝直接断言道,面上看不出之前的半点痛苦担忧之色,只垂在衣袖里、紧紧捏着的拳头才能窥探到一两分他内心的难熬。
  淮阳王和容妃那肯定有解药,他必须忍着,想办法从他们那里把解药方子拿到手,再处置他们。
  他没有办法干等着太医商讨出或能一试的解药,也害怕那可能会有的危险。
  见皇上那么说容妃,淮阳王眸光微闪,冷呵一声,没有接话。
  这反而让崇熙帝提起了神,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回答的话,看来朕猜得没错。”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理会淮阳王,转而走向朝臣宗亲那,因为有顾右相、木太傅和颜大将军几人在,众人的情绪基本都被安抚好了。
  崇熙帝宽慰了他们几句,又安排了禁卫军,分别送宗亲朝臣们以及他们的女眷回府。顾右相和木太傅离开前,迟疑地看了眼侧殿,最终也没好说什么,只是提醒皇上小心淮阳王他们,最好尽快处置,还有那三个在淮阳王逼迫下,选了投靠他的官员,也得注意着些。
  “你让本王见容妃一面,本王就给你昭贵妃中毒的解药。”淮阳王眸光闪烁了几下,提出要求道。
  崇熙帝装作考虑了片刻,确定淮阳王眼中的紧迫不是作假,才答应下来,并且冷声警告道:“朕就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你敢欺骗朕,朕立即让人将你们都推出午门斩首。在斩首前,还要给你们加以极刑!”
  淮阳王满不在意,似乎笃定见到容妃就有办法解决自己目前的困境。崇熙帝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也不在意,叫人把淮阳王眼睛蒙上,让影卫直接提起来,送进暗牢。
  一进暗牢,淮阳王看见容妃坐在牢房里,两人立即交换了个眼神,崇熙帝和暗处的影卫们都看见了,但还是没说什么阻止的话,想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你不是给他下了蛊吗?快点控制那个蛊虫,让这废物皇帝侄儿放我们出去,或者干脆逼他退位给本王!”淮阳王见没人阻止,忙靠近那牢房几步,压低声音催促道。
  容妃想了想,点头答应,开始暗暗驱使起蛊虫,可是皇上却全无反应。她总是淡然温柔的脸色顿时有点扭曲,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难道你忘了,西岭国的蛊术传承已经送给熙朝,朕正好在发现宫里有人用蛊虫控制人的时候,将那张蛊术翻出来学了点。控制人还做不到,但是确定有没有受蛊虫控制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碰到朕,又怎么可能有机会给朕下蛊。至于你说的那些衣服吃食,朕从来没碰过,真是令你们失望了。”
  崇熙帝总算明白他们的打算了,干脆直接打破他们的奢望,随即又问道:“说罢,解药是什么。如果你们不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宫中自古传下来的极刑有那么多,正好让你们都试试,三天后午门问斩。你们若是不想受极刑,就老实说出解药,朕可以答应给你们一个痛快。”
  淮阳王和容妃都没有吭声,崇熙帝也不再多说,直接让影卫他们将人处以极刑,而且是一样一样来,不能让他们一下就受不了死了。
  没过一日,暗牢那边,影卫传来了消息,说是淮阳王受不住极刑交代了解药,他们不知道真假,所以先叫人送来给皇上。
  太医们围着看那解药方子,然后凑在一块讨论了半天,最后认定这药应是对的,但出于安全起见,他们提议说先捉来一只田鼠用毒再试试解药,以免有问题害了娘娘。
  这个建议崇熙帝自然不可能拒绝,当即让御前侍卫去找一只田鼠来。
  经过试药,这个解药方子确实没有问题,崇熙帝也没让暗牢那边的影卫们停手,而是看着他的小宫女喝下了药,脸色的确有些微好转,才让人去回话,不用再对那两人处以极刑,只等后天,将他们一干谋逆之人斩首示众就是。
  ……
  但是直到淮阳王他们都被斩首,朝堂已恢复平静,后宫的妃嫔们都被皇上借着太后仁慈之名,送回各自府上,并赐了一份嫁妆,许她们嫁娶自由;岑月仍然没有醒来。
  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崇熙帝和太后都忧心忡忡,要不是太医用自己项上人头保证昭贵妃身体里的余毒已清,身子也没有任何问题,两位熙朝最大的主子都要怀疑那解药是不是有问题了。
  “喂,小宫女,你还想不想嫁给朕做皇后了?再不醒过来,朕就反悔了!”
  这日,崇熙帝下朝,又第一时间到了灵犀宫,陪在岑月身边,对她絮絮叨叨地说话,每日例行的威胁两句后,他就开始说起册封皇后大典的安排情况,还有安安伊伊最近又长大了多少……
  光顾着说话的他没留意到,躺在榻上的人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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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盛世娇宠》:
  从外室女到宠后,沐宛宛只有一个字:累!
  毕竟三千宠爱都在一身,漫漫长夜特别难捱。
 
 
第136章 番外②
  结果顾岩那个笨蛋说, 她是要做皇后或者皇妃的人,不能总跟他一块儿, 会被人误会,说闲话。他们要学着避嫌。
  “谁说我要当皇后或者皇妃了,我才不要。当皇后皇妃, 困在这么大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温容琊还记得,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 顾岩明明高兴得眼里发光,还要绷着脸, 直到自己再三发誓保证绝不进宫做皇后或者什么妃子,对皇上表哥更是没有半点意思, 他才勉强同意了继续跟自己一起玩。
  那个时候还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看见顾岩高兴,会跟着那么开心,甚至他不过是答应跟自己一起玩, 自己就觉得像是喝了荔枝蜜一样,满心甜滋滋的。
  就那么懵懵懂懂地,她也凭着直觉, 缠着顾岩, 没有放开过手。
  而就在进宫之后, 她又遇见了另一个对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她在宫中,甚至是上京之中唯一一个能推心置腹、随意闲聊的知交好友——岑月,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娘娘, 被皇上表哥放在心尖上,在意疼宠的人。
  因为与岑月走近了,她也跟着结交了宁禧宫小厨房的众人,虽说他们碍于身份,并没有人敢像是岑月一样与自己说话相交,但是日子长了,也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拘谨,甚至还会将一些他们出宫或是托人买到的小话本跟自己分享。
  从那些话本里,温容琊迷迷糊糊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会因为顾岩哥哥的开心而开心,都是出于一个词:“心悦”。
  在明白之后,她压根没有费心纠结,直接就找到顾岩,跟他直接说了自己的心思,问他怎么想的,要是他不喜欢自己,那就算了。
  虽然想得很是洒脱,但想到算了之后他们就不能在一起玩一起说话了,温容琊还是觉得有点心里酸酸的。
  出于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她说完就后悔了,想跑掉;可是却没能成功。
  “抱歉,这种事本来应该由我来做的。”
  “容琊,我心悦你,也许眼下你爹娘不会同意我们,但是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嫁给我为妻。你能接受我的这番心意吗?”
  被顾岩拉紧手没法跑开的温容琊,没想到能听见他对自己表明心迹,心里一下变得甜甜的。她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就对视上了顾岩含着浅淡笑意的黑眸。
  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笑,却叫她感觉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顿时从耳根子红到了脖子。
  两人终于心意相通之后,相处模式跟之前也没变太多,但是温容琊发现,顾岩渐渐地一有空就来寻她、给她带她提过的零嘴,陪她玩闹;在宫里偶尔遇上的次数也明显变多了;还有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神从来不会离开自己,那种有别于平日冷漠的温柔视线,温容琊回头看他碰上了,都会觉得脸红。
  顾岩尽自己所能地宠着她,温容琊也用自己的努力让他安心,比如每次可能需要跟皇上表哥“做戏”,她就会事先同顾岩说明,并且绝对跟皇上表哥保持距离,除非做戏必要,绝不对皇上表哥笑。不过尽管如此,每回跟皇上表哥见完面,她都得到顾岩面前卖乖,让他不许生气。
  其实顾岩知道也相信她不会对皇上动心,但是每回温容琊觉得心虚跑来自己面前卖乖,他都觉得特别可爱,所以故意没解释;然后在她卖完乖之后,轻轻放过,把自己准备的、她喜欢的零嘴拿出来送给她。
  温容琊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能够两情相悦,虽说因为爹娘之故,想结为夫妻有点麻烦;但却不用担心别的问题;比如那些想跟她抢顾岩的女人。顾岩不会给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靠近的机会,旁人勿近的冷脸,只有对她是例外。
  后来,她发觉岑月可能喜欢皇上表哥的时候,就一直在鼓励和帮忙。在她看来,岑月那么美那么好,皇上表哥要是喜欢她的话,本就不喜欢自己,一定不会同意太后姑母的提议了。
  亲眼看到皇上表哥跟岑月的波折纠缠,温容琊就愈发觉得,自己当初果断地看上顾岩,缠着他,与他在一起是多么明智的选择。皇上表哥身为皇帝,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哪能这么简单干脆。
  越来越坚定自己想法的她,在后来终于找到机会,劝得太后姑母答应,不再想着让自己嫁给皇上表哥,亲上加亲;而且还因为怜惜自己爹娘不靠谱,向皇上表哥讨了圣旨,封她为公主,赐公主府。
  因为自己得了公主封号,她那对几年不曾寻过自己的不靠谱爹娘又找上公主府。有顾岩在,她很快知道了爹娘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可是她怎么可能帮得了?那可是私通附属国、贪污受贿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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