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的当红人生[重生]——远芳古道
时间:2018-09-28 09:20:11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很想笑,但脸上表情却装作很生气,嘴里道:“大晚上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呃……”他呆萌地愣了下,配合他熊猫眼似的眼眶,让人想要发笑,我拼命忍住笑意,将脸绷得紧紧的。他却不知道我心底已经笑翻,还在那里找着话语解释:“我就想陪着你……”在我瞪大眼睛中,接下了后面的话,“呃,晚上,怕你害怕。”
  他的表情一本正经,配着眼眶的黑紫,有些傻气得可爱。
  我说:“以后不要在晚上从后面拍人肩膀。”
  他认真地点着头,显然已经将这话记下了。
  我又问:“你怎么来了?”
  “晚上,你不安全。”
  他是一路跟着我出来的?怕我晚上遇到危险?但就算遇到危险,以我目前的功力,只要不是法力高的鬼魅或是同道中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不用,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走着回去就行,师兄也马上来接了。”
  他却雷打不动地站着,不管我怎么赶他,他都丝毫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将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地发虚。
  对他,我无好感,也无恶感,不讨厌。但毕竟因为我,把他的脸给打烂了,有些内疚与心软,便也不好赶他,说;“好吧,那跟上。”
  他屁颠屁颠地跟上,虽然依然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喜悦。
  此时,天上的那轮红月亮,依然红得耀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消失。我心里不安,血月亮的出现,究竟预示着什么?是海县将迎来一场大浩劫,还是整个华国会有一场浩劫?血月亮,可并不只是在海县才能看到,而是处于这个界面整个天象都可见。
  回去得跟外公说说,外公见多识广,或许知道。
  俞成也学我的样子抬头望天,却只见到一轮皎月,不明白我在看什么,便问出了疑问:“看什么?”
  “月亮。”我叹息。
  俞成又重新看了一眼月亮,认真地说着:“今天的月亮很美,圆而白。”很少说这么长句,我难得地看了他一眼,也点头:“嗯,月亮又圆又……”蓦然而止,又惊又恐,“你刚才说什么?月亮很白?”
  俞成点头:“像面团。”
  白月亮?白月亮?!白月亮!!!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为什么我们两个看到的月亮不一样?天上那轮月亮,分明红得像团火,为什么俞成看到的却是正常的月亮颜色?到底哪出错了?是他看错了,还是我的错?
  他稀奇地摸了一把我的脸,想抚平我紧锁的眉:“别皱着,难看。”又说,“小孩子要快乐。”
  我却一把甩开他的脸,大步向他,这人动手动脚,虽然我外形是小孩,但灵魂已经三十岁,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调戏了,老脸往哪搁?
  一丝薄云爬来,遮住了血月,再抬头细看,血月已去,天际又恢复了正常。那轮圆月面盆似地挂在天际,似乎在嘲笑着我的眼花。刚才那一切,就跟那个可怕的灰影给我的错觉一般,开了一个冷笑话。
  俞成慢慢地跟在我身后,不前也不后,总是保持着五步路的距离,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把脚步慢下来。
  此时的海县县城,还没有后世的灯红酒绿,其实也算安全,连行人都少。当一个少年和一个外表八岁内心成年的伪萝莉走在这冷清的街道上,幸好周围没人,否则总是怪怪的。
  “呜呜呜……”一个怪异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和俞成面面相觑,随后两人动作一致,朝发声处疾奔过去。
  我是艺高胆也大,俞成是常年走在黑暗世界,做任务从来都是心狠心辣,从来没有怕过谁。当我二人组合,自然也就有了一探究竟的冲动,不管那个声音因何而发,结合了那个血月亮,绝对不会有好事。
  俞成的想法没我这么复杂,他只是条件反射,做任务时什么怪事没有发生过,一旦听到这种怪声,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四肢的反应往往比大脑要快。
  两人跑出去没多久,大概也就几分钟,就在一处民居前面的弄堂里停住了。这是一片新开发的小区,小区还没有开发完整,房子造了一半,在夜色中有些灰蒙蒙地,看着吓人。而在小区围墙外面的广告栏的角落,两个人影相互扯着。
  从后面看过去,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穿黑斗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那女人被他压在身下,正在奋力地拉扯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怪叫,一张脸既痛苦又表情怪异地扭曲着,眼睛却轻地眯着。
  俞成顿时刹住了脚步,脸上有些通红,表情有些怪异,怔怔地立在那里。
  我却不管他,疾奔上去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脚上使力,已经情不自禁地用上了灵力,狠狠地往那斗篷男的后背踢了过去。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怪,像人又不像人,浑身黑漆漆,阴森森得没有热气。那个女人的表情也相当地怪异,明明地用力地推着男人的胸膛,表情却又狞狰而愉悦,不正常。
  俞成只是停了一几秒,动作也飞速,估计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双掌暗运内力,也朝那个斗篷男人打了过去。
  两人发招极快,正常的人在那样投入的情况下,是避不开来的。但是也奇怪,我二人的手和脚像是打到了一层无形的隔膜中,光芒一闪,一个透明的罩子突然出现,又反弹了我们两人的动作。当使出力量打将出去,没打到反而却将力量反弹了回来,那种被自己的力量打个正着的滋味并不好受,幸好我俩并没有使出全力,否则非重伤不可。
  那股力量的波动,明显惊动了罩子里正在做“好事”的男女,那女人张开嘴巴,表情更加愉悦,嘴里却喊:“救我……”
  男人却是将斗篷罩向女人,用力地动作,边回头瞪向我们。这时,才看清楚斗篷下遮挡着的男人那张脸,哪怕我胆子再大,也是被惊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这张脸也太可怕了!整个脸的皮肤凹凸不平,又干得像是没有水分,只包在骨头上,就像我前不久从天眼中看到的臧老先生最后死时的结局一个样,一双眼睛深深地凹进去,像是没有眼珠一样,那抓着女人身子的手在斗篷下伸出来一小半,却是指甲尖尖,尖锐得一如鬼魅一样。
  这哪是人?分明是鬼嘛!甚至比鬼还可怕!
  那斗篷男人看着我们,嘴角咧开一个口子,笑得阴森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却是将斗篷罩向女人,用力地动作,边回头瞪向我们。这时,才看清楚斗篷下遮挡着的男人那张脸,哪怕我胆子再大,也是被惊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童真:妖怪,吃老娘一拳。
  俞成:我好像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男人:我一定要生吃了女人,少年又奸又杀。
 
 
第35章 苗蛊
  斗篷男人嘴角还带着一丝凝稠的乌黑液体, 在月亮下闪着诡谲的冷光。
  还没等到我有所动作, 俞成已经跨步向前,将我挡在了身后。双拳暗动,将一身元力化为暗劲,全部集中在手部。眼前这个斗篷男人很诡异, 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斗篷男人却“桀桀”地笑了几声, 身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反而因为我和俞成的动作刺激到了他,让他的动作更加的猛烈起来。那个身下的女人嘴里发出怪异的舒畅声音,表情却绝望到了极点, 望向我们的眼神中透露着渴望生命的光芒, 嘴巴动着,虽然发不出话来, 但嘴型分明就是“救我……”这两个字样。
  也就眨眼之间,那个女人身上的水分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 急速苍老起来, 头发灰白, 皮肤缺水一样干巴巴地挂在身上, 让人毛骨悚然。而那个男人身上原本干涸的皮肤, 却在点点地补入了水分, 没有刚开始那样干扁可怕, 但种皮肤的苏醒,却是一个生命作为代价,吸收了活人的生命力, 实在可怕至极。
  俞成怒极,他在黑暗世界见多了凶残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歹毒的恶意。双拳已经击向了斗篷男人,力道又猛又狠。他一改在我面前的呆萌模样,打起架来凶猛异常,那难怪师兄说他是个狠人。
  我看得分明,俞成是个古武者,一身的功力已进暗劲。古武世界的等级设定,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要知道修道之前都是以武入道的多。我是个特殊的例子,没有经历过后天,直接被天邪改造的进入了先天体质,所以不能以我的情况来对比其他人。
  古武从古武入门开始,分为黄级、玄级、地级、天级,后面就是先天了。只要跨过先天,那就是炼精化气中的引气入体了,后面就可以正式修道了。
  看俞成的身手,分明已经进入玄级中期之后了,一身内力已化为暗劲。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古武已练至玄级,确实天赋异禀,让人刮目相看。
  俞成打斗的时候,整个人就如黑豹一样,快、猛、狠,动作像闪电,一看就是常年在黑暗世界中锤炼出来的。
  但是他的这些动作,却并没有被斗篷男人放在眼里。若说打斗,俞成确实厉害,近身格斗更是厉害,但是斗篷男人是谁?鬼魅一样的人物,一看就是修炼了邪术。一开始他或许是在逗着俞成玩,所以并没有拿出真本事。但是打着打着,他也恼了,想要速战速决了,便后退几步,避开了俞成的一记勾拳。眼睛眯起,嘴里阴沉道:“找死!”
  斗篷男人的声音很难听,沙哑而阴森,就像钜子割着木板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情不自禁地摸上了手臂,想要抖掉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斗篷男人那双深深凹进去的眼睛中,冒着一股说不清道明的阴狠之色,他手伸入斗篷之中,摸出一根像是笛子一样的黑色骨哨,嘴角一咧,向着俞成打了过去。
  那个骨哨看着短,但短有短的好处,打到人的时候特别痛。这还罢了,这个斗篷男人不但用骨哨打人,还时不时地吹上一曲。从骨哨中吹出来的曲子,有迷惑人神质的作用,一旦内力或灵力不够,就会被困住,那就会变成牵线木偶了。
  “童妹妹,你快走。”俞成一边对付斗篷男人,一边朝我喊。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古武的功法再强,毕竟太过正派,如何能斗得过邪术的斗篷男人。那男人不但吹了迷惑曲来限制俞成的神质和动作,而且而且那骨哨还能喷出一股很臭的气体,能熏晕人。
  我扁扁嘴,现在不是走不走的问题,那个斗篷男人能不能放是一回事,就算真逃了,那也是在俞成生命作为代价的前提,我还不屑干这样的事。而且我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跟这个斗篷男人打一场,提升我的战斗力。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弱,实力可能还在我之上,又会邪术,此时除了拼命跟他打一场,一旦输了,可能就是这个男人解决我们的时候了。
  人,永远比鬼魅更可怕。鬼魅好除,只要方法得法就行,但是人太过难缠,一旦对方不按理牌出牌,就可能绕进去。
  “桀桀桀!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乖乖地把全身的生命力给我,特别是这个小女娃,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俞成却挡在了我面前,不让这个斗篷男人伤我半点。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被斗篷男人的骨哨打伤,那骨哨上还有毒液,他身上的伤势恶化,皮肤都黑了。
  我大吃一惊,这斗篷男人骨哨上的毒液竟然是尸气,还有其他的不明毒物。此时已经容不得我细想什么,撒出了一把破邪符,打上了俞成的身子。
  俞成挣扎着想要挡着我,没有再说什么保证的话,但是从他坚定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这个少年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救下我。我给他打了破邪符后,又将一些平安符放到他手上,将他推开,正视着斗篷男人道:“还是让我来对付你吧。”
  斗篷男人摸着下巴笑道:“桀,还是你这个小女娃闻着香,让我吃了你!”他的手指很长,也很尖利,一旦被他抓到,也能伤了半条命。
  俞成却嘶喊:“我来!”
  斗篷男人却摇着食指道:“你没小女娃美味。但也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今夜你们谁也逃不掉。”
  我冲俞成低吼:“闭嘴!”眼刀子不要命地扔过去,没事喊什么?又打不过,反倒会激怒对方。有多大的桶盛多大的水,没本事瞎嚷嚷什么。
  我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拿出桃木剑,把书包向着俞成一扔,喊了声:“帮我拿着,退到墙角去!”话落,人已经冲着斗篷男人去了。
  我的桃木剑去邪,虽然这斗篷男人虽不是邪物,但有邪性,又练得邪功,只要他放出邪物或使出邪功,只要我二人功力相差不是很大,我便能压制住他。
  我如今的攻击性法器,只有这把桃木剑,天邪虽也可以攻击,却不是真正的攻击法器,而风水法器,只是可攻可守可防而已。我在桃木剑上布了一层灵气,一是加大攻击效果,二是防止斗篷男人放毒。灵力不但在攻击上能加成,又能净化邪气与毒气,只是自身的灵力用多了,一旦没有补充,是很危险的。所以我决定,试探一番后就速战速决。俞成的脸色并不好看,怕毒素已经攻入毛孔进入身体了。
  “有些本事。”斗篷男人这才正视起来,收回了他的玩世不恭,“那就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让老子看看你够不够格当我的对手,我会很兴奋。”
  斗篷男人也不着手跟我比武力了,如果以这种方式,一晚上也未必能分出胜负。跟他打斗了一番,我也差不多试探出了他的水准,除了比我老练些,斗法的经验足些,功力跟我不分上下,这让我很放心。只要不高出我太多,哪怕我有零实战的短板,我也能慢慢成长起来,赢了他。
  斗篷男人并没有收回他的骨哨,而是凑近嘴边吹起一首曲子。并不是之前的那个迷惑人心的曲子,因为我感受不到它的音攻。但很快,我就知道这个音乐的作用了,竟然是唤毒之音。
  在华国,其实有很多隐藏的势利,其中就有一个便是苗疆的苗巫。苗巫其实并不是邪教,它是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时巫医不分家,就跟玄学中就包括山医命卜相之分。但后来用这个巫术去害人,就让人闻之而色变了。苗巫中有一种咒术,也是虫术,便是蛊术,刚开始蛊术的出现,并不是害人,而是救人,后来就慢慢变质,被人做成了害人的邪术。
  不说这些,扯回正题。
  此时斗篷男人用骨哨引的便是蛊虫蛊蛇,想用它们攻击我,我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嗦嗦嗦的声音,不绝于耳。我知道蛊虫或是蛊虫蛇们,只怕已经出现,现在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能想办法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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