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校级的审神者[综]——曲奇碎可可
时间:2018-09-30 08:47:41

  “十神亲,十神亲!”叶隐一秒跳到十神面前,“我们去看看苗木亲那边怎么样?!”
  “苗木同学的情况可能更危险。”
  不二咲还没改掉那怯生生的作风,他小心道:“我刚才通过监控检测到又有一队敌人往那边去了,叶隐同学和十神同学要小心啊。”
  “就凭他们还想伤到我吗?”十神白夜一招手,立时有他家管辖下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地跟上,“走了。”
  时江心说刚才是谁被埋着出不来的。
  “主人——”
  蜻蛉切远远地喊道:“这里清理出入口了!”
  “好!”她精神一振,“我现在就过——咳咳咳!”
  前半场组织救援早把她嗓子喊哑了,水落时江低头咳嗽两声,再一抬眼,已经有一瓶水递到了跟前。
  她笑着说了声谢谢,山姥切只是点点头,安静地看审神者喝了两口就急忙拧上瓶盖往那边走去。成堆的钢筋水泥板如蜻蛉切所说空出了个洞口,时江清清嗓子,俯下身。
  “朝日奈——”她叫道,“在里面吗?”
  破败的墙壁后传来有些发颤的声音,“……部长?”
  没错了!
  时江和身后的大神樱迅速对了个眼色,后者率先下了洞口,回身再扶了她一把。刀剑们接二连三地下来帮忙警戒着四周,时江两人往前又走了几步,果然就看到朝日奈葵正靠坐在墙边。
  作为亲友的大神樱第一个冲上去,“朝日奈!”
  “小樱!”朝日奈松了口气,“……果然是你和部长。”
  她腿上一直没能好好止住血,简单包扎的绷带快被血渗透了,额上全是冷汗。
  “处理伤口的事就交给我吧。”
  原本缀在后面的药研主动上前,“我可是很擅长这个的。”
  “谢……谢谢。”虽是同属一个支部,但只大概了解他们和支部长关系的朝日奈跟这些刀剑不熟,这会儿呐呐地应了声,又连忙问,“其他人呢?没事吧?”
  “我派了人,大和田他们也过去了,以及——”
  时江顿了下。
  “所以,我们还是赌对了。”
  朝日奈:“诶?”
  “77届的那些人,”大神樱沉声道,“他们从贾巴沃克回来了,我们能这么快清理掉敌人也是他们在帮忙。”
  “是吗……”朝日奈的声音还因为失血过多而有气无力的,“这就太好了……”
  “没有力气就好好休息,”时江制止她,“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才蹚了这趟浑水。”
  “话不是这么说的啦部长……”
  “这里不宜久待,我来背朝日奈。”
  大神樱看看还摇摇欲坠的瓦砾,弯下腰,“还是先上去,然后继续去救其他人。”
  带着个伤患自然要比下来时更费劲些,但大神樱做起来倒轻轻松松,她带朝日奈去了安全区休息。从事发到现在折腾了一夜,天已悠悠转亮,日光就这么洒了下来。
  看着现场稳定下来的秩序,水落时江缓了口气,她远远看见正呆立着的苗木诚。
  她走过去,“腿没事吧?”
  苗木一愣,随即也低头看向裤子上那一片血迹。
  “不不,没事,”他慌忙道,“前辈,这回的事件——”
  “我知道。”时江打断他,“朝日奈告诉我了。”
  朝日奈葵还是执拗得无论如何要开口,她也就听她在大神樱背上一边忍疼一边断断续续讲了个大概。
  总的来说,天愿会长脑子短路地自导自演这么一出闹剧,为的就是逼得御手洗妥协,用他的技术给这个仍被绝望盘踞的世界反向洗脑。
  神特么的反向洗脑。
  现在会长自己也死了,全未来机关还活着的干部只剩寥寥几人。
  “还好他们劝说御手洗成功了——毕竟算是同班同学。”苗木的笑容淡了下去,“但是雾切同学……”
  “还好他们劝说御手洗成功了——毕竟算是同班同学。”苗木的笑容淡了下去,“但是雾切同学……”
  时江沉默着没说话,她是看到了的。
  所谓的“游戏”里,每个人都被戴上了内置有毒|药的手环,一旦触发了各自规定的“NG”行为就会被注入即刻发作的药物。雾切正是被——
  “有人在叫我吗?”
  清冷的女声在身后响起的一瞬,苗木诚惊愕地回过头,“雾切同学!”
  “我找到了忌村静子做的可以延缓毒药发作的药,”向时江问候性地点点头,雾切响子淡淡道,“然后,多亏了她帮忙。”
  顺着她望向的方向,和众人一起裹挟走出来的罪木蜜柑蓦地一震,慌张埋下头。
  “但是太好了,”这边,走近的舞园沙耶香释怀地笑着,“苗木同学和雾切同学还有朝日奈同学都没事。”
  战刃骸虽没说话,但也附和地点点头,偶尔瞄苗木一眼。
  水落时江:“……”
  她要离他们远一点。
  苗木诚真是一个罪恶的男人。
  “苗木诚君,”偏巧这时有个声音就像是读不懂空气似的横插进来,他猛地抓住苗木的双手,连头顶的呆毛都精神了好几分,拼了命地感慨道,“和我一样,不,比我厉害得多的‘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所有者,没想到会有这么棒的后辈——”
  开始了开始了。
  水落时江死鱼眼地想。
  和两年前一点都没变,狛枝凪斗的日常斯巴拉西(1/1)。
  还好他的同班同学们再清楚不过这人的尿性,一个扛头一个扛身体就把他从苗木的眼前扛了起来。都这样了,他还不忘向苗木招手,“以后再见哦。”
  ……这人没救了。
  “啊啦,”经过她面前时,狛枝趴在别人肩膀上的清爽笑容不改,“这不是水落同学吗。”
  “那个时候不了解,但水落同学的才能也着实令人赞叹呢。从这之中诞生出来的希望实在是太棒了,足以称得上‘超高校级的’……唔,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审神者’?”
  走在最末的西园寺日寄子捏着鼻子,说出了水落时江的心声,“这家伙真是够了。”
  时江睨了他一眼,“打听得不少啊。”
  但这头衔就免了。
  “一般一般,”狛枝凪斗笑眯眯地说,“只是通过水落同学没打算瞒的蛛丝马迹推理的而已。”
  水落时江:“……”
  她是在夸他吗?
  终里赤音和二大猫丸眼看不对,麻溜地把人抗走了。一旁的小泉真昼微笑着向她点点头,不需要再多说什么,错身间一个眼神足矣。
  时江收回视线。
  现在,算是尘埃落定了吗?
  她……想去一个地方。
  *
  墓园。
  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墓碑上,小雨稀疏到用不着撑伞,水落时江的视线从远处的一对兄妹身上移开。她只是信步穿过甬道,在一个岔路口停下。
  “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她亲眼看着77届全部登上载着他们从贾巴沃克岛来的游轮——还多了一个御手洗亮太。临走前,他们主动背了这次事件的黑锅,未来机关在世人眼中的形象还是清正廉洁的。
  “大家决定再来看一次七海同学,”站在墓前的小泉真昼低声说,“我就多留了一会儿,果然水落同学也来了。”
  “那个时候……”
  时江噤了声。
  那个时候,她可没有想过三个人再见面是以这种形式。
  “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她改口问。
  “赎罪。”小泉真昼苦笑,“即便当时的意志是被扭曲的,我们手上沾的鲜血也是事实,必须得亲手把世界纠正回来。”
  她又补了一句,“水落同学呢?”
  她?
  水落时江的心情十分平静。
  “我是偷溜出来的,”她道,指指后面的树林,“当然,有人帮忙。”
  小泉真昼:???
  顺着她指的方向,她依稀看到了斗篷还是白布的一角,好像没懂又懂了什么,“偷溜是指……?”
  “支部长只剩我了,”时江苦大仇深道,“懂吗?”
  活下来的只有宗方、苗木、雾切、御手洗和朝日奈,宗方选择自己一个人去云游四海,雾切怎么也是被注射了毒|药还需要静养,御手洗跟77届一起跑了——
  刨去自带势力的十神白夜,全未来机关管事的人居然只剩了她一个!
  然后就这么被推上了代理会长的位置。
  “我不是也不想当这块料。”
  她幽幽地说:“等局势再稳定点我就要把这摊子丢给苗木或者雾切。”
  ……石丸清多夏也行。
  小泉真昼哈哈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传达自己的同情。
  “不过,”时江忽然说,“我驳回了希望之峰的重建计划。”
  “——哎?!”
  “人生不该只有才能,还以才能定论,历史总有一天会重演。”
  可能不会有下一个江之岛盾子,但他们会制造出另一个“神座出流”,这样病态地追求才能只会成为新的导火索。
  也许这也就是诺亚和时之政府想让她做的。
  世界的看法必须扭转。
  “这样的想法倒也可以理解呢,”小泉真昼笑道,“不过我更好奇,水落同学自己想做什么?”
  她啊——
  “使命完成得七七八八了。”
  前不久,她刚找到最初听说的那位老收藏家。未来机关带来了一堆麻烦,但不得不说人脉和名声都十分好用,她勉强算是顺利地将收存刀剑的工作进行到了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京都那边有赤司帮忙,她是在灾后第五天和他恢复联系的,只是那之后都足以各自忙得焦头烂额,见面的机会倒没几次。
  “下一步的话,”时江顿了下,“自己的幸福?”
  “总觉得。”
  小泉真昼嘀咕,“这不像水落同学会给的答案……”
  “没错,不是我自己想的。”
  时江大大方方地承认。
  “有……一个一直帮助我的人,他临走前说他有两个愿望,但其中一个没说明白。我后来去问了他的兄弟。”
  要是没有记忆的同设定个体算是兄弟的话。
  “如果我是他,剩下的那个愿望应该是希望看到您幸福。”
  时江深吸了口气。
  “所以我还想了挺久的,”她说,“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开始了。”
  她曾经在天台上喊出的那个目标。
  “世界第一的摄影师,世界上最好的摄影展——”
  时江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那上面落满了细密的雨丝,而在水珠下,她曾经许诺过的合照上每个人都笑得开怀。
  “所以我想去世界各地旅行,当然,”她稍稍提高音量,“如果多一个人一起也不坏。”
  小泉真昼没有戳穿她这明摆着说给不远处某人听的行为,她忍住笑,“世界第一的摄影师啊……那我也接受这个挑战。”
  “赢的当然是我。”
  水落时江弯下|身,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抬手时忽然一愣。
  她拨开花束,发现刚才触碰到的花瓣还带着新从地里钻出的柔嫩,沾着点点雨水。
  在这片严重污染的土地上,在这块墓碑前,绽出了一朵小小的紫花。
  植物是坚韧的。
  时江忽然想到身亡于这次事件的万代大作所说过的话。但是,谁又说人类不是坚韧的。
  他们依旧能站起来。
  “晚安,”她的指尖拂过墓碑上“七海千秋”的名字,“千秋。”
  半晌,她又道。
  “早上好。”
  天该亮了。
  -TRU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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