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笑声听的张云雷莫名其妙,笑什么咯?说好的矜持呢?姑娘请你羞涩一些好吗?
第十九回
看他瞠目结舌地盯着自己,钰娇忙敛了笑意,端正坐好,继续保持温柔,恭敬摊手道"王爷请继续。"
喝了口茶,张云雷才道"我想,把你许给我二弟做王妃,如何?"
彼时,钰娇正故作优雅地端来茶盏呡抿了一口,听闻他的话,忍不住全喷了出来!
看她如此失态地咳嗽着,张云雷心道至于这么惊喜嘛!看来他的二弟还是很有个人魅力的!
好不容易止了咳,一直羞赧的钰娇当即变了脸,"为什么是你二弟?"
为什么不能是梁延彬?"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啊!"
"我怎么了?"张云雷尚未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怒哼一声,钰娇恼道"我以为你要我嫁给你!"
"我?……"怎么可能嘛!张云雷算是彻底被她的脑洞打败了,"我送你一个大写的服!哎,你又不是没看到,本王有王妃!"
"无所谓啊!"钰娇耸耸肩,她不在乎。
他又提醒道"我还有侧妃!"
无谓一笑,钰娇表示理解,"没关系。"
"还有侍妾!"
钰娇毫不介意,"那都不是事儿!"
我的天呐!古代的女人好大度!这都可以不在乎?"你这是小,三儿的作风啊!"
"什么呀?"钰娇只知妻妾,不知三!
郁闷的张云雷很认真地向她询问,"我说,你看上我哪一点?我改改!"
看了他一眼,钰娇低眸欢喜道"你英俊潇洒。"
真有眼光!但他总不能毁容吧?算了,这个没法儿改。
"颜控!还有吗?"
想着他的优点,钰娇如数家珍,"你……聪明,会很多我们都不懂的玩意儿!人很热心,又仗义!"
张云雷心道因为劳资是现代人,在智商上碾压你们好吗?这是天生的,也没法儿改!
"还有木有?"可以改的呢?
"不晓得,"得遇诚王,钰娇只觉这是天赐良缘,心满意足地双手捧着脸,用天真的眸光来看欣赏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的男人她见多了,好看又有才华又有个性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反正就是喜欢,什么都好!当妾我也愿意。"
其实有人喜欢是一件很荣幸之事,但是!他希望这个女人能给他二弟做老婆,而不是自己占有!这特么就尴尬了!
斜倚在椅子上,张云雷故作轻佻的吓唬道"你可知晓,本王很花心,换女人如衣服!"
没有魅力的女人才会被抛弃!"我那么可爱,相信你会喜欢我的!"
摇摇头,张云雷沉声诳道"我不喜欢可爱的,我喜欢……有风韵的,妖艳贱货!"
没问题!钰娇当即冲他眨了眨眼,"我可以为你改变。"
这都行?词穷的张云雷简直是欲哭无泪,瞥了一眼她还没发育好的高耸,不,低耸,被她震成内伤。
看出他有些嫌弃,钰娇当即挺了挺身子,"我还会继续长大的嘛!"
她才十五岁啊!他可没有恋童癖,绝不会饥不择食地对她兽性大发!
哎?好像有点扯远了,张云雷赶紧拐回来又继续说,"本王是来给我二弟做媒的,希望你能嫁给他。"
力证自己的心意,他还是无动于衷,钰娇再也笑不出来,恨声道"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呆子!"他居然舍得这么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呆子!敢情他二弟变成变成了二师兄?"你不是说他善良吗!"
"善良就得嫁?"伸出柔嫩手腕,钰娇指着张云雷,嘻嘻笑道"你也善良,我选你!"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这丫头冥顽不灵,再说下去有种勾引弟妹的感觉,算了,先这样罢,
"本王并不是不近人情,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考虑……"
话未说完,钰娇已不假思索地高傲扬首,"考虑好了,坚决不嫁!"
好!我敬你是条女汉纸!张云雷立即指向门口,不再客气,"出门左拐,大门在南边,慢走不送!"
"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见他这般绝情,钰娇气哄哄地道"我不管,救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好说!"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二弟,荣华富贵随你享,谁也不敢欺负你。"
不甘屈服的钰娇犟道"本姑娘并不稀罕荣华,我只想嫁给我喜欢的男人!"
没得商量,"要么嫁他,要么拜拜!"
道罢,张云雷不再废话,风也似的离开此地。
留下钰娇气得摔了茶盏,丫鬟怕她再摔,忙跪在地上拾着碎片,怯怯道"姑娘,您是客人,不是主子,不能这样摔王爷的茶具,否则奴婢就遭殃了!"
想起自个儿不是主子,不能随意发脾气,钰娇只能进屋摔枕头,"讨厌的诚王!居然看不上我!我哪里不够好嘛!"
收拾好碎片,丫鬟悦儿进得里屋,大着胆子好心提醒道
"恕奴婢直言,我家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女人太多,争宠都争不过来,两相比较,还是勇郡王更合适些。奴婢瞧着勇郡王也很喜欢您呢!若是成了亲,必然待您很好。"
好话谁不会说,做起来可就难了,"他是个呆子哎!你愿意嫁给一个呆子么?"
姻缘之事,由得她一个丫鬟选择吗?悦儿自嘲地笑笑,
"说句不自量力的话,若是郡王爷抬爱,那可是奴婢天大的福分,但是奴婢身份低微,也没这个福气。姑娘是有福之人,得此良缘,也是天意。"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实在,比我原来那个丫头老实多了!"钰娇之前那个丫鬟,还在那些坏人手里呢!她只顾自个儿逃跑,全然没顾上她。
悦儿之所以敢说,也是有原因的,
"奴婢虽然才来伺候姑娘,可听闻姑娘的芳名,忽生亲切之感。奴婢原有个姐姐,是叫玉娇。生得一副好模样,奈何命苦,被强迫嫁了个地头蛇,整日的被正室欺压,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呢!
同音不同字,钰娇姑娘倒是好福气,是以奴婢才多嘴说了这么多,还请姑娘三思啊!"
听得出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然而人一入情网,便会被先入为主的表象障眼,难以看清实质,钰娇亦是如此,"可我就喜欢诚王嘛!"
看了看外头,确定没人,悦儿才敢道"诚王的确是英俊潇洒,又惯会哄人,但真不适合做丈夫。
您是不知晓,那个丁侧妃,是镇国公府出来的,兄长是大将军,弟弟又是王爷身边的侍卫首领,她在府里一向嚣张,底下那几个侍妾,没少吃她的苦头。
姑娘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若是总被侧妃欺压,实在可惜!"
"哼!"钰娇不屑讥笑,"镇国公的女儿算什么,并不能让本姑娘放在眼里。"听得多了,有些困乏,钰娇遂让她退下,
"好悦儿,谢谢你提醒我这些,不过这会子我困了,等我睡会子再说吧!"
"是。"悦儿规矩告退。钰娇躺在床上,想着诚王的态度,气呼呼地睡着了。
回屋后的张云雷唉声叹气,叶箫竺尚未睡着,见他这般,问他可是没成。
点点头,张云雷觉得很失败,"本王亲自说媒都不成,丢人丢大发了!"
"她怎么说?"
不好意思说钰娇钟意自己,张云雷只道"她说要考虑几日。"
原来如此,叶箫竺安慰道"这也算不得拒绝,还有希望,女孩子嘛!娇羞些在所难免。"
张云雷心道我若说出钰娇的心思,只怕你要让我把她也收了。有这么大度的妻子,忽然觉得好失落呢!
以往经常见到妹纸们在朋友圈里发动态,说什么女孩子在乎吃醋管你是因为爱你,不爱你才不会管你下班后去了哪里!
当时的他不敢苟同,只认为是妹纸们在为自己的占有欲辩解,现在他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情实感了!
叶箫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肯定是不在乎这个王爷!那她在乎谁呢?该不会是有自己的心上人吧?
算了,瞎猜无用,她肯定不会与他说真心话,再者说,她又不是他的女人,他也没必要管那么宽吧?
如此想着,他也就释然,褪了外衫爬到塌上昏然欲睡。
知晓了钰娇的心思,张云雷也就不想再去找她玩耍,倒是梁延彬,次日依旧兴致勃勃的去寻她要玩接竹竿。
想起诚王的意思,钰娇竟不想再与梁延彬多说话了,只推诿说自个儿身子不舒坦,想休息,便关了门将他打发出去。
被赶走的梁延彬不知何故,只当她是真的不舒服,还着人请了大夫要为她诊治,却又被钰娇训了一通,
"你是闲得发慌么?老是管我做什么?"
"我关心你呀!"梁延彬以为她怕苦,还好心安慰道"生病了不要怕痛,吃些药就好了!良药苦口嘛!"
钰娇只觉得他好啰嗦,可这呆郡王心很大,即便你训他他也依旧执着地关心你,她只得换了招数来应付,
"好好,我听话看病,但是病人需要多休息,你莫要打扰我好吗?"
第二十回
见她答应,梁延彬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好好歇歇,我明日再来看你吆!"
"知道啦!"好容易送走了他,大夫要给她把脉,她只道不必,"本姑娘是装病,你随意开些风热的方子搁下走人即可。"
这样也可以?现在的主子们真是花样百出啊!大夫不敢违抗,只得照她吩咐所做。
又等了两日,这一回,裁缝新送来的胖次总算入了张云雷的眼,不是大红色就好!
收了物什,吩咐他到帐房结账后,张云雷忽然觉得人生真特么寂寞如雪!
自己居然可以几天不玩手机!不可思议!还不是没得玩,如果有,除非剁手,否则不可能不碰!
来到古代无所事事,琴棋书画他不会,叶箫竺会的围棋他又是大写的懵逼!
他只会象棋,可是心不静,又不想费神,哎?跳棋好像简单点,与谁都能下。
无聊的他便命人去做些玻璃珠子,那些人却不知玻璃,说是有琉璃。
应该差不多吧?张云雷也分不清,只让他们照做,两种颜色各十颗,多备些更好。随后又咬着笔杆儿,凭着记忆画了棋盘,亲自讲解,让他们制作。
制作总需要时日,他还得等着,不可能像在现代一样,缺什么直接去超市,付账即买。
忙完后他又闲的蛋疼,看着天边暮色沉沉,开始想念母上大人,好想听她再唠叨几句啊!以往离开北京到横店,漂了那么久,他都不曾想过家,这一回,终于想了,却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讲道理,能来,总能回吧?
正胡思乱想着,忽被一声高呼的王爷吓到!
谁啊!咋咋呼呼的?
心烦的张云雷不耐回首,只见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背着包袱立在院门口蹙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