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宠妻之道——山有青木
时间:2018-10-03 09:30:27

  “我。”傅明礼径直盯着他。
  周书郊一滴冷汗滑下,讪笑道:“好名字!简单易懂,寓意吉祥,不愧是傅督主给取的名字。”
  傅明礼这才满意道:“进来歇歇吧。”
  ……说这么久才想起让他歇歇,看来是他说对话了,若是答错了,恐怕两月酒没喝就被赶出去了。
  三人说着话进了主厅,不一会儿丫鬟便将两个孩子给抱了上来,周书郊感兴趣的看了一眼,惊呼道:“这两个孩子跟你们长得很像。”说着便让丫鬟指导他抱孩子。
  夏幼幼好笑的看着他把大贵抱在怀里,自己把大富抱了过来,傅明礼怕她累着,很快便将大富抱了过去。
  周书郊看着怀里的大贵,心中很是新奇:“这孩子跟傅明礼简直一模一样,都说儿子肖母,怎么会如此像他?”
  “那谁知道,我们也是觉得好玩。”夏幼幼探着头去摸了摸大贵的脸。
  周书郊虚心求问:“大……大贵就没有跟你像的地方?”
  “有啊。”夏幼幼答道。
  “什么?”周书郊刚问完,便闻到了一股异味,接着手上便窜满了稀,他哀嚎一声,抱着大贵僵住了,丫鬟忙将孩子抱了回去。
  大贵哇哇大哭,倒是傅明礼怀里的大富很是淡定,丫鬟们干脆把两个孩子一起带走了。
  夏幼幼乐了半天,看着周书郊冲出去洗手,便好心情的跟了过去:“我们家大贵性格像我,倒是大富的脾气随爹。”
  “……那行了,你这么一说我便知道大贵是个不好对付的了,”周书郊说完又补充一句,“大富若是像傅明礼那样精明沉稳,以后长大再随了你这张脸,估计也是个小祸害。”
  “有你这么说侄子侄女的?”夏幼幼不满。
  周书郊抖了一下,无言道:“我看你们这样子,觉得还是不要孩子为好。”虽然看着好看,可又拉又撒还会哭的,真是太麻烦了。
  “说起来,你和你那位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夏幼幼挑眉。
  周书郊白她一眼:“不带,滚。”
  “……”
  当天晚上,刘成匆匆从外头赶回来,刚一进大门脸上便迎来一阵劲风,他面色一沉,招式凌厉的反击回去,只听到周书郊哀嚎一声:“跟你闹着玩!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刘成这才收手,顺便送他一个白眼。
  周书郊笑嘻嘻道:“走吧,都等你了。”
  刘成跟着他进了后花园,夏幼幼和傅明礼已经在凉亭中等候了。
  近日天气转寒,在庭院中对坐已经有些凉了,但温热的酒味一入喉,什么秋凉冬冷的,就尽数都没了。
  四人对坐饮酒,三壶上好的花雕酒下肚,四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回忆回忆以往私宅时的生活,再说说披着马甲时对方不知道的事,话到兴头就连平日淡漠的傅明礼,脸上都跟着多了许多笑意。
  夜渐渐深了,酒壶散了满地,刘成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他这些日子太忙,于是成了第一个撑不住的。
  周书郊在一旁念念有词,夏幼幼好奇的凑近听,只听到他嘟囔着:“等我们成亲了,也来跟他们做邻居吧……”
  夏幼幼失笑,还没来得及取笑他,便被傅明礼拎着领子站了起来,她迟钝的看向傅明礼,傅明礼轻笑一声:“天凉,回房吧。”
  “他们呢?”
  “我让小厮照顾。”
  夏幼幼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听话的任傅明礼牵着往寝房走。
  从后花园到寝房,路上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道,道路两旁栽种着不同季的花,四季都有不同的美景可以欣赏。
  二人一前一后安静的走着,唯有紧紧相握的手将他们相连。快走到路的尽头时,傅明礼突然停了下来,夏幼幼一时不防撞到了他背上,干脆就用头撑着他的背不动了。
  “怎么不走了?”夏幼幼迷糊道。
  傅明礼轻笑一声:“太喜欢这样了,怕走得快了,就没了。”
  夏幼幼蹭了蹭他的背,闭着眼睛乐道:“还有一辈子呢,你若喜欢,我天天陪你散步。”
  “……好。”
  是啊,还有一辈子呢,她会一直在身边。他这一生受尽折磨困苦,老天终于对他慷慨一回,赐予他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第88章 狐狸精和锦衣卫1
  是夜, 周书郊鬼鬼祟祟的从暗道里出来, 摸着黑往徐延寝宫跑去, 这条道儿他跑的久了,十分清楚哪有守卫哪里没有。
  一路顺风的跑到门口,踮着脚溜达进屋, 小声道:“皇上, 睡了吗?”
  躺在床上正郁闷的徐延闻言一顿,冷冷的哼了一声。
  周书郊便知道他没睡, 笑嘻嘻的往里间走, 边走边说:“许久未见, 你这几日可还好?反正我是不好,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我那通缉令给撤了吧, 对我行走江湖实在是太不利了。”
  徐延翻了个白眼, 这货男扮女装羞辱自己,他还有脸来让自己撤通缉令?要自己说,就该现在把他抓了,直接给砍了脑袋。
  见徐延不接话,周书郊叹了声气:“你也别怪我, 我就是靠这身装扮吃饭的, 真不是故意骗你, 你若是还生气,就现在把我打一顿好了,只希望你打完可以消气, 我们继续做朋友。”
  徐延心中一动,不由得被他的话勾起前些日子的回忆,说起来他当时也不过是对这混蛋有一点好感,真要是说多喜欢,好像也不见得。现下自己通缉了他这么久,也算是给他了教训了,以后还要做一起吃肉喝酒的朋友,好像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周书郊不知道徐延内心已经动摇,仍旧情绪饱满的朗诵:“我这辈子,因为身份不能轻易示人,所以就没有交过朋友,你是我唯一真心想结交的人,如果你因为这点事恨我,那我会愧疚一辈子……”
  “行了行了,你话可真多,”徐延不耐烦道,说完想说原谅他的话,可又不好意思直言,只得硬邦邦的转移话题,“屋里太暗,你把蜡烛给点上。”
  “好嘞!”周书郊一听有戏,忙屁颠屁颠的跑去把蜡烛点上了。
  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一直守着门口的李林忙对着门板道:“皇上,可是有事?”
  “无事。”徐延沉声道。
  周书郊跑到徐延面前坐下,乐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小气。”
  “……你怎么还是一身女装?”徐延厌恶道,以往以为他是个女人时,他穿什么自己都不会觉得别扭,可现在再看周书郊这张脸,就觉得穿女装时特别诡异。
  周书郊耸耸肩:“你的通缉令上是我男装扮相,我哪敢那样出来。”
  “哼,知道怕了?”徐延得意的挑挑眉。
  周书郊笑了笑,打量了眼周围疑惑道:“方才我进来时便察觉到屋子里除了你没别人,怎么,你这当皇上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
  “就算他们都留在屋里,我不照样被黑山劫走,干脆也别留屋里烦我了。”徐延无所谓道,他先前二十几年都没人在屋里伺候,当皇帝之后本想遵从祖制,结果发现没什么用,干脆恢复以前的习惯了。
  周书郊点了点头,回归正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通缉令给取笑了?浪费国库银子就为了抓我,好像不值得吧。”
  “明日吧。”徐延斜了他一眼。
  周书郊怕他反悔,干脆留了下来,想等到他改了旨意再走,可两个大男人相对干坐到底无聊了些,干脆叫李林送了酒菜,二人大半夜的喝起酒来。
  半个时辰后,两人都有了醉意,徐延惺忪中看到周书郊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便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出的糗,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痛不痒的,周书郊半躺在地上连动都没动一下,半阖着眼睛问:“做什么?”
  “看见你就生气,赶紧去把这身衣裳给换了去!”徐延不耐烦道。
  周书郊酒意也有些上头,闻言笑嘻嘻的凑近徐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所以就喜欢上我了?”
  “……”
  周书郊得意的看着他:“别不好意思,喜欢我的男人多了,你又不是唯一的,不过可惜了,我喜欢女人哈哈哈。”
  “……所以,你嘲笑过我?”徐延的脸黑了下来。
  周书郊浑然不知:“谁嘲笑?我吗?对啊哈哈哈特别好笑,你竟然会喜欢我,蠢不蠢啊,都跟你说了我是个男人了,你还不信,还说什么要我进宫的话哈哈哈……”
  徐延沉着脸看他,周书郊伸了个懒腰,自顾自说道:“不过也并非真心嘲笑,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包括你通缉我,我也没有生气,朋友么,不就是这样你整我一下我整你一下的。”
  徐延的面色这才好看些,压下了叫锦衣卫抓他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还没完全压下去,便听到周书郊作死道:“不过你也是够惨的,先是喜欢嫂子,再是喜欢男人,没一次喜欢的是正常女人……话说你该不会有什么、什么心理疾病吧?这个词儿是发福蝶教我的,说是人长期压抑,就容易变态,难道你现在变态了?”
  “……”
  周书郊没注意到徐延又开始黑化了,喋喋不休的设想徐延是不是有病,最后在他说那句“你这样或许并非心理疾病,也许是……脑子有病?”时,徐延爆发了——
  “来人!给我把刺客抓起来!”徐延怒道。
  周书郊懵了一下:“哪有刺客?”
  徐延直直的盯着他,周书郊脑子这才开始清醒:“……你认真的?”
  徐延冷笑一声,代替他回答的是从门外涌进来的禁军,周书郊咽了下口水,来不及说话便从窗户跳出去了,跑老远还能听到徐延怒吼:“抓住了别伤他,给我关到天牢里关上个十天半个月!”
  周书郊听得冷汗直流,天牢怎么样他可是见识过,怎么也不可能被抓到那里去,思及此便加快脚步,拼命逃走。
  只是他纵然对皇宫已经熟门熟路,可终究比不上这些禁军熟,还越跑身后的队伍有越大的趋势,周书郊无奈,只好钻进旁边小路,七拐八拐的挑隐蔽地方逃,直到进了一个偏僻院落,眼看身后人要追上来,只得躲进一间屋子里。
  “谁?!”一清越的声音响起。
  周书郊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还这么容易便发现了自己的脚步声,当即心里暗暗叫苦,丧着脸走到那人面前,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你是?”那声音警惕道。
  周书郊头也不抬的啜泣:“公子救我,皇上要强占民女,让禁军来抓民女,还请公子救我啊!”
  一边演戏一边心中祈祷,这人可千万别是个不开眼的,把自己抓去建功。那人听了眉头一皱:“抬起头来。”
  周书郊眼泪巴巴的抬起头,二人目光对视上的一瞬,各自都愣神了。
  好漂亮……
  这小子相貌真是了得,是个扮女装的好苗子。
  那人咳了一声,正欲说什么,外头便有人猛烈砸门,周书郊慌忙躲到床下,外头的人一脚将门踹开了。
  “为何不开门?!”为首的禁军怒声问。
  那人的脸当即冷了下来,正想说的也闭上了嘴。
  禁军在房里搜了一遍,将屋里搞得乱七八糟,正欲再找其他地方时,那人冷声道:“当我锦衣卫没人了?由得你如此欺辱?!”
  禁军一顿,当即不敢再翻,但仍是强硬道:“我们分明看到那人躲了进来。”
  “若真有人进来,我为何不知道,你难道觉得我的身手不足以发现?”那人冷笑,这些人要找人,他偏不让他们找到。
  禁军气势去了大半,但仍僵持着不动,眼看气氛越来越糟,禁军身后立刻有人出来圆场:“赵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此处没有,那我们便去别处找。”
  床底下的周书郊松了口气,便听到那人道:“等一下,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
  “刺客。”
  “刺客?”那人挑眉。
  “怎么,赵大人见过?”
  那人既是已经否定过,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只是道:“没见过,不过等我见了,定要亲自将她抓到皇上面前。”
  “那就麻烦大人了,不过大人要记着,这个刺客和皇上好像关系匪浅,莫要伤了她才是。”打圆场的禁军小声提醒道。
  那人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对周书郊方才说的话信了大半:“知道了,你们先走吧。”
  禁军们离开后,那人立刻将门给关上了,周书郊从床底下钻出来,也不急着站起来,直接抱着那人的大腿嚎:“恩公刚才也听到了,若民女是什么坏人,皇上又怎会不让人伤我性命,还请恩公帮帮我,将我送出宫去!”
  “……你先撒手,站起来!”那人蹙眉道。
  周书郊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人的脸脱口而出:“好矮。”
  “……”
  “我什么都没说!”周书郊这辈子吃过不少嘴上的亏,可就是不长记性,这会儿一起身便看到小锦衣卫比自己矮了半截脑袋,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说完便有些后悔,男人嘛,最是在意个子高矮,他怎么可以直接戳人心肺,伤人自尊是小,恼羞成怒把他交给徐延是大。
  “你在这儿待着吧。”那人无言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不怎么计较。
  周书郊心中好感大增,立刻道:“恩公叫什么名字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人蹙眉。
  周书郊歪歪头,笑道:“只是想知道而已,恩公不想说吗?”其实是想等到以后跟徐延和好了,让他给这小孩升升官儿,也省得有人像今天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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