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桢:“……”
急迫想回家的某人拉着沈信桢一次又一次地坐上飓风飞椅,直到沈信桢胃中翻涌实在受不了才依依不舍地作罢。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给沈信桢带了麻烦,他乖乖地安静陪着沈信桢坐在长椅上喝水休息,等她状态好了,才提议去玩下一项。
从碰碰车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沈信桢眼神呆滞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此时他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即使表情很臭,但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圈了。
周围都是些身高才一米出头的孩子,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犹如鹤立鸡群,突兀得扎眼。
旁边等待孩子的家长凑上来笑呵呵地说:“你男朋友真有童心啊,一定很喜欢小孩子吧?”
“……”沈信桢只能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当她准备上去把某人拽下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信桢!?”
她回到,在嘈杂人群中,看到了身后站立的女人。
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晓依?”
赵晓依望着沈信桢,瞳孔微微放大,刺眼的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对面的女人面容娇艳,衣着光鲜,完全不复当年平庸模样,让她不禁想起那天在一厦医院看到的两个背影。
当时她身边那个男人……分明是温则。
赵晓依快速地整理好表情,扬起笑容走上前去。
“我只是觉得像,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信桢刚要开口,肩膀一沉,男人熟悉的气息顿时从四面八方倾袭过来。
“赵小姐,好久不见。”
她听到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先生(不高兴):总有人出来阻碍我和信桢。
L:放我出来,旋转木马还没玩够!
ps:最近准备回家,事忙且没有榜单,所以这周不是日更,看到更新提示再点过来吧!很抱歉呐,发红包补偿一下大家!
这周结束后,一定恢复日更,接下来,我们要解开谜团了~
第50章 温水
赵晓依看到温则一愣, 片刻后回神, 勉强笑道:“温则学长, 你也在啊。”
温则伸出手臂将沈信桢拢到他怀里,俯身在沈信桢耳边问:“累不累?”
沈信桢摇了摇头,低头握住他的手, 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终于回来了。”
温则无声笑了笑,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女人的眼角。
赵晓悠被晾在一边,攥紧手指忍下心中不悦,却在不经意间留意到男人脸上的神态。
他唇角勾勒着浅浅的笑意, 可眉目像是凝结的冰霜, 冷淡而疏离。
明明是笑着, 却莫名让她感觉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冷。
赵晓悠不自觉后退一步, 慌忙别开视线对沈信桢说:“信桢,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改天我约你出来吃饭好吗?”
“好。”沈信桢犹豫了一下, 接过赵晓悠的手机输入号码。
目视着赵晓悠脚步急促地走远了,温则笑意微褪, 他敛眸,将眼底情绪尽数掩藏。
沈信桢感觉到肩膀上的大手用了一些力道,她抬头去看温则。
他眼神平静,视线紧紧锁定着她,“我的脚有些痛,想早点回去。”语罢,沈信桢立刻紧张起来, 想要蹲下去检查他的脚却被他手臂禁锢着动弹不得。
温则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促狭:“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刚刚是谁大庭广众之下亲她了?
温则单手揽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司机打电话。
回了昙宫,沈信桢没看到待命的医生,疑惑地问王管家:“医生呢?”
“不用叫医生,休息一会儿就好。”
沈信桢蹙眉,跟着他上了楼,把他按在床边脱了他的鞋袜,捧着他的脚仔细检查他跟腱处的伤口。
“没关系的,别担心我。”
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几分笑意。
沈信桢看着他红肿的跟腱,自责又埋怨地说:“都肿了,还说不要紧,我要去叫医生。”
话音刚落,身体就被腾空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两手撑在她肩膀两边,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目光幽深定定看她半晌,问道:“想见你的朋友吗?”
沈信桢微怔,“赵晓悠?”
“恩。”
她想了想,说:“不太想。”
“为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温则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很想见到她。”
毕竟,当年她追逐秦高朗飞去大洋彼岸,如今回国,必定知道秦高朗的消息。
在消失那段时间里,他处于一种无意识的沉睡状态,有时感到外界有股力道在拉扯他,却是始终不能睁开眼睛,而这一次,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是沈信桢和赵晓悠在对话的一幕了。
温则猜测,或许是赵晓悠的出现直接刺激到了被压制在潜意识中的他。
因为任何一个和沈信桢过去有关的人,对于温则而言只有一个定义:秦高朗的朋友。
即使明白沈信桢的心意,但心底那些阴暗的占有欲作祟,让他容忍不下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人和事。
沈信桢抱住他的腰身,将他往下拉,直到他侧身躺在自己身边,才小声说:“我不喜欢她。”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不喜欢她。”
男人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不逼问,只是沉默着等她开口。
沈信桢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蹭了蹭,目光有些放空地说:“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那个时候阴郁寡淡的沈信桢,吸引了无数男生目光的同时也被众多女生厌恶着,嫉妒心和憎恶让她们以戏弄沈信桢为乐,她们划破她的书本,往她书包里放蟑螂和老鼠,甚至是撕毁她认真总结的笔记本,将碎屑胡乱挥洒。
那个时候,赵晓悠总是陪着她收拾残局。
空荡荡的教室,她帮沈信桢捡着纸屑,愤愤不平地骂着脏话,明明是粗俗不堪但在沈信桢听来却是温暖的。
人心,是最曲折幽深的迷宫。
沈信桢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赵晓悠对她好,是想要接近秦高朗。
当她目的达到,顺利成为秦高朗的女朋友时,她也就失去了唯一的作用。
可她仍旧像往常一样,约沈信桢出来,幸福地对沈信桢诉说和秦高朗神魂颠倒的甜蜜恋情,沈信桢按着手机,偶尔回应。
某次赵晓悠去学校画室找她,看到了坐在她旁边交谈的温则,她看着赵晓悠大大方方地走上去,笑着对温则自我介绍。
没由来地,沈信桢攥进手里的铅笔,没等赵晓悠说完就提前打断,将赵晓悠带出画室来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点了两杯咖啡,沈信桢低着头任由赵晓悠的视线打量。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赵晓悠露出天真的笑来,问:“信桢,你喜欢那个学长吗?”
她僵了一下,笑着否认:“怎么会,我们是朋友。”
赵晓悠像是松了一口气,神情夸张地说:“啊!幸好幸好。”
“什么?”
赵晓悠眨眨眼,说:“你不知道吧,你那个学长手上戴的那块表足够买一间高级公寓了。”
答非所问,言简意赅。
沈信桢已经明白了。
赵晓悠拿起饼干咬了一口,吃吃发笑:“这样的人我们怎么高攀得起啊?简直是白日做梦。”
沈信桢垂下眼帘,轻声呢喃:“是啊。”
只有白日做梦,才会心生侥幸觉得自己可以喜欢那样的人吧?
那个时候的沈信桢,只会应和着心想:幸好,她时刻警告着自己要保持清醒。
她回想起过去种种,心中淡淡怅惘的同时也有一种释然。
这种放在身边会磨损自己的人,早就该及时止损地断绝联系。
今天她突然地出现让沈信桢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随即又很快烟消云散。
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信桢了,不是吗?
沈信桢抱紧男人,听着他有强有力的心跳声,感觉那颗紧张瑟缩的心脏渐渐舒展开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好多朋友,乔月月和乔姑姑、Fiona、赵助理……还有你。”
所以,没有她也没关系。
男人的下颌抵在她头顶,轻轻喟叹一声,“我答应你,你将来一定会有更多更多的朋友,多到你数不过来,整个昙宫别墅都挤不下,到时候呢,我就专门为你的朋友们开发一个度假村,每当周六日的时候你就约她们到那里去玩,好不好?”
沈信桢跟着他的话在脑海里幻想了一番,笑着拧了他一下,“开我玩笑!”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神无辜又认真:“我没有开玩笑啊,你看哪家太太不是这样的生活?到时候温太太也加入她们就好了。”
沈信桢愣住,嘴唇嚅嗫了两下,呐呐地说:“……你、你说什么呢?!”
温则不以为意,神态慵懒地勾了勾唇角,故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沈信桢喉头一哽,红着脸结结巴巴:“我怎么知道?”
还来问她?哪有还没结婚就这样叫的?
她垂着眼羞羞答答不敢看他,而抱着她的男人此时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沈信桢反反复复想着那三个字,面红耳赤越来越羞赧,挣开他的怀抱要出去。
“该吃晚饭了,你还要喝药呢。”她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拽起来,却被男人拉了回去,跌在他身上。
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声音低哑蛊惑:“比起吃饭,我有更想吃的……”
沈信桢看着他充满欲-念的眼睛,慌忙道:“吃饭要紧!”
这句话引来他一声轻笑,随即便不容拒绝地堵住她的唇,利落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揉捏她柔软的身体。
不多时,沈信桢就已经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她有口难言,惦记着他跟腱的伤不敢多反抗,只能攀附在他怀里小声喃喃:“你还要吃药呢……”
这气音一般细弱似呻-吟的声音刺激得男人眼底更红了。
她话音未落,两根手指顺着她的轻启的唇瓣游走进口腔,搅弄她湿软的舌尖,沈信桢瞪大眼睛,呜呜出声,可他的手指依旧横亘其中,沈信桢无力反抗只能在他之间发出细弱的求饶。
漂亮的杏眼红了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娇软怯懦又透着引人犯罪的诱人,温则喉结滚了滚,捞起她的腰低声哄她:“乖乖的……”
水声滋滋,一缕透明的津液从她粉嫩的唇角溢出,滑向腮边,又被他舔舐去。
当他终于收回手的时候,沈信桢猝然倒下,微张着嘴巴,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因为某种外力又难耐挺起,沈信桢脖颈往后弯去,两手揪住他的胳膊。
他完全覆盖上来,完全相融的那一刻,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叹,道:“还是我的信桢更紧”。
吃饭要紧?
不,还是你更紧。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过得这么快……今天刚刚处理好学校的事情回到家,恢复日更!争取双更!
ps:今天是骚话温~
第51章 甜茶
热气氤氲的浴室, 玻璃门被水汽笼罩, 朦胧模糊中依稀能看到里面两道人影。
沈信桢被温则放进浴缸里, 水面晃晃悠悠上涨,溢到地面。
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抬起她的一条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 沈信桢挣扎了一下想要扶着浴缸站起来又因为双腿绵软又跌回了男人的怀抱。
沈信桢湿漉漉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羞赧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乖,你自己清理不干净。”
不容置喙的温柔语气,实在令人难以拒绝。
沈信桢乖顺地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 任由他的手指拨开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地方, 她细细低呼一声, 攥紧他手腕。
“疼……”
犹带沙哑的颤音。
温则的视线扫过漂到水面上的一缕白, 眸色加深几许, 用力闭了闭眼睛, 安抚地在沈信桢发红的眼角落下一吻, 含去摇摇欲坠的泪珠。
“一会儿就好了。”
他低声哄着她,垂眸定定看着她脚腕上还残留着领带的勒痕, 在白嫩的皮肤上更添几分暧昧色彩。
温则的手往更窄小的地方搅弄着,引得沈信桢在他怀里轻轻颤抖起来,她晕晕沉沉地,睫羽轻颤着摇头拒绝却被男人抵着后颈。
耳鬓厮磨间,他用极低的声音刺激着:“我的信桢真厉害,居然可以藏进这么多……”
沈信桢浑身一激灵,身体猛地收-缩, 更把他给咬紧了。
男人笑了,性感又低沉的声音隔着潮湿水汽,听起来似远似近。
沈信桢咬着下唇,细弱哀求:“你不要说这种话了……”
太可怜了。
可怜到让人不忍心不去逗弄她。
于是男人变本加厉,一边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颈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令女人耳红面赤的话。
如果沈信桢此刻能站起来的话,一定会飞快地逃走,可此时她只能无助地缩在温则怀里,又羞又气地抽噎着。
没多久,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下,她沉沉睡去。
温则把她清洗干净,用一条浴巾裹住,抱出浴室。
第二天一早的早餐时间,赵晓悠打来电话表示想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叙旧。
沈信桢想了想,说:“就今天中午吧,你选好地址发短信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