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祁盯着廖长海看了看,这胖子好像真的瘦了些,看来他大哥这些日子也没闲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得丛林中传来一阵惊叫。在一旁休息的护卫,闻声立即将姜祁他们围在了中间。几人闻声望去,就见一匹马从林中冲出,直冲着姜祁他们所在的位置。
“杀!” 姜祁一把将严潇搂在怀中,也不管惊马后面有人似乎在喊什么,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站在最前的护卫得领,手持官刀,冲着狂奔而来的惊马跑去。在周围人的惊呼之下,与惊马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抬刀冲着马的脖颈砍去。
就将还在狂奔中的惊马还未来的叫出声,便头颈分离,鲜血从脖颈处喷射而出,马身借着冲势扑倒在几步之外。
周围众人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由的吃惊。都说国公府的护卫各个都是难得的好手,如今算是真的见到了。仅凭着一刀就将马头斩落,这是要多大的臂力才能办到的啊!
姜祁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马首,随后低头看着怀中的严潇宜,问道:“可是吓到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严潇宜红着脸松开攥着姜祁衣襟的双手,缓缓摇头。方才惊马向他们这奔来的时候,她的确是被惊到了,然而就在下一刻,她便被姜祁拥在怀中,他身上那还未完全散去的淡淡的药草的味道,抹去了她那一瞬间的惊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节选
“我宁国公府何时还要被一个质子府的下人威胁。”
“表哥,你就这样丢下世子,会不会太没有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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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妇随(修改)
而在马冲过来的那一刻, 将李敏佳挡在身后的廖长海也将手中被他拿来当防身兵器的, 之前还用来剔兔肉的马刀丢在一旁,担心的望着佳人。
“三、三小姐你没事吧?”
方才自己应该很英武吧?自己背着身儿呢!即便是自己被那个喷出来的血给吓了一跳, 三小姐也应该没有看到才是。
不同于严潇宜,李敏佳是背对着惊马,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就被廖长海完全挡在身后, 什么都没有看到。即便是惊到,也是因为当时廖长海突然扑上来的架势太过吓人。
李敏佳探着头,越过廖长海的身体,看着不远处的情形,大概也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什么。想到廖长海能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就是护着自己,李敏佳的小脸微微泛红。
瞧着李敏佳娇羞的模样,廖长海也不管周围是个什么情形, 他此时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人给夺了去。
而在另一边,姜祁在担心严潇宜的同时,更是愤怒的看着眼前这像是个意外的发生。
他冷冷看着追在惊马后面的一行人的到来,冷笑一声。“将这些人给本世子拿下!”
正往这里跑来的一行人脚下一顿,忙道:“谁敢?我们是南周府的人。”
国公府的护卫看向姜祁,姜祁望向那群人的身后,冷声道:“我宁国公府何时还要被一个质子府的下人威胁。”
护卫立即领命,不等那几个人反应, 便扑上去将他们全都绑了。
在他们身后,骑着马缓缓而至的几人见到眼前的情况,为首的一名女子质问道:“姜祁,你在做什么?”
姜祁见严潇宜面上的确没有惊恐之色,松了口气。对对面女子的质问完全不予理会,转而对李敏佳说道:“三小姐,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
随后又转头对廖长海说道:“你先送三小姐回去,我这里还有事要处理。”
廖长海看了看那几个人,又转头对姜祁嘀咕了几句之后,虎着脸带着李敏佳离开了。方才险些被肉噎住的王实甫立即牵着自己的马跟上。
走远之后,王实甫回头有些可惜的望着营地方向,说道:“表哥,你就这样丢下世子,会不会太没有义气了?”
“你懂个……”廖长海想到身旁的李敏佳,那个屁字又被咽了回去。“你懂个什么,咱们可不是光棍,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早以前世子就同我说好了,一旦我们遇到了身份高的,就让我先走,省的那些人转头对付咱武威侯府。”
王实甫撇撇嘴,说道:“你和世子一起长大,他到现在都没有嫌弃你这个累赘,真是够义气。”
“你小子……等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廖长海气道。他虽这样说着,可心里却是难受的紧。以往倒是没有什么,可如今身边有了李敏佳在,廖长海不由的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继续碌碌无为下去,可能谁都保护不了的事实。
王实甫撇过眼,不再说话。回去之后,你还不是被大表哥收拾,哪里有时间管我啊!
李敏佳想到离开之时,廖长海对姜祁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营地那里,之前说话的女子见姜祁不搭理自己,怒道:“姜祁……”
“卢小姐,你是何等的身份,见了本世子不知下马行礼,还敢直呼本世子的名讳?”姜祁看着那女子,冷笑道。
卢媛一愣,想说即便是见了二皇子她也不需她行礼,可这是朝廷礼数,二皇子允许是一回事,自己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姜祁是朝廷封的国公世子,她一个无品无爵的女子,当其面直呼其名更是不妥。周围的人也已经渐渐围了上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公子晚卢媛一步来到这里,只见他翻身下马,拱手道:“乐英其见过世子。”
卢媛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跟着翻身下马。
姜祁看着那人,眼底闪过一道阴郁之色。虽然不过是瞬间,但却是让严潇宜看了个分明。乐英其?这不就是南周质子的名字。她心中生疑,望向来人。
就见那人身量和姜祁接近,样貌却是俊秀斯文,仪表堂堂。严潇宜不禁想,这样一个人,南周的如何选择将他作为质子。而世子似乎和他又有什么过节?
“还是公子懂礼数。”姜祁冷笑着,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卢媛说道:“而卢小姐却是一个质子都不如,难道卢家的家风便是如此?”
姜祁的话音一落,不仅是卢媛,乐英其的面色也是一僵。他虽身为质子,可京中很多人因他拜了卢太傅为师,对他质子的身份便都避而不谈。时间久了,乐英其也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是南周送来的一颗弃子,而仅是来京城求学的南周王子。
如今被姜祁毫不留情的将事实摊开,乐英其感觉脸上被生生的打了一个巴掌。而那卢媛性子刁蛮,又不谙世事,有些时候甚至犯蠢。若不是她是卢家的人,乐英其根本不会搭理她。如今被姜祁将他们二人作为比较,更是让乐英其感觉侮辱。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自以为小声,可那悉悉索索的议论却是让卢媛无法在硬撑下去。只见她带着一脸的不甘,微微躬身道:“见过世子。”
姜祁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叫起,反而是看着身旁的严潇宜说道:“夫人,你可是看见过这位卢小姐?”
严潇宜点头道:“自然是见过,只是卢小姐是皇贵妃的亲侄,妾……无缘相交罢了。”看着两人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严潇宜明白姜祁是有意为难他们。严潇宜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已经凉了的马尸,不由的想到姜祁之前被甩下马的事情。
难道世子摔下马的事和这两人有关?严潇宜不禁怀疑。有了怀疑,严潇宜自然不会佯做大度,反而是要好好配合自家夫君才是。
姜祁闻言也有些意外,他就知道他的媳妇最聪明了。“哦?既然如此,卢小姐……”
姜祁说着转过头,看着僵在那里的两人,仰着下巴,轻笑一声道:“还不快过来见过宜夫人。”
乐英其一副恍然的模样,应声向严潇宜拱手行礼。“乐英其见过宜夫人。”
严潇宜微微颔首。“乐公子多礼了。”一个被送来做质子的属国王子,说起来还真是什么都不是啊!
卢媛更是不情不愿的向严潇宜行礼,在严潇宜虚抬之下起了身。她抬眼看着严潇宜温柔带笑的模样,心中暗恨。也亏得自家三哥还念着这个女人,只恨他方才先一步回去,不然定要让他亲眼看看严潇宜这虚伪模样。
“好了,现在乐公子和卢小姐是否该向本世子解释一下了?”姜祁扶着严潇宜坐会座位,自己也坐在一旁。
纤柔纤巧两个丫鬟忙将立在他们身后,手持着宽扇为他们遮挡阳光。这架势完全就像是在审问他们二人。
乐英其见状,知道这件事怕是不能轻易了了。
周围人静静看着热闹,谁都没有出声。要知道严潇宜可是险些就要嫁到卢家的,如今这个场面也不知道是姜祁为严潇宜出气,还是恨他卢家换亲夺了他原本的妻子。不过看姜祁对待严潇宜的态度,前者的可能好像要多一些。
宁国公府势大,手握京畿防卫重任;卢家虽然因为卢泽宝的事,惹怒了陛下,可那也是皇贵妃的外家,前面更是有个二皇子在。而如今这两家因为子女婚事,已经不似以往那般平淡无波了。就他们中间横着的那马尸,可不就是冲着世子他们去的吗?若说巧合,又有谁信呢?
然而事情还真是这般的巧合,巧合到了近乎滑稽的程度。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一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兔子跑到了乐英其的随从坐下马匹蹄下,一时马蹄乱踩,就在那随从想要稳住马身的时候,又不小心撞到了卢媛坐下的马。卢媛下意识的挥动手中马鞭,鞭子甩到了那匹已经受了惊吓的马的面部。
那匹马在众人的惊呼之下立身将那名随从从身上甩了下去,不等在场众人的阻拦,甩蹄便向林外狂奔而去。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跑,竟会撞到了姜祁。
听着乐英其的解释,姜祁轻笑了一声。“乐公子,你觉得本世子会相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卢媛抢过话来,辩解道:“事实就是如此,现在那匹惹事的马也已经被你们的人杀了,你、世子还想如何?”
“这便是卢小姐你的态度?”姜祁双眼微眯,冷笑道。
乐英其暗骂卢媛成事不足,上前一步,拱手道:“世子,乐某所言无一不真,然而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乐某不能及时阻拦,冲撞了世子……”乐英其顿了顿,太抬头望着姜祁,神情很是真诚。“乐某在此特向世子请罪。”
姜祁勾起唇角,缓缓说道:“乐公子是南周的王子,本世子可是怪罪不了。只是乐公子你的那些随从,办事不利,险些伤及无辜。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乐公子的安危,以及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本世子以为,那些人还是处理了比较好。到时候,本世子会亲自为乐公子选一批妥当之人,起码不会因为一只小小的兔子,而管不住自己的马。”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都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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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变脸太快》
【简要】
这是一个女主想(si)尽(pi)办(lai)法(lian)勾搭心灵受到伤害的男主的故事……
☆、纤巧威武
乐英其听到姜祁的话, 脸色瞬间变的铁青。那些人都是从南周一路跟随自己的人, 是他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依仗。姜祁竟然想把手伸到他身边?
乐英其忍着心中愤恨,拱手对姜祁说道:“冲撞了世子, 世子若要责罚,实属应当。只是一切皆因乐某管教无妨,世子若要责罚,乐某一力承担。至于犯事的随从,乐某回去之后定会多加管教。”
“一力承担?呵!身为南周的王子, 竟然肯为身边的随从担责,倒也是难得。”姜祁轻笑一声。“听说当初来我朝的时候,是乐公子你自请的,也不知道远在南周的王世子是不是也是这般有担当,本世子还真是好奇的紧。你说……若是突然哪天让他和你换上一换,不知道那位颇有贤名的王世子是否会愿意代替?”
“乐某自不能和王兄相比拟。”乐英其低着头,遮掩着眼底那难掩的屈辱。
姜祁语带调笑,却是让乐英其在他短短的几句话之间, 感觉到被其逗弄把玩的羞辱。笑他乐英其身为王子,却为了随从而向他求情?还是笑他敌不过那个虚有其表的乐英平,被自己国家送来做了质子?
乐英其不解,他从来没有得罪过姜祁,为何姜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羞辱与他。自请?那只不过是父王安抚反对的臣子们的一个托词罢了。
换?身为属国的王子,他们兄弟之间为了不成为质子,用尽各种办法,从出生那一刻开始, 就没有兄弟之情。无论学识和声望,他都强过乐英平,然而就是因为乐英平讨好了王妃,便成了王世子,而他败了,成了质子。身为王子的他收敛了一切锋芒,在这里努力讨好卢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借着卢家回到南周,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然而他的小心翼翼,他的步履维艰,在姜祁的口中却像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