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恋——莉籽
时间:2018-09-20 09:18:14

  “希达儿小姐,”女孩痛哭流涕,“我不在乎他是从哪儿来的,我只想与他在一起。”
  “那你去找他啊!”新娘玩着手上的水晶指甲,已明显有些不耐烦,“找我干什么,我又没弄大你的肚子。”
  女孩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就像一只含泪的小鹿,心中却划过了一抹恨意。
  这位落魄伯爵家的千金小姐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难缠,性情古怪,喜怒无常。
  女孩哭出了声,捂着脸掩住扭曲的面容,痛苦地哭泣,“可你们正式订婚过了,他也没有办法……”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新娘抬高了声音,“今晚就要举行婚礼了……”
  “我只想要……”女孩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镇纸,突然以极快速度扑倒了新娘,并狠狠抓着水晶镇纸朝新娘的头上砸了过去,可怜的新娘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就被她从身后死死捂住嘴巴,又一下被砸晕了过去。
  “我只想要你死而已。”
  女孩用力砸着新娘的脑门,带着尖锐的恨意,一下又一下,又快又准,凶猛狠厉,浓郁的血腥味渐渐充满了整间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复一下读者隶书,最近晋江有问题,一直回复不了留言,就只能在这里回了。我另外还有《妖精王的新娘》《情倾嗜血魅兽》等作品,可以到我的weibo,我发全文给你。
 
 
第32章 范德生
  半晌过后,这个看似柔弱如风中摇曳小花的女孩将晕死过去的新娘身上衣服全都脱掉,把新娘拖到了床底下,迅速掏出一瓶香水,四处喷洒,将房内的血腥味完全遮盖。
  女孩丝毫没有处理被鲜血染红的地毯,因为地毯也是血红色的,不加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女孩迅速梳起与新娘一模一样的发髻,换上深红色的新娘礼服,戴上了长长的红色面纱。
  一刻钟后,宽大银色大门被推开了,穿着雪色蓬蓬裙的贵妇人带着十位侍女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弯身行礼:“希达儿小姐,时间已到,请随我们去大厅。”
  梦里的画面一转,转到了音乐飘荡的美丽大厅,无数花瓣轻舞飞扬,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举行。
  盛装打扮的新娘与新郎站在大厅的银色台阶上,衣着华美的宾客们围绕着他们,向他们身上撒着带有清新香味的圣水,白袍祭师则站在侧面,嘴里低低念着祝福之词。
  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一根高高的白色圆柱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若隐若现,墨绿色长发,深邃的眼眸,正是刚刚醒来的真新娘。
  新娘的额头被包着厚厚的白纱,嘴角带着快意的笑容,“狗男女,这栋房子将成为你们的坟墓。”
  “希达儿小姐,”一个小侍女悄悄地走近了她,低声道,“全都准备好了。”
  她微微抬头,长睫轻闪,看向华丽银色台阶上一袭盛装,身材修长,年轻俊美的红衣新郎,嘴角的笑容冷酷而残忍:“好。”
  就在婚礼最高/潮时,一声轰然巨响徒然炸响,整栋美丽大房子突然起了大火,所有的宾客慌乱而逃,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女人的尖叫声更是响彻浓烟四起的房屋。
  新郎连忙抓起新娘的手,这是他自婚礼开始后第一次抓住她的手,刚要开口时,突然脸色大变,松开她的手,猛扯下新娘的面纱。
  四目相对。新郎的眼瞳猛然一缩,勃然大怒,扬手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竟将她打得跌落在地上。
  “贱人,希达儿呢?”
  她捂着小腹,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唇角却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范德生,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滚!”新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又是狠狠一脚,将她踢到了一边,她惨叫着滑到了圆柱后,刺目的红色鲜血从她身下慢慢涌出,渐渐蔓延。
  “希达儿,希达儿……”新郎在火光冲天的房子里四处狂奔,疯狂找寻,大声呼喊着新娘的名字。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尖叫声与奔逃声混融交缠,久久不散。
  离华美房屋不远的一座绵延起伏的高山上,半山腰处,戴着长衣连帽的真新娘静静站立着,墨绿色长发迎风飘扬。
  “小姐,我们走吧。”小侍女走近了她。
  她注视着火光,低低地,轻轻地,问道:“你相信吗?爱丝,一切都结束了?”
  黎明前的黑夜,除了远处燃烧的房屋,再无一丝光亮。
  大雨哗哗地下着,毫不留情地打在两个女孩身上,飞溅的水珠不断从连衣长帽上滑落。
  小侍女低语回应着:“是的,希达儿小姐,一切都结束了。”
  话音刚落,小侍女举起右手,只见一道冰冷的银色寒光飞闪过,她甚至还来不及避开,就被一柄锐利无比的匕首迅猛/插/进胸口。
  剧烈的疼痛从全身蔓延,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诡异浅笑的白纱小侍女,微张大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小侍女的眼睛闪动着奇异的神色,小脸绽开一抹得意的笑:“希达儿小姐,您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呢?”
  小侍女靠近了她,贴近她的耳朵,诡异地:“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至死都不知道。”
  她的嘴唇又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小侍女好奇,靠近了一些,却听得“噗”的一声,垂死之际的女孩居然喷了她满脸的鲜血。
  “贱人……”小侍女尖叫着退后,慌乱地擦去满脸鲜血。
  她对她一笑,奇诡而恐怖,仿佛炼狱中走出的恶魔的可怕笑容,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诡谲,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小侍女看着她,惊恐后退,不到一会儿,五官竟浮现死黑,嘴里缓缓溢出殷红的鲜血,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瓢泼大雨仍哗哗下着,不远处的华美房屋仍然火光冲天,熊熊烈火舞动着,仿佛吞噬着所有的仇恨和黑暗。
  **************
  空旷的白色偏厅里,四面分布着一根根爬满绿藤的白色石柱,微风从石柱与石柱之间的空隙吹入,吹拂起没有玻璃的石窗上一层又一层淡黄色纱幔。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白色石柱上的火把都已燃起,金黄色火光将银色大殿照耀得明亮而温暖,也照亮了一位身穿华贵绿色曳地长裙,头戴水晶王冠的美女的脸。
  这张脸对她来说是如此地熟悉,熟悉得就像另一个自己。
  曾经在很久以前,她天天对镜梳妆时都能看见这张脸。她笑,这张脸也会笑;她哭,这张脸也会哭;她蹙眉头,这张脸也会蹙眉头。
  而裴诺尔每日看到这张脸,就会唤她一声“姐姐”。
  明亮的火光下,白色大厅里,站立在光洁照人的白色地砖上,再次看见这张脸,她神思恍惚,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场大火,将她与她分离。她魂飞魄散,她则夺回了自己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有什么让她心头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秘密要被她抓住,却又瞬息溜走。
  希达儿注视她良久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与裴诺尔当初找到她时的几乎一样,“心美,你这次,可是找到了一个好身体啊!”
  她沉默地站立着。
  “现在,你的身体里只有你,还是有她?” 希达儿的嘴角轻轻牵起一抹笑。
  “和当初的情况一样,”她淡淡回答,“只是她比你出现得更早些,你是六年后才在半夜出现,但她不过三年就出现了,而且白天黑夜都在。”
  希达儿捂嘴轻轻笑道:“那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笑容淡然大方,不见一丝昔日的怨怒与嫉妒,似乎曾经的爱恨恩怨全都化为了微不可见的尘埃。
  她的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涌动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向范德生殿下问安!”偏厅外飘入了侍女们恭敬的请安声。
  范德生?她长长的睫毛微垂,遮掩了内心的翻涌情绪。
  当初接到的线报里没有提过这个大王子的名字。原来,这个凯洛特的大王子的名字是叫范德生.
  看来,兜兜转转之后,希达儿还是与那个范德生结婚了。
  但从以前零星的梦的片断里看,希达儿似乎并不知道她母亲所嫁的这个范德生是凯洛特的大王子,甚至连她的母亲也不知道。
  一阵带着醉人香气的夜风拂入,便见十几位黑色劲装侍卫簇拥着一位一袭华丽黑色长服的银灰色长发男人优雅而入。
  轻微晃动的金色火光下,他的银灰色长发泛着美丽银光,五官深刻立体,鼻子特别高特别漂亮,线条深深的,极为优雅。一双深深蓝色眼瞳透出异样的色泽,璀璨若蓝色水晶的盈润,透亮得几欲滴出水,蓝得惊心动魄。
  一看即知不是人类的眼睛,她突然被脑海里出现的这个念头吓一跳,并立刻明白这应是原主的想法。
  范德生径直走向希达儿,众侍卫停在了偏厅入口处。
  “希达儿,今天是有贵客来了吧!”范德生的声线是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对希达儿说话时难掩温柔与宠溺。
  希达儿对他却明显有些冷淡,淡淡道:“这位是森暗之国的薇安女王,我们是旧识。”
  她对着范德生礼貌微笑了一下,道:“向王子殿下问好!”
  “有幸见到我们这片大陆的第一美女,实为我的荣幸。”范德生的眼睛里闪动着奇异光芒,湛蓝的眼瞳晶莹欲滴。
  眼前这个紫发短得似男孩的女孩虽然狼狈不堪,可满脸泥污却掩不住天姿国色,尤其那双灿若星子的动人眼睛以及玫瑰花瓣般的完美唇线,竟透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惊人美丽。
  她笑而不语,微微弯身,算作有礼的回应。
  希达儿撩起裙角走向她,头也不回地对范德生说道:“殿下,今日我们是旧友重逢,打算秉烛夜谈,您今晚不若去雪儿侧妃那里吧。”
  范德生上前迈了几步,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柔声道:“既是旧友重逢,那么必有很多话,岂是一晚上能说得完?不若让远道而来的女王殿下先歇息一晚,你们明日白天再聊,时间岂不是更多?”
  “雪儿侧妃刚刚艰难生下一子,您去看望下更合适些。”希达儿的声音也变得柔和,劝慰道。
  范德生轻轻笑着说道:“她自有人照顾。我觉得还是让女王殿下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殿下,”殿外忽然来了一名侍女,慌张伏地禀报,“刚刚雪儿殿下大出血,床单都染红了,德尔女官已传御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这章是按时出现了,但是晋江的系统有个缓存的过程,需要先回到目录,然后就能看到最新章。
 
 
第33章 可怕的梦
  范德生蹙了蹙眉头,似是终于妥协,轻吻了一下希达儿的脸庞,“别聊得太晚。”说完匆匆离去。
  当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希达儿的嘴角牵起一抹嘲讽冷笑,眼神更是冰冷得令人心悸。
  她见状忍不住问道:“那个雪儿侧妃很受宠?”
  “她最好一直受宠,”希达儿似是不在意,转过身对她说道,“来,跟我来,去我的起居室。”
  穿过纵深交错的石彻走廊,绕过两个弯角,她们并肩来到走廊顶端的圆形雕纹大门前。
  推开大门,可以看到希达儿的起居室并不大,但极奢华美丽,一桌一椅都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窗帘的棉布极软极细腻,铺在地上的米色地毯竟是纯天鹅绒,柔软而舒适得惊人。
  高雅银色壁炉里的火已经生起,室内一片温暖。窗外的秋凉与她们似是毫无关系。
  她在与希达儿起居室相连的浴室里洗了个澡,穿了一条白色简单款式长裙走了出来。
  原本希达儿递给她的是一条精美的镶着珍珠的漂亮长裙,但被她拒绝了,她另选了一条最简单的长裙。但尽管是最简单的白裙,穿在她身上依然散发出超尘脱俗、清丽绝伦的气质。
  希达儿啧啧起来,“要是希达尔斯的新任君王再次看到你,必会再次被你迷住。”
  她诧异地看了希达儿一眼,难道希达儿是真对裴诺尔再没有任何感觉了吗?居然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已经见过了,然后,他娶了他们首相的女儿。”她回答道。
  “哦?”希达儿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愉悦,有些刻薄地道,“那你也没有多少损失,反正出身寒微的他本就不可能娶你。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凡是非正统出身,或非生于高贵古老血统的家族,在他们眼里都是“寒微”。
  “今晚我是在哪里睡觉?这里吗?”她未在意希达儿的态度,而是转过了这个话题。
  “你可以睡在对面的客间,”希达儿坐在安乐椅上,拿起一杯冒热气的红茶,“要过来吃点东西吗?”
  她坐在她的对面,拿起一块奶油松饼就往嘴里送。
  希达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悠悠地道:“若非当年你附身于我,我略教了你一下,你现在的吃相还要难看。”
  “哦,那就多谢你了。”
  “不客气。”
  起居室的门这时被轻轻敲响,希达儿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禀殿下,雪儿侧妃的情况十分危急,您需要过去看一下吗?”一个怯生生的侍女声音低低传来。
  “不去,她死了最好。”
  门外声音完全消失后,她对希达儿淡笑道:“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那又如何?雪儿侧妃,还有范德生,都是我最讨厌的人,我当然会这么对他们。”希达儿放下红茶,往壁炉里的火里扔了一块银丝香炭,“雪儿侧妃是去年才迎进来的,最是温柔小意,极讨范德生欢心,很快就怀上身孕,真不知现在生出个什么精怪来。”
  她突然想上一世曾做过的一个可怕的梦,不禁悚然一惊。
  “想起来了吧?”希达儿微笑着看着她突变的脸色,“我直到现在都庆幸没有怀上范德生的孩子,不过我一直对他很冷淡是真的。哪怕我们同睡一张床上,也极少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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