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离九儿
时间:2018-09-21 08:37:30

  屋内伺候的丫鬟干愣着,一个个羞的脸色通红,却闻赵翼又一次冷喝道:“都给我出去!方圆二十丈之内不得靠近!”
  方圆二十丈之内?!
  公孙月感觉情况有些微妙。
  赵翼这次没有在她柔媚的眼神之下服软,他打横将公孙月抱起,大步往大漆千工木床走去,一上了脚踏就将公孙月狠狠抛在了喜被上。
  而这时,丫鬟们俱纷纷退了下去,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赵翼与公孙月二人。
  赵翼下手当真用劲,若非是因着冬被厚实,公孙月的翘.臀.可就要受罪了。
  公孙月眼睁睁的看着赵翼扯开他自己身上的吉服,之后随意抛开,他眼神带着火团,好像恨不能将她燃烧了不可。
  此刻的赵翼就如同着了魔的困兽,正寻求着下一刻的挣脱,越是从未释放过的人就愈是危险。
  公孙月见多识广,但还没有真正的从姑娘变成女人。
  赵翼原本的温文尔雅已经不复可见,公孙月的内心“咯噔”一下,微微发慌,她瞄了一眼沙漏,镇定道:“不消一个时辰就该天明了,若不先睡下吧,明.....明日再说?”
  赵翼见她这个态度,心头燃起的野性愈发的不可收拾,此前她是如何撩拨他的?
  她也有怕的时候?
  很显然,赵翼油然而生一种得意之感,公孙月此刻的神色落入了他的眼中,不亚于在他腾起的火焰上浇了一桶火油。
  此刻,别说是皇帝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收手。
  赵翼压了下来,公孙月身上的披风大力扯去,连同她脚下的绣花鞋也不知道被抛到了何处。
  此前二人起榻时,穿戴很随意,公孙月里面的小衣根本就没有及时穿上。
  赵翼手脚并用,热切又大力的吻落在了公孙月的耳垂上,他趁着她身子虚软之际,咬了她一口,“一个时辰?好,那为夫尽快!”
  公孙月很快被剥.的精.光,赵翼随手扯了被褥给二人盖上,公孙月缓和了片刻才适应了赵翼,她现在才知道赵翼此前是真的在克制。
  若是一早知道他是这副光景,她可能不会那般胆大妄为的撩拨他。
  公孙月得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也不是服输的人,“对!赵翼,就是这样!”
  赵翼:“......”他也只是微微一愣,旋即就开始为所欲为,只剩下一个时辰,那他得好好利用一下,半点空闲也不能浪费了。
  【小剧场】
  公孙月:为了造反大业,我可谓是呕心沥血,委屈了我们家赵二了。
  赵翼:不要怀疑你夫君的能力,造反洞房两不误,一个时辰就天明,夫君暂且保留一下实力,你不要想歪了。
  (一个时辰后)
  公孙月:我....错了.....事实证明越是闷骚的人,他一般都不会随便,但随便起来真的不是人!
  皇帝:听说赵凌他回来了。
  温茂盛:赵凌总算是回来了。
  吃瓜群众:流水的奸臣,铁打的侯爷。
  王氏:淡淡的埋怨,不说话了.....好在我肚里的小十不用遮遮掩掩了。
  良哥儿:二哥到底还是崛起了啊!也不枉我一片期待。
 
 
第116章 浮光掠影
  是夜,赵宁辗转反侧, 再也无法睡下。
  只是安神香依旧燃着, 加之她小日子来了,整个人蔫蔫的窝在鹅毛被褥里, 一动也不动。
  当赵慎的影子落在了内侧的幔帐上时,赵宁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隔着一层厚实的帘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人是谁。
  赵慎单手掀开了帷幔一角, 借着灯厨里的小油灯, 二人四目相对,能够清晰的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一个茫然无知,另一个落寞之中透着隐约的隐忍。
  赵宁从梦境中醒来还没多久,她看着眼前的赵慎,彷佛梦中那一幕尤为真实。
  她没来由的唤了一声, “阿兄?”嗓音低低的, 却如利剑钻入了赵慎的血肉之中,刺的他一阵恍惚。
  赵慎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哑声问了一句,“你, 你喊我什么?”
  赵宁的嗓音有些朦胧, 是刚睡醒不久之后的状态, 甜甜的, 糯糯的, 道“四哥怎么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赵慎胸口忽地一疼,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呼吸了, 他突然弯下身,大掌毫无商量余地的捏着赵宁的手腕,严词道:“以后休要这么喊,听见了么?”
  赵宁觉着奇怪,他本就是她的兄长,喊一声怎么了?
  屋子里烧了地龙,赵宁身上的被褥已经褪下小半,赵慎坐在了床榻上,将赵宁拉了起来,直接拥她入怀。
  他刚从夜色中来,大氅上还带着寒夜的凉意,赵宁的下巴被捏起,被迫着与他对视,“到底听没听见?嗯?”
  赵慎拥的很紧,赵宁喘不过气来,只能睁着大眼,巴巴的望着他,样子有些可怜。
  她十五了,再有两年......
  不,他不会再等两年之久了。
  赵慎的下巴抵在了赵宁的额头上,反复强调这一句话,“用不着多久,四哥就会娶你,你不是一直都想嫁四哥么?四哥一定会尽快娶你。”
  赵宁一片茫然,脑中还浮现出将四哥压在下面,看着他面颊绯红的场景,她当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赵宁从几年前开始就对赵慎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但她还真的没有如此热切的想要这么快就嫁他。
  他这样的身份,赵宁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同他独处。
  若是四哥将来坐拥三宫六院,那她肯定没法当作吴若无事。
  她终归只是一个小女子,做不到贤惠大度的。
  不过,眼下说这些都太早了,赵宁也很关心侯府的处境,她问了一句,“四哥,我听说前院出事了?现下可解决了?”
  赵慎怎会让她操心这些?他反问,“小五告诉四哥,因何方才你那样唤我?”
  赵宁犹豫了,她能说她梦见了一场风花雪月,而且在这梦中,她还将她四哥给摁倒了,后来似乎还对四哥做出了令她难以描述之事,她四哥竟然还不曾半分反抗?
  这样的梦境太羞耻了。
  赵慎稍稍放开了赵宁,让她可以与自己平视,两人脸挨着脸,但赵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靠近,他嗓音低迷,半是哄劝,半是威胁,道:“小五快告诉四哥,究竟因何那样唤我?你一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不是?”
  这件事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了。
  赵慎的一掌捏着赵宁的后脖颈,迫使着她无法远离,他又道:“我们小五最乖了,快告诉四哥。”
  赵宁不知道为什么她四哥会这么在意一个称呼。而且她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四哥总是将她当孩子哄....
  她寻思了一下,只说了一半的事实,“我,我就是梦见了。”
  她身子一重,明显感觉到赵慎的压迫感重了几分,他贴着她的耳垂,又问:“乖,告诉四哥,你梦见了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宁不想让他四哥分神,眼下还是解决了侯府的危机才是最为重要的,她也不想瞒着四哥,但那样的梦境,她肯定也不能说出来。
  赵宁正思量间,赵慎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摁进了他的大氅里,两人的胸膛都快贴在一块了,近到足以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他的声音五分沙哑,又像是疲倦了,一字一句的徐徐传来,“我的小五.....以后不可再这样喊四哥,你一定要记住了。”
  赵宁为了安抚他,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至于赵家如今是什么近况,她也不敢多问了。
  反正,她知道赵家人都不会出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过了良久,赵慎稍稍松开了赵宁,他的唇薄凉,轻缓至极的落在了赵宁的粉唇上,他今日似乎生怕将这娇弱的小人儿给碾碎了,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像对待着一只遗世的珍贵孤品,用了一切的耐心在呵护。
  时辰真的已经不早了,侯府这一天一夜都没怎的消停,赵宁双眸微润,在赵慎亲她时,也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赵慎将她放下,他现在每看她一次都有些后怕,他的宁宝儿其实胆子很大,有时候大到了让他也害怕。
  赵慎不是怕她会对他如何,而是怕她会做出什么可能对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
  黄泉碧落几轮回,赵慎唯一怕过的人就是她。
  赵慎站在脚踏上,眸光幽幽的盯视着她,又警告了一句,“不要胡思乱想,近日也不得出府门。”
  赵宁依旧老实的点头。
  赵慎见她这副模样倒也倏然松了口气。
  那时的宁宝儿,她何曾对任何人点过头?
  赵慎离开了,赵宁隔着幔帐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胸口的酸楚竟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
  她当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说不清也道不明。
  *
  公孙月一宿没睡,在榻上的这一个时辰的每一幕,她皆历历在目。
  也不晓得赵翼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像沉浮在浪涛之上,只能随着赵翼一同进退,公孙月素白的双手原本还是搂着赵翼精瘦的腰.肢,到了后面,别说是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她揪着被褥的力气都没了。
  公孙月不想服输,不过赵翼这个“诸葛”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在床.事上也能与兵法战术融汇贯通,经历了一开始的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彻底摆脱了生疏,从一个新手晋升为撩.情的高手。
  公孙月也不是善类,她起初还能应付着,到了眼下就剩下娇喘微微,见赵翼还不亦可乎的埋在她胸.口,公孙月憋着嗓子撒娇道:“赵翼,我这才进门头一天,你就这般待我?我都一宿未睡了,你还折腾....你是不是觉着我公孙月已经嫁你了,你便有恃无恐了?”
  公孙月的嗓音带着哭腔。
  赵翼微微一愣,他还从未见她哭过。他抬起头来,眸中染尽.情.欲,过了片刻才恢复了几丝理智,“月儿,别哭啊,这是怎么了?你一开始不也喜欢么?”
  公孙月都想踹他一脚了,“你也说了一开始啦!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会还要去敬茶认亲!我不管,总之,你就是欺我!”
  赵翼觉着自己很委屈,他怎么就欺负她了?大婚之夜行敦.伦之事,不是人之常情么?再者,他也没有过火,即将失去理智时,又强行克制住了自己,他以为这已经是在体恤她了。
  “好月儿,不哭了,你是不是觉着我做的不好?那下回我们照着.避.火.图来就是。”赵翼收拾了一下,又连连安慰了公孙月几句。
  公孙月瞪了他一眼,“.......”索性就如横尸一般躺着一动也不动了。
  赵翼又愣:“......”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哪里,但见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便抱着公孙月一道去了净房沐浴。
  稍过片刻,二人从净房出来,公孙月面色虽如三月艳桃,但看上去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相反的,赵翼却是容光焕发,生龙活虎,一个多时辰之前的怨气统统消散,又恢复了那个温润如玉的俊俏男子。
  “月儿,我已经好了,我让人进来伺候你穿戴。”赵翼将公孙月放在榻上,又给了她盖上了被褥,让她只露出了一张俏丽的脸,而他自己则亲自更衣,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帕,衬得新郎官尤为俊朗精神,一派君子模样。
  可方才那一个时辰,他简直就是一个刚刚尝了甜头,而不知点到为止的野兽。
  公孙月虽然是累趴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喜欢那样的赵翼,嘴上却违心道:“你若再有下次,我便回公主府了!”
  赵翼凑上了一些,没有中她的计,有些为难道:“月儿日后也会很喜欢的。若不,下回我让你几分就是了。”
  公孙月艳红的唇猛然间一抽,“.......”赵翼愈发“长进”了,混话说起来也是面不改色!
  她一定要想个好法子制住他!
  公孙月是新妇,头一天敬茶肯定不能穿的太过素静,她不喜佩戴首饰,便择了一只玉簪子。耳朵上戴着金镶东珠耳坠。出门时,披上了一件云锦累珠披风,模样妍丽妩媚,即便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也是尽显女儿家独有的风情。
  赵翼知道他妻子漂亮,如今二人彻彻底底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再也不用担心公孙月会跑了。言行举止上反而变了,不再是之前的畏畏缩缩,二人去葵阁时,还偏要让公孙月挽着他走。
  公孙月:“......”她这是看走眼了么?!
  侯府昨日大闹了一场,今天认亲宴上,族亲到场的并不多,场面不如赵夔成婚时热闹。
  不过赵家子嗣丰实,即便没有旁人,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清。
  赵老太君为了补偿公孙月,特意让婆子开了私库,赠了不少见面礼。加之萧氏怀上了长孙,赵老太君谁也不偏袒,大房也赏了不少奇珍异宝。
  敬过茶后,公孙月正好落座之际,身子突然怔住了,也不晓得赵翼究竟从哪里学来的手段,竟折腾的她无法落座了。
  王氏是过来人,见公孙月这般为难,她吩咐了婆子备了一只软垫放在了锦杌上。
  这种事本就可以小事化了,更不用拿到明面上来说,谁晓得良哥儿这时关切问了一句,“二嫂嫂,你可是身子不适?”
  众人:“.......”
  这时,管事领着一身着枣红色右衽蟒袍的男子过来,这男子手持拂尘,鬓发如雪,一看便是位高权重的阉人。
  赵凌看清来人是李德海时,他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赵家三位公子也警觉性的互视了一眼。
  李德海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又是司礼掌事监,掌批红断纲之权,可谓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李德海今日亲自来了侯府一趟,他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
  那便是“请”赵凌入宫。
  赵凌昨日虽是从外面归来,但他究竟是何时入京的,皇帝也已经心知肚明。
  赵家人都知道,皇帝保不成这一次又是一场先礼后兵,如若赵家不配合,或许会正中了皇帝的计了。
  李德海笑里藏刀,道:“侯爷,多日不见了,杂家是奉皇上旨意而来。皇上念及侯爷劳苦功高,特在宫中设宴替侯爷洗尘,侯爷且随杂家入宫吧。”
  皇帝急着见赵凌,若非因着昨夜赵家二公子大婚,锦衣卫一定会当场就将赵凌捉入宫。
  这厢,赵凌单独交代了王氏几句,便与李德海一道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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