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纯属意外[穿书]——炖糖
时间:2018-09-15 08:01:05

  不仅仅是要见见人,还要看看当地的环境。
  谢南庭对于电影的态度,认真而执拗。
  宋照水知道他最近加强了健身的力度,只为了让自己更符合人物角色。
  她抿了抿唇:“我去的话,会不会影响你?”
  毕竟,她是准备视镜,能不能演还没个准话。
  而谢南庭却是正儿八经地为电影做准备。
  “不会啊。”谢南庭身体一滑,不小心从宋照水的肩膀上滑下,脑袋枕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用胳膊肘撑着沙发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宋照水的表情,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便又躺了回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把宋照水气笑了,她推了推大腿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喂,起来。”
  谢南庭没动,自顾自地说着计划:“我们得开始收拾东西了,那地方这会儿又冷又潮,你记得多带几件厚衣服。”
  他也觉得自己挺无赖的,但是做无赖也有无赖的好处。
  宋照水拿他没没办法,不轻不重地往他肩膀上捶了一拳:“你现在怎么一天到晚老在我家?”
  她本来还没意识到,只是那会儿见到小软饿了,轻车熟路地走到谢南庭脚边去咬他的裤腿,示意他该给自己倒猫粮了。
  她的猫,饿了都开始找外人了。
  所以这人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谢南庭说:“我最近不忙。”
  宋照水哑然,她好像没有问他忙不忙。
  谢南庭来得频繁,对面的郁晓不可能没注意到。那是一个厚脸皮的白莲,在电梯里碰见两人时,料想宋照水没有尽心尽力为自己说好话,索性真身上阵,直白明了偏还装作无意地说:“宋小姐参加的那期《我们的旅行》要播出了啊。”
  他曾当着谢南庭的面叫过一次“照水”,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在瞬间发生的变化,聪明地改了口,自此便是礼貌而疏离的“宋小姐”。
  谢南庭果然提起了兴致,对郁晓的态度也友善起来:“谢谢郁先生在节目里对照水的照顾。”
  郁晓笑得春光满面:“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丝毫不介意在这两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本性,说:“等这综艺拍完,我和公司的合同也该到期了。”
  谢南庭悠悠地觑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随后道:“好好努力。”
  有戏,郁晓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那是一定的。”
  宋照水只当没看到这两人的交易,反正不让她传那个话,郁晓来自荐,她也管不着啊。
  宿星娱乐这段时间流失了不少明星,纪越也垮台了,一时之间竟有种颓然的感觉。
  想到纪越,宋照水便道:“纪越那里,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他倒台太快,超出了宋照水的预期。况且消息还没爆出来的时候,那些赞助商和广告商已经纷纷显示出了退避的苗头。
  自然,这些生意都落到了天悦影视这边,甚至连宋照水自己都捞到了一个口红广告。
  谢南庭不在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就别管了。”
  “……”宋照水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穿的不厚,他却故意绷着肌肉让她掐的手疼,“过分。”
  她想说他不该这样绷着胳膊,谢南庭却会错意,以为说他不该插手,驻足望着她,颇为硬气地怼了一句:“我帮我自己的女朋友,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宋照水:……
 
 
第58章 
  宋照水很快决定了要和谢南庭一起去z省f县下的黄庄村, 也就是剧本中故事真正发生的地方。
  路途遥远,她打算一切从简,先问了一下谢南庭,得知这一趟只是简单地看一看, 行程不过两三天。便决定往行李箱中塞进了两套换洗的衣物, 又丢进去一件黑色的长羽绒,一双厚实的平底靴。就连瓶瓶罐罐的都没怎么带, 除了洗护用品之外, 就带了一瓶面霜, 外加一支唇膏。
  轻装上阵的决策十分正确。
  一行四人, 她和谢南庭, 以及张满和刘婕。
  下了飞机, 张满直接开上了提前就租好的车,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奔波, 终于到了f县下的某个镇。几人在镇上停下,找到镇上唯一一家简陋的小宾馆,开了两间房,稍作整顿。
  这么小一个地方,来了外人,即使是打扮低调的外人,也足够引人注目了, 何况中间还有两个围巾帽子裹得严实不露脸的。
  宾馆老板娘年纪约莫有三十多岁, 已经穿上了臃肿的棉衣, 抱着同样臃肿打扮的儿子, 用一口难以辨认的方言加普通话问:“你们是来做啥的呀?”
  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张满来对付,他笑得一脸和善,说:“黄庄村,知不知道,我们是记者,要去那里!”
  “记者,记者哦!”老板娘恍然大悟,“那地方上新闻了,前些年好多人来,我们还上电视了!不过这几年来的人越来越少,你们打算啥时候去啊?”
  “远不远啊?”张满问。
  “蛮远哦,”老板娘在记账本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孩子捣乱,她顺手给了孩子一巴掌,“要去的话抓紧咯,不然等明儿个去,不然天黑回不来。”
  “我们开车去,没事。”
  “车开不上去,那水泥路夏天的时候下雨冲断了,还没修。”老板娘热心地跟他说,“上头还有一段窄窄的山路,只能走。”
  谢南庭听到这里,便插嘴道:“明天去吧。”
  山路他走过不少,要是他这次是一个人,倒也无所谓。身边带着个姑娘,他担心天色不好,走山路危险。
  张满便点了点头。
  这宾馆破破旧旧,就两层楼,一楼是这家人住的地方,大门是左右卷帘门,后面是一道劣质玻璃门,玻璃上一左一右象征性地贴着红色的“宾馆”二字。
  没这两个字,这地方和其他民居没什么区别。
  宋照水他们上了二楼,住隔壁间,公用卫生间在走廊尽头。
  这里气候潮湿,一推门便闻得一阵霉味,又不能开窗通风,因为外面实在太冷。这里也不分什么单人间双人间,所有房间都是一张大床。安顿下来以后,宋照水就让刘婕去洗澡,好早点休息。
  这可怜孩子,以前不晕车的,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晕了一路。
  刘婕抱着衣服跑了出去,很快又红着脸回来:“照水姐,那卫生间门是坏的,锁不上。”
  何止锁不上,要是不刻意用凳子顶着,根本就是合不上。
  可是里面又小又窄,放个凳子人转身都难,别提那干净的衣服也没地方放了。
  老板娘在楼下搓麻将,间或传来男人的笑声,说着她们听不懂的话。
  宋照水便道:“你等我一下。”
  她拖了个凳子在卫生间门口,坐下,说:“你洗吧,我守着你。”
  刘婕感动地进去了,大概是着急,匆匆洗几下就好了,出来时一边抱着双臂一边打哆嗦:“谢老师每次拍电影都要到实地去看看吗,这也太……嘶,太辛苦了!”
  “你赶紧睡吧,”宋照水笑了笑,“他不辛苦,怎么会成为金环奖最年轻的影帝?”
  原书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她当初以为天赋真的可以让人不那么辛苦,让苦心筹谋的纪越比不上天生会演戏的谢南庭。
  原来谢南庭的辛苦都是在背后。
  老实说这种住宿条件,便是她也没经历过,而谢南庭和张满都神色淡淡,好像早就习惯了。
  刘婕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安静的房间内很快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宋照水合上剧本,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
  她望了一眼沉睡的刘婕,她总不可能把人叫起来吧?
  纠结了一会儿,她打开门朝卫生间放向望了一眼,那里开着昏黄的灯。
  她本以为里面的人是谢南庭或是张满,没想到门一开,出来个陌生脸的乡下汉子,原来是楼下打麻将的人。楼下卫生间被占了,他就上到二楼来。宋照水赶忙把房间门关上,心里存的侥幸也烟消云散。
  她还想着要不然再等一会儿,等谢南庭他们都睡下,自己再去洗澡。
  揪了揪额前的一缕长发,带着纠结和害羞,给谢南庭发微信:你出来。
  谢南庭乖乖地就出来了,见她抱着一身睡衣,有点茫然:“怎么了?”
  “我想洗澡,”宋照水一说完,见谢南庭神色怪异,羞恼地把话说完,“洗手间的门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哦。”语气里有几分失望。
  宋照水气闷地想,这人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她帮刘婕守门时,那门有一道缝合不上,但两人都没在意。
  但是等她洗澡时,宋照水觉得那个门缝真的好宽,宽到她不经意就能看到谢南庭站在外面的背影,这让她觉得这门跟没有似的。
  她轻轻叫了一声谢南庭,那人没转过身,背对着她问:“怎么了?”
  “门合不上。”宋照水说,“你能不能帮我拉一下?”
  谢南庭这才判断出她还脱衣服,转身看了一眼门把手,伸手拉住了:“好了,你洗吧。”
  宋照水望了一眼门内生锈的把手,料想外面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满满的俱是暖意。怕他在外面等久了,就赶快开始洗漱。
  木门,又薄又旧,隔音效果为零。
  谢南庭清楚地知道她洗漱的每一个步骤。这会儿在刷牙,在挤洗面奶了,开淋雨了,又关了,应该是在上沐浴乳。这会儿又把淋浴头打开了,水淅淅沥沥地,全落在他耳里,心里,叫他在寒夜里燥成了一个人形火炉。
  头发里满是租来汽车上面廉价的皮革味道,宋照水本来不打算洗头,可是头发一放下来她自己都受不了,最后还是简单地冲了冲。
  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摸了摸谢南庭的手,想看看是不是冻成了一块冰,结果对方反应巨大,差点跳出几步外。
  “是不是很冷?”宋照水愧疚地说。
  她穿着毛绒睡衣,湿漉漉的头发包在干发帽里,整个人身上都是沐浴过后的清香和温暖的水汽。
  谢南庭不敢望她,低头往前走:“你洗好了,就早点睡吧。”
  “我……”宋照水道,“我头发还没吹,小婕她已经睡了。”
  谢南庭定了定,做出了一个对自己无比残忍的决定:“我叫张满去洗澡,你来我房里吹头发。”
  张满一局游戏还没结束,这里信号不好,网络一卡一卡,本来就被骂了几句,这会儿还要被老板撵着去洗澡,没法继续打下去,被举报扣分的命运已是无法阻挡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关掉卫生间门的那一瞬,他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走进了老板的房间。
  张满委屈地想,开两间房不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吗?老板既然想和女朋友单独相处,为什么不自己提出来多开一间房?偏偏要在这时候撵他走……
 
 
第59章 
  山区的夜, 格外寂静。
  即使关上门,也能听见楼下那些人搓麻将的声音。麻将在桌上,被几双手推来搡去,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麻将相碰之后, 还有男人嬉笑的声音, 粗粝而沙哑。
  房间里都没有椅子,宋照水就坐在床边, 摘了干发帽, 让湿漉漉的长发全都垂在前面, 遮住了视线。
  她拿着吹风机, 对谢南庭道:“我要吵你一会儿了。”
  谢南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没事”, 然后就走到窗边, 开了小小的一道缝,让寒夜的风给自己带来清醒。
  他仿佛站在冰与火的边界, 左边是寂寥凄寒的冬夜,右边是温暖醉人的三月。
  吹风机的暖风把她头发里的香气加热,然后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鼻尖。
  算了,他狠心把窗户关上,走到宋照水身边:“我帮你吹头发。”
  声音紧绷干涩,仿佛在开口要求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
  宋照水低头已经低得脖子都快断了,就把吹风机递给了他。不知有意无意, 谢南庭的手指从她手背上拂过, 凉凉的。
  “还没有缓过来吗?”宋照水以为这依然是他帮自己看卫生间门的时候被冻的。
  谢南庭心知肚明, 只是他刚刚为缓解自己心中邪念, 用手抵着玻璃窗时造成的。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捏着小巧吹风机的手有几分用力,指关节泛白。
  旅行吹风机,小巧易携带,就是功率也不高。
  宋照水一头浓密的长卷发便显得有些累赘,她打算等一会就把吹风机接过来,免得谢南庭吹得不耐烦了。
  谢南庭怎么会觉得烦?他本来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插在裤兜中,这有点扮酷的嫌疑。
  可是只有这样,宋照水才不会看到他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捋了捋宋照水的头发。
  很好,她没什么反应。
  那么他就干脆两只手都用上了,右手握着吹风机,左手在她发顶轻轻摩挲。
  宋照水哪里是没有什么反应?在谢南庭刚上手的时候,她便后悔了。本来在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够尴尬了,她还让人帮自己吹头发。
  谢南庭指尖轻柔地在她发顶按着,痒痒的,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头发还未完全吹干,她道:“好了,就这样吧。”
  谢南庭稍稍退后一步,拒绝说:“这里这么冷,头发不吹干睡觉,会头疼的。”
  他的声音愈发涩了,带着几分喑哑,在昏黄的房间里,显得有几分暧昧。
  宋照水迟疑了一会儿,还想说什么时,就看到他的裤子上绷起的那一块,立刻推了他一把,起身要走。
  谢南庭拉住她的手腕,有点委屈地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这叫宋照水如何说,她把吹风机从他手里夺过来,准备离开时,看到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又想到这人刚刚帮她看了那么久的门,心里一软,就犯了错。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