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的。”南沁点头。
老人笑笑,摆着相机拍了拍,比了一个OK。
骆时饶向她招招手道:“可以了,过来吧。”
“哦!”南沁抱着花乖乖走过来。
骆时饶和老人谈论着什么,老人笑笑又比了个OK,然后看到骆时饶拿出手机打字。
一阵讨论后,两人同时将视线看向她,南沁莫名。
她走上去将怀里的花还给老人,老人接过,拿着花枝快速的在手里挽了个花环,然后戴在了她圆形的草帽上。
和老人告别,走了一半路,天渐渐黑了。回到了住的地方,南沁甩了包仰面直直的躺在床上。
“怎么了,累了?”骆时饶插着腰,看着她四仰八叉的样子觉得好笑。
“嗯!”闭着眼轻哼。她一向不太运动,走了一天了,腿已经瘫软。
骆时饶捏捏脑袋很是无奈,道:“别睡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法国人讲究浪漫,这个屋子配着浴缸,洗手间也摆着鲜花。浴缸旁边摆着几个小盒子,里面有各种花瓣,还有一个小香薰。
骆时饶试了试水温,给她放水。放好了水后,他走过去拍了拍南沁,她含含糊糊的应着。
“乖,洗个澡再睡。”
骆时饶的手穿过她的脖颈抬起了她的小脑袋,将人箍在怀里抱起。
南沁迷迷糊糊的,等她到了浴室。
骆时饶坏笑道:“再睡,我帮你脱了啊!”
她一个激灵,惊醒,晃着脚丫子。
“醒的倒快嘛。”
南沁不理他,挣扎着下了地。
骆时饶笑着卸下力气,被身后小人用力推着往外赶,他扯着笑,走走停停的,好一会儿才被她推出去。
南沁瞪着眼,赶快关门,骆时饶支起胳膊阻挡了一下,邪笑道:“快点洗,洗干净点啊!”
南沁一听,脸顿时一红,嘭的~一声,关起了门。
骆时饶慵懒的靠在阳台躺椅上,手里翻着一本手绘地图。良久后,木门吱啦一声被打开,雾气升腾间,南沁拖拉着一双拖鞋走出来,穿着小裙子,用毛巾擦碎发。
“嗯?洗好了?”骆时饶挑眉,嘴角勾着笑。
南沁低着眸子不看他,长这么大,有些事情也懂了点,躲开他审视的目光,她用毛巾遮住裸露在外的脖颈,对他道:“你不去洗吗?”
骆时饶盯着她看,眸色渐深,合上书起身,道:“我去洗。”
从箱子里拉了衣服,擦肩而过间,他用手扣牢了她的小臂,俯下身,嘴唇凑过耳边的嫩骨,他用沙哑的声音沉声道:“我去洗了,你乖乖等我哦!”
南沁心脏轰的一跳,瞬间,皮肤从他气息触碰的耳尖一寸寸红透了脸颊。
等骆时饶入了浴室,哗啦的水声传来。她猛的擦了下头发,把布丢到地上,往前面踉踉跄跄的跑。
掀开被子,她立刻钻了进去,缩成一个很保守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想着等他出来自己就睡着了。
结果没几分钟,浴室门便开了,南沁心里咯噔一下。
他,他怎么这么快!
骆时饶穿了棉麻的黑色短袖,擦着脖子间的水珠,眸色很深。
踏踏的几步沉稳的移动,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那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凸起。
他扯着笑,看了眼扔在地上的布,眯了眯眼。散漫的开口:“今天睡这么早啊,几分钟就睡着了!”
“10点到了吗?奇怪,9点不到呢?”
他一边说一边走,阁楼上的地面铺着黄色的地板,走起路来踢踏响。
南沁闭着的眼睫颤了颤,听着他脚步的移动,心脏嘭嘭的直跳。
骆时饶走近站立,盯着床看了一会儿,再抬腿时,将毛巾丢在了地上,她丢的那块毛巾旁边。
床有下陷,被子被掀开一角,南沁动了动脚丫子。
骆时饶上了床,凑过来,靠着她的背,道:“哎,这么早就睡了,还想给你讲故事的呢?”
“上次讲完后我把下一个故事记下来了,你要睡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就讲给你听吧!”
“这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
“有一天啊,兔妈妈外出了,留下了小兔子在家,兔妈妈对他说,“你要好好看着家,把门关好,谁来叫门都别开,等妈妈回来了再开。””
小兔子们记住妈妈的话,把门关得牢牢的,然后……
……
……
“可是有一天啊,大灰狼来了。他已经知道了小兔子和兔妈妈之间的暗号,他一边敲门,一边捏着鼻子装成兔妈妈的声音唱道:
“小兔子乖乖,
把门儿开开!
快点儿开开,
妈妈要进来。”
“小兔子一听啊,以为妈妈回来了,高兴地叫着:“妈妈回来啦,妈妈回来啦!”
“它跑过去,伸手按住了门把手……”
“啊!”听到这,南沁大叫一声,猛的一个翻身,双手双脚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扣住了他。
轻颤着声音,她的睫毛颤动着,声音微颤:“然……然后呢?”
骆时饶一笑,看着天花板,道:“然后……小白兔……自己跳到了大灰狼的怀里……”
……
第66章 庄园
抱着他胳膊的小手被用力捏住了腕骨,扣压在枕头上。勾在他腰间的小腿被他用膝盖用力顶开,下一秒,旁边那人一跃而起,俯身撑在了她的身上。
南沁一愣,乌溜溜的眼睛上抬,直直的对上了他异常漆黑的慎人瞳眸。
额头似有青筋凝起,他紧紧抿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撑在两侧的胳膊发紧,肌肉似是在微微的轻颤。
“丫头……我。”他沙哑开口。
散漫随性如他,刚刚一跃的下意识冲动,在俯身凝上这一双单纯懵懂的眼睛时,不由的的生生止住了动作。
南沁不说话,她有感觉到这一幕的不寻常,但是她所知的懵懵懂懂,指使不了自己该如何回答。
“丫头,我想……”
话至嘴边,在身下小人撅起下唇思索的时刻,心弦崩裂。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的冲动。
两唇相碰,所有用意志和忍耐所维持的清醒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心跳的韵律感在耳朵边震动,急促的频率激发着他全身的动作。南沁抵不住这样剧烈的深吻,双手抵住他的胸往外推,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开始呼喊:“呜呜……
喃喃□□的混沌间,南沁察觉到了什么,一声惊呼。
再俯身,骆时饶撑着手臂在她两侧,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那眸色,带着深深的凝视深深的打量,似是仪式般,执念至虔诚……
他盯着南沁,伸手拭开她眼旁的泪珠,哑着嗓子道:“我会对你好,对你很好很好……
……
……
入夜,南沁迷迷糊糊的,身子已经无力的像软体动物一般,只恍惚记得被他抱起放在了浴缸里清洗。
记忆断片,第二日初醒时,她的脑子胀呼呼的,扭头一看,周边没有人,她一坐起,腰间的酸涩顿时让昨日那羞涩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她一怔,掀开被子看了自己一眼,光着小身子什么都没有穿,身上红痕点点……
她想着想着,豆大的泪珠开始掉……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包着被子下了地,腿顿时瘫软,踉跄了一下,看到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有她的也有骆时饶的,昨天的一幕幕好像更加真实了……
有些难以接受发生的事情,心里酸酸涩涩的感觉不知如何形容。特别是处晨醒来,身边没有他的影子,更是难受了。
她哭着,包着被子往阁楼下跑,行动迟缓。一下楼,刚好看到骆时饶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纸包还有一个布袋子……
看到她那滑稽样,被被子包成了一坨,头发乱糟糟的站在那,失了神一般,骆时饶无奈的笑:“嘿嘿……怎么了这是?”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急忙搁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他长腿迈上,双手伸过去想拥住她,结果她往后一躲。
“你个坏人……呜呜……”眼底是指责。
“你……你……你吃干抹净跑掉了,呜呜……”指着他,断断续续的哭腔。
“我怎么跑掉了啊!”骆时饶纳闷。
“早上醒过来,你都……不在,呜呜……地上……都是衣服……”
“我要去告诉小妈,你……呜呜……”
她越想越伤心,哭的很响……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骆时饶连忙给她试泪,但是她止都止不住。
“我没有走啊,你看我不是回来了,我只是去镇上给你买早餐了,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啊,乖,不哭了,都怪我好吗?我是大坏蛋,是大坏蛋!”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依着她骂的话骂着自己,在她的泪水下,心软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搞才好。
“呜呜……你买了什么啊……”她擦着泪,断断续续道。
“刚刚去镇上买的,现场烤的面包,闻着很香就买了……”
“好,好吃吗?”她问。
骆时饶轻笑,道:“不知道,你要吃吗?”
眼睫上挂着泪水,她点点头道:“好!”
骆时饶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算是发现了,不只是个爱哭鬼啊还算是个十打十的小吃货……
骆时饶捂住她盯着面包的眼睛,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往上走。
“去把衣服穿上……”
将她报到卧室,刚要掀开她的被子,结果她死死的抱着不松手。
“嗯?”他挑眉。
“我没有穿衣服啊!”佣着哭腔,豆大的泪珠挂在眼眶似要落下。
“我不能看吗?反正我都看过了。”骆时饶好笑。
“不要……不给看……”紧紧抱着被子,狠狠的摇了摇头。
“好好好……那我背过去好不好……”骆时饶投降。
“不要,你去把我衣服拿来,不要地上的了,都脏了……”
骆时饶忍不住的低头偷笑,笑完在她的控诉下转身打开了行李箱,里面放着一个袋子,里面都是她的衣服。
骆时饶挑起两件内衣,问她:“好可爱啊,你要这个粉色的还是这个黄色的?”
“我觉得这个水蓝色的也不错,呀,还有一个蝴蝶结……和这条裤子挺配的……”
他一个人唧唧咕咕的,再抬头,嘭的一声,小丫头瞪着大眼气鼓鼓甩手砸过来了一个枕头……
……
***
离开吉□□小镇,骆时饶带着南沁去了普罗旺斯的一处庄园。
踏入这处庄园,到处是成片的薰衣草。空气中混着薰衣草、百里香和松树的香气,闻起来特别的清新,令人心狂神怡。
很快,庄园有人领他们进去,一个西装革革的年轻法国男人迎面走来,看见骆时饶时加快脚步喜悦的拥了过去。
寒暄的聊了些什么,那男人笑的畅快。待其扭头看清了他身后的南沁,嘴角含笑问了他一句什么。
男人走过对她用不是很标准的汉语问候道:“你好,我是汉森,是骆时饶的大学同学。”
“额……你好,我叫南沁。”南沁一愣后,礼貌的伸手和他握了握。
“哈哈……”汉森松开她的手后,道:“他不让我用法国见面礼仪问候你,说只能用中国的方式握手。他很在意你!”
“哪里那么多话啊,走了!”骆时饶道。
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汉森在前面引路。
这是一处很大的庄园,到处种植着大片的薰衣草,汉森一边走一边给他们介绍着庄园里的种种,去酒庄品尝了那里的葡萄酒后,又带他们去了花田和马场。
一圈玩下来,南沁心情开心的不得了。
坐在庄园的木质椅凳上休息,汉森走过来,对她道:“你喜欢这里吗?”
南沁点点头道:“很喜欢啊,这里很漂亮,你家好大,可以骑车可以骑马,还有这么多葡萄可以吃。”
“哈哈哈,真是一个有趣的丫头。”
“你很幸运,我看得出骆时饶很爱你。他刚刚和我说,要借我的庄园给你举办婚礼。”
“嗯?婚礼?”
“是的。”汉森点头:“他没和你说吗?他要在附近一座教堂和你结婚,然后在这个庄园办酒席。”
“哦……我好像说错什么了,该死,这应该让他亲口和你说的。”
“不过,他是个很认真很优秀的男人,我看的出来他很爱你。”汉森对她道。
“汉森,你和我女朋友说什么呢?”骆时饶这时走过来,插着兜邪笑着问道。
“哦,我才没有干什么。”汉森做一个投降的动作:“我是说你很爱她。”
说到这,骆时饶抬眸看向了南沁,南沁也看着他,甜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