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病娇BOSS求放过——七个栗子
时间:2018-10-03 09:42:07

    彩芙有些茫然地看着女子渐渐远去的窈窕背影。
    本来站在她身侧的人,应该是自己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傲娇王爷追妻记(66)
 
  
    入夜。
    宫里有很多关押罪奴的地方,这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
    唯一有些特别的是,门口是几个身着兵甲的御林军在来回走动。
    一盏灯笼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不远处,照出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
    一个模样普通的小太监拎着食盒走了过来。
    “这是犯了什么事?居然是御林军亲自看守。”小太监四处打量了一下,悄悄问门口的值班人。
    “听说是对宣王殿下不敬,皇上亲自下令把人关起来的,”值夜的白面小太监阴阳怪气道,“要我说,肯定是因为勾引宣王殿下才被降罪的,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每日变着法地拾掇,都想偶遇贵人,天天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斤两。”
    “真的假的?不是都说宣王殿下为人风流,这又是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啊!”小太监嘟囔道,“难不成是因为没伺候好,惹了贵人生气了?”
    “啧,肤浅!”白面小太监斜着眼睛看他,“你当宣王殿下是路边卖肉的屠夫?送上门的就要?殿下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公贵族!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哪就缺这一个了?”
    “还是你看得明白,”小太监憨憨地笑了,“那我就去给她送饭了,耽误了差事可就不好了。”
    白面小太监挥挥手,继续靠着墙根打起盹来。
    老旧的门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叫。
    彩芙瑟缩在角落里,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口。
    她很害怕。
    成王临走前那看死人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借着灯笼的亮光,小太监把饭菜放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过来啊,愣着干嘛!”他将饭盒“咣”地一声放在地上,手中却拿出一个小瓶,上面夹着一张字条,招手示意她过去。
    彩芙看他的表情急切却并无恶意,将信将疑地接过了瓷瓶。
    ——我是来救你的,药是假死药,服下后两天内吃下解药即可醒转。
    彩芙惊疑不定地看向来人。
    小太监看她一脸不信任的模样,也有些焦急,在地上飞快写道:你脖子后有一处红色胎记,是我旧主失散多年的女儿,我是来救你的。
    彩芙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太监。
    小太监点点头。
    “吃个饭怎么这么慢啊!”值夜的白面小太监叫嚷起来,“还真当自己是大家小姐呢!”
    小太监听外面在催,面上也流露出焦急之色,嘴上却冲外喊道,“怕我下毒呢,我再等等,不吃我就直接端走了!”
    外面传来一声嗤笑。
    彩芙咬咬牙,倒出瓷瓶中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冲她行了一礼,收拾好食盒往外走去。
    寂静的宫室重归黑暗。
    彩芙闭上眼睛,明明没有睡意,却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彩芙……没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云香一脸惊诧地看着来通传的小太监。
    “前儿夜里走的,昨儿就运出宫了,”白面小太监一脸谄媚道,“怕污了贵人的耳朵,这才特意晚了一天来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傲娇王爷追妻记(67)
 
  
    “麻烦公公了,”温筱颔首示意云香去拿赏银,“公公可知人葬在哪里了?”
    “那样的戴罪之身,自然是丢去了乱葬岗。”白面小太监一脸喜色地接过赏银,“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温筱垂首轻笑,没有说话。
    云香送走了白面小太监,回来时也是一脸唏嘘。
    “这人竟然说没就没了……”
    “云香姐姐就是心肠太软,”云夕撇撇嘴,“要不是她,你能躺在床上一整天无力起身?”
    云香叹口气,“我自然知道她是罪有应得,可还是觉得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云夕正给花草修枝,闻言狠狠一下剪掉一处多余的枝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小姐对她那么好,救了她的命,又给她容身之地,她呢?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是因为小姐对她好,我才觉得可惜,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云香幽幽地道。
    温筱靠在榻上的身子动了动,无声地挥了挥手。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噤声,收拾好东西退了下去。
    “都怪你,没事瞎感叹,现在好了,惹得小姐伤心了吧?”云夕低声抱怨道。
    “小姐心思细,就算我不说,小姐也会照样难过,”云香叹了口气,“倒不如把彩芙交给小姐亲自处置了,无论结果如何,小姐总不至于太难过……”
    屋内,温筱翻书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元国公主,轩辕彩珠。
    “你说,你还没动手,人就死了?”陆荣目光阴沉地看着下属,手指敲击着桌面。
    “人死了就好……”一旁的男子长舒一口气,有些怯懦地看向陆荣,“殿下,那丫鬟已经死了,不会有人知道在下的身份了,您就放在下回家吧?”
    陆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面上却缓了脸色,摆摆手让属下退下。
    “先生博学多才,还是留在这为本王效力吧,”陆荣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看起来强势又危险,“待本王功成之时,就是你加官进爵之日。”
    那男子俨然就是那日提出这个计谋的幕僚。
    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陆荣特意派了他去和彩芙交涉。
    “殿下……”那男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荣不耐烦地打断,命人把幕僚“护送”回了住处。
    “殿下息怒,”一旁言卿缓缓从侧室走出,“左右那女子已经死了,您也就不必担心出差错了。”
    “本王烦心的不是此事,”陆荣压下心中的烦躁,灌了口茶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祭天之事……本王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来阻止他了。”
    “臣倒有一计……”言卿低垂的眼中微光闪烁,走到陆荣身边,低声耳语。
    宫中,御书房。
    几大阁老连带着温丞相坐在下方,眼巴巴地看着龙椅上的人。
    “今日叫爱卿们来,是为了祭天人选一事,”皇上正色道,“朝中为此事争论已久,大多是建议朕在成王与宣王中做选择,爱卿们以为如何?”
   
 
第一百一十八章 傲娇王爷追妻记(68)
 
  
    “臣以为,祭天之人理应德才兼备,才好服众。”陈阁老略作思索,起身道。
    “那爱卿以为,哪位皇子更合适呢?”皇上追问道。
    “两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臣不敢妄言,”陈阁老身板挺得溜直,“只是前些日子对成王入京一事有所耳闻,私以为若是选了成王,怕是对三军将士难以交代。”
    “陈阁老此言差矣,”另一侧的李阁老捋着胡子道,“成王虽是举止失当,却是孝心一片,只是没有把握好分寸,怎么就难对三军将士交代了?将士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若是只因这点小事就心有不忿,大珏危矣!”
    温丞相瞥了李阁老一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阁老可真不愧是当代文人的典范,”一旁的白阁老冷哼一声道,“张口闭口就是保家卫国,照李阁老这么说,将士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都是应该的,您肯给他们面子是您大度,不尊敬他们也不为过咯?”
    李阁老被他堵得一梗,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
    “将士乃是大珏之本,若没有这万千将士在边疆抛头颅洒热血,你李阁老能安安稳稳地在这说什么‘大珏危矣’的屁……胡话?”白阁老起身冲皇上行了一礼,义正言辞地道,“还请陛下莫怪,老臣身为曾经上过战场的武将,实在是见不得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
    温丞相拂了拂袖子上的飞灰,看着几人各自不同的作态。
    “你……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啊!”李阁老也冲皇上行了一礼,面色恳切,“老臣只是觉得成王殿下已经受到了处罚,又何必死死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恕老臣直言,”白阁老挺直了身板道,“成王殿下引着民间艺人进京时,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可京内的百姓竟提前两三天就得知了艺人要进京的消息,若是有不轨之人借此机会混入宫中,如何是好?此为其一;”
    “进京的车队远道而来,人马疲惫,为何进京时还要吹打一路,徒增劳累?成王殿下显然对艺人毫无仁慈之心,此为其二;”
    “明知军队在同一日进京,却故作排场,引得大半老百姓涌向艺人,全然不顾三军将士会不会寒心,此为其三;”
    “民间皆知成王是要将民间艺人献给陛下,自然也觉得是陛下苛待将士,让陛下的名声蒙了尘,他借了仁孝的名头,却行着不仁不孝之事,此为其四!”
    “陛下,如此皇子,怎堪大任!”
    “而李阁老身为当代文人之首,连这些道理都想不明白?区区一句惩罚过了,就想给成王脱罪,你居心何在!”
    李阁老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皇上目色沉沉地看着连胡须都在颤抖的李阁老,久久没有言语。
    温丞相还是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茶杯发呆。
    “两位爱卿先坐下吧,”半晌,皇上才幽幽开口,脸色晦暗不清,“陈阁老可还有什么见解?”
    
 
第一百一十九章 傲娇王爷追妻记(69)
 
  
    “回陛下的话,老臣以为,宣王殿下为人忠义,在朝堂、军中和民间都有不错的口碑,虽然办事能力不好评判,但于祭天一事上却是可以胜任的。”陈阁老神色坦荡地说着自己的观点,“成王殿下之前的行为确实对自身形象有些影响,若派成王殿下前去祭天,朝堂上难免会有些异议。”
    皇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几人,微眯的双眼时不时闪过精光,虽是两鬓已白,却丝毫不见老态。
    御书房的空气渐渐凝滞起来。
    李阁老再不敢言语,只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沉默地低垂着头。
    “容朕再考虑些时日吧,”皇上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道,“几位阁老可以先退下了,温爱卿留下吧。”
    温丞相终于有了些动作,他稳稳地应了声,起身向几位同僚行礼,待李阁老路过时眼皮都没抬,只敷衍地行了半礼。
    李阁老看出了他的敷衍,面色愈加难看,他冷哼一声,抖着胡子走远了。
    “温爱卿和李阁老不对盘吗?”待人都走了,皇上带着笑意问温丞相,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臣并无此意。”温丞相坐在椅子上,手捧茶杯神色自如地答道,“只是今日之事,李阁老确实有失公允。”
    “怎么,你也觉得祭天之事应该交给宣王?”皇上的语气骤然冷肃起来。
    “该选哪位皇子,皇上心中自有论断,臣等不过是略尽薄力罢了,”温丞相慢悠悠地道,“为人臣子,理当处处为君分忧,而不是仅凭个人喜好来误导君主。”
    “李阁老从小看着成王殿下长大,又亲自传授毕生所学,难免护徒心切,”温丞相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继续说道,“臣理解他的袒护之心,却无法赞同这种行径。”
    皇上稍作沉思,轻轻笑出了声,“好一个温丞相,结党营私这种事都能被你说得这么文雅。”
    “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皇上的语气突然沉郁起来,帝皇之气尽显,“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是成王不对,那朕这个父皇是不是也为君不仁,也要连带着被将士记恨了!”
    “皇上此言差矣,”温丞相面色不变,岿然不动地站在皇上面前,“白阁老是站在将士的角度驳斥李阁老,自然言辞过激,依臣看,此事还有另一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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