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哥有洁癖这事很少有人知道的呢。”骆洽道。
“啊呀,妈,你让我和她说说话好不好,快去让阿姨烧饭啦。”骆洽突然赶她妈。
“哦,那好,我去看看程阿姨,你陪小沁说说话。”
“嗯嗯。”
等她妈走完,骆洽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房间走,“我哥的房间一点也不好看啦,你去我房间,我房间超多好玩的……”
……
不久后,骆时饶和骆父从书房下来,看到客厅没有人,她妈在厨房和阿姨说话。
“妈,小沁呢?”
“在洽洽房间里呢?”
这一听,骆时饶皱眉往楼上走。
推开了骆洽的房间。
果然……
丫头穿着她设计的衣服,乖巧的坐在梳妆台上,骆洽拿着一个眼影盘,拿着刷子在她脸上捣鼓着什么,看见他,吓了一跳……
“哥,哥你怎么来了……啊……”
“哥哥,我还没有给她化好妆呢,等下啊……”
骆时饶打断她,拉起南沁的手走:“胡闹……”
“不是哥是真的很好看啊,不信你看看嘛……”
骆时饶这才扭头,化了妆的南沁,肌肤赛雪唇红齿白,一双眼睛被瞄了边,深的似一潭春水……
“你看嘛,是很好看啊……”
“我哪里还是以前那么手残,真是的……”
……
***
骆时饶的专辑发售了,又是一波高潮的抢专辑。最受关注的便是两人合作曲。
当天开了专辑发售的发布会,南沁也去了,现场媒体记者是人山人海,场外粉丝堵的水泄不通。南沁出现那一刻,现场气氛到大了一个高潮。这是两人公布恋情后首次同台。
还一起唱了那首情歌。
等专辑的事情告一段落,《生死时速》即将开机。
许贺在打给骆时饶的电话里说,他这个角色的拍摄地点很是偏远,在山间一处深山老林里。而且拍摄期很长,有可能要跟组一个月左右。
出发当晚,骆时饶拿着行李箱在整理物品。
南沁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的抱着一个娃娃下了地,靠在门边看着他整理东西。
拉好了箱子拉链,他转身。南沁赤着脚丫子,抱着一只灰色的布玩偶,就那么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撅着嘴巴,一汪清泉似的眼珠子里,迷迷糊糊的蒙上了一层雨帘,下一秒,似是忍不住的啪嗒啪嗒大滴流了下来。
“哭什么?”骆时饶搁下手里的东西疾步上前,弯下腰温柔的拭去了她滑下的泪水,拧着眉道:“别哭了!”
南沁醒着鼻涕,眼圈一红,一行泪又流了下来,她颤抖着身子,断断续续道:“你……明天……明天就走吗?”
骆时饶低下头,静静道:“嗯。”
闻言,她顿时鼻子一酸,泪水流的像溪流一般。骆时饶伸出手捧住她的下巴,用大拇指刮去泪水,柔声哄轻着她:“不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你乖啊!”
有些心疼,挑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上去。有泪水下下,没入两人触碰的唇瓣带来咸咸的味道。
骆时饶轻轻舔过她的唇。气氛渐渐热恋,两人都不说话,南沁承受着他的轻吻,醉在她的柔情蜜意之前,渐渐的卸下了浑身的力气。
坏里的布偶熊应声掉落,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响,骆时饶侧目看了一下,呼吸加重,一把抱起了她……
由疯狂到温柔再至缱绻依恋……
最后,在她承受不住昏过去之际,她迷迷糊糊听到了他在耳边的轻喃:“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的。”
……
第68章 山间寻人
骆时饶走了快两个礼拜了。
这几天南沁都有和他视频,从屏幕里可以看出来,他瘦了好多。有时候还能看到剧组灯火通明,演员在赶夜戏。
他拍摄的地方好像都挺偏僻的,黑乎乎的,有时候还能听到夜风狂吹的声音。
拍电影不比拍电视剧,拍摄环境要艰苦很多,很多动作打戏都是实打实亲自上阵的,骆时饶拍戏前也受过武术培训。
家里没有人,骆时饶知道她孤独,喊了骆洽来陪她,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话题应该也多。
骆洽当天就提着行李箱入了他的窝。
骆洽性子活泼开朗,很大一部分是受骆时饶的影响,小的时候屁颠屁颠跟在他屁股后面玩,捣蛋事也是没有少干。
一进去,刚好看到南沁拿着扫把在扫地。
“这么勤快呀,我来帮你扫啊。”
搁下行李,风火轮一样的小姑娘几步跑过去就抢了她的扫把。
她捏着扫把看了半会儿,问道:“扫什么啊?不是很干净吗?”
“这些白毛啊。”南沁蹲下,指了指地板上的几根很小的毛发。
“哦,这个是什么啊?”骆洽问。
“额,白白大了很多,身上有时候会掉一些白毛。”南沁道。
“白白?白白是什么啊?”她问。
“白白是小狗。”南沁走到阳台指给她看。
骆洽看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哇!萨摩耶!”她惊呼。
“啊啊……你居然养萨摩耶哎,好可爱啊……”控制不住激动,骆洽跑过去把白白给抱了起来。
“哇,你看它,好漂亮……”
南沁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很可爱。”
“咦,不对,这只小狗是你买的吗?”她问。
“不是啊,是骆时饶买的。”
“我哥?”骆洽瞪大了眼睛。
“嗯嗯。怎么了吗?”
能怎么了?哼,她从小就想养一只狗,可是就没有实现过,原因就是她哥有洁癖,不喜欢狗毛到处都是的样子。
记得有一次她还是说要狗,骆时饶居然答应了,她暗呼呼的不相信这个老是捣蛋他的哥哥会这么好心,果然几天后,他牵着江许家那种狼狗回来了,吓得她呀,把自己锁在屋子锁了两天,后来她妈在门外劝了好久才敢开门。
哼,不是有洁癖吗?不是不会养狗吗?简直气死她了。
不过气归气,摸着手里这只萨摩耶,那是什么不好的心情都没有了,她眼睛亮了亮,一个想法闪过脑子。
不久后,南沁的客厅,布满了花花绿绿的布。骆洽拿着大剪刀哼着歌儿开始狂剪,缝纫机的踢踏声,狗叫声,两个女孩玩的不亦乐乎。
……
这边,骆时饶坐在车子里浅眠,坑坑洼洼不平的水泥路,车子一路颠簸了好几个小时。
转入一片空地,剧组车辆接连停在了旁边一个水泥抹过的大院,大家齐刷刷的下了车。
村口子围了一圈农人,仰着头朝外边张望。
许贺指挥工作人员搬东西,一个皮肤黝黑的农人身上插着刀鞘,走过来给导演递烟。
两人寒暄了一下,许贺对大家吼道:“大家需要的东西都带上,跟着我们陶村长走啊!”
那边是小路,锄头铲出的,弯弯扭扭通到山上,一行人弃了车,一人接一人排着队往山上爬。
这山有些高,大家爬到一半都气喘吁吁的按在大树上喘气。
山路实在崎岖,爬到目的地很多人都瘫软了。
许贺选这里为拍摄地点的原因是陶家村有一处古庙,这处庙宇有些年代了,规模挺大,最主要的是里面的结构有些复杂。带有一处地下宫室。
《生死时速》是一起缉毒题材的电影,讲述了主人公带领缉毒大队和毒贩斗智斗勇的惊险故事。其实缉毒是非常凶险的地下操作,这个警种死亡率特别高,面对的贩毒案件都极其复杂,毒贩子狡猾凶狠行踪诡秘。
而这部剧有很多情节是关于毒品研发师白然的。白然是整部影片极其神秘的存在,几乎牵动了整个剧情发展的始终。
剧中白然的行踪是极其诡异的,他的藏身之所隐蔽而偏僻。这也是为什么许贺选择这座寺庙的原因。
拍摄天数很久,在这片山头老庙就有接近几个星期的戏。
剧组在周边安营扎寨,帐篷棚子什么的都搭起来了。
古庙后边还有两座灰白色的双层小平房,是当时两户人家住的,后来村子搬下去,两户人家关了门在下面重新修了房子。
村长找来了那两座小平房的主人,给开了门,房子之前已经打扫过了,里面东西很简陋,各有七八个房间,不多。
导演、几个主演各自住一间,工作人员则住在搭建的帐篷里。
剧组给收拾好后,骆时饶回到了他的那间屋子。
挺空旷的一个,一张木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藤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幸好铺的被子是纯白色的,看起来挺干净。
他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给南沁打电话,这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他皱了下眉,出去询问那村民,他说村里人本就没什么文化,家里很多安的是电话,不过到了村子旁边还是有点信号的。
他给骆时饶指了一下右侧的山腰,道:“那边下面就是村子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信号。”
骆时饶点点头,拿着手机往那边走。
开了视频,入眼处是骆洽的大头:“嗨嗨嗨……哥。”
骆时饶笑笑,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骆洽:“哈哈哈……给你看我们的成果。”
说完她抱起了白白,只见它一身白毛被大红色的花布袄子包起,头上打了个大红色的蝴蝶结,那样子看起来喜庆又土气。
“怎么样怎么样……哈哈哈……”
骆时饶笑道:“你学服装设计就学了这么个鬼东西?”
“哈哈哈……才不是呢?哥你也觉得他不好看是不是,和你说哦,这是小沁选的,啊呦喂笑死了,好土啊……”
摄像所及,南沁手里拿着同色系的大红花布,拿着剪刀还在剪。
“哈哈哈……你看看她,她还说要给白白做鞋包爪子,笑死我了……”
“哥给你看看我的啊……”说完她拿起了自己设计的蓝色的一套衣服,给白白换上后问他:“哥,看看……是不是比小沁的好看多了?”
镜头里的小姑娘噘着嘴偶尔看一下他,很快又把头低下去了。
他捂着嘴咳了咳,笑道:“我看看……好像还是刚刚那套红色的好看……”
骆洽嘴角的笑僵住,一会儿她将手机塞南沁手里,转身离开。
“受够了,腻歪……”
南沁捏着手机看着他。
“哎,你不说话吗?就这样?”骆时饶挑眉。
“说什么啊?”她问。
“说你想不想我啊?没良心的丫头,你知道为了和你视频我可是在山上走了很远的路好吗?”
“嗯?你在山上吗?”她一愣。
“对啊,给你看看啊。”他转了下摄像头。
“很偏僻的山村,没有信号呢。”
“哦,怪不得电话打不通呢。”南沁道。
“丫头抬起头来给我看看。”他道。
南沁举高手机,亲了他一下,道:“我很想你哦!”
骆时饶忍不住的嘴角上扬,是的呀,他也想她啊,这么久不见了,空虚的很。
……
**
南沁仍然去新歌声录制,一周一次比赛,很快的直接就是总决赛了。
当晚比赛前南沁献唱了一首歌开场,现场气氛飚到高潮。
几经波折终于选出了新一年的冠亚季军。
南沁的第一次做节目就这样结束了,吴司为了庆祝,给她还特地办了一个小庆功宴。
庆功宴的时候她小喝了一些酒,碰了下就迷迷糊糊的醉了,开始又哭又闹的要去找骆时饶。
吴司把她抱着给送了回去。南沁就拉着骆洽闹了好久。
骆洽也是个人来疯,胆子特别大,脑袋一拍,连夜套路了一波马俊哲找到了骆时饶拍戏的地址,第二天,拉着南沁两人就这么去了。
……
骆时饶正好在拍一场夜戏,古庙阴暗的地下室里,悠悠点着一个白炽灯,一排排的玻璃试管在阴森森的环境里透出渗人的光。
踏踏踏……门门吱啦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手里的电筒打出一束白光,照亮了地下室的灰暗角落。
他一身白色的医大褂,单手插兜,鼻子上挂着一副白色的无框眼镜,镜片背后的眼睛,木然无神,禁欲的令人森然。
踏入屋子单手关了门,搁下手电随意的走过去拧开了水龙头洗手,用白毛巾擦拭后,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站在工作台前取了一只试管观察。
黑漆漆的夜晚,荒废古庙的地下室,惨淡的灯光下一袭白衣寂静的令人战栗,无人言语,玻璃试管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回声响亮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恐怖与诡异。
大家看的入神,导演咔了一下,大家还没从刚刚的氛围里抽出空来。
楼梯上传来几个村民的叽叽喳喳声,当地话说的什么听不懂,只是其中还混有有工作人员的喧哗声。不久一个剧组员工跑下来,对里面喊了句:“导演,上面来了两个人,南沁还有一个女生,来找骆时饶的。”
大家听了都是一愣。南沁?南沁来了?
只是还来不及看骆时饶反应呢,人如一道风一样,白大褂被甩的很高,已经不见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