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慕——绾酒
时间:2018-09-08 07:17:31

  他们让很多人明白了活着的可贵,却没有人来保护他们。
  所以他大学才选择了能让世界上更多人看清真相的传媒专业,也因此,虽然不顺利, 最后却还是成功的成立了me世界明宣会。
  因为一切都是从零开始,他每天都要忙很多很多的事,明宣会没成立之前,他要忙着让它成立起来,成立起来之后,他还要忙着让它日渐规模,等到它终于成熟时,他又想着如何才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些东西……
  这是他的欲.望,也是他的贪念,就像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他最多抽出来一点时间陪陪家人,除此之外,他甚至连分给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遇到慕言蹊之前,季临渊从未想过恋爱的事,更别提结婚了,因为他总觉得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来做,他实在是没有时间。
  可自那天从西藏回来之后,终于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一切缘由的推脱都不过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这个对的人。
  没有遇到这个让他甘愿稍稍停下脚步,共同携手以后人生的人。
  后面撤组的事,用不着季临渊费心,剧组在港拍摄的这段时间,慕言蹊虽然没注意,但其实港媒和大陆媒体的报道一直都没有断过。
  狗仔们更是无孔不入,把自己的侦探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慕言蹊来港的第一天,两人在酒店大堂里的亲密就被狗仔拍到,当时季临渊看见了,乘电梯上去时给ben发了短信,处理的比较及时,所以并未曝光。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季临渊还是选择连夜离开,并未等到第二天。
  不过这只是他对慕言蹊的说辞罢了,其实他是想连夜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就可以提前去…民政局领证了。
  飞机起飞时,时间已过凌晨一点钟,入了夜,机舱里灯光也暗了下来,偶有人悄声说着话,季临渊有公务要处理,撑开桌子,从手提包里掏出来电脑。
  电脑屏幕刚亮起来,他就下意识把屏幕的亮度调到了最暗,然后侧头看向坐在里面座位的慕言蹊,后者靠在椅背上正小幅度的挪动着,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但看起来并不太容易。
  因为是临时决定走的,头等舱和商务舱都已经没票了,只买得到两张经济舱的票,座位小,地方又窄,肯定是会不舒服。
  意识到他看过来,慕言蹊扬着唇角对他笑了笑,因为困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怕他担心,索性就着那个姿势闭上了眼。
  季临渊只思考了不到一秒钟,就把面前的电脑重新合了起来,收进手提包里,又把刚撑开的桌子放回原处。
  慕言蹊听见动静,睁开眼小声的问:“怎么了吗?”
  季临渊并没回她的话,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右手揽着她的肩把她压向自己,让她的头舒服的靠在自己颈窝处,左手把她搭在身上的小毯子往上提了提,掖到她的下巴下面,侧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亲,温声说了句:“睡吧,到了我叫你。”
  工作上的事,他忙不完的,而且这三个多月来,两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的日子并不算多,况且这次在南城待两天之后,他就还得要走。
  虽然,下次回来可以长居在南城,但出差的日子以后肯定也不会少。
  慕言蹊什么都没说过,可季临渊这么一想,是真的觉得内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算多,他还分给工作一些算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明天两个人就要去领证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太太了,这么特殊的日子,他这到底算是在做什么?
  ......
  可能就真的像是在舞会里众人看到的感觉一样,两个人的心思是相通的,虽然季临渊什么也没说,但慕言蹊却像是能感受得到,她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大事,但既然他把这个放在了心上,她也没必要不承情才是。
  慕言蹊额头在他下颚处蹭了两下,像个粘人的小猫似的,轻声说了句:“我没事。”
  季临渊闻言毫不意外,扬唇,低头看她,后者虽睁着大眼看他,但明显眼里的困意还在。
  心里有感动涌现,但看她现在难得软软糯糯的样子,又想逗一逗。
  季临渊在她太阳穴亲一下凑到她耳边故意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低低“嗯”了一声,又道,“睡吧。”
  他鼻尖蹭了一下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在慕言蹊耳朵里,一阵酥痒,惹得她忍不住把头往另一侧偏了偏。
  季临渊恶作剧得逞似的又低低笑了两声。
  慕言蹊听见,从鼻腔里哼出来个气音,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给他,把耳朵埋在他胸口上报复似的蹭了蹭,反倒又蹭的季临渊一阵心痒痒了。
  只是还没待他说什么,就看见慕言蹊的手从毯子下伸了出来,抚上他侧脸,就着他低头的姿势,吻上他。
  虽然现下机舱里的灯光都是暗的,但毕竟是在飞机上,慕言蹊顾及着,只是亲了亲他的嘴唇,并没有再进一步,随即就想退回来。
  可季临渊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在她想往回退时,收紧揽在她肩上的右手,左手握住她刚刚放在自己脸侧的那只手,反被动为主动,在她下唇轻吮了两下,接着舌尖在她上唇,牙齿扫了几下就想探进去…
  却被慕言蹊用力偏头避开,让他的唇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两人都停了一瞬。
  季临渊还没动,慕言蹊用空着的那只手扯了扯他胸口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不要,会有声音。”
  季临渊听见,又没忍住笑了一声出来,重新压着她小脑袋到颈窝里,低头亲亲她鼻尖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句,“先放过你,等着下飞机回去。”
  慕言蹊:“……”
  怎么还带威胁人的了?
  到南城机场时,是凌晨四点多,季临渊揽着还不太清醒的慕言蹊下飞机,想起来两人第一次从西藏回来那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点,那时候,他还是偷偷小心的在一旁护着她,然如今,她却是在自己怀里的。
  被凉风这么一吹,慕言蹊稍稍清醒了些,看着勿自扬唇笑着的季临渊,有些不明所以,她看他挑挑眉:笑什么?
  季临渊却只是低头亲了她一下,什么也没说。
  ……
  …….
  天虽是黑着的,但机场里却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领了行李出了机场,两人上了辆的士,季临渊直接报了季宅地址给司机。
  车子启动,慕言蹊扭头看他,“不送我回公寓?”
  季临渊抬手看了看表,指尖在表盘上点了点,笑,“没几个小时,再分开麻烦,你公寓床小,我也睡不下,”他停了停,凑到她耳边隐着笑意小声问:“忘了我刚刚在飞机上说过什么了?嗯?”
  慕言蹊:“……”
  因为他的言下之意,慕言蹊脸上不争气的染了几分红晕,幸好车里暗,很难让人发现。
  她视线看着窗外,手却不老实朝着他腋下伸过去,打算狠狠掐他一下,却没想季临渊像是早料到似的,在她碰到他的前一秒,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拿到唇边吻了一下。
  接着一直到下车,都没再放开。
  ……
  两人看着的车出了大门才提着行李进了别栋,季临渊把门打开示意她先进去,慕言蹊踏过门槛,手刚摸到开关打开灯,眼睛都还没适应光线,就被季临渊从身后覆身上来,身子贴在墙上的前一秒钟,被季临渊翻了个身,背贴上墙。
  压在了开关上,得,灯又灭了。
  屋里窗帘紧闭着,一丝光也没有透进来,慕言蹊眼前黑压压一片,只能感觉得到身前男人压下来的重量,听得到他略带了些沉重的呼吸,还有闻得到自己越渐熟悉和依赖的,专属于他一个人身上的好闻味道。
  季临渊抱着她,压在她身上,却什么动作都没。
  反而慕言蹊因为这安静,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好一会儿之后——
  季临渊鼻尖从她额头慢慢滑下去,动作轻缓,悄悄的,反而很挠人,滑过她鼻梁,顿一下,再继续往下滑,找到她的唇,似触非触的碰一下。
  慕言蹊脚尖在鞋子里蜷了蜷。
  “言儿。”季临渊声音有些哑。
  “……嗯。”
  慕言蹊微仰着头在黑暗里闭上眼,轻应一声,声音不觉也哑了。
  慕言蹊知道季临渊肯定听出来了,因为听见他的轻笑声,她喃声抗议了一句,季临渊笑着,却没像慕言蹊想的那样,亲上她,而是鼻尖继续向下,滑到她的小下巴上,亲了亲。
  季临渊再继续往下亲她细小的锁骨时,才想起来慕言蹊今天身上又是穿的一件高领毛衣。
  没办法,他变了个方向,指尖撩了一下她的长发,嘴唇贴过去,含住她细嫩的耳垂到嘴里吮了两下,压着笑意抱怨,“以后要把你的高领衣服都给藏起来。”
  太不方便了。
  慕言蹊:“……”
  “也不行,”他像是自言自语,“你怕冷,不能把你冻到了。”季临渊每说一句,嘴唇都在她的皮肤上摩擦着,那酥痒的感觉,逗的慕言蹊直想挠墙。
  他鼻尖又顺着刚才的痕迹滑回来,碰到她的鼻尖停住,蹭了蹭,又笑着低声建议:“可以带围脖。”
  那个摘下来方便。
  慕言蹊:“……”
  谁要听他教她怎么穿衣服了…真是…要磨死个人。
  慕言蹊蓦然出手,双手圈住他的腰,人又往他身上贴近了几分,凑上前咬住他下唇,用的力度不小,就算没流血,也得有个深深的牙印才对,她在心里胡乱猜着。
  哪知下一瞬,季临渊却像突然变了个人,双手握着她两只手压在她头两侧的墙上,浑身上下也紧紧贴在她身上,反客为主,用力的吮住她下唇。
  伴随着一阵低低哑哑的笑声。
  像是终于看见上了钩的鱼儿——
  ……
  ……
  这男人…
  真是太阴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0.0
 
 
第51章 暖洒花窗前(02)
  临·慕
  暖洒花窗前(02)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慕言蹊早已被季临渊亲的神志全无, 浑身上下什么时候被剥的只剩了件底裤也丝毫不知道, 只是觉得屋里一明一暗的,那光线晃的她眼睛疼, 索性到最后她紧闭着双眼, 不再睁开。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 感官就会越加的灵敏, 她双臂软软的缠在他颈上, 轻轻“嗯”了一声。
  季临渊听见,抿着她耳垂笑, 慕言蹊脸上是滚烫, 身子也像被蜡烛点燃的轻幔裹在了身上一样,烫的厉害。
  可背后贴着墙,又觉得有些凉。
  被他笑的寻回了些理智, 这才发现她被他剥的干净,可他身上却可以说是衣衫完整的,只是把外面的大衣脱了而已。
  慕言蹊不高兴了, 低声嘟囔着抗议两句, 手直接伸向他裤腰, 只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腰带给扯下来,季临渊又笑,握着她的手帮她解决了这个麻烦,自己又快速的脱了身上的黑色毛衣, 只着着一件敞着领口的衬衣,双臂托起她,绕过屏风,一边亲着她一边进了浴室……
  ……
  ……
  事后,天也亮了。
  慕言蹊又困又累,想睡觉,但是想着今天领证,又睡不着。
  这次没了顾虑…季临渊倒是吃彻底了。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手和…两个的区别…也太大了点吧…
  0.0
  幸好他前戏做的比较足,很足,非常足…
  要不然该有多疼啊…
  真是想都不敢想。
  0.0
  ……
  季临渊拥着慕言蹊在闭目养神,心里也在想着一会儿要去领证的事,嘴角扬着,好心情溢于言表。
  察觉到怀里的人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季临渊闭着眼,回味着刚才的事,脸颊在她额头上贴着,蹭两下,侧头在她眼皮上又亲了亲,才覆到她耳边问:“还好吗?”
  虽然知道是关心她,但还是觉得有些害羞。
  …慕言蹊没说话,只“嗯”了声,算是回答。
  可能是想着一会儿就要出去,慕言蹊知道他已经很克制了。
  季临渊动了动身子,找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用空着的那只手贴在她后腰上,慕言蹊惊的睁开眼,还要?
  一会儿真起不来了……
  季临渊回看着她,挑眉,不过没说什么,只是手在她的后腰处轻揉着,帮她缓解下身子上的不适。
  原来…
  是她理解错了…
  她还以为他…
  慕言蹊有些囧,垂下眼想装死,却不小心又瞄到他胸前和腹部的那三条疤。
  每个大概有十几公分长,可能是因为当时是临时处理的,缝合的很粗糙,所以看起来确实有些瘆人。
  也不奇怪他尽力避着自己。
  季临渊察觉到她贴在自己胸口上的小手,低头看她,双眼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又要哭。
  刚刚她也哭了,在自己冲破那道阻碍的时候,但只是落了两滴泪,不像现在这样,想哭,怕他看到,又忍着。
  “也许我该让ben去联系联系整形医生,”见她红着眼抬头看他,故意逗她,“免得你每天看到都要给我哭上一回,那我心脏可是受不了。”
  慕言蹊瞪着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圈住他的腰,把脸贴到他胸口上,闷着声音说了句,“不要。”
  就像季衍卿垂在身下的那两条空荡荡的裤管一样,这些疤也是他的勋章,不应该被剥夺的。
  “那你乖一点。”季临渊低头在她发梢亲了亲。
  他不想让自己的过去成为她今后每次难过的根源,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说要去做整形手术的事就不是开玩笑了。
  慕言蹊闻言在他胸口乖巧的点点头,又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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