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讲究孝道可不是说好玩的。
就算他在外面一无所有的浪回来,也没事。
至于传宗接代,他可以自己传,在那个地方,多讨点娘子就可以了。
他的娘子哀怨的看着他,知道这个男人带着钱出去,一定会在外面花天酒地,或许她会永远失去这个男人,或许她的男人会在外面带小妾回来。
男人有钱的,不一定是好事。这时候她心里就开始埋怨钱汝君,忘记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她碗里吃的饭,都比以前提升了很多。
她开始为了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痛苦。
她感觉到她的苦难就要开始了,而这个苦难都是钱汝君带来的。
当然,如果她一个女人大概是不可能出去的,外面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妖魔化的世界。
她得带着她的丈夫,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这个社会对她们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但是这个想法只是突然闪现了一下,在大汉的人民基本上还是比较认命的。
“公主,我觉得他们会找过来耶!”
“……”钱汝君仔细想想,在现在还真的有可能,她还是把他父母所生存的大汉当成传统的大汉了。
不说别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附近就有轨道交通,所以附近的治安才会慢慢好下来,甚至一些有实力的商人,也是有意识的在保护这个路段。
只有安全才能够把他们的物品运到远方,除非是一些变态。认为把路段变的危险,就只有他能够运送的话,他可以赚到更多的钱。
他们虽然没有后代经济学的意识,但是他们对于钱财的流动,于产生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想法,只是这些想法很懵懂,但是他们在钱汝君的建设里面,好像见到了一丝光。
人是一种神奇的物种,他会不断改变。
改变还会传染。只是要看传染源的力度大不大。
钱汝君对大汉来说,就是一个传染源。
传染的是一种改变。
改变可能会让人生病。也可能让人变得更为健康,或者能够抵挡一些病源体。
有些人能够看长远的,有些人能看中距离,有些人能看眼前的。更多的人,是人云亦云。
钱汝君自我估计,她大概是最末班车的一员。
她只能人云亦云,只是她的人云亦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云亦云。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太多道理,对钱汝君洗脑太过严重。所以她来到大汉,就没有吸收太多大汉的道理。
她只是勉强知道这个时代的一些规矩。
然后在规矩里面,不断的想要回复过去熟悉的日子。
估计每个穿越的现代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发觉生活的美妙,同时渴望把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搬到他穿越的年代。
在穿越后的富裕生活,他不需要把所有的元素提高,只要把自己生活用得到的事物,给解离出来,一个人所制造的污染,还是比较少的。
他也就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不管最后,这些科技提高了发展的人类,会多快的迎来各种污染。
因为穿越众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些污染。只能寄托这个时代,大自然强大的分解能力了。
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钱汝君还真不知道,她的亲属,在这次大概变之后,有多少人会改变生活的轨迹,做出跟以前不同的的事情。
“公主,要不要我们去盯着他们,看他们会不会出来?如果会出来,以我们的估计,他们最近这几天就会出来。
如果他们家庭里有什么变故,才会在之后,有出来的情况。”
学堂岛学生,在群体里生活,虽然他们都没有家里的人,但是很显然的,他们接触到的人,比钱汝君多多了。
他们知道,别人的想法虽然千变万化,但是他们的想法还是有固定轨迹,还有几率。
有些想法虽然会在他们的脑海里出现,但是他们手头的资源,没有办法成立完成想法的要求。
除非他们身边有人帮他。
但是学堂岛学生,自然不会少考虑他们身边可能出息的人。
他们知道,这些人,会影响钱汝君的情绪,自然把钱汝君父母的事情,当成优先考虑的事情。
钱汝君有点心动。她很不喜欢有人找麻烦。
现在,钱汝君身边的麻烦虽然很多,需要她亲自处理的麻烦,却是不多了。
“算了,他就算进到金麦城,只要我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办法拿出证据,说他是我的亲属。也就没有权利要我承认了。
这世界叫钱汝君的人,实在很多。以后他出现的地方,我绕着走。”
这样的话,在别人来说,只是一句气话,但是对钱汝君来说,这确是可以轻松实践的行动。
钱汝君在金麦城公主府,能够轻易的查知金麦城里所有的动静,但是大部分时候,她会降低自己的灵敏度。
人还是要有一点解决不了的烦恼,才不会过的太无聊。
父母在怎么样折腾人,钱汝君还真的没有把他们灭杀的想法。
“我们这么忙,你们又大部分时间,不在金麦城里活动,他们想要遇到你们还真的非常困难。”
“听说父皇已经开始收商税了,开始就拿几个商业大城下手。听说长安最近百业萧条。”
“有人说,公主劝皇帝收商税,是为了自己的福利。长安百业萧条,但是公主一系的生意却没有受到影响。”
“当然没有受到影响,他们本来就有乖乖缴税,连中央水塔区的那些小摊贩,都没有忘记缴税。你想说的,应该是这些人,现在生意很好,甚至都多赚钱了吧!”
“公主英明。”
“少拍我马屁,你们都养成坏习惯了。在我面前,还是实在一点比较好。”
钱汝君皱起眉头教训道。
她可不希望学堂岛学生不顾实际,这样她就没有办法相信学堂岛学生了,何况他们想要讲难听的话,在钱汝君面前也讲不出来,而他们只能够说实话。
钱汝君到了长安长安显得非常的平静。
商人的地位很低,当官的老爷想对商人做什么都可以找到办法。
在政治上是没有办法抵抗政治力量的,但是他们可以用钱去买通一些人来去除对他们会造成危害的官员。
如果一个官员,他没有力量可以保护自身,却偏偏要找商人麻烦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死于乱葬岗或者死于荒郊野外。
地位比较低的官员,或者是胥吏,除了依靠本身的力量之外,是没有别的力量可以依靠的,大部分的情况,他们跟别的官员结成团,彼此依靠,利用结成团的力量来应对商人的力量。
不是每个商人都会买通杀手来杀官员,也不是每个官员都能够合理的结成团,甚至他们结成团的团队,有些也是没有作用,而另外一些有作用的人,在面对商人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凶残。
所以看一个官吏对商人的态度,可以知道他背后有什么力量在左右。
其实人存活的规则在每个时代都差不多,只不过在这个时代规则几乎不存在,在大部分的地方有很多可以突破的,而且这个时代的掌握规则的人,也没有能力在每个地方出现规则,所以在城墙之外的地方,可以说就是一个江湖,如果你的死亡没有被别人发现或者是被别人发现,但是没有人会在城外找出原因。
钱汝君改变样貌,走在街道上,她此时扮的是一个普通的长安妇女有点钱,但不是太有钱,至少在消费上面不用太节省。
而其他的学堂岛学生,这时候有空闲在外面活动的,就被钱汝君派到其他的街道去了。
毕竟她一个人看到的东西毕竟比较片面,她希望能够看到这个时候全面的商业状况,看这些人的反对会是长期的,或者是短期的,他们可以支撑多久。
“掌柜的,今天卖的菜似乎比较少?这个季节菜应该是丰收,不像是冬天菜多,没有办法种。”
钱汝君首先去的就是市场,东市西市有一个地方,专门是在卖蔬菜水果的,里面集中了非常多的摊贩,但是这个时候摊贩似乎零零落落的。有很多战友比较大面积的摊贩没有开,这些开的摊贩,似乎就是依靠开摊过日子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日子也几乎很不好过。
“我们长安的菜都是从远地运过来卖的,虽然现在已经有轨道交通,可以出城到远的地方去,但是轨道交通也不便宜,这些都是成本。
平常我们都跟大批发买进一点货,然后在摆摊卖出去,至于在东市西市的价格都是由大批发商决定的,一般自己跑进来卖的农民也不会把价格降低,除非他不想好好做生意,因为他如果价格降低,就会被其他人所排挤。他们也希望自己带来的菜能够多卖一点钱。
我的店每天只能进一点菜,所以自然是跟这些批发商买,但是这些批发商,现在都不拿菜来卖了。
听说一些没有办法把菜卖出去的农民,有些人拿到长安附近来卖,但是一下子太多人进来,菜也不好卖。更重要的是他们会打低价钱。
而且他们送过来的菜不像这些商人会管理这些菜,菜的样子都变得比较好,总之,市场都乱掉了。我们的菜反而也不好卖。”
钱汝君啰里啰嗦的跟他们说了一些话,发现这些商人也不是好人,他们把价格提高了,以此来应付商税。
眼前的东西不好卖,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长安城的百姓还在等着价格下降。会买菜的都是家里没菜,急需这些菜来补充。
但是大汉的百姓很能够吃苦耐劳,即使家里没有菜,也能够把以前做的腌菜拿出来吃。这些摊位的价格提高了,人们也就不买菜了。
但是如果长久这样子下去,人民百姓也只能够认栽,因为如果都没有菜,光吃粮食他们也吃不下去。
已经吃习惯福气的人,再也吃不了苦。
或者他们只能够去买一些钱家农场出产的菜。
钱家农场的菜大部分都是直接销售到富贵人家去,就算他们知道钱家农场是钱汝君的产业,也知道钱汝君是跟皇帝提出商税的人,但是退订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都知道钱家农场的菜多吃能有够有好处,即使有少数几家退订的,发现大家没有集体行动,有一些也回来再继续订,可惜钱家农场有差别价格,老客人的价格最低有优惠,新客人的价格最高。
据说这是因为送菜的时候,新客人必须让,送菜的额外安排路径,比较麻烦。
不管怎么说,钱家农场就是要这么做,你如果生气那么就可以不买,对钱家农场来说,你不买也没什么关系,送到市场去卖一样,销路很好。
但不管怎么说,钱家农场的菜比现在市场中比较贵的菜,价格还高一些,有些人干脆狠下心买钱家农场的菜。
吃过钱家农场的菜,在经济条件允许之下,就没有办法回归普通的菜。
而在这段时间,他们增加的新客人非常的多。
这些商人估计也发现了这点,他们安心的想到,幸好钱家农场的规模就这么大,以前的菜就卖光光,现在的菜也是卖光光,没有影响到总量。
他却不知道钱汝君早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个状况,身为最重要的食品生产商,她绝对不愿意百姓因此饿肚子。
第九〇四章 粮食
“蠢货,还以为跟你打得是大汉的商战。
战士的战场上,没一次的战斗都会有变化,同样的敌人,再下次遇到的时候,会变得更弱,或者更为强大。
没有变化,那是少数中的少数。
长安是引领潮流的地方。
平凡的时候,是人们在思索突破的前奏。
这次的大浪,虽然是皇帝掀开的,但是对商人来说,也是一种新的变局。
有了商税,你们撑起了朝廷的运转,才有说话的本钱。
小商人看不到其中的好处,难道大商户也看不到?
我只能说,大汉人太为愚蠢了。”
钱汝君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有说出口,说出口的话,自然就有人听到。
大部分的人,只是嘲笑着钱汝君不知所谓的话。
但还是有几个衣着乾净的人,从钱汝君身边走过,对钱汝君说道:
“公子也是一个明眼人。但是说大汉商人蠢还是太过。朝廷政令传达下来之后,还是有两成商户表示支持,并且积极配合官方查税的官,完成税务造策。准备在规定的日子里缴纳。”
“那是,把过错扩及到全体是我的过错。”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跟钱汝君讲话的人,看来也是有文化的人,对于他们又劝导了一个人,感到非常的欣慰。
他们的任务,似乎实在时常里游荡,跟不同的人说话,说明他们心中的理念。
并且说明他们的判断。
皇帝刘恒曾经宣布,大官和学生,不得妄言,但是对于长安城的一般百姓,就算他们谈论大官或者是皇室内部的是非,他也乐呵呵的看着。
似乎,他们可以从这些话,看出有什么势力在活动,或者民间又自发的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至于有关于他们的八卦,只要不是太过过分,不是来自于有心人的挑拨,皇帝也只会与民同乐。
同时,对民间的流言,歌谣,他也会多所采集,用来判断民间的大势。
但是皇帝发现,如果民间开始流传外地的是非,其实多半都是有心人的流传。
百姓几乎很少有踏出城的机会。
顶多跟城外的友人交流,即使得到外地的传闻,也会是陈年旧闻。
他们也知道,所以如果是新闻之类的消息,他们就不太在意。
如果有农作或者其他生活的改进,他们会很快模仿学习起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用智慧财产权来赚钱。
改装过后的钱汝君,没有跟他们对谈的权力,钱汝君认错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他们觉得,钱汝君改扮的男人,之后应该会对他们的话,加以思索,并且得到启发。
钱汝君没有得到任何启发,她只知道,很多事情,在发展的时候,超乎她的想像。
幸好,主要状态还是跟钱汝君预测的差不多。
钱汝君学堂的学生,也发挥了极大的功用。
在大部分的人都认真的工作的情况之下,就算少数有心贪婪的人,也会压下,免得被人举报。
皇帝这个动作,虽然会打草惊蛇,因为没有办法全面展开。
但是却是皇帝刘恒,清楚的认知到,现有多少人手,而铺开的动作。