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小太监——疏楼
时间:2018-09-20 09:19:53

  福豆猛地听到身后一声杀猪叫,回身四下望了望,揣度今天私宅的厨房是要做猪肉啊,真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味道来。
  这个类似宋朝前期的时代,只有贫下中农会吃猪肉,因为他们不会猪肉的烹饪技法,所以十分难吃,有钱人是不会吃猪肉的。到后来苏东坡被贬黜去了黄州,那地方太穷,就是猪多,别的好肉他那经济条件也吃不上,这才逼着他开创了东坡肉吃法。
  所以除了苏东坡,这时代就只有自己会做猪肉了,但可能大居朝连苏东坡也没有发育,那就只剩下她了。
  改天吧,今天自己是没空下厨了。
  ……
  回到宫里也快晚上了,福豆在福宁宫内监住的房里冲了个澡,把猫屎和茶叶冲去了,这东西在身上实在太恶心,不如风油精,一点就有奇效。
  皇帝见他侍奉在殿前,笑吟吟地说,“福豆,你过来,替你爹跟朕下两盘棋。”
  福豆躬身过去陪笑说,“官家,奴婢只会下五子棋。”
  皇帝挑眉,“怎么说?”
  福豆于是说了说三点连线的规则,皇帝摩挲着大腿,“很简单嘛,朕陪你玩五子棋!”
  福豆心中一凛,“朕陪你”……而不是“你陪朕”……这话很有内涵,至少说明柳崇和林冲的担心不无道理。幸好有风油精。
  皇帝先落子,福豆后落子,很快福豆智商跟不上,就被皇帝打败了一局,皇帝笑道,“再来,再来!”
  这皇帝跟他连玩了十把五子棋,还要再玩,福豆弱弱地说,“官家,今日召哪位嫔妃过来啊?”
  这个时候还没有翻牌子的办法,不过皇帝也会自己选花样,或抽签啊,或投壶,但是今天皇帝没有丝毫疑虑,“不用她们,一个个地朕早都看腻了。”皇帝突然抬眼瞧着福豆,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拉过来,“朕就是想找一个知心人儿啊……”
  但很快,他就闻到了风油精的味儿。
  风油精什么味儿,那是只要一丁点儿就能让人五脏六腑都想往外跑的味儿。他松开了福豆的手。
  但这刺鼻的风油精却让他越发振奋,老骥伏枥但心跳加速,竟然有了少年人般的强壮和雄心,想要征服一名女子的欲望蹭蹭上升。
  福豆当然不知道,柴衮的这个风油精里是配了春/药的,专门刺激男性/欲望,让他们迷醉在这刺鼻的呛味中,兴奋又欲罢不能。
  这就类似于空气清新剂中放了柠檬味,你明知道有害,却忍不住想闻……
  柴衮知道妹妹有机会得到皇帝眷顾,怎么想也不能让她嫁给阉人啊!他只好用这个办法了。若是今晚有福,他家中就能重获荣光了。
  他坐在窗前吹响古萧,风嚎草枯,蝉哀虫丧,正是人间好光景,大居一代好声音。
  ……
  福豆连忙站起,慌张对皇帝道,“奴婢想起正给您烫着茶,奴婢这就去拿!”
  皇帝却想,这今夜她还能怎么逃呢,于是站起道,“朕今夜不想喝什么茶了。”说着便要伸出手来,往她肩膀去抓,福豆见皇帝的眼神,和之前大不一样了,有点迷离,呼吸还十分异常地局促,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连忙对着外面叫,“快传太医!”
  皇帝脑袋略有些昏蒙,就是想抓住她,见她躲闪,便哼哼道,“跟朕玩捉迷藏么……嘿嘿……”
  福豆伸手又浑身发颤,只能一边往外退,一边道,“是,是啊,官家,抓我……”
  她也看出来,皇帝明显有些醉态,走路也不稳了,但劲力却极其的大。
  福豆退出了寝殿,可是眼下,自己总不能逃跑吧,只能看着皇帝向门槛处走过来,突然地一脚踢在门槛上,整个人向下摔去。
  福豆和门口内侍这才一左一右扶住他,“官家小心!”
  皇帝被这猛地一摔,顿时清醒了,他觉得方才自己状态好像不对劲。
  福豆不敢进去了,别的内侍将皇帝扶到床榻上躺下,皇帝觉得身上还有些亢奋,但头脑是清醒的,于是说,“你去召吴婕妤过来吧。”
  不管怎么样,皇帝也将福豆那不情不愿涂风油精的样儿看在眼里了。
  那一绊虽没绊倒,但他脑中却突然澄澈。像福豆这样聪慧的孩子,留在身边儿用着,比待在后宫,让他心旷神怡得多。更何况,如果想让柳崇死心塌地投向二儿子那里,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啊。
  至于美人,何愁没有呢。
  吴婕妤姗姗来到,斜斜瞥一眼福豆,含笑给她点了头才进去。
  福豆也不知她同自己笑什么,那笑就好像感激她似的。
  溪云在殿外和她站在一块儿,悄悄对她说,“福豆,没想到你还会以德报怨。你一来了福宁宫,我们婕妤就被皇上召了,这已经是连着第二日。婕妤知道是你向柳大官和官家都说了好话,我们婕妤才有今天,感激你得很。”
  福豆嘿嘿笑,心想这肯定是柳崇做得好事,不仅帮她解决了吴婕妤这个冤家,还变废为宝,让吴婕妤成了他们的助力。若是皇帝没有正好惦记新鲜的吴婕妤,恐怕此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嘿嘿,举手之劳呢。”
  溪云继续说,“上次你不是哭哭啼啼,说如果你死了,想让婕妤给你准备棺材么?我们婕妤知道你看重身后事,也知道宦官都讲求一个完整,于是让我给你带了这个……”
  溪云在暗处偷偷拿出来……一个一尺(33.3cm)长的纯金大势!
 
 
第32章 
  福豆尴尬地笑, “这, 这就不用了吧……”
  溪云怒了,“你不拿,我就喊非礼!”说着就直接往她咯吱窝一塞。
  福豆一看见她居然先下手,无奈, 最近的人都怎么了,全要对她用强。本来她叫非礼也没人信,但现在金大棒在自己手里,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还会被人溪云诬告自己下作。不管她是男还是女,用这玩意儿可是秽乱宫闱的大罪啊!
  这烫手的金大棒,福豆说,“我先去出恭。”
  溪云得意地说,“你肯定是要将这东西藏起来罢。”
  废话, 不藏着,跟你一样装袖子里不成?你又不用进殿去。福豆白溪云一眼, 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挖坑把这金大棒埋进去。她可不敢藏到福宁宫她住的地方, 现下柳崇的偏阁也被内侍省收回去了, 这种东西, 当真是留不得。
  可是正要撤, 就听到皇帝叫, “福豆, 溪云,你两个进来。”
  溪云和她面面相觑, 心跳加速。
  谁也没料到皇帝会同时叫他俩,如果只叫一个的话,金大棒还能给另一个拿着,现在可真是玩儿蛋。
  福豆硬着头皮和溪云一起进去,鞠躬万福,皇帝正抱着婕妤坐在榻上,婕妤有些慌张地想抬头,却被皇帝柔情万丈地把她头摁在自己肩膀上。
  “福豆啊,你和溪云下五子棋,给婕妤演示一下。”
  吴婕妤马上道,“奴困了,官家,让奴伺候您睡吧!”
  皇帝却说,“诶,五子棋比围棋容易百倍,一看就会。福豆,不要再站着了,你两个快些。”说着,皇帝略有不满地皱起眉头。
  婕妤冷汗涔涔,这金势肯定在他俩其中一个身上,这下五子棋一伸手,岂不是要暴露出来了么,这罪名……自己真是太迫不及待,择了这个好东西,挑了这个好时候,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送么。
  福豆也是后脊背发凉,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金大棒她方才随手塞在了左手袖子里,现在下棋只抬右手便是了。于是瑟缩地坐下。
  溪云却是更怂,这时候吓得牙齿都有些打颤,还好是皇帝离得稍远,只福豆能听见她那上下牙碰撞的声音。
  皇帝饶有兴致地给吴婕妤讲了规则,便下令她俩开始下。溪云还愣着,福豆小声地提醒她,又把规则讲了一次。
  溪云愣愣地,“知道了,知道了,三点一线,三点一线……”愣神中突然看到吴婕妤跟她乍眼。两人多年的默契已经有了,一个眼神,她便知道问的是金势在哪。溪云抬起了两只手让她看。
  吴婕妤放了心,又给她眨巴眼睛,示意她,反正在福豆身上,暴露了便推给福豆。
  吴婕妤不是个坏人,只不过是自保的想法大过一切。因为若是皇帝知道她打造了金势,肯定会以为她自用,皇帝不会轻易饶了她的。若是福豆因此遭难,她会内疚自己的鲁莽冲动的。哎,只能替福豆好好料理后事。
  福豆才叫个无辜,这吴婕妤要是出门能带点脑子,也就不会送她这种东西了。偏她生得美没大脑,一时得意忘形了。
  “福豆,你这左手怎么了?”皇帝突然发现她有些不对劲。那手就跟脱臼了似的。
  福豆一慌,心念电转,“官家,咱只是,今天擦了地手臂有些酸疼。”
  皇帝又道,“那让溪云给你揉揉。”
  溪云蹭地站起,过去帮她揉了揉肩膀又退回来。皇帝暂时不说话了。见她俩随意地玩了两把,但福豆显然心不在焉,皇帝便不悦了,“福豆,你是中暑了?精神头不大好。朕叫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福豆一听要把脉,身体登时腿软,就是往地上一跪,“不用啊官家……”
  这一跪,那金属撞地“铛”地一声响,皇帝皱眉,“你袖里揣着什么?”
  自己可真是作了大死了,又是要去世的节奏,这个时候没话可说,只能……让那金大棒滚了出去……
  皇帝长久地沉默。吴婕妤、溪云两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但她们已经屏息拟好了说辞了。
  福豆把头埋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手脚哆哆嗦嗦,竟然有想尿裤子的冲动。
  这个时候,皇帝突然打破沉默,“这是柳崇的?”
  福豆:“……??”
  皇帝叹口气,“朕知道你在替他收拾偏阁私物,他对阳刚之气想往已久,朕也明白。在外打仗之人,难免因此轻贱他,他不服气,朕也不怪……福豆,等早上宫门一开,你就将这等东西拿出宫去罢……”
  皇帝其实是看这东西虽然在她身上,她一豆蔻女子,哪又能用得这偌大玩意,若是用了,便不可能完璧,而不是完璧,量柳崇没那么大胆子往他身边儿安置,到时候一验货,不是完璧柳崇也要跟着受罚的,他没那么傻。所以这粗大的玩意儿定然不会是她用的。那便只有一个理由了。
  不过这柳崇可真是雄心不小呢,这金势一尺长,两寸(6.66厘米)宽,便是何人能有这么长这么粗的玩意儿?
  福豆倒是松了口气,柳崇又给他当了一回挡箭牌,果然他就是自己在宫中的保护伞呐!
  她于是下坡就驴,开始哄皇帝,“官家,您说的是,我干爹怕某日战场殒命,总得我替他收尸的,这玩意便是他要入棺的。干爹他,时时做好了为陛下牺牲的准备,他心中脆弱,却是在陛下面前强装坚强,不想让陛下为他担忧,可他,却是心心念念着陛下。”
  福豆哽咽着说出来,皇帝倒是陷入了沉思。
  哼,柳崇他要带假势进棺材,竟然要做这么大。原是因为他死时并未要陪葬此物,否则,必要定下规矩,他们棺材里带的假势,俱不能超过自己身下那真真儿的东西!只他这次便是最后一次,算作不知者不怪。皇帝摆摆手,“罢了。”
  福豆觑他也没太生气,继续说,“官家,出宫门要查验东西,侍卫们不会放我出去的……”
  皇帝于是一转念,“明日上午开京过来,等完了你就跟着开京一起出去,没人查他。”
  福豆这才放心,“是,有官家的话,奴婢就安心了。”
  皇帝打了个哈欠,吴婕妤连忙说,“你们两个快退下吧,官家要歇息了。”
  福豆这才和溪云忐忑起身,溜了下去。溪云汗已经流了出来,关上殿门后瞧着福豆,“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啊。也是,你干爹在官家面前那般得宠,你也是运气好。你是全天下运气最好的人啊!”
  废话。福豆心想,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第二日在垂拱殿前,福豆把那金势就踹在了自己胸前,那两驮馒头中间的缝儿里,这样比较看不出来,还将她胸脯给填得魁梧了,更像男人。
  二皇子来向皇帝汇报读书成果,走过来时,还在抓紧背诵,目不斜视,直到看到福豆时才瞪直了眼睛,却局促了一下,“福,福豆……”
  声音还有点发软,但很快看到她胸前好像更满了,心里想,难不成这几日吃得好,竟然催大了?可这怎么越发像男人了。哦,也对,她扮作内监,是要像一些。
  他咳咳两声靠近,伸手突然摘下她的帽子,快速窜进殿内去了。
  福豆的头发丝又被他拽掉两根,疼得叫娘,可是有什么办法,还得仰仗他出宫。
  待得过了半晌,二皇子走了出来,手指头转着她的帽子,“官家已经跟我说了。”
  福豆晓得他知道带自己出宫了,便赔笑道:“那就有劳二大王了。”
  二皇子心里暗喜地哼哼两声,心道,出了宫就是我的地盘,虽然方才他爹说了,不能忍不住睡了她,但是自己要真睡了,皇帝便肯定是没法子了,他娶柴氏也就成了铁板钉钉。这老头儿,是故意激将自己呢,他不提自己还没想到要睡呢!”
  福豆抬头一觑他竟然在笑,这是什么节奏,他总不能也知道自己是女的吧?还是他备着要出宫欺负自己?!苍天,这是刚出虎洞又入狼窝,怎么都逃不过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
  福豆于是说,“啊,二大王,小的想起来今日还有许多事没做,要不,就不出宫了吧……”
  二皇子突然低头凑过来,“哪儿能呢,官家御赐你和我出宫,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抗旨不尊啊。”
  一说完,二皇子就攥着她的袖子将她往外面拉扯,福豆实在不想跟上去,两只脚使劲撑着地后退说,“二皇子,我真有事儿,不能出去啊,二皇子!”
  但二皇子的两名内侍已然把她驾起来,往宫外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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