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喵了一下,想不想,一般般。
“我放假了,可以陪你玩几天。”
初六把脑袋往她手臂上蹭了蹭,初六的猫生,仅对沈逾和阮绵绵有好感,以前在沈家,老爷子和秦秋天天照顾它,它也带搭不理的,骄傲着呢。
沈逾在楼上好一会没下来,阮绵绵放下初六上楼,见四下没人,敲了下沈逾房间的门,刚一碰上门,门板就自动开了,她探个小脑袋,“哥,你在吗?”
话落,就见沈逾的身影出现,他的衬衫扣子已经解开,半敞着上半身,结实的腹肌比脸还要在第一时间钻进她眼里。
她睁着大眼睛,吃惊的微张着小嘴。
反映过来,急忙闭上眼睛,不看不看,男人的身体不能看,她哥也不行,虽然,她哥身材好好哦。
沈逾见她此状,唇角微挑,慢慢把衬衫拢合,“你的行季放到房间,一会把要洗的衣服拿出来,洗衣间在你左手边的房间里,我教你怎么用洗衣机。”
阮绵绵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头,扭头跑了出去,不过刚刚,好像也没太看清,她哥,好像身材又好了,以前是青年的身材,虽说结实,但也很瘦,现在是成年人的结实肌理,好像,很man的。
她嘿嘿傻笑,回房间,把皮箱打开,要洗的衣服放到地上,整理之后,干净的衣服挂在衣柜里,抱着一堆要洗的衣服出来。
沈逾帮她把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教她如何操作,全自动的洗衣机她会用,但这个操作有些复杂,不过学了一下就懂了。
沈逾去楼下做饭,阮绵绵刷朋友圈,好多人发沈逾白衬衫弹吉它唱歌的照片。
阮绵绵下楼,沈逾穿着灰色家居服,背对着她的方向,正在洗菜。
她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哥,你教我煮菜吧。”
“你不用学这个。”
“妈说女孩子要学煮菜的,不能什么也不会。”
“你不是也有拿手的么。”
她哼了一声,“我最拿手的烧白开水,这个笑话真要跟我一辈子啊。”
沈逾笑了下,“你不需要做这些,我找了个阿姨,以后照顾你生活。”
阮绵绵真的没有想到,他已经想到这些了,说真的,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沈逾见她不说话,转头看她:“想什么呢?非要学煮菜?”
“哥,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该多难过。”
“这辈子都不会发生这种事,去帮我拿个盘子。”
阮绵绵打开消毒柜,拿出一个干净的白盘子,沈逾把洗干净,掰好小块的西兰花放到盘子里。
“跟爸说好了,明天回家吃饭。”
“好啊,那,要不要去买些东西?”她把盘子放到一边。
“你回去爸就开心了。”
阮绵绵扬着嘴角甜甜一笑。
“上去复习,吃饭叫你。”
“不用我帮忙?”
“不用。”
“那好,我上去了。”
阮绵绵上楼,把书包拿到书房,想了下,给母亲发了信息:妈,我放假了,原本是想留在学校的,哥把我接到他家了。
秦秋女士:你在小逾家?
阮绵绵:是啊,妈,哥的意思让我搬过来住,他说可以给我补习。
秦秋女士:你自己做主。
阮绵绵:我考虑考虑,虽然我喜欢跟哥住一起,他会煮菜,他在厨房煮晚餐,我们明天回沈叔叔家。
秦秋女士:等我抽出时间,回国去看你。
阮绵绵: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很好。
阮绵绵拍了张相片发了过去,秦秋看到相片上的小丫头,暖心一笑。
她又发了一张相片过去,是沈逾校庆上弹吉它的相片。
秦秋女士:两年没见,小逾气质越发的出挑,很有魅力。
阮绵绵:现在学校一大票他的迷弟迷妹,看着大家喜欢他,我特别开心。
秦秋女士:傻丫头。
阮绵绵:不傻,可听话了,哥说我很聪明的。
秦秋女士:好了,不聊了,我要打个电话。
阮绵绵在楼上复习,写了几道题之后,就想起沈逾今天唱的那首哥。
她托腮,哼唱。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着你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吹的心痒痒
我的姑娘,我的姑娘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她拿出手机,搜到朋友圈,有发沈逾下午视频,她点开,循环放了无数遍,特别是他每一次起歌时,那句,我要,中间的停顿,好像真的在对一个姑娘在低低吟唱。
沈逾上楼,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女孩儿软软的嗓音,唱着歌。
我要,你在我身旁。
那软软的嗓音,万分轻柔,像猫的爪子,在心上轻轻划过,带着刺,刺得痒。
沈逾推开门,阮绵绵猛的抬头,就像不好好学习,被家长抓包玩耍的小孩子,急忙把手机背到身后,低着小脑袋,那样子,可怜得很,又那么可爱。
沈逾走过去:“吃饭了。”
阮绵绵见他没有不悦,急忙站起来,手机往书包里一塞:“好。”
“吃饭前,先把作业交上来。”
沈逾突然正色起来,阮绵绵心里一紧,怂怂的从包里翻出图纸,她的动作很慢,但又不得不交作业。因为,她的作业,根本没有完成。
她把纸夹递过去,沈逾翻开,剑眉微蹙,抬头时,清冷的光直射过来:“一周,你连框架都没画完?”
她瘪着小嘴:“我排练舞蹈了。”
“你只排练两天,其它时间呢?”
“复习了。”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又怂怂的。
“我说过,完成有奖,做不到有罚。”
阮绵绵低着脑袋,用极小的声音,“我选擦地板好不好,不打手板,不站墙角。”
“先领罚,再吃饭。”
阮绵绵瘪着小嘴,向外走去,沈逾看着她的背景,唇角不自觉上扬,冷眸里,有着融不化的柔情。
阮绵绵去洗手间洗墩布,书房还没擦完,就被沈逾抢了过去。
“干嘛啊。”她眨着大眼睛,软软的说道,像是在撒娇。
“吃饭去。”
“我拖完二楼再去吃饭。”
沈逾把拖布放到一边,伸手拉过她的小手,宽厚温热的掌心,替她拭去手心里的水。
阮绵绵想了下:“要不,打手板吧。”
沈逾手举了起来,作执要打,阮绵绵硬着头皮挺着不动,但紧闭的眼,出卖她微有的一丝紧张。
预期的手板没落下,而是手被他反手牵住,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出走。
沈逾紧了紧掌心力道,不重,不轻,拿捏得刚刚好,“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第18章
她就知道沈逾不舍得打她, 阮绵绵嘴里塞着肉块, 使劲嚼着,“哥,你那首哥唱的真的真的太好听了,可以教教我吗?”
“想学?”
她点头:“吉它我不会弹, 但歌还是可以学的啊。”
“好。”他笑了下,声音很轻柔,见她一脸得意相, 沈逾脸色一板, “先把作业做完。”
阮绵绵:“……好吧。”
沈逾无奈轻笑,又给她夹了块牛肉,牛肉炖得很烂,强体又不长脂肪,他这几年, 基本与牛肉为主。
阮绵绵超喜欢吃沈逾做的饭, 以前他在家鲜少下厨,因为他要上学,又要实习,还是很忙的。
后来她去美国看他,住进他租的房子, 他第一次正式下厨,给她煮了好些个菜,都是她喜欢的菜式,她吃得很满足, 她哥做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吃过晚饭,阮绵绵上楼去画作业,沈逾收拾完上楼,冲了个澡,拿过手机刷了下朋友圈,看到阮绵绵两个小时前发的那条朋友圈。
配图是南大校庆,他在台上弹吉它的图片。
文字上写的是,我们的沈大教授,大家了解一下。
沈逾回了两个字:叫哥。
沈逾去了画室,一个书房,一个画室,两个人都在画建筑图稿。
阮绵绵画的手都酸了,但还是坚持,因为不完成,虽然不会被打手板,也会被罚站,她揉着手腕,内心不满的腹诽着,体罚,举旗抗议。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觉得自己灵感有些枯竭,放下画笔,拿过手机,打开朋友圈,看到同学和朋友的点赞和评论。
其中一条,沈教授,叫哥。
她咬着唇瓣窃笑,回了一个字:哥。
休息五分钟,她埋头继续。
时间越来越晚,沈逾抬头,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他起身从画室走出来,推开书房的门,阮绵绵认真的模样,让他会心一笑。
走上前,画稿框架已经形成了,虽然线条气质偏女性的柔感,但轮廓与意境,还是看出几分画稿者的思维与天分。
阮绵绵见他来了,抬起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怎么了?”
她抬手,比给他看:“哥,我手酸。”
沈逾拽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抽出她手中的笔,握住她的手腕,给她轻轻揉捏。
阮绵绵弯着笑眼,水汪汪的眸子,在通亮的白织灯映射下,格外明亮。
沈逾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捏的一点也不疼,还很舒服。
她一手托腮,目光望着沈逾,“哥,再给我唱一遍那首歌行么。”
“没完成作业之前,别眼我提条件。”他虽然拒绝的态度很强硬,但望着她眼底的目光却是那么柔和,他虽然偶尔会板起脸,但真,舍不得凶她。
见不得她一丝失望,见不得她一丝不快。
哎,被她拿捏成这样,该如何是好!
由于夜色已晚,由于她手痛,所以沈逾终于发话,让她回去休息了。
阮绵绵回到房间,直接扑倒在大床上,虽然很累,但是很满足。
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粉色丝质睡裙,进洗手间冲澡,沈逾当初对于房间的改装应该是花了很大心思,她这间卧室应该是改动过的,有四十几平米,洗手间占了十几平的样子,一个宽大的椭圆型浴缸,可以让她舒服的泡澡。
正常设计来讲,同一楼层的次卧,一般不会有这么大的洗手间,还装了这么大的浴缸。
每天都在宿舍冲澡,她已经很久没泡过澡了。
放了水,滴了舒缓助益睡眠的精油,味道淡淡的,有点栀子花的清香。
她泡在水里,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让她发出一丝愉悦。
拿过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里,沈逾的评论,让她笑了出来。
她回了一个字:哥。
沈逾几分钟后回了一个字:诶。
她看到后,又回了一个字:哥。
沈逾:诶。
她握着手机傻笑,她哥好逗啊,谁说她哥高冷,明明很暖很逗也很皮嘛。
再一刷新,一条评论,她以为是沈逾,结果打开一看,是沈家以前的邻居,孟明岩:卧槽,你们兄妹俩又来疯狂虐狗。
阮绵绵睡前刷了下校内论坛,同学们放假的路上,也没闲着都跑上来刷论坛。
好多沈教授的图片,她找了几张好看的下载存到手机里。
美美的睡下,这一觉,睡的特别舒服,连梦都没有做。
***
次日,两人吃过早饭,便驱车去沈家。
沈清和听沈逾说让绵绵搬过去住,还是赞同的,而且他那离南大很近,上下学也方便。
阮绵绵去楼上的时候,沈清和问沈逾:“你买那处房子,是不是为了绵绵?”
沈逾笑了下,点点头。
沈清和笑着说:“你的心思倒是做的足,但就不知道绵绵懂不懂了。”
沈逾微顿了下,没说话,懂与不懂,早晚会让她懂的,只是有些事,真的急不来。
沈逾上楼时,阮绵绵正他房间的书桌前坐着,手边翻着以前的相片,见他进来,阮绵绵指着一张相片:“哥,你居然有这张相片。”
那是她大一军训的照片,他那时在美国,她拍照发给他,撒娇的说自己晒的好黑,他却把这相片存下来,还洗出来放在相册里。
她本人可是白白嫩嫩的,这是名符其实的黑历史。
“当个纪念,人生会有不同的阶段,黑一点怕什么,还是很漂亮。”
“可是,脸黑啊,现在回想起军训,都觉得很痛苦,站军姿时真的要命,太阳毒的脸上流汗都往下滴,还不能伸手去擦。”
她放下相册,指了指墙边放着的吉它箱,“哥,教教我呗。”
沈逾见她对此很热切,便点点头。
阮绵绵跑过去打开吉它箱,拿出他出国前新买的吉它,放到他手里。
沈逾坐在椅子上,她坐在床边,托着腮,等他弹唱。
沈逾拨动琴弦,低低开口:“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着你梳妆。”
她点头,频频点头。
沈逾的目光始终落在她圆圆的小脸上,那双大眼睛,充满了情感,但他知道,她的情感很纯粹,毫无杂质,她眼底,她心里,他是她哥。
即使他唱这首歌给她,她也听不出歌声与歌词中的任何含义。
沈逾一首唱罢,和弦余音婉转。
他放下吉它,目光直视着她:“知道这歌词写的是什么吗?”
阮绵绵点头:“知道,唱给一个姑娘。”
沈逾未等开口,阮绵绵手搭在他膝盖上,撒娇的摇晃着,“哥,再唱一遍,我听了原唱,很好听,但是我还是喜欢听你唱,你唱的我最喜欢,我想录下来,以后单曲循环。”
沈逾:“……”
***
下午沈逾接到叶凡的电话,约他晚上出来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