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的宠妻日常——六十甲子
时间:2018-10-02 08:40:05

  
  第二日。
  
  卢媛因为出言侮辱宜夫人,被国公世子派人绑着送回府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不等卢氏一党的言官上奏弹劾姜祁,宫中便派人去了卢府,责令卢英要对卢媛多加管束。
  
  “明明是姜祁和严潇宜戏耍女儿在先,为何女儿还要上门请罪?”卢媛满身的委屈,抱着包氏痛哭。“皇后对付不了姑姑,便要向我们卢家下手。爹、娘,姑姑为何不在陛下面前为女儿讨回公道啊!”
  
  “消息还未有传到宫里,宫里便来了人,这也怪不得你姑姑。”包氏也是抹了一把泪,解释着。
  
  卢英则是冲着包氏指责道:“你身为母亲是如何管教媛儿的,宁国公府上的世子夫人岂是她能够编排的?而且还污言秽语,卢家的颜面都让她丢尽了。”
  
  宫里来人之后,族里有女儿的人家便都跑来哭诉,若是因为卢媛而坏了卢氏女儿的名声,那他们一家怕是要成为卢家的罪人了。
  
  包氏听着丈夫责怪,觉得委屈,竟是拥着卢媛一起哭嚎起来。
  
  卢英听着头疼,不耐道:“爹说了,这段时间媛儿不准在出门。等过一段时间,寻个人家远嫁吧!”
  
  正哭得撕心裂肺的卢媛闻言一怔,难以置信道:“祖父让女儿远嫁?”
  
  “你已经损了名声,如今京城之中还有哪个人家敢娶你进门?”更何况还是得罪了宁国公府。即便是到现在,他们卢家也没有资本来和宁国公府抗衡。前段时间卢家的冒进和换亲一事,已经得罪了姜家,如今不能因为媛儿,而让宁国公府真正的站在卢家的对立面。
  
  一切都是媛儿自己不知长进,进了姜祁的套,也怨不得别人。而如果因为媛儿的事,让姜祁出了气,对卢家也不枉是一件好事。
  
  至于媛儿……
  
  包氏也顾不得自己方才的委屈,质问道:“老爷,爹就这样舍弃了我们媛儿吗?”
  
  “如何算得是舍弃!”卢英斥道。“你放心,即便是远嫁,我和你祖父也会好生为你筹谋,不会让你受委屈。”说着卢英神情舒缓,开始劝慰着。
  
  包氏张了张口,想再说什么,可已经习惯听从丈夫之言的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卢媛却是不同,她娇蛮惯了,如何能够接受被家族舍弃的命运。只见她跪到在卢英面前,不甘心的说道:“爹,女儿不要远嫁。如果祖父要让女儿出嫁,那就只有乐英其,除了他,女儿谁都不嫁。”
  
  “你说什么?”卢英一怔。卢媛喜欢乐英其这件事并不是秘密,父亲知道后也未曾阻止,所以他也就听之任之。可现在卢媛却是说想要嫁给乐英其?仅凭着乐英其质子的身份,想要和他成亲就不是媒妁之言便能成事的。
  
  卢媛点头道:“女儿知道乐英其是质子,未来不可期。可他即便是质子,可也是南周的王子。只要祖父帮他,帮他回到南周,夺了王位,那女儿就是王后。爹,您想想,有南周一国之力,有朝一日定能成为卢家的助力。”
  
  卢媛越说越笃定,比起让她离开京城,去向为止的未来。卢媛想要嫁的是乐英其,即便是他现在是质子之身,未来渺茫,可只要他能回去,回到南周,夺回王位,那她就是一国之母。到时候,即便是祖父见了她也要行礼!
  
  “你要知道,即便是你愿意,乐英其他又是否愿意?”卢英问道。
  
  听卢英这般说,卢媛便知道卢英已经动了心。“昨天姜祁为难女儿的时候乐英其也曾试图保护女儿,所以他对女儿也应是有情的。”
  
  卢英却是不以为然。如是喜欢,又怎么会轻易让人将自己所爱的女人受那般侮辱?只是这话他没有说出来。现在要紧的是先和父亲商议才是。
  
  乐英其有野心,所以当初才会拜父亲为师,成为父亲的学生。媛儿是什么性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又如何不知,乐英其为了能够讨好他们卢家,对媛儿各种忍让,这大概也是媛儿误以为乐英其对她也有好感的原因。
  
  想要扶持二皇子登位,军方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但如今军方势力大多皆靠向姜文正,这也是卢家不敢与他姜家抗衡的原因。但若是背后有南周这样一个属国在,为了不让边境再起纷争,即便是陛下想必也要有所考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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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如何?
 
  卢太傅听了卢英的话, 冷笑:“媛儿天真, 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也要像她一样天真吗?告诉你,只要乐英其娶了我们卢家的女儿, 除非南周新王登位,他这个质子没了用处。否则,乐英其将永远回不到南周。”
  
  “父亲,您是说……”卢英也有些明白了。
  
  “南周王室的婚事无论是谁都要向我朝请旨赐婚,若是陛下不允, 你我就算是有万般打算也是枉费。陛下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位皇子和南周有什么牵连,而你也莫要以为南周对陛下而言很重要。先帝在的时候,如不是连年征战,百姓以及天下需要休养生息,否则那个时候南周早已不复存在。当今陛下虽不好战,可若是南周但凡有个轻举妄动,那便是灭国之时。因为错判形势,我们卢家已经暴露了太多。这个时候若不知道韬光养晦, 那便没有日后可言。”卢太傅厉声道。
  
  卢英听罢,也明白自己的妄想是多麽的一厢情愿。因为急功近利,竟是被媛儿说动,这更是让卢英无言以对。
  
  瞧着卢英低着头不说话,卢太傅叹气道:“这些年为了我们卢家,也是委屈你了。可你要知道的卢家想要更进一步,就得有人去牺牲。”
  
  “儿子明白。”卢英沉声道。
  
  卢太傅轻叹一声,而后道:“媛儿那里, 你还是多加安抚,莫要让她在惹出事端来。你也可安心,媛儿的环视为夫定然不会草率,也不会亏待了她。”
  
  “儿子知道,多谢父亲。”想到卢媛的脾性,若是让她知道与乐英其之间无望,定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还是派人将她看着些才是。只是他更明白,父亲怕是已经为卢媛选好了人家,这家人也定是对卢家有用的。
  
  只是卢英不敢在卢太傅面前有任何异议,和建安侯之间的婚事就已经让父亲不快,如今他更是不可能为了卢媛,去反抗和质疑。
  
  卢媛以为说通了父亲,她就能和乐英其成亲,所以卢英离开之后,她便拉着包氏说着对未来的幻想。想着有这一日,她成了南周的王后、一国之母之后会是怎样的风光。
  
  包氏自然不会似卢媛那般天真,她懂的不多,可也是知道若真是如卢媛说的是一件好事,父亲早就想到了,何须卢媛去说。然而即便是如此,包氏依旧是带着一丝丝希望,希望真的能入卢媛所期望的那样,与其被不知根底的远嫁,能够和她喜欢的人成亲,成为南周的王后。
  
  然而就在卢英回来之后,只是对卢媛丢下一句“安心等着”之后,了解丈夫的包氏便知无望了。可卢媛却是以为卢英是让她安心等着嫁给乐英其,很是开心。
  
  包氏在卢英的暗示下,只得是苦笑的看着卢媛得意的模样,无法去向她透露实情。
  
  每年一次的秋狝之行终于开始了,目的地是离京城不远的阆州皇家围场。秋狝除了围猎,最主要的还是皇帝对京畿周围驻军的演练的视察和对京城内勋爵子弟的考校。以往这些也都是走个过场,然而经历过叛乱的李淼却是不敢有丝毫的疏忽,被各军送来参加演练的兵卒不再仅是军中最强的,而是派出亲信,从各军中随意选拔。若是抽中了伙头军,那也要来这阆州同其他驻军比拼。而这被委派的人,正是掌管京畿所有驻军的姜文正。
  
  所以每年秋狝之时,京畿各驻军将领一见面,首先报上的是参加演练的兵种。如是真有被抽中伙头军或者辎重营的,运气好的那些将领除了送上得意的笑之外,还会凑钱买些好酒,以慰同僚那不安的心。
  
  严潇宜坐在马车之中,听着姜祁说着,不解道:“即便是父亲亲选,可若是那些将领将人换了,可怎么是好?”
  
  姜祁摇头道:“那些被选中的,当时就要开拔去往阆州,从那一刻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演练中所要考评的,所以沿途都有人盯着。想要换人,那也得有机会才行。”
  
  “哦!”严潇宜点了点头。“今年可是有伙头军?”
  
  “今年倒是没有伙头军,却是瞭台军的那支骡马营又被抽到了。”姜祁笑道。
  
  “瞭台军妾倒是听我爹说起过,听闻他们所驻扎的地方京城西边的瞭台山,那里路不好走,车无法行驶,所以辎重都是依靠骡马驮着。”严潇宜说着。“难道这次抽中的就是他们用来运送辎重的骡马?”
  
  “说是骡马,可哪里会让马匹来拉辎重,有的就只有骡子和驴。去年他们生生被盛州军的伙头军给追着打。今年倒是没有伙头军了,可怕是下场要更惨了。”姜祁想着当时校场中满是骡子和驴子凄厉的叫声,就觉得好笑。“那瞭台军的守将气的面红耳赤,嚷着要和盛州军的守将单独打一架。”
  
  听着姜祁说着,严潇宜想着那个场景,也是失笑出声。
  
  就在这时,马车外有人唤着姜祁的名字。姜祁听着,拉开车窗,看着马车外一少年驾马与他们同速而行。
  
  “嘉恒,你怎么过来了?”姜祁笑问。
  
  李嘉恒轻叹一声道:“父王和母妃去和姑父姑母说话了,大哥今次顾着嫂嫂,所以这次没有一同前来。我一个人无聊,便来寻哥哥一起骑马。”
  
  姜祁不愿留严潇宜一人,便道:“你表嫂也在,我可不能把她留在这儿。何况,你哥哥我大病初愈,今次可精力与你一同狩猎了。”
  
  李嘉恒‘呀!’了一声,忙侧着头往马车内望去。“是弟弟冒失了,嘉恒见过表嫂。”
  
  这表嫂还是他代表哥娶进门的,怎么这个时候就给忘了呢!
  
  车窗由姜祁当着,严潇宜自然看不见李嘉恒。但听到他的话之后,也是忙回道:“叔叔免礼。”
  
  姜祁摆手道:“廖二在后面跟着呢!你若是无趣,便去找他。”
  
  李嘉恒没好气的说道:“表哥也别着急着打发人,前段日子还和表嫂去马场玩呢!现在就拿身子当借口,还真以为我不知道表哥你什么心思啊?”
  
  “一边儿去,就说了,不能留你表嫂一个人。你表哥如今也是有家室的,比不得你和廖二这样耍着光棍,什么都不管。”姜祁语气听着虽然很是嫌弃,可脸上得意的表情怎么也盖不住。
  
  李嘉恒瞧着竟莫名的有些恼火。娶了媳妇了不起啊?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情罢了。更何况表哥这个媳妇还是他帮着娶来的,这都没有过年呢,表哥就打算不认人了。
  
  李嘉恒撇撇嘴,也不想再在这里自己找不痛快,丢下一句“那表哥还是继续装着吧!”之后,便驾马去找武威侯的马车去了。
  
  廖长霖述职回京时间不长,想来应是还未离开才是。今年没有表哥和他比试,他得自己找个对手。至于廖长海,他还有些瞧不上。
  
  然而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廖长海的李嘉恒,看到廖长海的第一句话不是任何的问候,而是高声的一嗓子:“廖二,你怎么和我表哥一样瘦的脱相了?”
  
  廖长海摸了摸自己依旧有些圆润的脸颊,飞了一句。“我说二公子,你是眼瞎吗?”
  
  随即,他的后脑便吃了自家大哥的一巴掌。廖长海缩了缩脑袋,捂着脑袋,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身形如铁塔一般的廖长霖竟是将廖长海衬托的有些娇小。只见他抱拳对李嘉恒说道:“舍弟无状,还请二公子见谅。”
  
  李嘉恒摆摆手道:“廖将军言重了,廖二、公子和我是好友,随意惯了的。”
  
  廖长霖瞥了一眼廖长海,廖长海忙是点头。“大哥,二公子真不是为我说好话,我和他真是好友,那个姜祁可以作证。”
  
  廖长霖见廖长海不似作伪,便对李嘉恒说道:“既然二公子是来找舍弟,那在下便不打扰了。”
  
  李嘉恒想要拦着,廖长海忙是摇头。李嘉恒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之前就一直吵着想要和他大哥比试,说什么到了十五,便也去考个武状元。
  
  这不是逗人玩儿吗?他一个王爷的儿子,考试比武的时候,谁敢真下手啊?
  
  然而现在,眼看着快要脱离自家大哥管制的廖长海,如何也不想让李嘉恒将他拦着。然而廖长海拒绝的表情似乎是太过激烈,惊得李嘉恒竟是忘了拦下。等反应过来,廖长霖已经走远。
  
  廖长海探着头看向李嘉恒身后,问道:“瞧着你应该是刚从姜祁那里来的吧?”
  
  “是,表哥他怕表嫂一个人无趣,便留下俩陪她,而让我来找你。说咱们两个光混有话聊。”李嘉恒虎着脸,不满道。
  
  廖长海憋着嘴,不满道:“还真不知道是谁离了谁无趣。还有他是从哪儿看出来,咱们两个有话题的?就凭咱们两个都未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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